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女演员的容貌,再看看她瑜伽背心下洁白如玉的脊背,黎青樱差不多也能判断出她的身份——叶红药。 原书剧情里说,叶红药幼时身体不好,只能隔窗看着其他小朋友玩耍,十分羡慕。 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个小姑娘凭空出现,天天陪她玩,两人成了好朋友。偏偏别人都看不见她,还以为叶红药是在撒谎。 后来有一天,叶红药痼疾发作,性命垂危时,小姑娘钻进了她的身体,和她融合,才将她救了回来。 从此之后,叶红药的身体彻底好了。 而且容貌也越来越美。 从她进入娱乐圈之后,很多人都发现,叶红药似乎是越来越美。 这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幽异——本身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擅长战斗的幽异,她的能力是“越多人喜欢就会越美”,所以叶红药最后才会选择进入娱乐圈。 即使同样是女人,黎青樱也忍不住欣赏了一会儿。 叶红药做完瑜伽,走到客厅里,她的助理和化妆师都坐在沙发上发呆,神色憔悴。 看见叶红药出来,两个人勉强还跟她打了个招呼,但是一个个都无精打采。 “齐导刚才不是在群里通知了吗,今天晚上就能解决问题,你们别担心了,好好睡会儿。养精蓄锐,晚上才能有精神。”叶红药声音很温柔。 助理还好,化妆师却冷冷地说:“你当然不担心,你又没有被标记,没有危险。” 叶红药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一直跟了自己一年多的化妆师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你放心吧,我要是死了,肯定也不会让你好过。”化妆师拿着手机对着叶红药摇了摇,“爆料的邮件我都已经写好了,明天定时发送。” “要是我回不来,你就等着让全网都看清你的真面目吧。” 叶红药:“我有什么真面目?” “你小学时候的照片,算不算你的真面目?”化妆师咯咯笑着,“我相信,就是你最虔诚的粉丝,也认不出来那个头发黄黄的、鼻梁塌塌的小丫头会是你。” “你不是说你没整过容吗?” “你没整过容,怎么会从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变成现在大周顶级美人的样子?” 叶红药皱眉:“我真的没整容。” “我相信你没整容。”化妆师冷笑着,“我跟了你这么久,给你化了这么多次妆,当然摸得出来你的脸没有动过刀子。” “那你想说什么?” “没有动过刀,容貌却变化这么大,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动用了某些玄学手段,比如去某国养小鬼,比如请人逆天改命偷了谁的命……”化妆师打量着气色红润的叶红药,眼神中都是阴狠,“就像这次,所有人都被幽异标记,为什么只有你能幸免!肯定是你养的小鬼,或者偷来的命护住了你!” 叶红药哭笑不得:“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想象力呢。” “说不定这次剧组出事,就是你策划的!”化妆师却不觉得好笑,在她看来,唯一一个没有被幽异标记的叶红药实在太可疑了。 叶红药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会有人在背后这样猜想。 但是她没想到,第一个当面对她提出质疑的竟然会是自己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叶红药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黎青樱把剧组里面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更多信息,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要去找那个羊毛卷姑娘的妈妈,那位提着锅铲系着围裙把羊毛卷抓着头发抓回去的中年妇女。 因为当时那个中年妇女说的话,有些内容值得挖掘。 羊毛卷说她妈跟她说的“古早故事”是封建迷信,她妈说她不知好歹,下镇山都死了人,说明这不是迷信。 黎青樱想知道,她妈说的古早故事是什么,跟下镇山那些村民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当时羊毛卷的妈妈提着锅铲系着围裙就赶过来了,可见她所在的地点距离剧组的小院不远。 黎青樱换上了自己捏造出来的观察者Y的古装打扮,广袖飘飘,向着当时这对母女离开的方向走去。 画廊山水景区本来就有一个全民汉服的卖点,黎青樱这身打扮在里面倒是不显得突兀。只是她捏的这个人脸太英俊古雅,一路上不少游客拦着她跟她合影,让她的速度慢了不少。 吸取了教训之后,她就专门走没人的地方,有时候为了躲避人踪还会翻墙。 在景区的一个饭店门口,黎青樱终于看见了垂头丧气的羊毛卷。 而羊毛卷的妈妈就在厨房里忙着炒菜。 黎青樱一走过去,羊毛卷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非常热情地迎上来招待,端茶送水让她点菜,跟对黎青樱本人时候那种尖锐的样子判若两人。 颜狗一枚无疑了。 黎青樱点了两个菜,羊毛卷喜滋滋地去报了单,然后就在黎青樱跟前打转。 黎青樱示意她坐下来,羊毛卷喜出望外,乖乖地坐在对面,盯着黎青樱的脸不放。 不管黎青樱问什么,她都毫不犹豫地回答。 尤其是当黎青樱问到自己是写灵异小说的,想听听这里有没有什么古老的传说或者故事,好收集素材的时候,羊毛卷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当地传说都说了一遍。 