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拿出光脑认真记,心想着改天就去制造系蹭两节课。 机甲系虽然笨了点、闹腾了点,但他们永远知道,只有不断训练自己,才能在未来更加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有人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闻老师,您曾经也是机甲系的吗?” 刚开始,他们以为闻老师只是文职,就算打败了冯教官,也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是第一军团应有的实力,直到今天这一波操作,他们才意识到,相对于她的理论课和格斗,只有机甲才能发挥出她真正的实力。 闻纵跳下战斗者1号的膝盖,看着她这群新鲜出炉的学生,以无比骄傲的语气说道:“我毕业于第一军事学院机甲系,现服役于第一军团前锋军,我相信,在不久以后的今天,你们也可以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拂去肩上的战火,对那些新人说出这些话……” “你们会是帝国的防线,是永不熄灭的守护星,是我们的骄傲。” 闻纵立正站好,郑重敬礼。 学生们迅速站起,眼睛里燃起熟悉的火焰,整齐地举起右手回礼,将敬意送给他们的老师。 下课时间到。 闻纵走出训练场的时候,祁修远正在门口等她。 见到闻纵出来,祁修远关了光脑,说道:“去吃饭吗?” “要吃你做的!” “行,晚上齐昭和沈烈回首都星,一起聚一聚?” “好啊,我好像很久都没见他俩了。” 机甲系的学生们走出训练场,就见他们能动手就绝不逼逼的闻老师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两个人穿着相同款式的作训服,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直到那个男人握住闻老师的手。 闻老师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忍不住耸肩笑了一下,反手握了回去。 十指相扣。 * 关于掉马这件事。 在闻纵说了自己曾经选修过制造系的机甲组装理论的时候,机甲系的学生们瞅着空闲的时间,特别凑不要脸地去蹭了人家大一新生的课。 机甲组装理论课的老师依旧是从前那一个。 他打开投影,保持着十年如一日的热情:“这节课多了不少新面孔啊,来,我们接着上一课,以‘我真的还想再浪五十年’的操作为模板,讲解所谓的零误差。” 机甲系的学生们看着投影目不转睛。 只不过,视频上的战斗者1号的某些动作怎么这么眼熟? 还越看越眼熟?? 机甲系通讯群里,有人冒泡:“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驾驶员的操作有点像我们闻老师啊?” 有一个冒泡,剩下的就开始刷消息了。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而且还越看越像……” “我去论坛搜了一下[图片][图片][图片]x10086……” 主题帖:那个“我真的还想再浪五十年”是谁??尼玛用一台战斗者1号连胜20场了! 主题帖:震惊!战斗者1号的驾驶者再出狂言! 主题帖:我是空降我先断腿,“我真的还想再浪五十年”究竟是哪位大佬?? 主题帖:视频附上,我真的还想再浪五十年沉寂一年后归来,完胜擂台榜第一的尘封! 主题帖:《机甲荣耀》史上三大未解之谜,“我真的还想再浪五十年”到底是谁的马甲位列第一! 全是热帖。 “卧槽,看看时间,闻老师那时候还是在校生吧?” “开挂的人生还需要解释吗?!” 机甲系学生们看着图片中那张照片,五十年大佬顶着一张系统默认脸,渐渐渐渐就变成了他们闻老师…… 在越来越肯定心中的那个猜想以后,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我们扒了五十年大佬的马甲,而是,他们闻老师在听课的时候有没有很羞耻? 迎回了自家说好只玩一个周结果玩了半个月才回来的亲爹妈,闻纵鼻头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理亏的闻教授和林女士连忙嘘寒问暖:“阿纵,生病了吗,我去给你拿治疗仪。” “不用不用不用,”闻纵赶紧拽住他们,张开胳膊,一手搂着一个,轻轻蹭了蹭,“结婚纪念日快乐啊!” 闻纵最终没能跟她的第一届学生们好好告个别。 说好的一个月假期被生生砍掉了一半,任务来的火急火燎,在通讯到来的下一秒,军部的飞行器就停在了她家门前。 她换上军装,肩章上的少校军衔闪闪发光,肩膀往下的地方,绣着缠绕的荆棘蔷薇花枝。 祁修远从飞行器中探出头来,露出半个校级的军衔:“这次行动是我指挥,上车吗亲?” 闻纵随手敲了一下他的头,打开另一边的门坐在副驾驶上:“上车,驾!” 有两个脑袋悄悄从后面伸出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俩能不能矜持点,对不对沈烈?” “就是,后面还有连个大活人呢!” 闻纵故作惊奇,扳过司机的头在敲的那一个地方亲了一口,回道:“真不好意思,没看见。” 齐昭:“……” 沈烈:“……” 祁修远深藏功与名,从空间钮里拿出两包肉脯递给闻纵:“我今天刚烤的,你收起来慢慢吃。” 闻纵美滋滋接过,放进空间钮,还特意拍了拍:“可以就着营养剂吃!” 齐昭伸出手:“有我们的份吗?” 祁修远冷酷无情:“没有,下一个。” 沈烈缓缓缩回自己的手:“……” 行的,我算是看出你们的真面目了! 漆黑色的飞行器划破云霄,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我们相信和平之花会盛开在星际的每个角落,就算现在它们的种子深埋地底,终有一天,它们会带着希望破土而出,刻在所有人的灵魂上。 祝星际和平。
