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秦初从始至终都没把她当过对手? 宋宁想着,脸色苍白,泪水萦绕在眶中微微呆滞。 而君策安现在已经彻底回神,看向宋宁的眸中都是失望:“朕当初是说过会好好待你,爱你。” “可是朕的前提是你还是那个你。” 宋宁抬眸,“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变了??我宋宁从始到终都是这个样子!是你自己爱上了别人!” “当初你说的信誓旦旦,说你对秦初没感情了,都是骗我的!!”她怒吼,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停掉落。 君策安拧眉,着实有些头疼:“宋宁,你自己好好想想,来到宫中这几个月你到底干了什么?朕不怪你不懂礼数,到现在都不会自称,不会正经行礼。” “但你不懂规矩!没有脑子!在宴会上哗众取宠!在后宫中大打出手!”他袖子一甩,将边上的花瓶带落。 “可是朕之前遇到的你,根本不是这样的!难道还不是你变了吗??” 宋宁愣在原地,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说不出来话。 对啊,他说的事实…… 所以现在在他君策安眼中的宋宁,就是这么不堪!这么粗鄙! 她捏紧掌心,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她恨,恨自己……恨这不公的命运。 翌日,宋宁被贬为贵妃再被罚禁,抄圣书,秦初的封号被抹去,朝典上,她身穿凤服,在众多朝臣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君策安身边,和他十指交扣。 凤印回到手里,是熟悉的滋味,也是……久违的痛快。 这凤印从原主上位,可就在原主手里待了一个月不到就被君策安收了回去,现在摸起来,倒是没一开始那般咯手了。 她坐在朝臣之上,盯着他们的目光,盯着那道炽热阴沉的眼…… “裴卿好感度+5。” 秦初听到播报,用余光扫了眼裴卿,他还在看自己,眼中的贪欲毫不掩藏,大大方方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令这个大典上朝臣们的视线都飘忽不定。 时不时看秦初和君策安,再去看裴卿,估计恨死自己没长三双眼睛了。 以至于一下朝,君策安便将秦初压在墙上,粗急的呼吸喷洒在秦初的脖颈间,“裴卿喜欢你?!” “臣妾不知道……”秦初抿唇,眼尾泛红。 宽大的凤服被他一手撕烂,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陛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会跟你那么眉来眼去?!”君策安气急了,他忍了一早上,恨不得当场就挖去裴卿的双眼,可是他不敢!! 更是在那些朝臣们多次奇怪的眼神下爆发,只要君策安一想起他们的眼神,就觉得浑身难受,心口堵得慌!! 他一口咬在秦初的肩膀上,忽然听到女人痛苦的闷声,浑身僵硬。 理智一点点回笼,他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和恐惧,立马退后一步。 “陛下……”秦初跪落在地,晶莹的泪珠话落在古黄色地面上,晕开一片湿色。 心中无法压抑的怨气,让她喘不上气,脸色也渐渐红润。 君策安一怔,立马要伸手去接秦初,刚抚上,就被秦初轻轻抚开,“陛下还是不信臣妾……” 她语气酸涩,“既然这样,又何苦为难自己,为难妾?” “妧妧……”君策安开口,声音沙哑,“朕,只是气糊涂了……” 秦初自顾自地站起来,将君策安撕破的凤服勉强搭在身上,遮盖住裸露在外的香肩,眼底都是落寞:“皇上还是想明白了,再来找臣妾吧。” “臣妾活到现在,深知没有信任的两人是无法走到最后,就算能……那也是互相勉强。”她顿了下,“臣妾勉强了多年,不想再勉强了。” 她往外走,被花枝扶稳,步步走向與室。 心底的怨气告诉她,身上这股属于君策安的味道,必须洗掉! 直到秦初离开,君策安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原地迟疑了许久,脑中都是她平静的话:“臣妾勉强了多年……” 勉强了多年……他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句话,脑中不自觉溢出女子在一片迎春花中的灿烂的笑,她是那么醒目,让他一眼便注意到。 在沉沦算计的日子里,便是她一直守在身边啊,可…… 君策安拧眉,怒意翻找脑中属于秦初的笑,不得不承认的是,从两人大婚后,秦初再也没那么开怀笑过,取而代之的,是温婉有礼的。 是有分寸的。 他低着头,忽然醒悟,他当初为何会爱上宋宁的呢?不就是在那场诗词大会中看到她得胜的笑容,胜似秦初吗?胜似那个心无旁虑的秦初。 是他,毁了她。 双膝落地,醒悟的瞬间即是自我的溃烂。 他痛苦的哭声在屋中回绕,可这片黑暗中,无人理会。
