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岳琴心里的妒火熊熊烧起来,凭什么?都是嫁的军官,林江晚一个寡妇过这么好,她却那么累。 死老太婆又不是她妈,干嘛要她孝顺伺候?林江晚作为亲闺女不管不问,在家享清福。 她又不欠他们老林家! 岳琴越想越气,扶住林母的手不由地收紧。 林母将儿媳妇的反应尽收眼底,心生愧疚,不仅帮不到儿子儿媳,还成了两口子的累赘,真是越老越中用了。 苏知知最先看到岳琴和林母,立马跑回林江晚身边,圆乎乎的小身子挡在前面,林江晚坐起身,将小家伙揽到身侧,安抚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苏知知这才放松下来,还是软糯糯的小奶猫。 “这就是亲家母吧?”顾母笑眯眯地迎上去,热情又客套,从岳琴手里搀过林母,往里走,“我跟他爸早想说到家去拜访亲家母了,这不赶巧来的那天碰到你儿媳妇,她说你有伤在身诸多不便,才一拖再拖到今天也没好过去叨扰。” 林母回头看岳琴。 岳琴在心里骂顾母,好又一个死老太婆! 顾父出来跟林母打了声招呼,“亲家母,你们先聊,我灶上还炒着菜。” 林江晚和顾母一块将林母扶到藤椅上坐下,一家子热情得让林母很不自在,“顾老爷子先忙。” 顾父回厨房。 从头到尾没看岳琴一眼。 不光顾父,顾母和林江晚一样,对她视而不见,把她当空气。 很明显,谁也不欢迎她。 岳琴厚脸皮地自己进了院子,主动跟林江晚搭话:“还是小妹福气好,有这么好的公婆,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吃就行了,哪像我,从早忙到晚,连喘口气的空都没有。” “她嫂子这话说得,不像话,”顾母听不得旁人阴阳自己儿媳妇,立马站出来护道,“江晚也就今天有点空闲,平时不也从早忙到晚?毕竟她得上班,说来说去,还是你福气好,我听说你跟她哥结婚后,就一直闲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所有家务都是亲家母一人包揽。” 说到这里,顾母顿了顿,拉过林江晚,心疼地拍拍她的手背,“我们江晚跟你比起来,命太苦了,在苏家那会儿,公婆欺负,大伯哥小姑子为难,一人带着孩子,遭尽了罪,嫁到我们顾家,我和他爸又不在身边,不能随时帮衬,也就这几天帮忙做个饭带个孩子,说来也惭愧,不像她嫂子,享惯了清福,亲家母歇几天,就喊苦喊累。” “亲家母,是我跟他爸对不起你,你就江晚这么一闺女,我们还不能像你对她嫂子那样,像伺候姑奶奶一样供着,你一定很心疼吧?”顾母看向林母,表情那叫一个真情实意,“你对儿媳妇这么好,将心比心,肯定也想自己闺女嫁到别人家,公婆能对她好不是?谁家闺女的命不是命呢,你说是吧?亲家母。”
第38章 顾母一番话, 让林母无地自容,拿过倚在手边的拐杖,撑着身子站起来, 跟岳琴说:“小琴,我们回去吧。” “回去什么?”把人送过来,无功而返, 岳琴不甘心,“小妹, 我知道你在苏家受了委屈, 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不嫁给了顾团长,日子好过起来了吗?也该为咱妈想想了不是?嫂子跟你保证, 用不着几天,我就过来接妈回去。” “你说几天是几天?”岳琴的小心思, 林江晚能看不透,笑盈盈地拆穿, “莫不是要等妈腿好了,再接回去继续伺候你们一家子?” “小妹说笑了, 我是那种人吗?” 岳琴打死不承认, 但闪躲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林母看到, 心里寒透了。 顾母算是看出来了,岳琴脸皮比城墙厚,跟牛皮膏药一样,一时不可能甩不掉, 是要想个法子给她长点教训才行,不然隔三差五来家里一趟, 多闹心。 “小琴初为人母,一个人照顾孩子,确实忙不过来,反正我闲着没事干,过去做个饭洗个衣服,也就搭把手的事儿。” 死老太婆不可能这么好心,岳琴心中笃定,所以绝对不能答应。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来个顺水推舟呢? 林江晚假惺惺,为给婆婆留个好印象,肯定会加以阻扰,自己去她家干活,不然顾团长回来,还不得跟她闹起来。 “那就麻烦婶子了。”岳琴是答应了,林江晚却无动于衷,她着急地给林母使眼色,林母配合地感谢顾母,“辛苦亲家母了。” 岳琴心里大骂蠢货,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盘算着到时候变着花儿地为难顾母,让她迁怒林江晚。 她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过好! 不成想,三天后,岳琴哭爹爹告奶奶地把顾母送了回来,“婶子,我妈明天就住到家里来,到时候多个人搭把手,您就不用过去了。” “那就行吧。”顾母一脸惋惜。 “婶子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不用送,真的不用送。”岳琴火烧屁股地溜之大吉。 态度好,恨不得把顾母供起来。 林江晚好奇问顾母:“妈,到底怎么回事?” 顾母失笑地摇头,“还是太年轻,不经吓唬,我不就做饭难吃了点,衣服洗烂了几件,她就坐不住了,就这心理素质,终究成不了气候。” “老丁同志,咱有一说一,你做饭那是难吃一点吗?”顾父跟林江晚告密,“回想当初新婚第一天,你妈自告奋勇非要给我做饭吃,我兴致冲冲地吃了两碗,你猜怎么着?拉了三天三夜,去医院打了好几针才活过来。” 林江晚想不通,“不好吃,爸还能吃两碗?” “不吃,你妈能打死我。”世人说黄连苦,也没有他命苦,顾父叹气。 “就你废话多,还不快做饭去!”顾母一瞪眼,顾父缩手闭口,听话地起身往厨房走。 老伴一走,顾母拉着林江晚解释,“别听你爸乱说,其实我做饭还不错。” 