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那母妃人尽可夫,谁知道你是哪个奸夫的种?” 向慕澄眼睛猩红,语气冰冷的可怕,“你是说,姨母不过是父皇手里的棋子?” “没错,不过她连棋子都算不上,顶多算一工具,毕竟我母后,才是父皇唯一的挚爱。” 之前调查的结果是他不愿相信,他始终还对那人存着一丝希冀,他总觉得,母妃是那样的人,但他却依然留下了他,是不是也对他存留了一点亲情。 呵,原来,那人留着他不过是为了柳家的财富…… 以前,别人对他的羞辱打骂他总是隐忍着接受,再私下报复回去,但此刻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他要拉整个南陵朝给他的姨母陪葬。 江宛泱在一旁等了许久,刚等到向慕澄出来,便明显感到不对劲,之前向慕澄总是沉默不语,但总是伪装出一副老实懦弱的样子,现在依然沉默,但却能感到他的杀意。 没错,是想毁灭一切的杀意。 路过她时,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小步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 江宛泱置若罔闻,继续小碎步跟着。 一旁青云都快看不下去了,小姐这样痴情,对方还如此不待见,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非得揍十七殿下一顿不可。 系统也看不下去了:男二现在黑化度很高,你还是离远点吧,小心殃及池鱼。 江宛泱没理会它,跟着向慕澄来到了他的住所。 国子监提供免费住所给离家远的学子,但王公贵胄几乎不会在这留宿,毕竟住所自是不如家里。 但对向慕澄来说,这反而比皇宫里好得多,起码不用担心半夜冻死。 走回来这一路,他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身后还有个病歪歪的黏人精,烦的很。 “江小姐,我并没有邀请你来,还有,这里是男学子住所。” 江宛泱厚脸皮的笑道:“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而且,江小姐,我从未把你当作朋友,请不要自作多情。” 这话着实有点伤人,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舔狗,居然连个名分都没有。 “我没有自作多情,不过你可以当我一厢情愿。” 向慕澄看着她咧着嘴一脸小心翼翼地讨好,并没有觉得感动,反而眯起眼睛质问她,“我不过是遭人嫌弃的野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有什么值得你费尽心思的?嗯?” 向慕澄不断地向她逼近,迫不得已靠在门上,双手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退无可退,索性一把抱住了他。 向慕澄好像愣了下,声音也有些不似平常般冷静自持,“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野种,也不是玩意,但你是傻子,看不出来我在抱你吗?” 向慕澄一时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但十几年来第一次被温暖的怀抱包围,他竟有些不想推开。 江宛泱像拍小孩子那样轻拍他的后背,“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让我费尽心思靠近的,但有时候我很想像现在这样抱抱你,很想站在你身旁和你说说笑笑……” 越说到后面,她却不自觉哽咽,前世她也是一个病秧子,从小没有朋友敢靠近她,生怕碰坏她或者被传染上什么疾病,加上她是单亲家庭,母亲的过度保护让她一直活在压抑的环境中。 她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就是看看小说,每当看到反派身世凄惨孤身一人时总有一种奇怪的同理心,明明她也好不到哪去,却总想有人可以理解他们,陪伴他们,哪怕他们做的都是坏事。 “向慕澄,不是朋友也没关系,你能允许我一厢情愿吗?” “好。”
第10章 恶毒的安玉宸 青云等小姐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连忙上去询问。 “是不是十七殿下欺负小姐了?奴婢这就去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帮小姐出气的。” “冷静,”她连忙拉住气鼓鼓的青云,“他没有欺负我,只是看他孤零零一个人,想起些以前的事。” 青云知道,虽然对外说小姐是随了缘大师修行,但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当年小姐是被坏人掳走……也不知道这些年小姐是怎么过来的。 “对了,安世子在哪儿?” “奴婢也不清楚,大多是在凉亭里捉猫逗狗吧。”青云对这个无所事事的世子很嫌弃。 “今日任务还没完成,走,找他去。” 主仆二人来到凉亭,果不其然又瞧见这厮逃课来这里。 “阿泱,你,你还生气吗?”安玉宸紧张的搓手,又不敢直视她。 江宛泱没理会他,兀自寻了地方坐下。 安玉宸连忙屁颠屁颠的凑上来,“好阿泱,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知道错了。” “青云,这水有些凉了,再去换些吧。” “是。” 待青云走后,江宛泱才悠悠看向安玉宸,“你真知错了?” “真的,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 江宛泱拿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杯,“知道错了便应该接受惩罚,昨日那日错的不止你一人,我也有错,便同你一起受罚。” 安玉宸听的稀里糊涂,不过是让那野,不,让十七殿下站了一个时辰而已,至于还要自我惩罚吗? 