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眼神冷的仿若淬了冰。 他拿出手机将裴歌照片递到眼前,踩着那人其中一只脚脖子蹲下身问:“她在哪儿?” 男人眼神闪躲,满脸是汗,摇头道:“我不认识她啊。” 江雁声加重脚上的力道,疼痛使得男人再度发出惨叫,一张脸皱在一起,嘴里直喊饶命。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儿?” “大哥,我说,我说……” 这里属于酒吧后街,不算太安静,偶尔也有人走过,但那男人张嘴就吼:“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 然而紧接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对准江雁声的脖子便捅过去。 江雁声反应已经足够快速,却还是不小心被那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皮肤,眉骨上方一道细浅的伤口,血珠从那儿慢慢地沁出来,更显得邪肆妖冶。 他起身抬腿,一脚正中那人胸口,那人被踹飞出两米远。 他低头捡起地上的刀,嘴角勾起狠绝的弧度,朝那人走去。 那人躺在地上翻滚,江雁声面无表情地踩住他的膝盖,照旧蹲下身,用那把刀从他衣服割了一块布料下来。 他左手手指捏着那人的下巴,右手利落地将那团布料塞进他嘴里,全过程只能听到男人的呜呜声。 脚上用力,似乎听到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在那男人惊恐的目光中,江雁声绷着下颌当着他的面将他一截小拇指切下来了。 那男人疼的当场眼泪直往外冒,却因为喉咙里塞着东西发不出声音只能鼓着眼珠瞪着。 江雁声垂眸盯着掉在地上那一截染血的手指,既血腥又丑恶,旁边一直有只流浪狗盯着,他抬腿一踹,将那截断指踹到一边。 流浪狗叼着那截断指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躺地上的男人瞪着猩红的双眼望着,心里的恐惧一层层地将他包围住,看着江雁声的眼神同时充满惧意跟仇恨。 他再度将手机递到那人眼前,启唇:“现在还不认识么?”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绳子将那人绑的死紧,也不管他流血的断指,整个将人扔进一旁半人高的垃圾桶里。 高大的身影果敢决绝地走到光下,消失在那扇门背后。 …… 裴歌是被难受醒的。 在梦里就觉得心脏上好像爬满了蚂蚁,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让人抓狂却又无处纾解。 醒来后也并没觉得好过,那种感觉反而更加强烈,有东西在她心里慢慢爬着,看不到也抓不到,但就是难受。 世界在她眼中不是很真切,但她知道她人是在房间里,只是屋子里很热,像夏天里没开冷气,整个空间恍若一个蒸笼。 她闷头叫了两声露丝,没人应她。 四周寂静无声,身体上的感觉便被放大了无数倍,铺天盖地的燥热汹涌地蔓延开来,那足以让人抓狂的空虚感席卷了裴歌整个人。 意识还剩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身体里时不时泛起的空虚足以在短时间里将她给击垮。 只觉得心里难受,还不止,身体也难受。 她从床上起身,双脚刚沾上地人就跟没骨头似的往地上倒,接着又挣扎着起身,踉跄几步。 又再度摔在柔软的地毯里。 视线里虚虚实实。 那双漂亮的眸子染着烟色,迷蒙着,痴痴地盯着某个地方。 江雁声破门而入时,映入眼帘的画面饶是他也悄然红了耳根。 深灰色的地毯上,凌乱地堆着女人的东西,裙子、高跟鞋、一些衣物……旁边躺着昏昏沉沉的裴歌。 灯光昏暗、朦胧,就连空气中也飘着情谷欠的味道。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组沙发,窗帘全部拉上隔绝了外面的城市灯火,装饰架上,一缕幽幽的烟雾从铜色紫荆炉子里缓缓升腾而起,散在空气里。 裴歌半睁着眼睛,那张绝色的脸蛋嫣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眼睫湿润又带着媚色,一半是纯,一半是欲。 晦涩光线下,女子皮肤如同上好的瓷器,带着易碎的美感。 江雁声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垂眸走过去,几乎是刚蹲下身手还未碰到她的皮肤,女人已经循着他的方向顺势扑了过来,像只猫。 她顺势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到他怀中,睁着那双勾人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脸,最后视线停在男人的唇上。 江雁声眉头狠狠皱起,眼神晦暗,大掌抓着她纤细的胳膊正准备将她扯开,然而下一秒裴歌就直接亲了上来。 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的,是单纯觉得这样可以缓解心里那股蚂蚁啃咬般的难受。 几秒后,大抵是觉得不满足于现状,她的手开始乱动。 江雁声大力将她扯开,拨到一边,阴沉着脸快速地扫视了一圈。 离开他她就觉得难受万分,跟着又要贴上来,江雁声冷冷地望着她:“裴歌,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摇头:“不看不看。” 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难受,心里热,哪里都热,只有抱着他才能稍微舒缓。 