林江晚一点即通,心领神会地点头。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要不你也跟妈学学?反正老幺福利待遇不错,养你和孩子绰绰有余,你先好好歇几年再说。”儿媳妇之前过得太苦了,顾母打心底心疼她。 林江晚感激地握住顾母,“妈,我是自己喜欢做饭,就像您年轻那会儿入伍当兵,心甘情愿为之奋斗一生,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也很满足。” “你要这么想,妈也就放心了,我们女人,就算嫁人,也不能失了自我,成为丈夫附属品。”顾母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林江晚,“而且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贱,不管年少轻狂还是上了年纪,都喜欢挑战,征服欲一辈子都在,你要是像一只猫顺从,他们只会得寸进尺,不将你放在眼里,反之,你就能把他拿捏死了。” 林江晚一脸崇拜地看着顾母,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院子里,静静偷听了半天墙角的顾简章,实在忍不住地走了进去。 “妈,求你了,别好的不教尽教我媳妇这些有的没的。”顾简章一脸难尽。 “哎呦喂,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走路没声儿,吓死你老妈我啦!”顾母拍着胸口,顺手给顾简章一巴掌,没好气地骂他,“说谁把你媳妇教坏了?我这不是怕你欺负江晚,让人受委屈嘛,你说你一把年纪娶个媳妇容易吗?要是把人气跑了,看你找谁哭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简章抽着嘴角,“我谢您了嘞,才结婚就尽想这些,真是我亲妈啊。” 顾简章揽过林江晚肩膀,跟顾母保证,“不管我媳妇什么样,我都喜欢,而且是一辈子,一天不会少。” “自己说的话,最好给我记住了,要是哪天江晚受了委屈,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顾母威胁顾简章。 比儿媳妇比对亲儿子还好,顾简章一点不吃醋,反而高兴极了。 他的媳妇,这么好,值得所有人对她温柔相待。 “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顾简章坐到林江晚旁边的椅子上,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本就是新婚,如果不是顾及老母亲在,他早就把林江晚扑倒好好亲热一番。 顾简章直勾勾地盯着林江晚,锁定她红润有光泽的唇瓣,艰难地咽口水,想要一亲芳泽。 看着儿子一副恨不得把人吃掉的表情,顾母太心疼儿媳妇了,站起身,挡住顾简章的视线,“还说我们,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这是我家,”顾简章偏着身子去看林江晚,“我想给媳妇一个惊喜怎么了?” “我跟你爸也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是?”顾母借话道。 “这是惊喜吗?”顾简章一脸不乐意,“惊吓还差不多。” 亏得他下舰艇前,还把自己洗白白了,不就是为了回来跟媳妇亲热嘛,出任务这些日子,他可在俞杨林那里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就等实践操作了。 顾母鼻子灵,闻到儿子身上的皂香,“洗澡了?” 顾简章不仅不予否认,甚至有点骄傲,再次看向林江晚,挑眉强调:“洗了三遍,比过年猪还白。” 眼神太炙热了。 林江晚怪不好意思抿唇。 顾母揪住顾简章耳朵,训他不要脸! 顾简章挣扎,不服气:“我跟我媳妇亲热,合理合法,要脸干嘛?” 顾母收回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顾简章有不好的预感,大丈夫能屈能伸,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声我亲爱的妈妈。 却也没能唤醒母爱。 顾母先笑为敬,“哈哈哈哈……你就悠着点吧,刚换的床别再给折腾塌了!” 顾简章一头黑线,不用问,肯定是小姨告密。 “老幺,你快跟妈说说,”顾母亢奋地追问,“床都塌了,洞房居然没成功,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顾简章求助地看向林江晚。 林江晚想要帮忙,奈何无从下手,溜之大吉,“你们聊,我去厨房帮忙。” 顾简章跟着起身,顾母抓住后脖颈,给他摁回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老实交代,不然老大老二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哈哈哈哈哈……” “你还跟老大老二说了?”顾简章头痛,丢脸算是丢到全家了,一个不落! 顾母撇开关系,“你老爹发的电报,他说都是一家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顾简章抽着嘴角,“可想过,你们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我可是你幺儿,你就不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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