不过栽这小姑奶奶身上了,也由不得他拒绝,“这事与你无关,你说要怎么罚我,就算让我给他赔礼道歉我也认了。” “道歉是必须的,惩罚也要,不然你不会长记性。”说完就将手中的凉茶泼到自己身上,并飞速把杯子塞到安玉宸手中。 这边青玉已经赶来,正巧夫子打发安盈盈几人来寻她哥哥,就看到了令人惊讶的这一幕。 安玉宸还处于惊讶中,江宛泱已经顺势倒在地上,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想生气又害怕的盯着安玉宸。 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定是这混世魔王欺负了江家小姐,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抱不平,尤其以安盈盈为主,简直要被这蠢哥哥气死。 她与青云扶起江宛泱,当即骂骂咧咧起来,“安玉宸,你犯什么浑病呢,阿泱你也欺负?你还是人吗,你不知道阿泱身体虚弱吗?” “大冷天的往她身上泼冷水,你怎么这么恶毒?” 江宛泱没想到安盈盈战斗力这么强,她本意只是想让青云骂他一顿的。“盈盈,不碍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安玉宸愣愣接话,“是,对,是她自己……” “你闭嘴!”安盈盈吼他。 “阿泱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你还真是厚脸皮!茶杯都在你手里拿着呢,你还解释什么!” 安玉宸委屈极了,想为自己辩驳,“是她……” “你是不是想说这是阿泱自己泼的,然后陷害你?”安盈盈抢话道。 安玉宸疯狂点头,妹妹终于懂自己了! 然而下一秒,“我呸,安玉宸!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你居然还反咬阿泱,我一定会告诉父亲,让他好好教训你!” “哎,不至于不至于,”她拦住安盈盈,骂骂差不多了,然而这时她这不争气的身体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小姐一定是着凉了,我们快些回去吧。”青云架着她就要往回走。 安盈盈更生气了,也跑出去了,不出意外是要回家告状了,江宛泱回头向安玉宸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而后者正幽怨的盯着她。 哈哈,有些玩脱了。 不过回去之后还有更糟糕的等着安玉宸,正巧系统给她推迟的身体状况到达系统极限,加上这一杯小小的茶水又让她受了风寒,病上加病,现在已经昏迷了。 康安王一听这逆子又闯了祸,二话不说将逆子直接打了几棍子,扔去了江兴德府里任他处置。 江家父子自是生气,但阿泱昏迷之前交代了,说不关安玉宸的事,不许难为他,二人只好将安玉宸拎回去让他老子好好管教。 毫无疑问的,又是挨了棍子。 江宛泱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脑子也混沌不清,家里人凑上来嘘寒问暖也只能敷衍着说几句话。 母亲体谅她大病初愈,催着父子二人离开。 到傍晚时,她已经有了些精神,起来喝了点粥便听到下人通报十七殿下探望。 向慕澄身着素衣,头上依然是那根桃木簪子,只是浑身气质像变了个人,眼神凌厉的像是上位者,江宛泱说不太出来,但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向慕澄,之前的好脾气都只是她的错觉。 “殿下怎么来了?”她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他制止。 他看着眼前女子苍白的面孔,眼睛里还带着一丝迷茫,对他的到来仿佛十分疑惑。 “不欢迎吗?”他问。 她连忙摇头说不是,只是没想到殿下会来探望她。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日拥抱过后她就昏迷至今,现在看到他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没记错的话她那天好像还问他能不能允许她做舔狗,他好像还答应了!此刻江宛泱恨不得在脚下抠出一条地缝钻进去。 向慕澄看着她神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面色涨红,一会儿又不知为何愤愤的盯着脚边,怕不是病糊涂了。 “你在想什么?” “嗯?啊,没什么,在想殿下有没有时间,病了几天,我的课业落下不少……” 向慕澄细长的手替她掖好被角,“江将军和夫人不介意的话,自然没问题。” 两人又谈了会儿,向慕澄才告辞,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关切她来探望,但知道真相后的向慕澄明显要比之前麻木伪装的他要更难接近。 江宛泱有些头疼,但又庆幸那天没留他一个人,不然之前努力的估计都化成泡沫了。 先皇后的死她是清楚的,中京柳家,世代名师大儒皆出于此,不仅桃李满天下,且祖上有人经商,竟积累财宝至富可敌国,皇帝玩弄权术,假意捧高柳家,立柳姿为后,柳以梅为贵妃,随后夺取人脉宝藏后置柳家于死地,诛九族。 向慕澄自出生就注定是被人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再加上生母不爱,父皇利用,除了柳姿这个姨母之外无一人真心对他,然而唯一对他好之人却为保他性命甘愿认下私通罪名,任世人辱骂唾弃,这身世搁谁身上都是不疯魔不成活。 见多了妖魔鬼怪,自然关上了心门,也不知女主上辈子积了什么功德,能被反派男二划进自己人的范围,想想还有点酸。
第11章 情投意合 在家闷了多日,课业也落下很多,江宛泱特地央求母亲同意让十七殿下帮忙补课,也在伺机找机会拉近男二和女主关系。 以前没太在意,关注点都在向慕澄身上,改变主意要撮合男二和女主之后才发现两人最近的关系有些微妙,明明自幼熟识,却好像认识不久一样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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