敖锦笑了笑,眼里透着狡黠的光,“这不是有我在吗?阮宝玉就是块儿朽木,我也能给他雕成栋梁。” 团子从自家主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不善,哆嗦着打了个冷颤。 看来阮宝玉的纨绔生涯,是到头了。 第38章 皇后她千娇百媚8 “主子,您要的纸笔找来了。” 房门外,十七恭敬地敲了敲门,他得到允许才敢踏进屋里。 从昨天夜里他家主人就不太对劲,好像见了妖精一样,说自己房中出去了个女子,可他明明什么也没看见。 今天一早又吩咐他找来最好的纸笔。 十七觉得他主人一定也是梦里见到了神女。 以至于醒来还念念不忘。 宋黎回忆着少女的容貌,铺开宣纸,还不知道自己在属下心中已经成了楚襄王。 眉眼弯弯淡如画,肌理细腻骨肉匀。 宋黎匆匆落笔,画中人容貌与昨夜少女已有七八成相似。 可他仍是不满意。 无论是多好的纸笔,多精巧的画工,都画不出少女眼中灵动的神采。 宋黎知道自己唯有找到少女本人,才能慰藉相思之苦。 这天下都是他的。 他总能找到他的猫儿。 宋黎吩咐道:“十七,把画像拿下去给其他暗卫。不要声张,你带人偷偷去找。” 十七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是找不到呢?” 他还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一个暗卫首领,怎么突然就要干起采花贼的活儿。 宋黎眸色一暗,语气加重了几分:“那就一直找下去。” “江南找不到就去中原,中原也找不到就去北疆,就算找到异域番邦去,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十七见主子下了死命令,连忙跪下接旨:“属下遵命。” 深林之中。 接到信号的暗卫马不停蹄地从四面八方赶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主子下了最高级别的召集令。 直到听见首领十七传达了主子的旨意,众暗卫呆立当场。自主子登基以后,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事。 十七从怀里拿出画像展开,飘若惊鸿般的女子在画中巧笑嫣然,仿若天人。 这样的容貌就是只看一眼,也足够铭记一生了。 不愧是连主子也要动心的女子。 众暗卫们四散而去,地毯式地搜索起这画中仙子。 而另一头,终于睡醒打算上路的严宣还不知道自己丢了银两。 清晨小厮敲门,伺候着他穿衣洗漱,又用过早饭。 严宣下楼时吩咐客栈掌柜,“把你们店里的吃食给我准备足了,再打上两壶酒。不要拘着价格,都要最好的,一并给我送上车里去。” 掌柜的连忙赔笑,暗示性地搓搓手指,“客人要什么都好说,只是这银子?” “不就是要钱吗?爷多的是。”严宣最瞧不上商人这副势利的样子,冷哼一声,向身后跟的小厮伸手,小厮连忙将包袱递到他手上去。 可他掏了半天,除了几本破书什么也没摸到。 严宣连忙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在所有人面前露出来里面包着的几本破书。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铜板也没在里面。 严宣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难道是他放错包裹了? 他昨晚明明是从这个包里拿的银子! 他冲着小厮厉声道:“把其他包也给我打开!” 掌柜的看着严宣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裹,却仍是没翻出一两银子。收起原先谄媚的笑容,换上一副冷眼,阴阳怪气地说:“我还当您有多阔绰,原来是打算跟我空手套白狼吗?” “没钱还敢跟我要天字房一号房?” 旁边的小二眼看着就要拉着严宣给一顿揍。 衣着华贵的男子从屏风后的雅座走出,看着惊慌失措的严宣,别有兴致地说。 “慢着,他的钱我出了。” 第39章 皇后她千娇百媚9 听见有人救自己于水火的严宣转身看去,见那男子不疾不徐地走过来,那通身气度是只有久居上位之人才有的。 这怕不是遇见了哪位达官显贵? 掌柜的看见阻拦的人竟然是自己主子,正准备道歉呢,却见宋黎云淡风轻地摆摆手。 严宣顾不得谢他,心里只有自己那攒了好多年的银子,那可都是他舍着身份,去哄阮听兰那个商贾之女才攒下的。 他疼得心如刀绞,面色不善地看向掌柜,不肯罢休道:“你们这怕不是黑店吧?我现在就去报官。” 掌柜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看自己主子也没再替他出头的意思,没好气地朝着他摆摆手,“那你就去吧,赶紧去!” “穷酸人非要学富家气派,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银子?” “别是你自己在这儿贼喊捉贼呢!想从我这儿坑钱出去!” 严宣自诩文人清流,最听不得人说他穷酸,被掌柜的一句话气得脸色涨红,眉毛直竖,抬高声音说:“我可是琴州阮家的人!你难道连阮家也没听过吗?” 宋黎打量着他,心想这不过是个寻常书生。 讲话也泛着文人的酸气,充其量比其他人略微眉清目秀一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昨夜少女就挑了他下手,难道不是自己看起来比较有钱吗? 琴州阮家。 看来他得好好查查这个阮家了。 严宣正吩咐小厮去报官,宋黎就已经对他失了兴趣,没再管他,兀自朝着客栈外走去。 