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拿出垫子垫在唐婉悠的手腕下,将殿内的宫人遣退,才为其把脉。 “师父,一大早地让您来一趟,辛苦了。徒儿身体并无其他不适,只觉得胃难受的很。” 唐婉悠有气无力地说着自己的身体状况,恹恹地靠在软枕上,心想是吃错了什么。 “昨日的膳食倒是如常,并没有吃什么不常吃的东西,徒儿近来还觉得有些心闷。” 唐婉悠说着心里一哽,心想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她久不为自己把脉,是以没发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郭平并未回答,搭在她手腕上把脉的手停顿了良久。 不一会,唐婉悠见郭平沉默不语,抬起眼帘不解地看向自家师父:“师父?怎么了?” 唐婉悠虽已出师,但知道自己的医术有局限,莫不是她的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她近日又是心闷,又是无端呕吐,这些症状,倒与一脉象很相似,是不是因为自己…… “娘娘您最近都没有为自己把脉么?”郭平收回手,为确定脉象再给她另一边手把脉。 “嗯,徒儿近来是有些懈怠了。”唐婉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算生疏学业被师父抓现行。 “难怪,娘娘就连自己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都不知,不过因为是才有孕,脉象不明显,娘娘就是为自己把脉,大概也难号出来,孕初期胎气不稳,娘娘会遭罪些,宫里的宫人都得用心伺候。” 郭平扫了一眼床榻四角,果然避子香包已经撤掉,陛下是打算与娘娘准备要孩子。 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唐婉悠既感到惊讶,又觉得果然如此。在上一世,她与陆时渊本就是一夜缠绵之后有了那个孩子,由此可见他们两的身体康健。 再者,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这么快就怀上孩子,她应当是易孕体质。 她已有孕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点,便正好同她与陛下不采取避孕措施的时候怀上的。 世间多少人喝多少调理身体的药,用上数年也不能得有身孕,她如此轻易就有了。 看来之后还是得做些避孕措施,不然等孩子生下来,紧接着有身孕对身体伤害太大。 不过眼下要愁的,该是让孩子平安降生。 “师父,之后徒儿的平安脉,可就交给师父来打点。”唐婉悠向郭平颔首示意。 “师父的乖徒儿,你有了身孕,为师自然要为将来的徒孙保驾护航,乖徒儿只管放心。” 郭平乐呵呵地拍着胸脯保证,别的事倒罢了,能为好徒儿做什么,他乐意的很。 他收这关门弟子的时候,唐婉悠还是个幼童,如今唐婉悠嫁人生子,他看着自己的乖徒儿成长至今日,他早已将唐婉悠看做自己的女儿,只是不宣之于口。 如今他在宫中当太医,其实日子不比在宫外的时候自由,可能时常见到自己徒儿,他乐意。 离开凤仪宫回太医院,郭平就将妇科的医书,全部整理出来,预备帮唐婉悠定制一套量身定制的调理身体的方子。 唐婉悠从药童那听说此事,心下甚是感动。 这日夜里,陆时渊陪唐婉悠沐浴,在唐婉悠更衣时又开始动手动脚。 男人的手才顺着唐婉悠的背脊往上,手就被唐婉悠按住:“陛下,不可胡来。” 陆时渊手一顿,被唐婉悠按住,还在唐婉悠的背脊上挠了挠,将唐婉悠闹地哭笑不得。 “再过几日就是悠悠来月信的日子,朕若再不抓紧些,接下来的几日可就要当和尚了。” 陆时渊耍赖地在唐婉悠的后颈上蹭了蹭,低声道:“悠悠就给朕,好不好?” 唐婉悠转过身与陆时渊对视,睨着男人的眼眸水光潋滟,媚眼如丝。 她故意等在陆时渊喉结滚动时笑道:“陛下,臣妾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前三个月,我们得注意些,您接下来这两个月,都得当和尚了。” 可不止有那几天啊。 她话说得缓,可这短短的一句话,落在陆时渊的耳中,堪称如雷贯耳。 “陛下是傻了?臣妾说的话,您听清了么?”唐婉悠调皮地扯了扯陆时渊的头冠流苏。 “朕就要当父亲了?我们这么快就可以有我们两人的孩子?”陆时渊双唇张阖,嘴唇发颤。 他还以为就算两人不采取避孕措施,也大致需要半年的时间才会有喜讯。 唐婉悠双眸笑弯成两弯月牙,对陆时渊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陆时渊呼吸微滞,将唐婉悠抱住。 “老天待朕不薄,悠悠,朕与你终于要有我们的孩子。”陆时渊抱着唐婉悠转了一圈。 唐婉悠紧张地搂住陆时渊的脖颈,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陛下,当心腹中的孩子!” 她才有孕一个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无论衣食住行,事事都需要小心。 第561章 三个月时间,朕可如何挨地过来? 陆时渊闻言连忙把怀中的人稳稳当当地放下来:“都怪朕太高兴,一时忘了注意。” “陛下可不要高兴地太早,臣妾这是头胎,事事都需要注意,所以在前三个月,臣妾与陛下都得小心,在怀胎三月之前,我们便要禁止行房事,直到胎气稳定。” 唐婉悠如何不知陆时渊在房事上缠人?这么说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时渊看出妻子是故意笑他,委屈地撇了撇嘴:“三个月时间,朕可如何挨地过来?” 如今尚且只是寻常时候,他就已经离不开唐婉悠。 皇帝蹲下身来,将脑袋侧贴在唐婉悠的小腹上,可眼下月份尚早,哪里能听出什么? “这是陛下与臣妾心心念念的孩子,只是委屈这几日,陛下难道不愿不成?” 唐婉悠肆无忌惮地揉陆时渊的脸,等养胎三个月,之后两人行房也得小心些。 “悠悠,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的册子么,我们不妨学别的法子?悠悠之前也感兴趣不是么?” 陆时渊将唐婉悠打横抱起,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在唐婉悠衣襟前流连。 “就,试一试,若是不成就算了。”唐婉悠被他的眼神盯得面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来。 “朕相信悠悠。”陆时渊低头亲吻唐婉悠的嘴角,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缠绵暧昧起来。 在偌大的寝殿内,两人放肆缠绵,尝试着新的方式,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方休。 陆时渊餍足地舔了舔嘴角,痴缠地吻着唐婉悠的手背,唐婉悠担心他又闹,忙把手收回来。 “陛下,臣妾实在是没力气了。”唐婉悠娇嗔地拍开陆时渊的手。 “朕是想同你说一件正经事。”陆时渊紧贴着唐婉悠,就连离她远些都不情愿。 “何事?”听出他语气中的严肃,也不再与他打闹,肃然地听他说。 “朕打算等孩子满三个月之后,朕就传位于陆百丰,直到睿王登基前,我们都不透露你有孕的消息。”陆时渊轻轻抚摸着唐婉悠的肚子,脑海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其实就以如今陆百丰的能力,就是直接传位也无妨,不过眼下还有些事要做收尾工作。 “好。”唐婉悠激动地握住陆时渊的手,苦等一年,他终于要从帝位上退下来。 只要不再是一国之母,她的余生都会轻松许多,不用整日里要提醒自己什么国母的职业。 次日早朝,向来面色低沉,声音冷淡的皇帝心情似乎很好,就连听大臣启奏时都笑着。 原本已经好一阵没有提起选秀一事的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正巧今日皇帝心情不错。 “陛下,新年已至,今年已然是陛下登基的第二年,微臣以为陛下应当早行选秀大计。” 开口的大臣说罢,已经做好被陛下训斥的准备,不想坐上的帝王却轻笑了一声。 启奏的大臣愣了愣,随即双腿发软跪了下来:“微臣是为大梁的江山社稷考虑,绝无私心!” 如今登基的新帝喜怒无常,他若是冷着脸就罢了,笑起来反而更加可怕。 “朕几时说了什么?爱卿如此惶恐做甚?爱卿如此大公无私,朕是为大梁有此忠臣,感到高兴。” 陆时渊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生气,反而笑容和煦地夸赞了那位大臣一番。 大殿下的朝臣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帝今日是怎么了,可是难得的对他们和颜悦色。 皇上今日的心情,当真如此之好? 好的似乎有点离谱啊? “微臣身为大梁臣子,为陛下与大梁做考量是应当的,陛下这么说,可是折煞微臣。” 这大臣一说完,另一名大臣以为有戏,欢天喜地上前接话。 “张大人说得甚是,臣等也是忧心陛下与皇后娘娘尚且没有子嗣,是以日夜忧心啊陛下。” 几位大臣劝解的话,还是绕回了子嗣一事上,陆时渊微笑着点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日他们说什么,陆时渊都笑着点头,实则心里冷笑连连。 这些人一口一个皇后无子,拿此作为托词,殊不知唐婉悠早已怀上皇嗣,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想到自己与唐婉悠已有了孩子,陆时渊得意得很,脸上的笑就没有收敛过。 几位大臣劝谏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拿捏不准新帝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日里能惹怒他的问题,如今已经不能撼动他的心境,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无所谓。 之后有大臣再提选秀一事,陆时渊都笑着点头,可提下一步的进展,陆时渊都沉默应对。 三番五次下来,让大臣有些拿不清皇帝的心思,这反而让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唐婉悠怀有身孕一事瞒的很紧,凤仪宫内,除了唐婉悠近身伺候的几个丫鬟,就再无人知晓此事,而整个太医院,也只有郭平知晓唐婉悠有孕一事。 为了能让唐婉悠与腹中的孩子能平安,郭平下了不少心思,还得遮掩着,暗中帮唐婉悠调理。 “娘娘今日的饮食只吃这些便好,您身怀有孕,为了能平安生产,您的饮食要格外注意。” 郭平细问了落秋唐婉悠昨日的饮食都吃了什么,一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能放心。 孕妇在怀孕时,若是吃得太好而少走动,则容易导致胎大难产。 “师父,这些徒儿都有提前了解过,知道应当注意什么,不过还是要师父多操心就是。” 唐婉悠如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害喜的时候差不多捱过去,如今好受些,但身体还有些虚弱。 “为师能够有机会为皇后娘娘操心这些,是为师的荣幸,为师可是期待地紧。” 郭平头也不抬地记录着唐婉悠的脉象,想到徒儿肚子里的孩子由他照顾降生,有意思的很。 陆时渊平心静气每日听大臣说那些劝谏直言,直等到唐婉悠腹中胎儿满了三个月,胎气稳定之时,从匣子里取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圣旨,盖上玺印之后直接命翰林院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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