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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爷子笑着为老村长添上温暖从空间取出来的葡萄酒：“那丫头是个主意正的，由她去吧。” 要是听他的，这“聚轩斋”怕是开不成的。 这段时间温老爷子也想明白了一点，自家孙女真不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可比的，这丫头有野心，有魄力，做事一套一套的，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你这个当阿爷的心可真够大的！”老村长摇了摇头，端起酒一饮而尽。 温老爷子再给他满上。 老村长和温家人吃完饭就准备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活儿得干。 “村长爷爷，”温暖把老村长叫住，笑着道：“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老村长摸了下胡子：“暖暖，你跟我还见外啊，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温暖笑着道：“村长爷爷，我想让青水哥到店里来帮我，每个月500文的工钱，另外一个月还有10斤大米，村长爷爷和青水哥回去商量一下，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就过来帮忙。” 大哥二哥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做生意，他们放不开，让他们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难受，可店里也不能没有跑堂的小二。 廖青水是老村长的长孙，16岁，今天也陪老村长进了城。 廖青水和三哥关系很好，刚才她看到廖青水陪着三哥在外面大大方方的招揽客人，嘴巴也很能说，当跑堂招揽客人再合适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干这份活儿？ 老村长家里人口多，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地里的活儿也是忙得过来的，听到有这等好事当然是立马就答应了：“暖暖你愿意让你青水哥来帮你那是你青水哥的福气，不用商量，这事我替他答应了。” 正和三郎说着什么的廖青水也听到了温暖和自家爷爷的谈话了，赶紧接话：“暖暖你话心，我绝对不会偷懒的！” 每个月多500文钱和10斤大米，家里就宽裕多了。 把跑堂的人选定下，温暖也就放心了：“行，那青水哥先送村长爷爷回去，明天辰时二刻过来，到时候吴掌柜会跟你说要做什么的。” “我送爷爷回村就过来！”除了有工钱和米，廖青水自己也很喜欢这份活儿的。 温暖让苏氏给村长包了两包山药糕和一碗炖肉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另外还送了老村长一坛子葡萄酒。 老村长拒绝不了，只好厚着脸皮把东西带回去了。 当天傍晚大郎和二郎带着四郎五郎先回去了，温暖和三郎还有苏氏母子留了下来。 收档后吴自宽把账一算：“今天总共收了18两又326文，刨去我们几个的工钱和铺租150文，还剩18两又176文。” 吴自宽把账本交给温暖：“你昨天采买食材的金额也得写上，还有后厨的柴火也得登记上，月底才能算出真正的盈利。” 苏氏皱眉：“今天是开张第一天，安平县这样的小县城能收到十几二十两算是不错的了，只是今天送出去那么多东西，真要算起来怕亏不少呢。” 吴自宽讪讪的看向温暖：“我也觉得是亏不少。” 他不知道温暖今天进了多少货，所以没法算出具体亏了多少。 温暖却笑得很开心：“今天亏得越多越好，说明咱们的吃食送出去的多，越多人尝到了咱们店里的菜色，咱们‘聚轩斋’的名气就越容易打出去。” 她对苏姨的厨艺和自己的菜谱都非常有信心。 再说了，就算只收五两她还是有得赚的，谁让她从空间取出来的食材不花钱呢？ 今天这18两多是她的纯利润！ 苏氏仔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好像是这个理！” 在“聚轩斋”众人算账的同时，对面食肆的田平贵也正和小二说着“聚轩斋”今天干的“蠢事”。 “掌柜，您别看他们今天客人不少，但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一个小二拍着田平贵的马屁：“掌柜您也知道吴自宽是个傻子，就他们今天送出去那些吃食能亏死他！” 田平贵早在知道对面的情况后，心里就已经舒坦了，听到小二这话心情就更好了：“我都劝过那个蠢货了，他不听有什么办法？他吴自宽就不是块做生意的料！” 小二见田平贵高兴着，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说了句实话：“姓吴的这次唯一可取的就是把铺面修得不错。” “就姓吴那脑子能想到要重新修整铺子？”田平贵这次倒没对小二动手，一张老脸上满是不屑：“肯定是有人帮他出的主意！” 小二紧紧捂着兜里托人从对面买来的鸡米花，用力地点头：“掌柜说得是！” 他不敢说的是，对面“聚轩斋”厨娘的厨艺真不是他们的厨子能比的。