第90章 番外四 昨天是一院建校五百周年校庆, 回去观礼的时候在校门口偶遇了独苗苗,她穿着笔挺的军装,身边围了不少人, 笑起来的时候还跟当年一样张扬,岁月似乎并没有带走她的棱角,反而令她愈加光彩夺目。 她也看到了我, 叫了声我的名字, 主动邀请:“一起去礼堂吗?”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还能一眼就认出我, 然后我点点头:“当然。” 这次校庆来了不少熟人,有同届的同学、战友, 还有以前在役的时候带的新兵,甚至还有从前的领导。 大家肩膀上的军衔不同,年龄不同, 有的已经转业多年, 有的连四肢都是机械仿真的。 还有的人永远沉睡在北山那座陵园中。 大家开始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毕业以后, 我进入了第十一军团, 在边陲星守了十年, 立功后调回首都星,又是五年,我在一次任务中被能源枪穿透了心脏,幸好治疗仪来得及时, 保下了我一条小命。后来我选择了转业,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刚开始驻扎的那颗边陲星, 投入到星球建设大业。 距离毕业已经有二十年。 独苗苗问我:“你驻扎的那颗边陲星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道:“海伦。” 她似恍然大悟:“自海伦回归后, 我还没有时间去一次,这么多年过去, 海伦现在怎么样?” 我也看过海伦的回归仪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去那里驻扎,尽管帝国的资源跟不要钱似的往里扔,但二十多年的战争辐射和废墟不是那么容易就去除和重建的,说是驻扎,其实就是免费劳动力,那里的人经历过这么多苦难,眼睛里还是有光,他们风风火火地喊着口号重建海伦,又风风火火地往我们这里送锦旗。 于是在决定转业的时候,领导问我的意见,我想都没想就说了海伦。 “还不错,星球已经开始运转了,有不少人来观光,航道也开通了,只不过海伦保留了一片战争废墟区,开放参观,用来警示自己和后人。” 独苗苗闻言差点笑出声:“不错,是那帮人的风格。” 我有些惊奇:“你好像跟海伦很熟悉?” 她摆摆手:“说起来话长,大二那年我不是请了三个月假吗,就是在海伦溜了一圈。” 我算了算,正巧是海伦回归的时间段。 她冲我悄悄眨眨眼,对着熟悉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从善如流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回来带过课?” 独苗苗抚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有几个分到你手下了?” 我回想起那几个新兵,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每天早晚围着基地跑十圈,我就问他们哪来的习惯,他们说是闻老师给的任务,还给我描述了下闻老师长什么样子,我越听越熟悉,就拿着毕业照让他们认一眼……” 下面的我不说,她也应该猜到了。 独苗苗“哟”了一声,对着某个方向招招手:“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吗?” 几个还年轻的小伙子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对着我们两个敬礼:“闻老师好,季教官好!” 我连忙让他们坐下:“我都转业啦,别叫教官了。” “那不行,一天是教官,一辈子都是教官,对不对闻老师?” 独苗苗伸出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不错,没给我丢人!” “那可不敢丢人,”中间的小伙子挺直了腰板,小模样可骄傲,“我们可是被两代荆棘蔷薇队长教出来的,说出去还有很多人羡慕得要打我呢!” 进入军团以后,我也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荆棘蔷薇的创始人就是我们这位独苗苗的妈妈,隔壁指挥系闻教授是她的爸爸,军部那位经历堪称传奇的指挥是她的爱人,她本人参与过无数S级保密任务,当年在荆棘蔷薇选拔队长的时候,全票通过。 而那一届,是独苗苗第一次带学生,也是最后一次。 最终她也并没有失望,那一届机甲系的辉煌程度仅次于我们这一届。 当然,肯定比不上我们。 每一届都有这样的自信。 校庆快开始的时候,宋小陶带着些许风尘快步跨了过来,他穿着漆黑的军装,低下头的时候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个人,等到他抬起头盯住某个人的时候,眼睛里那股锐利几乎挡也挡不住。 随后而来的是小王子。 小王子的名字不便说,他当年隐姓埋名进了机甲系,等到公布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我们,然后被我们好好宰了一顿“御膳”。 嗯,味道是真的好! 独苗苗看到他们两个就兴奋了起来,不停地往门口看。 我也忍不住看了两眼:“你在等谁?” “还能等谁,”宋小陶托着头,“她家老祁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我都过来了,她家老祁肯定也快过来了。” 我心下了然。 独苗苗耳朵多灵敏,她反手跟宋小陶过了两招,最后用力弹了宋小陶一记脑瓜崩:“跑得比指挥还快你还有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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