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她的背,轻轻道:“别哭。” 一根毛茸茸又蓬松的大尾巴就这么伸在她的面前。姜洛趴在他颈窝,猛然看见这么一根尾巴凑在脸上,瞧着软绵绵,毛发炸开又看着胖呼呼的。 啜泣声停止,柴岫又抚了抚她的背:“乖,不哭。” 好吧,不哭了。姜洛熟稔的伸出一只白嫩的掌心,柴岫想了一会儿,将尾巴递给了她。好似还是和原来一样,他们之间没有隔阂了千年之久,一直都是紧密相联的。 姜洛抱着尾巴哧哧的笑,笑完又晃了晃他的尾巴,像是在玩一把白白的蒲扇。这般带着灵动的顽劣,让柴岫的心柔软了一分,他按住她的小脑袋,温润道:“先别动。” 姜洛不玩他的尾巴了,就这么把尾巴抱在怀里。一双狭长的眼眸凑过来,带着让人目眩的迷醉,大白狐狸低头慢慢舔舐掉她的泪痕。 温热的舌头和脸颊相触,竟起了一片一片的颤栗。 忍不住息喘一声:“唔。” 柴岫舔完舔了舔尖牙,带着一点玩味:“真敏感。” “还不是你。”姜洛鼓脸凶他,“这个壳子是你做的,由着你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变成什么样子的你再清楚不过了,装模作样的大黑狐狸,哼。” 凶完就感觉不对劲,有一双大手掐着自己的腰肢慢慢往上摩挲。 而大白狐狸那双琥珀色眸子已然变为竖瞳,就像丛林的猛兽在追捕着猎物。 “....”大色狐狸! 她脸颊都快要烫冒烟了,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要。” “为何?”柴岫眸色明显沉了几度,连着修长的指尖都在冒着寒气,“为何拒绝我。” 姜洛被这冷意一激,憋了一口气道:“你都不叫我洛洛了,现在难过,要哄。”不行,之前准他傲娇求哄,自己现在也要傲娇一下子,何况真的有那么一点委屈。 柴岫看了她好半响,凑在她脸庞舔了舔,直把怀里的人儿舔成一汪春水。 “洛洛,别难过。” “....”差点忘记了,狐狸的哄人方式是糊口水.. 刚硬气一会儿的姜洛没一下子又软了,选择做条咸鱼躺平,虚虚道:“来吧。”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间,被他骤然放倒在床上。 丧失思维前,只看见大白狐狸咬住她的脖颈,用着占有猎物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啃噬着,就像难驯的野兽。 在魔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姜洛也不知道和他缠绵了多久,他一直一直不知道餍足,好像是永远喂不饱的饕餮,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大白狐狸答应她让她弥补的一千年,莫非是一次性还清吧? 一次性还清...不行,那会淫死的。 猝然一个激灵,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泪水涟涟恳求道:“大白狐狸,饶了我吧好不好。” 她的嗓音带着哭腔,是一种被人欺负过头的感觉。 柴岫闷哼一声,手穿过她的发间,将这句求饶给吞咽下去。 还是忍不住想欺负她,占有她,征服她,越狠越好。 “呜...” 观他这副半点也听不进去话的架势,姜洛知道这些讨饶的话没用,只会换得他变本加厉,但也实在承受不住了,她撑着腿就去踹他。 只是腿跟发软又发酸,竟举到半路就泄了力。 柴岫趁势抓住她的脚踝,拨弄着上面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发出一阵细碎而又悠扬的悦耳声。 姜洛:“....”好吧,刚刚又是被他抱小孩一样的抱着,又是被弄的七零八落的,跟雨打芭蕉一样。 这银环套在脚上也没发出声音,也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不过先不管这银环是干什么的,现在倒是个好机会,可以休憩一会喘口气。 她立马抓住话头道:“真好看的银环,大白狐狸你做了多久啊。”快听快听,听到我的暗示了吗。 柴岫好像没听见,他眸子里还藏着令人心颤的深重欲求,低头看着圆润的脚趾道:“做了很久了,从你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做一个银环。能够随时掌控住你,听到你说了什么话,看到你做了什么事。” 他伸了手,姜洛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脸庞上抚过,一路往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匪夷所思的微妙,绵延至四肢百骸。 “我的,洛洛,你是我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的全部,你是我做的,你的一切只属于我,不要和别人说话,不要多看别人一眼,不许。” 说到最后,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温润的声线中添上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以前都没有听到大白狐狸说过这些话,这些一直克制住的占有欲,他到底压抑了多久啊。 姜洛鼻子一酸,收拢身体,仰头去吻他:“好,我是你的,我在这里。” 顺着他心意的后果是,又被磨的像柔软的泥,渗出温暖的泉水,滋润了她自己,也滋润了伏在身上的人。 * 自从姜洛回到大白狐狸身边,和他每天关起了门在魔界没羞没躁的过起日子,人送外号“嗜血大魔王”的狐狸倒也不打得外头七零八落了。 主要是一直忙着喂饱她,没空搭理。