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晓,她怨念颇深,觉得配不上谢楚楚的晏谨,是他亲堂哥。 她之前觉得他就是文弱的商人,除了有几个臭钱,什么本事也没有! 结果呢! 他这比没有武力值还厉害。 就那个笛子,折磨得那两个巫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在战场上都没这么折磨过人,而晏谨竟然还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还是人么? 灵安郡主抖了抖肩膀。 这也就算了,谢楚楚还是那个传说中的靖宁将军。 可恶! 她曾在谢楚楚的面前说自己无比敬佩大齐的靖宁将军。 现在想起来,都是要钻地缝的程度。 晏谨帮忙解决了一些问题,太女夸了他一顿,而后又风风火火地继续处理皇城之中,关于巫族的后续事情。 另一边,临近中午的时候,谢楚楚又给白凤飞进行了一次针灸。 这一次,女皇也在场。 她全程看完了谢楚楚的针灸经过,坐在椅子上,似乎出神了一会儿,直到孟女官提醒她:“陛下,已经给大公主施好针了。” 刚才谢楚楚说了,再过一会儿,白凤飞就能醒过来了。 但女皇好像没有反应,因此,孟女官才提醒了一声。 她跟随女皇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女皇为何出神。 女皇只嗯了一声,她要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忽然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孟女官赶紧扶住女皇。 谢楚楚也眼疾手快地过去将人扶住,手指顺势搭在女皇的脉搏上,而后道:“女皇一夜没睡,心情大起大落,如今有些吃不消,可觉得头疼?” 孟女官立刻说:“女皇有头疾,已经几十年了,四十多年前曾治疗过一次,不过后来忙于国事,又因为大公主失踪,又渐渐发作了,太医也束手无策,不知楚楚姑娘可有法子?” 知晓谢楚楚是大齐的靖宁将军,且还是晏谨的妻子,如今女皇身边的人对她十分客气。 按照规矩,晏谨是白凤飞的儿子,而白凤飞被封为归叶郡王,他们应该叫晏谨世子,叫谢楚楚世子妃。 但谢楚楚嫌这称呼听起来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因此,才称呼为楚楚姑娘。 谢楚楚点头:“确实是多年顽疾了,这跟女皇的作息有关,女皇日日操劳国事,长期处于紧张的状态下,很难治好,我用针灸术治治,多针灸几次,可以缓解。” 谢楚楚没说,女皇还喜欢发脾气。 女皇却知道她没说完的话:“你是不是还想说朕脾气不好?” 谢楚楚微笑:(* ̄︶ ̄) 原来您也知道呀。 女皇哼了一声:“说了叫皇祖母!” 谢楚楚笑嘻嘻应下了。 谢楚楚针灸的时候,就一边下针,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皇祖母还是得劳逸结合,虽然我也不想说您年纪大了,但到了这个年龄,还是得少彻夜不眠,不然您这头疼之症,就是神仙下凡了也治不好。” 女皇被谢楚楚絮叨得烦躁:“你这丫头,不是靖宁将军么,大齐皇帝给你这封号,显然让你大杀四方,你娘的性子朕瞧着也是个安静的,你爹也不是个啰嗦的,你怎么这么多话?” 谢楚楚微笑:“因为我平易近人呀!” 女皇无语了半晌。 她闭上眼睛,直到谢楚楚扎了好几根银针,坐在旁边观察她的反应,她才问:“你这针灸术,跟谁学的?” 谢楚楚:“我师父!” 她继续将跟白凤飞说的那个说辞,告诉了女皇。 不过,如今,谢楚楚和晏谨的身份已经暴露 ,女皇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这个师父:“这说法胡诌跟别人说还行,如今还想来糊弄朕?” “还有你那个师兄,到底是何人,人也邪门得很,驸马被带回来的时候,人差点就不成人了。” 谢楚楚:“……” 你竟然不信! 我用这种方法忽悠别人,别人都信的! 谢楚楚只好继续胡诌出一个名字:“皇祖母真是聪明,不过,也不能说他不是我师父,他是我师叔,也教过我一点点针灸术的。” 谢楚楚便自顾自地说:“我师父叫青云居士。” “你这针灸之术,是你师父所教?” 谢楚楚点头:“嗯嗯嗯!” “银针也是你师父给你?” 谢楚楚再次诚实地点头:“嗯嗯嗯!” 她原本还想要巴拉巴拉地说一通的,但是,女皇突然开口:“你这银针,朕曾见过,多年前也是这么治疗朕的头疼之症。” 谢楚楚:“!!!” 合着你刚才在套我话呀! 谢楚楚表示不服! 一般都是她去忽悠人的。 “什么狗屁的青云居士。”女皇突然十分不文雅地说了一句,而后直接道:“你师父姓诸葛吧?” 谢楚楚瞬间闭嘴了,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 “怎么不说话了?” 谢楚楚沉默又沉默。 师父说了,不可以说出他的名字。 但现在不是她说哈,是师父自己露出了马脚,留下了蛛丝马迹,被人猜到了。 师父不可以找她算账的! 谢楚楚小小声说:“你不能生气,等下更头疼。” “朕没生气。”女皇看起来十分平静,除了刚才那些粗口话,如今态度很平静:“朕生什么气,不过问问你师父是谁,能教出你这样的医术高明的徒弟。” 谢楚楚:“……” 你看我信不信你? 女皇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一瞬间,谢楚楚感觉到了女皇的怒气。 她是个十分聪明的脑补选手,再加上师父各种奇奇怪怪的做法,以及女皇的反应。 谢楚楚瞬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莫非,师父和女皇是旧识? 