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很有安抚作用,让白娇娇以及她的雄性安心了不少。 苏茶将止痛药捏碎混在草药汁里,吩咐熊烈给白娇娇喂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只需要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你们只管配合,不要惊讶,不要打扰到我,否则前功尽弃只在一瞬间。” 明明只是一个族里最娇小的雌性,但是却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三人点点头,白娇娇也虚弱地嗯了一声。 苏茶长吸一口气,将雌性身上的兽皮裙剪开一部分,细长的银针一根根插入。 狼银正和白娇娇说着以前的事,幻想着雌崽崽出生后的事,几人呼吸一滞,却都默契地不敢出声。 熊烈和虎阳清晰地看到,白娇娇身下的血止住了。 在几人震惊的眼神中,苏茶用手按压白娇娇的小腹位置。 “啊!”白娇娇因为疼痛叫出声,汗泪齐下。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在我按压的时候用力。”苏茶摸索着,调整着胎儿的位置。 好在不是头朝上,只是偏了位置,不用剖腹产。 白娇娇的惨叫声一次次响起,逐渐虚弱,却仍能听出其中的痛苦。 外面众人也听到了动静,些许兽人脸上浮现了怒意。 “苏茶也太胡作非为了,怎么能让她这么折磨别的雌性。” “是啊,就不能让白娇娇平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光吗?” “这简直是魔鬼,这是赤裸裸地害人啊!” 一句比一句恶毒,巫医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露出残忍的微笑,敢挑战她的权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现场一发不可收拾,就差直接冲进去将害人的苏茶提溜出来,族长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左右为难地劝说着为白娇娇打抱不平的兽人们。 巫医这才满意地开口:“族长,还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猝不及防的开门声打断。 “快,谁家有暖草和兔兽兽皮,麻烦借用一点!” 狼银声音激动,颤抖着手,一双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带着恳求意味扫视着在场的兽人。 同时,门打开的一瞬,小崽崽虚弱的哭声传入现场所有人的耳中,一双双震惊的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打开的门后边。 “仓库里还有点,熊奇你带人去拿点过来。”族长率先反应过来,有些兴奋地吩咐下去。 “狼银,雌崽崽生下来了?”有兽人上前问道。 “嗯,生了。”狼银快速回了话,又折回去了。 屋内,苏茶正一边指导着虎阳和熊烈给小崽崽洗掉身上的脏污,一边慢慢地调整着银针。 又将注意事项和几人说了之后,苏茶才取下所有银针收入空间。 “好了,白娇娇已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需要休息,留个人照顾她就行,雌崽崽也还健康,都没事了。” 狼银抱着兽皮包裹着的皱巴巴的小崽崽,嘭地一声给苏茶跪下了,另外两个雄性也紧随其后跪在了苏茶面前。 “苏茶,对不起,我们之前不该怀疑你,是你救了我们。” 狼银眼里是真诚的感激和懊悔。 苏茶有些无语,这里的兽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给人下跪:“起来吧,外面还有很多人担心着呢,带出去给他们看看吧,记得多放一点暖草。” 狼银抱着雌崽崽出去,许多人围了上去,有祝贺的,有好奇的,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这就是雌崽崽啊,我还没见过雌崽崽刚生出来的样子呢!” “恭喜狼银了,真是个幸运的兽人。” 族里又多了一个雌崽崽,大多数兽人是高兴的,当然也有不高兴的,巫医沉着脸,在众人兴奋的气氛中甩手离去。 苏茶半靠着房门,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有些欣慰。 手臂传来的剧痛感还在持续,两场高难度的手术,原主没经过训练的娇弱身子终究是承受不住。 墨泽转过头的一瞬间,便见到苏茶靠着房门往下滑落,一双风华无限的眸子早已无力地嗑上。 而刚说了句“多亏了苏茶”的狼银也同时发现即将摔落在地的苏茶。 墨泽率先冲上前将苏茶扶起来,其它兽人也赶了过来。 “巫医,巫医呢?”狼银环顾四周,却发现巫医和虎落落她们早已不见人影。 “不用找巫医了,巫医说不会给苏茶治疗的。”羊盈的雄性站出来说道,上次她去请巫医时,巫医亲口说的。 场面再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 另一边,沧渊感知到了苏茶出门,但是却久久未归,他吃完的碗筷还放在一旁柜子上没动。 他不在乎苏茶的行踪,拿出了兽皮继续缝制,却一直没有入睡。 直到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动静,沧渊眼神一凛。 兽人杂乱的气息,不过片刻,他的房间门被打开。 沧渊看见熊烈进来,手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苏茶。 沧渊眉头一凛,眼底聚起寒意,他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领地。 “沧渊,苏茶为了救白娇娇和她的崽崽可能劳累过度晕过去了,你照顾一下她,我们已经给她喂了渡灵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族长率先开口。 熊烈将苏茶抱到沧渊的床前,大大咧咧地道:“你起来呀,苏茶都晕过去了,你让她躺。” 沧渊没动,只是黑沉着脸道:“她的房间在隔壁。” 熊烈一听顿时来气了,苏茶可是救了他的雌性的命:“嘿!你个雄性怎么这样?!作为……” 眼看着沧渊脸色越来越不好,族长连忙打断熊烈换了一种委婉点的说法:“苏茶现在身体很虚弱,她一个人怕她有什么万一,你是她的雄性,你多担待担待。” 