渐渐的无论是人间孤岛还是十九州都又开始往上恢复几分生机。而姜洛也慢慢的可以离开狐狸爪子两步了。 不过就两步而已。 “大白狐狸...”姜洛扔了画本子,薅了几把腰上圈住的尾巴毛,看着旁边的男人,他在捧着书简看,光晕打在他的眼睫和薄唇上,一派俊美和雅致。 看着实在很让人有一种想亲吻的冲动,不过刚亲多了,暂时不想亲。 “嗯。”柴岫放下书简,对她道,“怎么了,洛洛。” 晃了晃腿,姜洛垂眼看着脚上的银环道:“你收集的画本子都看完了,好无聊啊,而且画本子看多了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桥段,一点新颖的都没有,我不想看画本子了。”再看就想吐,吐给你看。 顿了一下,用余光瞧着他,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想出去玩。” 大白狐狸一向是不允许她出去玩,可能是之前离开他视线发生的那件事给了他很严重的阴影。 魔界现在已经布置了重重禁制,和外界彻底掐断了联系。诺大的魔界内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多余的活物,姜洛一但要说出去的话,他就会狠狠弄她,试为惩罚,直到这个想法从她脑海里消停了为止。 可再怎么样造出华美奢靡的房子,里面摆满了如何多取巧的玩意,可终归只是一个囚笼而已,何况姜洛又不是那么耐得住性子的人,在里面住着被养个几百年还好,再往上过一千年的话,估计都会无聊疯了。 姜洛甩着他的袖子,带着气弱的恳求:“大白狐狸…” 这副还没弄就娇嗔的样子倒是少见。 柴岫脸上半点表情都渗透不出来,甚至可以说藏的趋于完美。 他一向知道如何讨姜洛欢心,无论是用外貌还是用性子,温润的伪装也只是用来吸引她,只要她喜欢,他会有任何的样子。 关不住她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不会蠢到再继续囚禁她,那只会慢慢消磨她的爱意。强取是下策,愚者所为,只有不知不觉细密的束缚住她,让她离不开自己,才是智者所为。 压制住躁动的控制欲,他唇角浮上来一点笑意:“好,不过...”你要补偿我。 只是姜洛哪还听得见他后半段话,只听到前半段答应的一个“好”字,便惊喜的不知所以,一个猛扑扑在他身上,抓着他狐狸耳朵胡乱亲了好多口,边亲边道:“大白狐狸,我真的爱死你啦!” 柴岫耳朵尖泛了点红,被她亲的也早忘了要提什么条件了,只道:“出去不准离开我。” “好好好,不离开不离开。” 姜洛点头如啄米。 *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的雨水点在青石板上,敲打的韵声,又让人无缘无故的多了几分慵懒的情绪。 歌舞坊的红姑靠在门楣上哈欠呢声,昏昏欲睡。 “哗啦啦...” 雨水敲打在油纸伞的沉闷声越来越近,她被吹来的冷风扑了个面,打了个激灵就清醒了。 只见湿润的雾气晕的周围一切都是模糊的。模糊的屋舍,模糊的瓦片,模糊的道路,还有两个在道路上上行走模糊的行人... 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罩在身侧女子头顶上。因为看不分明,只见男子身姿高挑,衣饰简单毫无矫饰,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清远。 而被他牵着的女人,身上华贵张扬的的服饰堆满了刺绣。一堆一堆的繁花绽开着,即便被雾气模糊了一层,这么看也瞧着眼花缭乱。 可雾气能够挡住他们的容颜,却也挡不住男子望向那溢出女子关怀呵护的眼神,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分。 这种眼神… 看着真是羡慕死人,任是红姑这种浪迹红尘,戏里戏外阅尽无数的女人,也没看见过哪个男人能拥有这么一双温柔的眼,仿佛能滴出蜜似的。 正当她睁大眼仔细瞅瞅那个被呵护的女子长什么样子。那男人的一双眸子便扎向了她,就像目光里长满了刺。 惧怕,屈服。 一个眼神便勾引出她所有的消极情绪,红姑知道这不是一般人,招惹不起。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迅疾的垂了头,是副在红尘中摸滚打爬的懦弱样子。 近了。 那对男女走了过来。 伞被收拢,一串珠帘从伞尖洒了下来,滴在地面。 她被扔了一袋金子,沉甸甸的几乎抓不住,这够她们歌舞坊的姐妹两三年的开销。伞面干的彻底,连着还在晃动的流苏一起消失在视线内。 她知道男人什么意思,哪怕他没说什么,脑海便不自主的响起他的指令。 快速的跑回歌舞坊内,隐约还听到了那女子一声嘟囔:“大白狐狸,你抓的好紧。” 后面的听不清了,好似被呜咽声抹掉了。 歌舞坊有个吊楼,是个看戏的好平台。 许许多多幽怨婉转旋转在其中,便令人无端惊觉的美丽和惆怅。 “匡才匡才匡才。” 敲锣打鼓声传过来,打破了这片静谧和幽怨,把那群还在吊着嗓子的怜人都生生压了下去。 几个抹着红脸的武将出场了,他们一出场就是连翻几个跟头。 这是一场单独的戏。 武将们举着红缨枪互相横挑快刺,又相互旋身,打得酣畅淋漓。 坐在吊楼上的姜洛刚喝下一口糯米茶,就吐了出来,柴岫拿帕子接住,仔细擦了擦她的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喝点东西都能呛到。” “...”我也没料到,这种莺莺燕燕的歌舞坊还有这种打戏。 姜洛又喝了一口糯米茶,甜滋滋的茶香,又有点温温糯糯的口感,滑落喉咙里,再配上这清新的空气,还有这片园子里新长的鲜嫩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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