裴歌凑过去亲他,拉着他冰凉粗糙的大掌贴着自己,觉得好受了很多,这种时候,她意识昏沉,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什么动作能让她舒服一些她便朝着那个去。 她一通乱摸,有那么几次还是被她得逞。 江雁声拧眉望着女人脸上那带着烟色的得意的笑,觉得有些刺眼。 房间里燥热难耐,铜色紫荆炉子还在源源不断地吐露烟雾。 地毯上堆着裴歌的衣物,那裙子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根本没办法蔽体,男人环顾一圈,最后走到床前大掌一挥,扯了床单罩在她身上。 裴歌在他怀中挣扎,但碍于江雁声力气大,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揪着他的衬衫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比上次在山上,她看他的眼神更加无辜,更加纯。 她这样子映入男人眼中,江雁声不动声色地抿紧了唇,别过脸。 眼角瞥到床脚半露的某金属质地的东西,是裴歌的手机,只不过已经被人砸的粉碎。 男人眸底蓄起浓黑色的风暴,脸上却不显露分毫,他将用床单将裴歌裹得紧紧的,打横抱起她离开了这里。 但药效发作得很快,这时的裴歌已经完全没办法抵抗身体里那种抓人心脏的难受,她在他怀中挣扎,扭动,一会儿去抓他的手,一会儿又要伸手搂他的脖子。 滚烫的热泪砸在他手臂上,她还十分委屈地控诉:“我难受……” 他抱着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绷着脸色,嘴唇翕动:“活该。” “我难受,难受……”她继续重复,也不知道听到他说的话没有。 对江雁声来说,抱着裴歌不算什么难事。 可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难缠,她身上没有衣物蔽体,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张薄薄的床单,一边控诉他坏一边还在挣扎扭动。 这里是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再安静也是公共场所,随时都有可能遇到人。 远远的地方,正对着的刚好是电梯。 江雁声看着那不断变化的数字,最终在这一层停住,眸子闪烁了一下,怀中的女人倏然伸了一只白嫩的胳膊出来,他低头瞥了眼,不慎露出了某些香艳的画面。 几乎是不等他脑子做出任何抉择,手就已经极快速地推开了身侧就近的某间房门。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与此同时,裴歌从他怀中离开,笔直地往地上摔去。 江雁声眉头一皱,极快地速度冲上去将她抱起来,但就算这样,她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惹出了她的眼泪。 可挡不住身体的空虚,她紧紧抱着他,嗓音带着丝丝哭腔,又十分蛊惑人心:“求你了,帮帮我吧。” 男人盯着她眼睛里的泪光,嗓音低哑暗沉:“怎么帮?” 裴歌湿润的眼睫眨了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盯着他怔怔地看了两秒,睁着水雾蒙蒙的眼睛,柔软的唇贴在他唇上,一下一下地碰着。 手上也没停着,一阵乱闹腾。 江雁声扒开她,低头看着,竟也觉得身体有些热,他嘲讽地扯扯嘴角,敛住眸中所有情绪。 男人直起身,裴歌攀附着他跟着也一起起来,床单顺势掉在地上,低头,是她纤细匀称的小腿。 江雁声就这么抱着她朝浴室走去。 裴歌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搭拉在他肩膀上,眼睫上还沾着水珠, 她就这么一下一下地啃着他的脖颈。 又一路往左边探过去, 连耳骨也不放过。 最后无师自通般咬住男人的耳垂。 江雁声浑身一震,咬着后槽牙,青筋在太阳穴附近鼓动。 她呼吸凌乱着,还试探性地将气息全部吐到他脸上。 表情魅惑,眼神却水润盈盈,极致的纯和欲很矛盾地出现在她脸上。 但因为是裴歌,又觉得一切都很合理。 江雁声压下心头那股燥热,眸中却逐渐凝结起冰霜。 要早知道她这么游刃有余,还救她做什么? 说不定明天太阳升起,她还会反过来责怪他多管闲事。 他将人放进浴缸里,动作不太温柔,裴歌细嫩的皮肤磕到浴缸,她盯着江雁声娇气地嘟嘴:“疼。” 江雁声抿紧了唇,根本不接她的茬,但额头还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接着伸手打开水龙头,汹涌的冷水声响起,冰凉的水裹住她的身体,她瞪大眼睛,凑过来一把抱住江雁声,“你干什么呀?” 也不过就一瞬的事,冷水并不能让她觉得轻松,不过短短几秒,她就在他脖子处留下好几处引人深思的绯红。 水声簌簌,那柔软的舌刷过某处皮肤。 男人的呼吸明显紊乱了几分,气息也变重。 只是有水声掩盖下去,除了他自己,也没有其他人在意了。 等水全部放满,他身上也差不多全部都湿了。 裴歌抱着他不放手,她脸色绯红,手指拍拍水面,看着他:“你进来呀,跟我一起。” 水珠溅到江雁声脸上,眉骨上方那道伤口已经结痂,血珠凝在上头,还未等他有所动作,裴歌已经鬼使神差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连带着把那点血也舔了。 男人攥紧拳头,舌尖掠过牙根,闭了闭眼猛然起身,起来的力道带翻了裴歌,她整个人倒进浴缸里。 水花争先恐后地从浴缸飞出,落到他黑色的裤子和鞋上,男人身上的衬衫已经紧紧贴在一起,明亮的灯光下,隐隐露出健硕的肌肉线条。 而裴歌像是愣住,她眨了眨眼,无辜又状似委屈地看着他:“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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