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狼嚎,顾安一震,小小在天上盘旋,叼着自己的一条发带,不远处飞奔而来一群黑狼,是狼骑的狼王带了狼群来,竟有小数百头。 黑狼加入了战局,原本三千对战一万的吃力立马平衡了,“不要伤害一匹狼,那是我们的人,”暗一见状高声通知。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异常诡异的一幕就是,狼群配合君国的大军,与梁国战成了一团,“暗一,不要在我这里,去帮忙。” 暗一点头,顾安的身手在他之上,但是这一场不能久战,他们人数不多,且精力不比梁国的人旺盛。 顾安一枪又一枪得斩落梁军,此时一把大刀破空而来,顾安向后一躺,抬枪平举对抗,用力一拽那持刀之人,借力将自己连人带马向后退去。 是梁无将,梁无将回身继续攻向顾安,顾安策马向旁,掌中长枪翻转,挑起了地上的一面盾牌掷出,将梁无将从马上逼落,她看出来了,马上的功夫她不如梁无将,所以必须把人逼下来。 同时用力向下一蹬,腾空而起,手持长枪只逼梁无将,向地一挑,又挑起了一把长剑,毫不留情地向梁无将射了过去。 梁无将面对顾安凌厉的杀招,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竟是一招又一招的杀招。 两人下了马站在了一起,一人长刀,一人长枪,竟也是过了数十招,顾安身上已经带了伤,可是攻击不见一丝迟疑,最近力量恢复了两层,正好拿梁无将磨磨刀。 面前的少年明明没有内力,但是杀意却是凛然,不要命地打法竟给人威慑压力,顾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喘息了下,还能打。 梁无将抬手袖中一柄短剑飞出,只射顾安心口,紧接着长刀砍出,算准了如果顾安躲过了短剑那就躲不过长刀,二者只能躲去一个,必定要命丧他手下。 暗一余光看到,大喊“公子当心!”顾安眼神一凛,身体转出了诡异的姿势,躲过了长刀,伸手握住了短剑,挥了回去。 梁无将一个不慎,竟被射中了右肩,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梁无将怎么可能看不出顾安不会内力,招式也不高,可是这种反应,这种姿势,竟能再一个普通人身上展现出来。 顾家是养了一个杀手出来吗?横地不要命地杀手吗? 顾安没有迟疑,持枪再战,就在他们交手期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两边人数竟已持平,梁无将知道再战无果。 轻功跃起,翻身上马,“撤!” 一声令下,梁军撤退,顾安眯了眯眼,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松地走了,举起了方才那短剑,掷出,竟直直地扎入了梁无将后心,梁无将回首,唇边溢出了鲜血,却也无力回身,策马而走。 暗一跃起,落在了顾安身边,顾安撑不住了,撑着长枪动弹不得,小小落了下来,顾安对着狼群挥了挥手,狼王凑了过来,顾安揉了揉狼头,“兄弟,这次多谢你了,快回去吧。” 狼王也不矫情,蹭了蹭顾安,嗷了一声,带着狼群走了,众将士看着那小小少年,那还是个孩子啊,坚韧、坚强。 暗一低声“公子,得罪了,”便将顾安背到了马上,城门打开,百姓们都在迎接战神归来,虽是一战,但三千对上一万,竟还能唤来狼群作战,保住了丽县。 先是行医去瘟疫,后是带兵战梁军,都没有自家孩子大的一个少年,浑身是血地在马上回了城,有几个大娘愿意帮忙顾安收拾,进了屋只看到方才还在马上笑着的少年已经昏睡了过去。 一件件地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捂住了嘴,难怪方才暗一大人说只要女人帮忙,进来后还让他们务必保密,原来这是个女娃娃。 本应该在闺中饮茶与好友说笑的大闺女,竟来了这偏远的瘟疫丽县,未曾睡过一个好觉,现在身上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凝住了衣袍,几位大娘留着泪收拾起了重新扯开了伤口都醒不过来的小少女。 一顿折腾才换上了新衣,可床上的人从未醒来。 第24章 安影郡王 “安安,安安,醒醒,”梦中的顾安梦到了爸爸妈妈出车祸,怀中紧紧保护着她,她活下来了,却失去了父母。 可是耳边怎么会有人一直叫自己,好吵,梦中一阵白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就见一个大脑袋蹭在了自己眼前,吓得顾安伸手一拽一丢,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看到了自己二哥的脸,手卸了半分力,“哎哟,小妹,你谋杀亲哥。” 顾宴被甩到了屏风上,哗啦啦撞倒了屏风,床上动手的人,眼神飘忽,“呃,二哥你离我太近了。” 门外推门进来了一个人,顾安一扭头,一看,嚯,相公。 顾宴摸着屁股站了起来,小妹吃什么了,这么大力。 顾安冲着君临川咧开了嘴,露出了一排小白牙,“相公你们都来丽县啦?” 君临川的表情从看到顾安醒了松一口气,到面无变轻“醒了,这是君京。” 顾安表情一梗,“我不是在丽县吗?” “岳父兄长前些日子出发去找你,去接昏迷的你。” “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五天。” 蝶儿一听说王妃醒了,紧跟着王爷身后进来,顾安一看,又来一个要哭不哭的红眼兔子,脑壳突突的。 “我爹和大哥呢?” “追杀梁无将去了,应该快到君京了,”君临川端了一杯黑乎乎的药,怼在了顾安嘴边。 