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华听着这话就有些不乐意,这小院子多好他自然是知道的,现在能独门独院住着多清净,也不看看多少人想要买都买不到呢,厂子里有多少人家还是一大家子挤在大杂院里,这可是他最得意的呢。 陈杏芝看着他皱着眉头,只能坐过来点,手搭在聂永华腿上继续劝:“我这辈子呀就围着强子转,现在孩子大了我也不想操那么多心了,要是小两口和咱们住还是要围着他们继续转,要是自己单住我也就不用那么累了,你说是不是?再说咱们两个都这个年纪了,也该过过咱们两个人的日子,这样咱们家欠的钱也能还上,我这不是看你压力大也是心疼你么。” 聂永华听了这话就有些心动了,这大房子自然是好的,可是他最近确实因为借钱的事情压力大,虽然人家没有着急要,可是这年头谁家不等着用钱呢,他也很是着急的。 还是杏芝了解自己,再一想以后两人能够过自己的日子,不用总顾忌着陈强他也是有些心动了,毕竟他对陈强好些也是因为陈杏芝的原因,要是可以他更是想要过二人世界的日子的。 陈杏芝看着人有些松动了的样子,佯装生气的转过身:“我看你不是不想卖这个房子,是舍不得和你前妻在这个家里的回忆吧,我就说我这么多年和你真心实意过日子也是白费,你心里永远是想着她的,呜呜。”说道这里还掉下两颗眼泪来。 聂永华看到她这个样子马上妥协了:“你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会堵我,我和她之间哪里有什么回忆,一天天就会瞎吃醋,好好好,我答应了,这两天咱们就卖,你先出去打听打听,可是要买个好价钱。” 陈杏芝一听他同意了赶忙转过身高兴的看着聂永华,聂永华看着她这样子拉过了她的手,两人浓情蜜意的腻歪了一会。 接下来陈杏芝也算是神速,很快找到了买家,也是因为这个房子实在是好,所以很是抢手,聂永华看价格也不错,也就决定卖了。 卖完房子先把外面的欠债还了,陈杏芝早就给陈强看好了房子,是个独立的小院子,虽然是小,但是也不错了,买下的时候直接就落了陈强的名字,聂永华即便心里有点不舍但是想到自己和陈杏芝是要过到老的,自己和聂时淮已经闹掰了,以后还要这个儿子养老的,所以也难得的大方。 他心里想着自己也算是做的够格了,工作和房子都给陈强置办好了,这以后他要是不管自己可不行,陈强也会说,自然是表示以后聂永华就是他亲爸,哄得人心花怒放的。 这卖房子的钱虽然多,可是还了钱又买了这个小院,剩下的钱就不太多了,还要留点钱给儿子操办婚事,手里的钱就有些紧了。 当然陈杏芝也没有打算弄得自己无家可归,所以也是尽心尽力的找房子,最后在大杂院里买了个三十平的小房子。 聂永华此时倒是觉得落差有些大心里不舒坦,可是陈杏芝会哄啊,最关键的是现实已经不受控制了,钱一步步的花出去,现在剩下的也就够这样,即便聂永华再不满意也只能屈从于现实。 要是这样安生也就好了,谁能想到就在陈强要结婚之前聂永华在厂子里修设备的时候脚被卷进机器里,直接就截掉了。 送去医院的时候鲜血淋淋的,也没有办法了,为了保命,这条腿只能截掉了。 陈杏芝看着躺在那里的聂永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这她本来还想着儿子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以后和聂永华能过好日子,谁想到人还瘫了,这以后都要自己伺候了。 不过现在她也不能说不过了,不说聂永华对她和强子的好处别人都知道,自己要是想要离婚也绝对离不掉的,再说聂永华是工伤,到时候是有赔偿的,以后每个月也会有补助的,所以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不过要想让她像以前那么殷勤是不可能了。 聂永华却是失去了希望,自己正是好年纪,就瘫在床上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此时他简直是失意至极。 不过这边如何和聂时淮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在之后的某天收到了京市的信,信还是陈强写来的,说聂永华因工受伤了,瘫在床上,要他有多余的钱寄过去给他爸。 聂时淮看了信只觉得可笑,这是不是报应?他可没有那个孝心去管那个不分里外的东西,既然聂永华心里都是自己的后老婆和后儿子就让他们去养着就行了,所以就当做没收到信那般,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而大队这边到了秋天也开始要忙着收秋了。 十月的烈阳下,云岭大队的队员聚集在一起,等着大队长敲起锣,就开始奔赴田地去收获今年的庄稼。 沈初璟站在队伍中,也被感染到一种丰收的喜悦,四处都是金黄的色彩,还真是让人满足的颜色。 等着分完活两人被安排负责拉石磙,压黄豆,主要是因为大队里的牛和驴不太多,这种吃力的活也要人来干了。 这活可是比去收庄稼打捆运输这种活累多了,两人也知道这是李双龙估计重施,知道他们在收获的节骨眼上不敢做什么,这个时候要是不干活那可不是没有工分的事情了。 当然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举动,不说这活就聂时淮做起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再加上沈初璟配合也还好,再说即便是心里有所不满也不会这个时候使性子,毕竟也有不少人被安排了这个活,就连知青点原本的几个知青都没有幸免。 林荣欣他们倒是想要和聂时淮他们一起干活,他们现在也知道了,无论大队长给两人安排什么难干的活,他们总是能够在一上午的之内把活做完,即便是记分员想要刁难也是挑不出毛病的。 不过因为那时候的事情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可是要是不开口,指着这几个人,那些活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去,最关键的是要是因为他们耽误了秋收,大队长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最后还是撺掇着崔明珠去说,毕竟这时候崔明珠也是被安排一起行动,他们是一批来的知青,再说那时候两人搬走的时候只有崔明珠帮着劝来着,倒是最能说的上话了。 崔明珠和知青点的人闹得也很是不愉快,可是活还是一起干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也不得不为了自己争取一下。 