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现在是苍云宗的掌门,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怎么能把时间花在给我做饭上。” 宁卿本以为他忙碌起来,就不会过多地将精力放到她身上,但没想到即便如此,他同样会回来。 她稍稍挪了挪身体,却叫裴谨品出别的意味来,单手按住她的腰,冷眼盯着她。 宁卿受不了这股充满压迫感的窒息气氛,更不想惹他生气,换了态度柔声关切,“师兄这样不辛苦吗?” 如果这样能让师兄高兴,能让她少些苦头,没什么不好。 这是两人之间的博弈,最终还是以宁卿的妥协告终,她现在妥协,是还念着有说服师兄的可能,但这个可能一旦消失,妥协的一方又会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裴谨去做饭的间隙,宁卿双眼放空,看着槛窗外茂密生机勃勃的银杏树,阳光穿过碧绿叶片缝隙,地上光影摇晃,风景挺好,但那嘈杂的蝉鸣声,将她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裴谨做好饺子端进来,鸡蛋鲜虾馅儿的,饺子饱满,晶莹剔透。 宁卿看了一眼,食指大动,埋头吃饺子,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别处。 “味道如何?”裴谨问她。 宁卿回神,连忙又往嘴里塞了个饺子,夸道:“鲜甜可口,很好吃。” 裴谨弯了弯唇,眉尾染上喜意,“师兄做了很多,别急慢慢吃。” 她不急,只是想着事情不自觉吃得很快,宁卿噼里啪啦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见裴谨好似又回到从前的温和模样,夹了个饺子送到他唇边,“师兄,你也吃。” 以往两人之间互相投喂的行为不少,可宁卿大了后很少如此,裴谨品出了一丝怪异之处,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宁卿的神情。 今日的宁卿,好像格外地乖巧。 “是不是很好吃?”宁卿笑着问他。 “还不错。”裴谨此时的回应,却显得有些冷淡。 宁卿并未察觉,继续开展自己的计划,与裴谨分吃完这盘饺子,宁卿正喝着茶,谁料裴谨突然捏过她的脸,指骨轻轻陷入她脸颊的肉里。 “阿宁,是否该改口了?”温柔的语气,眼神却含着极强的侵略性。 “什……什么?” “我们已经成婚。”裴谨提醒她。 宁卿反应过来裴谨的意思,她叫了这么多年的师兄,突然叫她改口,怎么改? 可她的计划进行到了这里,万万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先哄着他,反正叫两声也不会掉块肉。 “夫君。” 宁卿喊的毫无感情,果断干脆,裴谨瞳孔中那股冷意更甚,捏在她脸上的手收紧,“还是叫我师兄。” 宁卿不明所以,但也没问,很是乖顺地应答。 然后下一秒,男人突然倾身贴近,清淡的冷香笼罩宁卿,在她怔忪时,裴谨强势地低声道:“吻我。” 啊?今日的师兄是不是过于得寸进尺了?宁卿捏了捏手心,舍不找孩子套不着狼,不就是一个吻,睡都睡过了。 宁卿抓紧他的袖子,扯下他的身体,但她却始终无法吻到他的唇,除非他配合地低下头。 宁卿茫然地睁眼,入目是冷淡到极致的眼,这股冷意为他平添了几分危险,宁卿摸不着头脑,他究竟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她到底还要不要吻。 宁卿再次闭上眼睛,仰头继续亲他,却叫他扣住了脖子,压在了软榻上,五指修长骨感充满力量,微微扣着并未使力,但宁卿却吓得不轻。 “师兄,怎……怎么了?”宁卿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在榻上,说话不太利索。 “阿宁,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我没有啊,师兄你在说什么。” 搭在她脖颈上的五指用力,她感到了一丝恐慌,“师兄,你冷静。”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你离开?”裴谨颇为讽刺地道。 “阿宁你记住,我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别想离开云霖殿。” “除非,杀了我。” 裴谨猝然放开宁卿的脖颈,从她身上起身,袖中一把锋利的匕首哐当坠地。
第70章 匕首小巧锋利, 泛着寒芒,坠地时划过裴谨的衣袖,云纹被斩断, 一缕随着裴谨动作下落的发丝,也一齐被刀刃切开, 一分为二地飘向地面。 精致宛如一个艺术品,但往脖子轻轻一抹, 便能让人鲜血如注,失去生息。 宁卿知道,师兄的话并非玩笑之语。 裴谨俯视沉默的宁卿,捡起地上的匕首,不经意间, 刀刃在他指腹划下一丝血线,血珠瞬间渗出流入指缝。 用沾染他鲜血的手抚上宁卿的脸颊, 将这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沾染融入宁卿的身体,指腹的鲜血印在她的脸颊, 宛如红梅, 灼灼开放。 “想要离开, 除非我死。”裴谨注视宁卿,平静地告诉她离开的唯一办法。 