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这个国家的君主,认为她有嫌疑,就可以直接命令她将自己的身体敞开在他的注视下,这样就能……洗清嫌疑了。 ……要不然就顺从一点好了,这样还能快点结束。她想。 她只是个小女仆而已,而皇帝是君王,是奥托的哥哥,他们无论要让自己做什么,自己都要好好遵守他们的意志,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呢? 夏芙没能安慰住自己,甚至想到这里,她又差点泪崩了。 这对兄弟都是怎么回事嘛,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一点都不尊重女孩子的家伙!变态! “你在做什么?” 将满脸疲惫,眼眸含有泪意的女孩扔到床上后,弗雷德里希本想转身回到案桌边继续工作。 然而青年红眸注意到这棕发散乱的女孩子咬紧唇瓣,平躺着、颇带怨愤地看着他,随后慢慢把自己脏乱的裙摆捏上去时,皇帝停下转身,平和地询问她道。 “在做什么,小猫。” 他气息稳定,再次重复一遍。 弗雷德里希的目光落在少女软绵绵又颇具肉感的大腿处,裙摆已经被她拉上,露出一部分如同洁白花瓣般的肌肤,圈在其上的狰狞红痕分外醒目。 只消片刻,皇帝便理解了这女孩的意思,她是在对自己展露伤疤,就如同娇惯的家养宠物露出可怜而又不被疼爱的姿态,想要从自己这里讨取怜惜一样。 “您、您……” 夏芙哽咽一声,可怜巴巴地抬头对上青年不为所动,甚至有些冷淡且思索般的神色,有些想要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可又说不出口。 “知道了,明天为你拿来药物。” 在她吐出话音前,皇帝便颔首淡声道,随即颇有自控力地收回视线。 青年金发披散在身后,黑靴轻踏,转身去处理事务前最后抛下一句叮嘱,“睡觉吧。” 夏芙:? 她眨眨眼,困惑地看见皇帝尊贵的身影从自己视野里离开,与天花板对视片刻后,她一下翻起身,跪坐着悄悄打量那背对着她,高大坐在案桌前的身影。 睡、睡觉?诶,不检查了她吗?? 夏芙有好多问题想问,可是皇帝在收回对她的耐心,专注工作后,她看着对方的背影,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是皇帝的寝床,虽然是营地简略版的,可她要在这里睡觉……夏芙越想越觉得脸红,开始怀疑起刚刚是不是听错陛下的意思了,怎么能、就这么让她睡觉呢? 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有解除呀…… …… 深夜三点左右,夜晚陷入全然的寂静。 钢笔利落且颇具有杀伐感地写下最后的战略重点,皇帝在灯光下微微闭眸沉思,片刻后,他清明睁开双眸,站起身来,朝后方走去。 床上的女孩已然不见踪影。 弗雷德里希脚步停在不知何时从床上偷偷溜下来,趴在床沿处睡得正香的少女面前,红眸注视她片刻,便微微轻叹,伸手再度将她提到床上。 这次他记得温柔了一些。 他虽对这孩子有兴趣,也有意弄清对方身上的谜题,不过此刻尚不是好的时机。 因克莱斐尔之事,弗雷德里希在刚刚看见这女孩身上的红痕时便意识到自己心中因此事含上怒火与戾气,刚刚对待被绑起来的少女,他自然被诱发了心中隐藏之久的施虐与掌控欲,下意识地想让这孩子对他祈求哭泣。 就像他意图克拉斐尔的愚民们有朝一日会放弃令他们的死亡的野心,卸下一切尊严,对帝国的荣耀顶礼膜拜一般。 但弗雷德里希同样意识到; 面前的只是个无害的、被绑一会儿就会浑身留下痕迹的小猫而已,她不是克拉斐尔的人,他不必如此对待她。 “……不睡床,”被放到被褥上时,睡熟的少女软软地抱紧他的手臂,“我……不能睡。” “睡吧,小芙。” 青年缓和声音,抽出手臂,掌心抚了抚她的脑袋,替她顺去那些睡乱的发丝。 战略有了初步构思,平复心情后的皇帝显现出难得的宽和,然而面前唯一承受着他恩典的迷糊臣民却并未意识到。 “不能睡,陛下好恐怖,我……要远离。” 弗雷德里希:…… 停顿的一瞬间,他手臂再次挂上小猫牌挂件,思索起自己刚刚的举动是否给这孩子带来了心理阴影。 “无碍,睡吧。” 挥臂间,皇帝再次将她带到床上,看她顾涌顾涌自己将被子裹好,弗雷德里希红眸微含笑意,闭眸后再次睁开,眼底的情绪已然冰冷平静,流露出猩红而燃烧的血焰般的光彩, “我不睡觉,小猫,起码这几天不睡。” 他轻轻拍了拍少女柔软的脑袋,再次转身,离开寝床边时,他没再回到案桌,而是带着拟好的战略布防,大步走向门外。 “陛下。” 守夜的一排侍从看见他的身影后,立刻齐齐恭敬后退躬身,对君王行礼,皇帝低沉“嗯”了一声,穿过走廊,将顺带拟好的折子随意抛给身后慌慌忙忙接住的侍从。 “传我的旨意,让伏尔特、泰森、伊利亚图过来,三小时内站在我的面前。” “陛下,三位将军已经分别在昨夜以及两时前抵达了。” 常年为帝国征战的将军们深知陛下的性格,他们更是一路从黑暗的反叛年代陪伴帝王走向和平与繁荣的当今,现今时常无所事事的帝王并没有被和平消磨半分意志,他仍然铁血且残酷,以强势而不容反抗的手腕令胆敢在他眼前作乱的虫子死去。 “可以,让他们到营地军机处来见我,顺便问问伏尔特。” 皇帝嗤笑一声,“平常拨那么多钱养着的军官是不是该牵出来溜溜了,一直藏着掖着,究竟是替我养着军队还是进了自家养的狗的肚子。” “早上十点,要是在攻打克拉斐尔时还是看不到他的兵,就让他自己把自己切成块,自己去填饱那些狗的肠胃。