第56章 不惯着他们 56 第二天“聚轩斋”的客人虽没有第一天多，但当天收的银子却不少。 “今天收了整整31两！”吴自宽欣喜若狂的举了举账本。 昨天因为做了亏本生意，他手里拿着银子也高兴不起来。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明显是赚了！ 他好久没见到这么多银子了！ “聚轩斋”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名气也传了出去，对面食肆生意大受影响。 看着自家门可罗雀的食肆，田平贵心里气恨不已，有些坐不住了。 他叫来小二，两人嘀咕了一番，又给了小二一绽银子：“赶紧把这事给我办了！” 小二拿钱而去。 田平贵恨恨的瞪了对面的“聚轩斋”一眼，怒气冲冲地到后厨教训技不如人的厨子去了。 安平县令程贤中也从自家夫人口中得知“聚轩斋“菜色不比莲州城的酒楼差，抽了个空带着心腹黄平到“聚轩斋”尝鲜。 三郎看到安平县令和黄平进门吓了一跳，在看到他们是穿着便服后眼珠子一转，赶紧笑着迎上前：“县令大人，黄大人来吃饭呢？” 安平县令和黄平也愣了下。 这小子不是姓温那小丫头的哥哥吗？ 黄平看了三郎一眼：“你在这当跑堂？” “这‘聚轩斋’是我堂妹开的。”三郎据实以告。 安平县令就有些生气了。 那小丫头在城里开食肆，居然不跟他通气，也没有孝敬他！ 在后厨帮忙的温暖得知安平县令带黄平来吃饭，担心他们为难三郎和青水，亲自出来招呼他们。 “县令大人和黄大人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温暖笑着将手里一小壶葡萄酒放到了他们桌上，然后看向桌上已经上好的菜：“县令大人和黄大人很懂吃呢，这些可都是我们‘聚轩斋’的招牌菜来着！” “温暖姑娘，你行啊，竟在城内开了这么大的食肆。”黄平皮笑肉不笑的跟温暖寒暄：“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开了食肆也不知会我和大人一声，我和大人好来给你捧场啊。” 温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过是糊口的小营生，哪敢劳烦县令大人和黄平大人为我们奔波？” 黄平四下环顾一圈：“这么多客人的食肆怎么可能是小营生，温暖姑娘也太谦虚了。” 温暖没有忽略安平县令和黄平眼底的灼热，她神色不变道：“我们这小店表面看起来是不错，实际是赚不了多少的。” 温暖说着指向桌上的菜：“像这只烧鸡我们才卖300文一份，我们买活鸡就得花差不多150文，还是走了老远还费了不少唇舌才买下的，做成烧鸡要花不少功夫，不少调料，还要柴火、人工，除去这些成本，我其实也就赚几文钱而已。 “还有这糖醋鲤鱼，我们都是用新鲜的活鱼做的，这样才够鲜美，大家都知道现在的鱼是什么行情，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普通人也吃不起，可我们这大一份也只赚几文钱，还得担风险，因为买了鱼带回店里的路上鱼若死了，我们还得往里垫银子。” 温暖又讲了桌上的烤羊排、赛肘子、青菜、豆芽等菜色的工序，听得安平县令和黄平瞠目结舌。 温暖说完亲自为他们斟了酒：“这壶葡萄酒来自番外，是我外公在世时的珍藏，所剩不多了，县令大人和黄大人今天第一次来本店，这壶葡萄酒就当是我请县令大人和黄大人的，我还要到后厨帮忙，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 安平县令和黄平听到是番外来的酒，忙端起酒杯轻啜了口。 “甜的？”黄平不太喜欢这味，很怀疑小丫头是不是在骗他们。 安平县令尝了口后，高兴道：“小丫头没诓我们，本官五年前有幸在恩师家中尝过这种酒，就是这个味道，甜香淳厚。” 黄平知道这酒真的是从番外来的后，也不管喜不喜欢，赶紧将杯中的酒一口闷，又要提壶给自己上司斟酒，却被安平县令给制止了。 “这酒难得，带回去给夫人喝。”安平县令是个妻管严，不敢吃独食。 还想再喝两杯回本的黄平只好讪讪的把酒壶放回原位。 温暖悄悄到柜台跟吴自宽低语了几句，吴自宽神色不变的应下。 安平县令和黄平吃饱喝足，让三郎和廖青水把剩下饭菜打包好准备离开。 吴自宽一脸微笑的站在他们面前：“县令大人，黄大人，这桌饭菜一共是三两二钱，抹去零头，大人只需付我们三两银子就够了。” 黄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人居然要收他们饭钱？！ 见吴自宽一脸笑的等在一边，黄平猛地沉下脸来：“把你们老板温暖姑娘叫来！” “黄大人，我们老板刚刚出去了。”吴自宽不卑不亢道。 收钱本来就是温暖的意思。 安平县令程贤中和黄平都不是容易满足的人，有一就有二，温暖不打算惯着他们。 黄平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的，咬牙切齿把吴自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训斥：“这可是县令大人，大人来你们这里吃饭是给你们面子，你还要收大人饭钱？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县令大人就能吃霸王餐吗？”吴自宽有些生气了，声音不免高了些：“我们老板说县令大人是个好官，不会剥削老百姓，不会占老百姓便宜的，而且我们老板因为敬重县令大人，还送县令大人一壶葡萄酒了呀，这饭菜肯定得付的！” 见店里的客人听到吴自宽的话后低头窃窃私语起来，黄平气了个仰倒。 爱惜名声的程贤中更是脸色发黑，怒瞪了黄平一眼：“本官什么时候说过吃饭不付账了？还不快把银子给掌柜！” 黄平只好咬牙从兜里掏出三两银子丢给吴自宽。 这三两银子可是他攒了大半年的私房银，这下全完了！ 此时店里另外一桌点了一大桌子菜的两个年轻人早已吃饱喝足，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动静。 原本看到县令大人来“聚轩斋”吃饭，店里的小丫头还给县令大人送酒，相谈甚欢的样子，分明是和县令大人交情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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