窗明几净,树木青葱,鲜红的血液在这一片绿意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血腥味浓烈,宁卿能感受到粘稠血液滚落至她手背的温度,灼烧肌肤,连忙将手挪开, 但是那感觉弥久不散。 见宁卿迟迟不动,裴谨笑了笑, “无法做出决定?不如师兄给你些时间好好考虑,待我从苍羽殿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裴谨起身,用帕子将手上的血液擦干,从容不迫地看了宁卿一眼,像是料定了她会选择妥协。 裴谨进入苍羽殿,不久便有执事前来禀告紧急递派至苍云宗的情报。 近来妖族频频动作,已经发生多起妖族作恶事件,甚至时常在苍云宗附近发现妖族踪迹,也不知是否与裴谨接任掌门之位有所关联。 不仅如此,苍云宗管辖之内的扶风城,一个极为繁华防御措施极其到位的中心城市,竟也有人发现妖物踪迹。 “掌门,这些妖物皆是集体出行,似是受人指使,伪装成修士在城内穿行,行踪诡异,宗门此前抓获一只,还未拷问就离奇死亡。” “而今早,有弟子在宗门外抓获一只狐妖,恐怕对我宗有所不利。” “狐妖?”裴谨轻轻叩击桌面的手指停下。 执事连忙道:“是一只下等赤狐。” “奇怪的是,这只狐妖身上并无恶煞之气,据他所言,一切只是误会,他对宗门并无企图,我等无法分辨,掌门,现下如何定夺?” “现在他在何处?”裴谨问。 “正关在宗门地牢里。” “关紧了,我随后就来。” 执事退下后,裴谨调出水镜,正是纪樾被吊在山洞的画面,低垂着头,却依旧能够看见他的侧颜。 蓦地,裴谨神色一凝,镜中之人的模样有所改变,分明是在太清秘境遇见的那个少年的长相。 这恐怕才是这只狐妖的本貌。 裴谨唇角掀起一抹弧度,原来,他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阿宁,欺骗了他如此久。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狐妖的长相确实无可挑剔。 除了这幅容貌,他究竟哪点得了宁卿的青睐? 身量不过如此,实力更是低微,除了容貌当真是一无是处。 可若阿宁,偏偏喜欢这幅容貌呢? 他见过一些书册,也听过一些坊间传闻,有男子专门打扮自己,以此获得女客的欢心,以此得到女客的怜惜,难道……阿宁喜欢的其实是这种吗? 裴谨陷入沉思,之前她为自己解蛊,好像确实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或许,她喜欢的是娇弱的男子。 日暮,裴谨回到云霖殿,宁卿正在修炼,他坐在一旁等待,见她一直没结束,前去厨房煮面,做好端回房里,宁卿正好睁开双眼。 “做了面,尝尝。”裴谨用的是掌门派人送上来的海货做的鲜虾面,热气腾腾,面汤上撒着葱花,色香味俱全。 宁卿坐在榻上,小口将面吃完,并未对这碗面做出评价。 吃完,宁卿正要去洗漱,却被裴谨扣住手腕,“可想好了?” 见她不语,又道:“杀了我,与待在云霖殿,选什么?” 本以为这件事或许就过了,师兄却说到做到,再次提起了这件事。 宁卿抬眸,“师兄,你在威胁我吗?” “阿宁,师兄只是在告诉你一个离开的办法。” “万事皆有取舍,不是吗?”裴谨手中再次出现那把精致的匕首。 “你宁愿与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成亲,却不愿意留在相依为命的师兄的身边,阿宁,你认为师兄又该如何坦然地接受?”谈及旁人,裴谨笑容笼上一层冷意。 “现下,用这样的方式做出选择,与你与我,都是再好不过的方式。” “你就料定我不会杀你?”宁卿皱眉。 “师兄怎会如此想,一切都是阿宁的选择,两者取其一,并不难。” “阿宁,同心契不会骗人,我们受上天的祝福,任何人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你也喜欢师兄的不是吗?”裴谨语调从容缓慢,好似笃定。 却紧盯着宁卿的眼睛,想看到她的所有反应,想知道她被自己猜中了心思。 但他的希望注定落空。 “我不喜欢你,不想杀你只是出于多年相处的师兄妹之情。”宁卿冷声道。 裴谨手指紧握成拳,她竟没有半分犹豫。 “即便不喜欢又如何,你只能被迫待在我身边,被迫承受我的亲吻,虽然不喜欢,可你的身体依旧没说拒绝不是吗?阿宁。” 男人被她的话刺激,口不择言,将手里的匕首随手扔下,他掐住宁卿的下颌,倾身而上。 总归宁卿不喜欢他,他对她坏些,对她肆意妄为些,给她留下此生无法忘记的回忆,也好过她将自己视为无物。 裴谨咬上宁卿的唇瓣,强势地进犯,宁卿不断往后退,背却抵在了窗台上,此时正值日落时分,窗户开着,外面是个小花园,她与裴谨的举动暴露在日光之下。 唇齿间温度灼热,宁卿的所有感受被迫集中至两人交缠之处,近乎窒息,她狠狠咬下,血腥味在彼此口腔弥漫,裴谨身形一顿,残忍地对待掌下呜咽的少女。 小心翼翼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那便无所不用其极,裴谨赤红着双眸,扣紧宁卿的后颈,更用力地挤占宁卿的呼吸,将少女按入自己怀里。 宁卿脚腕上的铃铛在男人的进攻下不断摇晃发出轻响。 他稍微放轻轻吻的力道,指腹在宁卿骨肉匀称的小腿上来回轻抚,感受掌中肌肤收缩,不断泛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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