第74章 (修改,需重看) ……哦…… 夏芙一觉醒来,皇帝的寝间已变得空空荡荡,惟有案桌上亮着的台灯以及散乱的文件折子,昭示着有位高大的身影曾端坐在那里处理政事。 她浑身酸痛,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虽然这样做对陛下有些不敬,但她意识回拢的第一件事是掀开自己的裙摆,呆呆地看到里面并无异样后,夏芙长呼出口气。 陛下好像也不是那么变态嘛,大概只是觉得她有嫌疑吓吓她而已,之后不是还让她睡床上了吗? 是她想多啦,陛下果然是正直威严的人,如果换成奥托,就肯定要亲自上手……那个她了。 她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随后悄悄下地,光脚踩在地毯上,这时她才有闲心打量四周的环境。 也许是身在营地的缘故,皇帝的寝间并不像夏芙以为的那样富丽堂皇,陈设和布置都简洁而干净,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再无其他,以灰黑色为主的色调沉闷而颇具杀伐之气。 从房间的布置里就可以看出陛下的性格了,夏芙想。 她溜下床,随后犹豫了下,走到房门前,尝试将门推开了点缝,外面的光线透入沉闷的室内的一瞬间,在外守卫的侍从也发现了她。 “请留步,这位小姐。” 两位守在门前的侍从各自伸出双臂,形成十字拦在她眼前,夏芙睁大棕眸,浑身一颤。 “抱歉,不好意思!” 她吓了一跳,像是缩回头的松鼠一样迅速将门关上了。 平复心情片刻,守在门口的金红色衣装侍卫余光里又瞥到那扇门再次开了条小缝,有个毛茸茸的棕色脑袋缩在里面,小声问道,“请问,我还需要待在这里多久,陛下的审问结束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 两位侍从沉默,随即其中一位态度好一些地回复了那女孩,“陛下未曾吩咐,不过还请您守在原地不动,等待陛下的旨意。” “那什么时候……?” “陛下忙于政事,勿要多问。” 这是另一位侍从,态度严苛,目视前方且语气冷漠。 闻言,夏芙蔫嗒嗒地缩了回去。 看来只能等陛下回来才行了,夏芙拍拍脸,努力放稳心态,于是之后她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等到吃过侍者送来的午饭,也没能见到皇帝的身影。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这一天就算这样过去了。 她干睁着眼酸涩的眼睛直到半夜,终于熬不住了,才趴到床沿边去睡觉。 第一天她满怀期待地醒来,却依然一个人独自待了一天。 夏芙:“……” 救、救命啊! 第一天半夜将自己缩到床沿边,将自己蜷成一小团时,夏芙悲伤又无助地捏紧被子发着抖,心里想,难道陛下是将她忘在这里了吗? 如果陛下回皇宫了,完全忘记这里还放着一只她,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 事实上,弗雷德里希并未忘记房间里养的那只小猫,只是无暇去在意她罢了。 从调动兵力,排兵布阵,到完全击溃克拉斐尔的防线只用了五天不到,身为彻头彻尾的资源星,对方在帝国的进攻下毫无招架之力,所做的防御如同风中的尘沙。 攻打、解决、清算。 军队攻进克拉斐尔的总统府,将所搜查到的证据与计划全数呈给皇帝,查阅过后,弗雷德里希对这些生出反叛之心的虫子生出极具怒火;哪怕是他们所做的计划无法撼动帝国稳固地基的万分之一,可这本身就是一种对阿斯加德荣光的挑衅与不敬。 那数日,君王身侧阴沉且高压的氛围让周围的侍从以及大臣胆战心惊。 就地处决总统王宫与叛乱事件的数十人后,皇帝没有立刻离开克拉斐尔,而是下了将在试炼星抓住的那几名叛军带回,在克拉斐尔当众处决他们的旨意——既然这些人意图带给阿斯加德的血脉以威慑,那么,他必以同样的手段奉还。 让他们在自己的家乡,沐浴着亲人的视线死去,这难说不是君王施舍予臣民的恩赐。 “请问陛下。” 接到君王旨意的伏尔特将军恭敬俯首,以手抚胸低声询问道,“您是要将营地中拘押的叛军全数带来此处?有些人的罪名还没定,这……” “全部带过来。” 弗雷德里希皱眉,抬臂制止他扰人的话音,声音低沉且不耐,“他们都是克拉斐尔的人,无论在件事上所做多少,都是不可饶恕的共犯。” “那……”伏尔特将军有十数年不曾见过高位的皇帝展露出如此的不耐情绪,有心想多问一句,却最终退怯于陛下的神色。 事前声明,弗雷德里希并没有忘记养在试炼星房间里的小猫,只是暂且无暇顾得上她。 君临克莱斐尔一周,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反叛铁证,皇帝分不出半分注视关心那个让他感兴趣的孩子,偶尔想起来,也仅是一想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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