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请便。 破小四,选这样的仙人姐姐来陪衬我,不是存心看我笑话吗? 我求饶:“二位姑娘,大家能不能随性些?” 这两位慌不迭跪下:“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MY GOD! 我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她们又何尝咽得下粗粮,慢慢磨合,慢慢磨合哈! 下午,小四回来了,一进屋就倒在床上,吓得我差点叫救命。 他闭着眼把我拉下:“赶快补眠,今晚又要折腾呢。” “你知道会那样?” “能明提过。” 靠,阴魂不散的能明。 “有其他的缓解办法吗?” “多找几个男人。”他若无其事地说。 我大骇:“你该不会去……” 他睁开眼睛看我,然后大笑,凑过来啄我一下:“我可舍不得。放心,我早有准备,昨晚是意外,没想到你那么不经撩。” 还说还说!我咬他,他笑着躲过,按着我轻拍:“困觉罗困觉罗。” 闭眼躺了一会,我弱弱地问:“我还能恢复正常吗?” “能明说你的毒只在晚上发作,我想如果哪天白天,我这样抱着你睡觉也能让你情动,就说明催情草的毒完全解了。” 哦,是这样。 又躺了一会,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你,今晚还行吗?”问完我就恨不得在嘴上贴封条,记得以前办公室的姐妹告诫过,千万不能对男人说你不行。 果然,我们的太子殿下愤然转身面向床头柜。 我忙贴过去,抱着他的腰,入睡。 晚餐时,小四面前多了一个翠玉小碗,碗里盛着黑绿色汁液,他皱眉看了一眼,端起碗一口喝干,然后抓过茶杯漱口,想吐掉漱口水,忍了忍又咽下去。 反应过来他喝的是什么,我不禁有些尴尬。 他低语:“宝宝,我现在也中毒了,怎么办?” “多找几个女人。”我厚起脸皮说。 那晚后来怎么样? 小四第二天总结如下:“前夜你一鼓作气,昨夜则略有停顿。” 后来,稍有歇息。 再后来,偶有小静。 再再后来,山外有山。 再再再后来,几起几落 再再再再…… 花园的“抓破美人脸”终于开了。 茶花其实不适宜种在北方,含苞时节正是下雪天,很容易夭折。为了保护那些脆弱的花蕾,花工们把主枝裹上蓑衣,还专门为它搭了个简易花房。 冬月里的一天,小四激动地拉起我往花园跑。雪花争先恐后地朝我的颈窝里钻,跑到茶花旁,小四站住了,我忙着掸去睫毛上的雪珠,然后,就看见一朵白瓣红点的茶花俏丽枝头。 小四好久才喘出口气:“这就是抓破美人脸。” “这是南方最贱的茶花,因其色白而不纯红而不艳,随便插在田间地头也能开花,花期又长,一朵接一朵,所以不得富贵人家喜爱。”我意有所指,“到了你这里,反而养娇了,又穿衣又盖房,你会宠坏它的。” 他轻轻抚着我的脸,把我拉进怀里:“我让她背井离乡跟着我,我不宠她宠谁?我还怕宠不坏她,让她依然习惯于独自抵抗风雪。” 他嘟着嘴看我,我踮起脚尖吻上去,他躲开,抱起我走。 “再看会儿花嘛!” “等雪晴后又来吧。你不能老赖在人家的房间里啊。” 回到“我”的房间,回到“我”的床上,我们自然地结合在一起,没有疯狂和贪婪,只有绵绵的激情和甜蜜。我们像两名配合无间的舞者,在舞池里自由地追逐着彼此的眼神和脚步…… 那晚,餐桌上少了一个翠玉小碗。 第五十二章 终章 小四家的亲友很多,能明准备的嫁妆更多,我散财童子般散了两个多月,还没把他的“草原小玩意儿”派完。我这边分配礼物累得半死,那些皇亲国戚们也震撼不住,想不到来自穷乡僻壤的郡主出手如此大方。 其实我心疼得很,那天小四把那些大箱子哗啦啦打开时,我守财奴地扑过去:“不送不送,这是能明给我的精神赔偿。” 小四也扑过来:“好吧,我们就只收礼不回礼。” 呜,挤兑人家。 若竹和若兰很能干,什么样的人回什么礼她们比我在行。徐夫人的娘家嫂子王夫人也来拜见,我们曾一起去过桃花坞,我也曾挂名当过她几天义女,再见面,她却恍若不识,我亦谨守我郡主的范。听说王大人和徐大人都将请辞回乡,最潦倒的其实是徐大人老两口,但愿他们在老家能找回心里的平静。 小四喜欢拉着我往皇宫跑,说父皇是个寂寞的老人,要多陪陪他。我说父皇正当壮年后宫如云,怎么会寂寞? 小四坐在御书桌上揽着我的肩悠悠地说:“心里没人时会寂寞,心里人太多时也会寂寞。” 不想听他说这个,我试着打岔:“我们那边有些游戏,可以很多人一起玩,玩起来就不寂寞了。” 他把我掰正,直看着我的眼睛:“太子妃。” 头大,小四一喊“太子妃”就说明他很认真。 我拉他往外走,好吧,你要承诺我们去外面,不要在御书房,不要在这种严肃的地方,免得以后反悔时负担太重。 他不动,他把我的手腕捏痛了也不在乎。 我皱眉:“你把我捏痛了。” 他滑到地上,靠着桌脚抬头看我:“宝宝,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相信什么?” “我只要你一个,我的心里只容你一个。” 见鬼了,好好的怎么忽然提这些,我最近也没查他的手机也没翻他的裤包,他怎么看出我不信他? “是不是郭大跟你说了什么?” 他默然。 我靠,奸商郭大就见不得我舒坦一下。 “他说什么?” “他说,你们那个朝代的婚姻是一夫一妻。” 