其中引起黎青樱注意的就是羊毛卷提起的,“昨天晚上”她妈妈给她讲的一个故事。 “民国时候,我们真义县可穷了,到处都有人饿死。” “那时候,有一个叫韩振声的,他家原本是大地主,爷爷那一代曾经有良田千顷,牛马无数,呼奴使婢,十分富贵。” 韩大地主千般好万般好,唯有一件不好,那就是子嗣不丰。 千亩地里一颗独苗苗,韩大地主不知道收了多少小妾,愣是只有一个儿子,其他的连一个女儿都没有。 所以韩大地主对这个独生子爱若珍宝,要星星不给月亮,从小宠着长大。 这样的环境下,这个独生子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也就毫不意外了。 韩大地主一死,没有了约束的独生子被一众帮闲教唆,吃喝嫖赌抽无所不为,只用了几年时间,就把他爹留下的偌大家业败了个精光。 到最后,家里只剩下三间破瓦屋,就连他老婆都跟人跑了,只剩下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丫头跟着他在这破瓦屋里受苦。 纨绔子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当年冬天没熬过去,就死了。 丢下孤儿寡母两个,靠着那女人给人浆洗衣服缝缝补补讨口吃的。 那孤儿,就是开始提到的,民国时候的那个叫韩振声的男人。 韩振声长到十八岁,就过了十八年穷日子。 他只听母亲不停回忆当初韩家如何富贵,但是他自己却从没有享受过一丝一毫。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穿过一条好裤子,大部分时候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的穿,光着脚到处跑来跑去。 他娘因为熬眼睛熬得厉害,眼睛已经半瞎了,每天坐在那间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喃喃回忆当初的好日子。 韩振声实在听不下去,就自己跑到上镇山顶上,俯视着下方滔滔江水,大声喊:“为什么我不能发财!” 喊了几嗓子,爬山爬得也累了,韩振声就在山顶上找了块大石头躺下睡觉。 谁知道竟然梦见了神人。 神人告诉他,祂可以帮韩振声发财,但是韩振声如果发了财,必须要回来还愿,帮他做一件事。 韩振声没口子地答应,然后就被神人一把推倒。 他醒来就发现自己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躺在地上,正好能看见石头下面的缝隙里有金光闪烁,挖出来竟然是两块金子! 韩振声喜出望外,抱着金子回了家,开始做生意。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有天分,还是有神人保佑,反正韩振声是做什么都发财。 十几年后他成了真义县首富,买下了无数良田,还盖下了连绵大院,跟县长都是称兄道弟,一时风光无两。 然后韩振声就开始做梦,梦见了那个神人斥责他背信弃义,已经发了财为什么不去向神人还愿,为神人做事。 为了惩罚他,神人说,已经带走了他的母亲,如果韩振声仍旧不履行承诺,韩家满门都会暴死。 韩振声起来一问,果然瞎眼老娘昨夜无声无息地去了。 他吓得连忙带上三牲祭品,去到上镇山山顶祭祀进贡,请神人原谅他,他不是故意违诺,请神人原谅。 晚上,韩振声又梦见了那个神人。 神人要求韩振声在上镇山和下镇山的山顶中间,架一座九根铁索的桥。 如果做不到,韩家满门俱灭。 为了让韩振声相信,神人说,这一次就带走韩振声的一个女儿。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韩振声十岁的女儿死在了床上,周围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迹。 接连死了两口人,韩振声不敢不信,只能花大价钱请人来做工。 搭建铁索桥不难,难的是那两座山山顶相距数百米,位于距离江面千米高的高空,匠人做事根本就是拿命换钱。 韩振声咬着牙给出了天价薪水,每个工作时候出意外的工人抚恤金也无比优厚,才招来了一批要钱不要命的工匠。 但是在建桥途中,却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道士阻拦。 那道士说,上镇山和下镇山千万不能联成一体,一旦桥成,将会有大祸降临,整个真义县都将生灵涂炭。 羊毛卷讲到这里,对着黎青樱一笑:“你猜,他为什么这么说?” 黎青樱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那道士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觉得那个神人行为凶残,不像个神人,倒像是个邪神。那道士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羊毛卷的妈妈端着菜走了出来,一巴掌抽在她背上:“听听,人家客人从外地来,一听都能听出问题,你这丫头,我跟你讲你都不信!” 黎青樱笑着问羊毛卷:“这是你姐姐吧?你们俩长得有点像。” 羊毛卷妈妈脸上一红:“什么姐姐,我是她妈。” “啊,真没看出来。姐姐看起来很年轻,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 羊毛卷妈妈被黎青樱哄得眉开眼笑,亲自坐下来给黎青樱讲述后续的故事。 韩振声亲身经历了神人的恐吓,生怕自己做不到会满门被灭,哪里会听那个道士的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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