严宣说他丢了五千两的银票,外加三十两现银。 报案数额之大,让官府火速派了捕快过来,可谁也没从他住过的房间里查到蛛丝马迹。而且除了报案的严宣,客栈里住着的其他客人谁也没丢银子。 掌柜的嗑着瓜子看捕快们盘查其他客人,故作疑惑地问:“这位公子不是姓严吗?跟琴州阮家能扯上什么关系,竟然能赚到这么大一笔银子来?” “报假案可是要下狱的!” 严宣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一向害怕沾上阮家的铜臭气,此刻却恨不得自己就是阮家的正牌公子,狠狠地打了这掌柜的脸。 可他这银子来得着实不光彩。他总不能说,我这银子是阮听兰双手给我奉上的!那不成了吃女人饭的小白脸了吗? 他只是借,是借! 连捕快听了掌柜的话,也拿怀疑的眼光打量起严宣,尚且算是客气的说:“严公子。您看这客栈里也查不出什么了,您要是证明不出这银子的来路,还是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严宣有苦说不出。 他如果想再查下去,就必须证明这银子是从哪儿来的,可这都是阮听兰私下里给他的,他哪儿敢让阮家知道啊? 为着面子,严宣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拼命给他身后的小厮使眼色。 小厮干脆利落地当众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小的想起来了,都是小的的错,出门拿错了包裹,才闹出误会来,公子饶了我吧!” 在场众人,谁不知道他是在给严宣圆场? 因着严宣遭捕快盘问的客人们,也早就心生不满,大声嘲笑起来,“说什么忘带银子,怕是一开始就打着来客栈坑钱的主意呢。” “就是,掌柜的你要多加小心,这年头什么人没有呢?” 一场闹剧在众人讥笑中收场,严宣带着小厮走出客栈。 小厮知道他这个主子表面和善,背地里脾气差得很。此刻受了委屈,肯定要想办法找他的麻烦,赔着小心问他,“主子您看,咱们此刻没了银两,是不是先回琴州去啊?” 严宣狠狠踢了小厮几脚,开始怀疑是他换了自己的包裹,阴阳怪气地说:“不回琴州,让我饿死在路上吗?” 于是主仆两人昨天意气风发地上了路,今天就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第40章 皇后她千娇百媚10 阮宝玉在书房了磨了一上午洋工,书还是没背进去几页。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阮宝玉马上兴高采烈地跑去吃饭,怕他姐看出来,还专门在进门前立刻换上劳累的样子,有气无力地拖着身体坐到餐桌旁,瞧着他姐的脸色故意说:“背了一上午的书,可累死我了!” 阮兴旺难以置信地问:“你上午读书了?” “不仅读了,我还读了一上午呢!大清早就起来了。”阮宝玉夸大其词,说得好像自己多用功似得。 这话可吓坏了阮兴旺。 他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有数,什么时候在读书上这么下过功夫?阮兴旺觉得他怕是被鬼上身了,都能自己主动读书了! 敖锦心里好笑,又不想现在就拆穿他这点儿小聪明,关切地说:“那你今天上午都背了什么?背给我听听?” 阮宝玉顿时就不敢装了,怯怯地说:“我先吃饭,吃完饭再背嘛。” 先敷衍过去,吃完饭他就跑。 他姐姐一介女流,肯定追不上他! 俞妙竹看着自己这双儿女摇了摇头,心想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阮宝玉在外面是个混世小魔王,却肯听他姐姐的话。 她幼时在京城里见惯了世家风云,不求自己儿女有多大出息,能一辈子平安喜乐就好。 阮宝玉害怕他姐考他背书,这顿饭吃的快极了,连味道都没品出来,吃完饭放下筷子就想跑。 谁知道他碗刚放在桌子上,前腿刚迈出去,衣领就被一只芊芊玉手从后面抓住了,他姐的声音阴测测地从后面传来,“宝玉这是去哪儿啊?这么急着回书房背书吗?” 敖锦也放下筷子,向着看傻眼的夫妻俩说:“爹娘继续吃吧,我陪着弟弟回书房念书了。” 语毕,拖着犹自挣扎的阮宝玉回了书房。 阮兴旺看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语重心长地问俞妙竹,“咱女儿不会真是什么练武奇才吧?” “要么我明天去请个武师回来试试?别真给耽误了。” 俞妙竹沉默须臾,喃喃地说:“……那就请一个吧。” “姐你快放开我!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阮宝玉自知理亏,可一路上下人都看着他,他也是要面子的呀,拿话吓阮听兰,“姐你这样凶,严表哥要不喜欢你了。” 昔日阮听兰最怕严宣不喜欢她,阮宝玉实在是没招了才这么说。 可今日严宣的名字也不管用了。 敖锦冷笑一声,反问他,“你答应我什么来着?都忘了?” 阮宝玉立刻没话了,一路被敖锦拖着进了书房。 大门啪地一关! 敖锦把阮宝玉丢下,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不情不愿的阮宝玉,说道:“还等什么呢,背吧!” “我背,我现在就背。”阮宝玉偷偷撇着桌上放的论语,磕磕绊绊地背起来。 敖锦知道他没背多少,也不生气,反而夸奖阮宝玉,“你看你这一上午还是有效果的。你能背多少,姐姐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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