我甜笑:“我没想过要限制你,郭大自己还娶了两个呢。” “你没说,可你介意。以前在郭家小院,你喜欢聊你的郭家商号,谈你的计划安排和野心,可现在你什么都不说了,对将来,对以后,你都不说,你整天笑兮兮的,可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很怕这种感觉。” 我叹气,我比你更怕啊,对将来对以后。 我转身走出御书房,走在阳光下才觉得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不是历史上的一个名字,一页泛黄的纸。 小四没有追出来,我们都需要静一下。 这是我们第一次冷战吧,挑的却是这么艰深的课题,为什么我们不能像郭大般浑浑噩噩地接受现实,非要一是一二是二探个清楚?还是太年轻啊,难得糊涂点多好。 不知不觉走进一大院,才发现是曾经的太后殿。 皇上不是个绝情人,殿里的物什依然是老样子,我在地毯上慢慢蹚,想找到当年跪过的痕迹,长毛地毯保养得很好,在在告诉我那时的磁场已不在,那时的雄心壮志亦不在。 “太后娘娘,您至高无上,也不愿自己的子民愚昧无知吧?” 小四逆着光走进殿,他竟听过我的这番大话。 我笑:“有些计策民女想到了,有些现状稍加变通就能改变,民女义无反顾地提出来,而那些相信民女的人,也确实一日三餐吃上了白米饭。” “亦秀,如果只有在郭家你才能神采熠熠,那你就回去吧。” 这就是休妻吗?“你厌倦我了。”我闷闷地说。 “怎么会?”他奇怪地问,转而笑着抱住我,“你依然是太子妃,只是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你去哪里,我随着你便是,就像以前在郭家商号。” 我眼泪花花,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了。从商已没了兴趣,这张脸见过太多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真要跳站出来做大当家还不吓死人? “郭华曾说,如果我真的爱你,就不要娶你,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哽咽了,“早知道你做太子妃做得这么难受,我应该撇下王子身份直接跟你纵横四海。” 鼻子一酸,我也想哭啊!“小四,小四,这个时候不敢这样说话了。你还说要做孝顺儿子呢,你这样非把父皇气,咳,那个。” “可你不高兴啊。” “我怎么不高兴了?每天被你宠得心花怒放呢。我只是有点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当太子妃,所以才找郭大确认一下。” “他怎么说?” “他给我一摞白纸。”靠!我问郭大,我这个太子妃有什么可资记载的业绩,他给我回信,里面是厚厚一叠白纸。 “那你怎么想?”小四吸着鼻子。 我叹气:“郭大不再回忆历史,我忽然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我只能活在当下,好好当你的夫人,当孩子他妈罗。” “哦。嗯?”他抬起头瞪大眼睛,“孩子?” 鼻涕快掉下来啦,我拿丝帕帮他擦去眼泪鼻涕:“也不确定啊,只是这个月的还没来。” 他皱眉:“好像是晚了五天。” 才五天吗?我怎么觉得很久了。 “来人,快宣王御医。”小四大吼。 我急得扯他:“哎呀,回去啦,不要在这。” “好。”他抱起我就往外跑。 天,这是皇宫,庄重点好不好?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两周,三周……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倒数一个月,倒数三周,倒数两周,倒数…… 不明白什么意思?看来您没怀过孕! 为什么要用周来计数?郭大说这样更科学! 为什么要科学?小四说郭华说了胎教很重要! 您问我现在在做什么?您居然问一个妈妈她在做什么?没有幼儿园的古代一个小宝宝的妈妈能做什么? 当然是养孩子。 无耻的程武还把他的一啪啦儿女也送过来,于是我成了幼儿园园长。 为什么要接收程武的孩子?因为送孩子来的是他的大夫人小夫人们。她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将军又是八百八十二天没回来了,这些孩子在家里闹翻天,将军说太子妃有办法。 为什么程武八百八十二天没回来?天知道!据说我还没进洞房,他就走马南疆了,在那里大搞军民共建绿化造林,把个穷山恶水的南疆改造成了果甜花香的小江南。我说,程家孤儿寡母好可怜。小四撇嘴,程大将军自己认罚两千天,才过了多久? 幼儿园里还有两把空椅子,是给能明留的。能明也是在我刚进洞房时就辞行,皇上自然不允,倚杰也帮忙挽留,谁知能明叽哩咕噜说了一通后,倚杰立马跳起来跟着跑路。当太子妃在洞房里哭得稀里哗啦时,倚杰、能明和能平这三位太子妃的娘家人已绝尘而去,大臣们都说,草原人的风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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