说完又对熊烈吩咐:“沧渊腿脚不舒服不便挪动,你将苏茶放床里边就好,不是还有那么大位置吗?” 熊烈瞪了沧渊一眼,不顾沧渊黑得跟锅底似的脸将苏茶直接放到了沧渊旁边。 沧渊:“......”想杀人。 如果腿能动的话.... 第24章 从沧渊床上醒来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折腾这么久了,便没多说都回去休息了。 鼻翼间传来陌生的气息,让沧渊很不舒服,此时的他很烦躁,全无睡意。 好在苏茶比较安静,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历过无数次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沧渊终究还是拿出一块宽大的兽皮盖在了苏茶身上。 闭了眼试图努力适应苏茶的气息。 哪知苏茶手一扬就将被子掀起一角。 沧渊再度睁开眼,将被子给苏茶盖好。 苏茶再掀,沧渊不耐烦地再盖。 直到苏茶掀开第三次,沧渊没再管苏茶,闭眼睡觉,直到好一会儿才睡着。 晨光初露,微风破晓。 “啊!嘶!”惊呼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沧渊被声响惊醒,抬头便见苏茶坐在地上,右手抱着左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怒气直瞪着他。 沧渊:“.......你自己摔下去的。”言外之意不关他的事。 沧渊的床是头部靠墙,左右两边都有空位的。 苏茶当然知道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只是还是忍不住心里憋了一口气,要不是醒来便见旁边一张反派的绝世美颜,她会激动地掉下去? “我怎么出现在你的房间的?”苏茶爬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其实沧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连角落里都一尘不染。 “昨天你昏迷不醒,族长叫人把你放我房间了。”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陈述句,苏茶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无奈和委屈。 苏茶是记得自己昨天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后面的事便不清楚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人睡一张床,尴尬地不再提这件事。 “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吧。”说着就要去掀沧渊的被子。 沧渊愣了愣,脸色微微发黑,却没有出声制止。 苏茶一眼就看出沧渊肯定在心里骂自己不知廉耻,嫌弃地瞥了一眼,麻利地掀开沧渊的下半部分被子。 “医生眼里无男,无雌雄。”苏茶的声音清冷,带着嫌弃。 当看到沧渊腿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快得多,不免微微惊讶,兽人自愈能力都这么好吗?但是她这个身体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呀?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也算是作者给他开的金手指,保证他能活到最后好去搞事。 “恢复能力不错,可以坐我叫你做的轮椅出去活动活动,但是脚还是一个月不能用力。我等会儿找人给你熬药。”说完就出去了。 她现在左手还疼着,也得修养着。 刚走出沧渊的房间,苏茶发现隔壁的房子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兽世的兽人是会造木屋竹屋的,她左右两边都是有房子的,只是比较破旧,一直没人住。 族里来新兽人了? 刚想着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看了看被破坏的锁,默:“进来吧。” 一个月坏n多次,不知道这个锁有什么作用? 进来的是三个兽人,正是白娇娇的雄性,熊烈手里还抱着3个熊崽崽,有黑乎乎的,有白嫩嫩的,小小一团,煞是可爱。 “苏茶,娇娇和我们搬到隔壁了,方便照顾你,你身体好点了吗?”狼银上前,对苏茶恭敬道。 “好点了。”苏茶对于送上来的劳动力,她刚好需要,也没拒绝,她也确实是为了救他们的雌性而旧伤复发的。 “娇娇身体还没完全好,等好了会过来的,需要我们做饭吗?沧渊呢?”熊烈显然对沧渊的成见极高,不满地四处张望。 苏茶莫名其妙,只当是族里的雄性会看不上残废的兽人,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了下:“沧渊的伤势恶化了,现在没办法活动。” 熊烈愣了一下,呐呐地哦了一声。 “娇娇说了,她的命是你救的,养伤期间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你去休息吧,我们给你做饭。”狼银大气地道。 苏茶预想到要是她答应了,她每天都会看到沧渊那张黑着的臭脸,果断拒绝。 “不用,你们做好给我们带点过来就行。” 狼银想了想,这样也行,便答应了。 “狼银,能麻烦你将这个轮椅帮我搬到房间里吗?”苏茶礼貌地询问。 狼银拍了拍胸口:“当然,这有什么问题。” 轮椅被搬到沧渊床前,沧渊拒绝了狼银要抱他的好意,说自己可以。 苏茶叹了口气,再次嘱咐腿尽量不要用力,带着狼银出去了,一生要强的反派啊。 苏茶不知道沧渊怎么做到的,她们出去不到一会,沧渊就转着轮椅出来了。 不一会白娇娇的雄性送了食物过来,苏茶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 她瞥了一眼反派,反派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吃的东西明显比平时吃的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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