莫非,女皇是师父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白月光? 不过,这感觉,怕是仇人吧? 第418章 恢复记忆,母子相认 “怎么不回答朕的问题?” 谢楚楚眨巴眨巴眼睛,真诚奉劝:“女皇,你不可以生气,再生气,你等下就晕过去了。” “而且,我觉得你跟我师父好像有仇,我怕我说了你要杀人。” 女皇:“……” 旁边的孟女官也十分担忧:“陛下莫要动怒。” 而后跟谢楚楚解释:“楚楚姑娘,女皇并非要对你发怒,而是这其中牵涉一些事情。” 谢楚楚点头:“我知道,不然女皇肯定要把我丢出去。” 女皇瞥了一眼谢楚楚:“朕如今不是你皇祖母,是南楚皇帝,不听你这一套忽悠的话,你不许说谎,不然就按照欺君之罪来处理!” 谢楚楚:“……” 那我能沉默么? “你师父在何处?” 谢楚楚:“这个我真不知道,师父没跟我说。” “他在南楚?” 应该是吧。 谢楚楚选择沉默。 果然,下一刻,女皇冷哼道:“他竟然还敢来南楚!” 谢楚楚瞬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哦豁,有故事! “女皇,冒昧问一下哈,你跟我师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女皇刚才还很生气的样子,到了这会儿,像是泄了气一般,瞬间恢复了平静:“没有,与朕有仇之人的下场,都会很惨。” 谢楚楚不信,她还想旁敲侧击。 不过女皇的八卦不是好打听的,谢楚楚并不能从女皇的口中知道她想知道的消息。 她郁闷了。 女皇瞧着一根一根收好了银针,却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似的,突然笑了一下。 谢楚楚:“??” 你刚才不是还很生气么,一副要随时杀了我师父的样子,怎么还突然笑了一下呢? 谁料,女皇盯着谢楚楚的银针看了又看,目光却渐渐变得悠远。 好像看着那银针,想起什么久远的事情。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谢楚楚立刻洗耳恭听。 女皇说:“算是朕的一个故人吧,少年时认识的人罢了,为了她,朕当年差点连太女都不做了,也不该说造化弄人,还是天意如此,朕注定要承担起南楚皇室的重任,成为反掉巫族的人,所以,故人一个个都离朕远去。” 女皇除了刚开始情绪有些激动,后面都很平静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忧伤。 谢楚楚瞬间脑补了一个故事。 或许是吧,师父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如果,当初师父真的跟女皇有过什么故事,结局肯定是悲的。 因为,师父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作为管理局的局长,有自己的责任,他不能破坏规定。 而当年的女皇作为南楚的太女,也有自己的责任。 他们两人,其实谁都做不到为了个人的感情而不负担自己的责任。 如果是她,她也做不到。 谢楚楚沉默了,女皇反而站起来,赞赏地看了看她:“你是他教出来的徒弟,怪不得如此优秀。” 女皇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如今已经这个年岁了,回想往昔的时候,心境已经发生了改变。 “可惜了,你这丫头,不是朕的女儿。” 谢楚楚赶紧摆手:“不了吧不了吧,我跟晏谨可是夫妻的,这差辈了了差辈了。” 女皇:“……” 隔壁的宫殿。 白凤飞尚未醒过来。 其实,她施针解毒后沉睡的这一过程,就是她在逐渐恢复的过程。 此时她好似陷入了梦境一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那些场景刺激着她,让她想起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 但她并非能全部想起所有的事情,而是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掉落悬崖的那几年发生的事情。 梦里是大齐风格的宅院,是尚有少年气的儿子,以及咿咿呀呀刚学会说话的、调皮捣蛋的小儿子。 梦里还有一些别的人。 有人叫她倩倩。 有人叫她大嫂。 有人喊她晏家的。 一幅一幅画面在她的脑海之中闪过,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好像从一个点分散开来,像石头投入河中,散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最后,变成了她为了儿子的腿伤和眼伤,从大夫哪儿听到了一种草药的名字,去山中采药,碰上大雨,泥土松软,最后一脚踩,滑落了山崖! 这一脚踩空的感觉,吓得白凤飞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惊醒了过来。 她睁开眸子,觉得脑袋有有种奇异的轻松,身体也少了先前那种沉重感。 她先是看了一下帐顶。 而后,便对上了两双眸子。 一个是晏谨的、一个是晏林的。 还有一个小脑袋。 还不待白凤飞反应过来,床边便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有孩童的声音兴奋地想起来:“爹,爹,娘醒了,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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