崔明珠看着两人要离开小广场了,赶忙叫住了两人:“暧,沈知青,聂知青,等一下。” 两人听到这话站住脚,转头看着崔明珠有些尴尬的走过来:“那个,大队长这次给咱们分的活都一样,咱们就一起干吧?咱们都是知青,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我们那边人还多。” 沈初璟看着崔明珠说出这些话只觉得可笑至极,她这是拿自己和聂时淮当傻子么?大队里谁不知道这几位知青是个什么样子,和他们一起,还要照应自己两人? 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要是他们诚心过来求帮忙也未尝不可,奈何他们还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的?还人多,是拖累多吧。 沈初璟笑着摇摇头:“还是算了,我们两个还是不占你们便宜了,再说我们两个一起做工也习惯了,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 在后面有段距离的几位老知青没想到沈初璟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要知道他们毕竟都是知青,怎么也比大队里的人亲近一些,他们两个是真的以为现在两人过得去就真行了? 就连刘立都有些不乐意了,刘芳更是气愤:“沈初璟,你可别不知好歹,我们愿意带着你们还是看在咱们同是知青的份上。” 沈初璟怎么也没想到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优越感,别人不知道,他们在知青点也是住过些日子,要是她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个时候他们可能连吃的都快要吃不上了,是怎么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的,难道是这满地的庄稼么? 沈初璟没有什么兴趣开口了,撇嘴笑笑不答话,直接转身离开了,有这个时间她去用手搓两颗黄豆不香么? 刘芳看着刚刚崔明珠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还答应两句,自己开口却被无视了,顿时恼羞成怒的开始口不择言:“沈初璟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谁不知道你都是靠着聂知青能干才能吃饱饭,你以为你那个狐媚子样子谁看不出来怎么回事?” 沈初璟一听这话站住了脚,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可见刘芳的心思是多么的可恶,聂时淮此时已经转过身,一身的冷气,那眼神就像是看丧尸一般的无情厌恶。 刘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尤其是聂知青的眼神吓得她一下子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边的其他人也没想到刘芳会把他们私下的猜测说了出来,看着对面两人的表情他们也有些怕了。 沈初璟用目光安抚了下聂时淮,她最是熟悉现在的聂时淮,这是他动杀念的样子,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丧尸死在这样的他手中,现在可是个和平的时代,对面还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她还是不希望聂时淮冲动, 聂时淮也感觉到身体的血液翻涌,不说两人之间现在清清白白的,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这样的人在背后嚼舌根。 不过接触到璟璟的眼神,他一下子醒悟过来,她是想要自己处理,遂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稍稍退后了半步。 沈初璟看着他情绪稳定了点,才目光凌厉的看向了刘芳:“刘知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也应该知道造谣有什么后果吧?” 刘芳原本还是有些心慌,现在看聂时淮缓和了神色,想起自己刚刚的惧怕更是有些不能接受,此时看着沈初璟那张娇美的脸,她更是心生嫉妒。 凭什么,明明大家都是下乡的,自己在这里勉强度日,常常吃不饱忍饥挨饿的,常常赚的工分都分不到足够的粮食,而这两个后来的却如此的滋润,就说沈初璟从来大队之后眼看着就胖了不少,要说没有好吃的怎么可能。 再说她明明都已经被大队长针对了,却是能够每天轻松的上午就能够完成,还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迷住了能干的聂知青,此时她双目露出浓浓的嫉妒:“我怎么造谣了,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住在那边的房子里,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事?要是没有什么事聂知青能对你这么照顾?说出去谁相信?不只是我说,大队里都传开了,就你自己以为自己冰清玉洁的呢。” 沈初璟听到她这番话笑了:“看你说的这么有理有据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你没有证据就说这些话,是在污蔑我的名誉,你等着吧,我会去公社告你的。还有我们两人住在一处怎么了,不说那是大队长租给我们的,谁都知道那房子有两个屋子,据我所知,最开始下乡那两年,刘立和王美玉也是单独住在知青点,怎么不因为这种原因说他们呢?” 刘立一听这话牵扯出自己,马上想要开口,沈初璟却是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说起来我们两个之所以搬出去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一些事情排挤我们,现在还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大队全都在传,我倒是要看看,都是谁传这种话,咱们就去找公安,我倒是要看看,我们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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