第60章 炮灰皇后,天下皆是囊中物20 與室里,热气漂浮在半空中,迷了人眼,女子躺在浴桶中,双臂露在外面,被雾气蒸得泛粉。 肩膀被搓到通红时,秦初方才呼出一口长气,果不其然,心中堵截的怨气和君策安留下的痕迹有极大的关系。 秦初闭着眼,听到皮蛋的声音:“君策安好感度+15。” “宿主,他在房间里哭了。” 女人搭在浴桶边缘的手指微微一动,布满水雾的睫毛微微一动,再睁眼哪儿还有刚刚的痛苦之色,“他该是想通了。” “不过意识到自己的不堪时,才会愿意将身心给予她人。”她唇角一勾,脸上的神色变得志在必得。 君策安这人其实很好看破,他心思不算沉稳,甚至是没有主见,才会在贺丞相的挑拨下杀了秦家全族。 也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思,攻略起来才不费劲,只要抓住他的心结,引他一点点自我解开,让他自己看看自己的不堪和过错。 他就会去想办法弥补,这种人……最可悲,也最可恨。 忽然秦初的眼尾扬了起来,薄唇微吐:“王爷的毒又发了?” 站在屏风后的裴卿微微一怔,眉头挑起赫然没想到秦初竟这么快看到他。 不过他也不恼,就那么一步步走入秦初的视野里,从上至下扫过她白皙的肌肤,看她在水中泛起柔光的躯体。 “皇后娘娘今日可真威风。”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滑过她的脖颈,走过大动脉,可秦初未动一分,甚至连眼神都未闪躲过。 她娇着声音,略有不满,“本宫跟王爷做生意,王爷竟要坑害本宫。” 裴卿闻言,覆在她锁骨上的眼眸微闪,“皇后娘娘不喜和本王绑在一起?” “喜啊。”秦初抬手,拽住他的衣袖,“可王爷衣衫整齐地看本宫沐浴,本宫不喜。” 她手劲大了些,裴卿便顺从地俯下身吻她。 衣袖坠入水中染湿一片,衣领渐渐散乱,墨色外衣掉落在地。 浴桶中的水溢了出来,屏风上只能看清模糊旖旎之色。 中途,水温凉下来,秦初眯着眼将他搂的更紧。 不知为何,往往这时候裴卿身上都格外灼热,像个大火炉,哄骗她去亲切。 身子脱离水中,她呢喃了声却没有醒。 等秦初睡到餍足时,已是日上三更,她在被子里打了个转,手心下传来熟悉的温度,一时……睡意全然散去。 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裴卿那双玩味的眸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裴卿眉头一挑,“你不喜欢本王陪在你身边?” 女人秀眉微微一皱,又极快的松开,被满满的笑意覆盖,她窝进裴卿怀里,蹭了蹭他健硕的胸膛,“喜欢啊,我宁愿王爷每日都留在身边。” “当我的移动火炉~” 秦初摸了把他僵硬的腰身,嘴角勾起,她觉得对付裴卿这种闷骚,再正经下去可能勾不起他太大的兴趣了,必要时得反其道而行之。 让他眼前一亮,或者……眼前一黑。 果不其然,裴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难堪起来,甚至是……奇怪。 他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在自己怀里扭蛆的人,一把扣住她的后脖颈,提起来,“你找死??” “如果死后能和王爷合葬,我死而无憾。”秦初的小脸蛋再度蹭向他的胸膛,惹得裴卿鸡毛疙瘩掉一地。 瞬间起身,“好啊,卿卿等着娘娘来合葬。” 裴卿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多了些说不上来的戏谑。 只是穿衣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了些,不到一炷香便离开了皇宫。 秦初坐在床上,正准备出去,便听到门被人从外敲响,不由抬眸:“进来吧。” 门被人从外推开,江怀大步走进来,脸上依然是意气风发的笑,只是这笑里,似乎多了些沉重。 秦初此刻单着寝衣,嘴角轻轻勾起,显得还有些苍白无力,这让江怀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步走到秦初身侧单膝跪下,“娘娘,阿怀想出宫。”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又化为担忧:“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找点东西……”他抿唇,眼神有些躲闪。 这几天他之所以没来找秦初,就是因为他在思虑到底要救她,还是继续杀她。 可是越深想,脑子里都是她痛苦的画面,加上昨夜……宋宁将他找去,将他大骂一顿,说他空口说白话,和君策安无区别。 这才让他发现,原来……他在宋宁心中只是一把不需要付报酬的剑罢了。 他为宋宁卖命,为她操劳前后,甚至不愿让她发现,结果换来的……却是她的唾弃。 秦初见他脸色微沉,抬手拉住他的手,“阿怀,本宫从不拦你做你想做的事。” “但是我喜欢你能在乎你的安危。”她声音温和,眼底还有几分忧虑,“你小时候跟着哥哥练武时就是一根筋,偏要练到骨子里才罢休。” “所以你身上的伤总是好了又加。”说到这里,秦初皱起眉毛,“要是你还这般,我定不让你出去了。” 江怀怔愣,脑中忽然想起当初秦初给他涂药时眼底闪过的疼惜,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娘娘……” “阿怀,我在这世间,除了花枝……就只有你了。”她打断了江怀的话,眼底也泛起淡淡的红,“花枝又傻,我又……以后花枝可能就得你照顾了,要是你又不顾着自己,花枝那丫头铁定会哭死的。” 她的声音和往常区别并不大,只是语速快了些。 可是江怀莫名听出了伤感,甚至是临死前最后的嘱托。 他感受着手心里秦初传来的温度,伸出手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指尖,眼色深沉,“娘娘……你是不是小瞧我了?” 江怀笑了,身后的阳光从窗外渡进来,洒在他身上,将他的笑映得更加明媚。 秦初撇开视线,松开他的手,“阿怀是厉害……” “可是……”她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叹息了声,“罢了,阿怀想去,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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