顾安不是吃不了苦的人,端起来就是咕噜咕噜一口闷,看的君临川皱了皱眉,“慢点。” 一抹嘴,顾安就站了起来,“相公,我这次没有失控。” “嗯,我知道,还有哪里疼?” 顾安摇了摇头。 笑嘻嘻的靠在了君临川的怀里,她看出来了,她受伤昏迷相公这是生气呢。 君临川一看这人怎么就贴上来了,伸手刚要推开,顾安一只手缓缓抚上了右肩。 听到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才放下了手,苦肉计啊。 “能起身了看来没事了,进宫复命吧,太后这些天都在佛堂给你祈福,”君临川看这人能跑能跳的。 “行,走吧,我换身衣服就进宫,”君临川带着二哥出去可,蝶儿叽叽咕咕地顾安换衣服。 夫妻二人还没到御书房,就被太后身边的连姑逮住了人,“王妃,太后在寿宁宫等您。” “那陛下这里?” “太后会派人与陛下说的。” “好嘞,走,去看祖母,”拉着君临川就往寿命宫去了。 寿宁宫中,太后一听说二人要进宫了,立马就从佛堂里出来了,让连姑去堵人。 顾安一进寿宁宫就见到太后坐在下座一直盯着门口,忙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坐在了太后身旁的椅子上,“祖母,我回来了。” 见到顾安全须全尾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太后才松了口气,也不问在丽县发生的事情,她看出来了,安安是个有主意的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饿不饿?” “饿了,相公就给了我一碗苦兮兮的药,我还没吃饭呢。” 太后一听,那还了得,瞪了坐在安安身边的孙子,“连姑,传膳。” 三人其乐融融地等用膳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德安公公的声音,“陛下到。” 君皇一宫门,果然,都搁母后这了,“母后,你怎得半途截了朕的人呢?” 君皇身后跟着顾侯爷和顾卿二人,见姑娘已经清醒了,好好地站在了自己的眼前,父子二人皆松了口气。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都别行礼了,“既然来了,都坐吧,一起用膳吧。” 顾侯爷一听,那还了得,“臣就先告退了,”太后一听,这人怎么这样,“做什么,顾慎行你小时候被你母亲抱着在哀家院里拉着皇上疯跑刨土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客气,坐下。” 顾慎行一听,与君皇对视一眼,太后又刨旧账了,也不客气了,拉着儿子就坐了下来,肚子里的话等回去在问顾安,账回去再算。 君皇好歹关心一下功臣,“顾安你此番可是立了古往今来的第一大功啊,竟能治愈瘟疫,这药方是何方神医教授与你的啊?朕想重请他为我君国国医。” 顾安一听,来了,这话终于来了,摸了摸鼻子,“陛下忘了,顾安是梦里习武学医的吗?那老师自然是梦里的了。” 君皇愣了一下,哦对,原先还以为是顾家瞎扯,看来是真的,除了梦里的神仙,又有谁可以有这药单呢? 君临川一看就知道,这人又在说假话了,他发现顾安只要一心虚就喜欢摸鼻子,但是他不会问,有一天顾安想说了,他一定会认真听。 一顿饭终于令许久不曾好好用过饭的众人吃了个欢快,回去的路上,四个人挤在了一辆马车上,最近都是住在九王府看着顾安。 顾安一上车就乖乖巧巧地坐着,“阿爹,大哥,你们怎么会去丽县的?” 顾慎行冷哼一声,“你还敢说,这么大事都没跟我们说,是不是你就不把我们父子三人当成家人了?” 顾安一听,求救的信号发给了大哥,大哥竟毫无反应,完,都生气了。 “阿爹,我怕你们担心我,再说,瘟疫的治法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十分把握,我哪里敢去?” 顾慎行不听,“那梁无将呢?哪来的狼?” “是上次狼骑的狼王带来的,小小扯了一条我的发带,去寻了狼王,狼王带了一群狼来帮忙了。” “如果狼王没有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顾安摇了摇头,“战,阿爹,我顾家世代忠国,守卫边疆,梁国来犯,丽县都是大病初愈之人,如何能扛得起大刀冲得了锋,如果我不在,换成了阿爹与哥哥,你们会如何?” “战,我君国疆土,岂能由他人践踏,君国百姓岂能受辱,”顾慎行一听,顾家儿郎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可是他的安安,才十三岁啊,蝶儿换衣服的时候是哭着出来的,说安安身上一身的伤口,大伤小伤,愈合的,还未愈合的。 顾安点了点头,“大军来袭,我顾安岂能退缩。” 君临川从袖子底下悄悄拉住了身旁小姑娘的手,不嫩,甚至可以摸到茧子,但这是他心爱之人的手,“所以现在顾影之名在丽县响彻,不多时也会传回京都。” 顾安挠了挠头,“这个身份就一直存在吧,他日我行走方便,就说是我的双生弟弟吧。” 君临川用力抓了抓手中的小手,“怎么,还有下次?” 顾安嘻嘻一笑,“我是说万一,多个身份好办事嘛。”君临川摇了摇头,罢了。 顾卿微皱眉,“可是顾家只有我们仨,如何有第四人。” 君临川轻笑,“就说顾影从小寄养在山里,拜散人为师,跟随师傅深山中习武学艺,闻丽县瘟疫,出山救人,现回归山里继续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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