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最开始说话的男生露出了有点垂涟的表情,“江年年长得确实好看,腰细的不行,胳膊腿都白。” 那男生侧身站着,双手朝着空气抓了抓,看着人长得白白净净,说出的话却令人作呕,“那儿应该又白又嫩,温垣那小子真有福!” 温垣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拳朝着那人挥了过去。 只这么几句,他就被恶心的听不下去,能想象得到平日里那些人都是怎么编排意淫江年年的。 他甚至有种负罪感,要不是他执意要送江年年,也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儿了,二叔说的对,他确实是个灾星,谁靠近了都会倒霉。 男生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拳,条件反射地咒骂了一句“谁特么打老子!”,回头却发现是温垣,他还手的动作顿了下,还带着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面听到的一丝尴尬,但看温垣动作未停,带着狠厉的一拳又挥了过来时,这一丝浅薄的歉疚也登时就消灭无影了。 温垣身形单薄,但往日假期里经常去工地搬砖,或是给面店搬面粉,看着瘦削其实满是肌肉,力气大的离谱,虽然都是凭着一股子狠劲乱出手,但一时间竟然也占据了上风。 周围的几个男生一看自己的哥们儿被温垣摁着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上了,混战打成一片。 班主任黄老师被人喊过来时,温垣还正被几个人压着腿,身下压着一个男生,一手还掐着那人的脖子,眼底一片冷漠,手上劲大的他一个成年男人都扒不开,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模样。 这会儿课间,不少同学都聚了过来,吵吵嚷嚷的,听得人心烦。 “都松手,不然都给老子滚回家!” 黄老师吼了几个人一句,才终于有人松开了手,但几个人被叫到办公室后,面对责问却都一言不发。 所以黄老师这会儿听了邓正直的话才知道,原来几个人打架是为了什么。 他扫了一眼旁边一脸惊愕的江年年,这小姑娘容貌长得好,一双杏眼清澈灵动,皮肤白皙娇嫩,乌黑的长发乖顺地垂在肩侧,整个人柔软又漂亮,确实会成为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最喜谈论的话题。 他狠狠锤了一下桌面,因着气极,手腕处都鼓起了道道青筋。 “读了这么多年书,就是让你们对同班的女生说这些下流话的么?!” “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 ,要尊重其他人,要管好自己的嘴?!” 怪不得一向低调内敛的温垣都会忍不住出手,邓正直刚才重复的那些话,他一把年纪听了都觉得脏了耳朵! 黄老师指着几个人,恨铁不成钢,“学校是好好学习的地方,你们的父母辛辛苦苦送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在学校里污蔑诋毁其他人,和其他人打架的么?!” 邓正直几个人自知做错,都讪讪地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都回家反省一周,每人交一份3000字的检讨,下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当众念,给江年年道歉”,顿了顿,黄老师看到了一边站着的温垣,“你们四个负责温垣的医药费,一会儿也跟人道个歉。温垣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行为鲁莽,也交一份检讨,周三之前交给我。” 学校一向不希望把事情闹大,黄老师这样处理也算是合理,几个人都没异议,接受了。 ---- 忘记上传了,主要是太生气了,和室友去充电,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时间,结果插头就被人给拔了,气炸了快!马上拍照挂人!!!
第10章 追讨 出了门,邓正直几个人叫住了温垣和江年年。 “对不起”,邓正直神色纠结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先站出来道歉,毕竟这事确实是他嘴上没把门的,“那些话是我不经大脑口嗨了,伤害到你们很抱歉。” 而江年年和温垣听到他的话脚步不停,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 “他们真特么傲!”有人在老师面前不敢出声,这会儿才显露出对邓正直直接认错的怨念,“你刚在老师面前勇什么,道歉人家稀罕么?!没种!” 邓正直没理这人,他求得也不是人家原谅,无非是让自己心里好受点罢了。 做错了事情就应当道歉,但未必道了歉就能被原谅,这些道理,他妈妈很久前告诉过他,他却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没和身后的几个人再说什么,自顾自地上楼回了班。 道不同不相为谋,出了今天这事儿他才明白过来,几个人压根不是一路人。 今后他也没必要再和那几个人来往了。 而且,他能感觉得出来,温垣不会罢休,今天这么爽快道歉也有这一层考量。 那几个人乖乖道歉也许温垣还能考虑放过一马,像现在这样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 周六,江年年和梁雨珍早早到了市图书馆学习。 “咦?”梁雨珍有点好奇,“你家帅气同桌这周不来?” 之前听江年年提过一嘴说温垣也要过来,这会儿没看见人有点好奇。 江年年摇了摇头,她也是昨天晚上才收到温垣的短信,说今天临时有事儿要缺席,“他今天有事,明天再过来。” 知道他今天没法过来江年年还有点遗憾。 她昨天还专门熬夜干掉了两张卷子,有一道函数题做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正准备看看温垣怎么解答呢。 看来只能留到明天了。 周六日来图书馆学习的人不少,梁雨珍拉着江年年眼疾手快地占了靠窗的两个座位,然后掏出课本习题册就开始写作业。 梁雨珍低头写了好一会儿,余光扫过发现江年年居然在写英语作业。 她有点惊讶,压低了声音问道,“年年,你数学已经写完了嘛?” 她这么问是因为江年年从小写作业就有一个习惯,写作业时哪一科最难就先写哪一科,写完了再写那些容易的科目。 她之前还好奇过为啥这么安排,当时江年年说什么来着? 哦,对,说她想先用数学磨砺一下让自己痛苦痛苦,然后再用语文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啧啧,女大十八变,这丫头数学开了窍就是牛呀。 她就不一样了,一般逮住哪科就写哪科,随即分配,次次有惊喜。 江年年听见她的话歪了歪头,也压低了声回她,“我写完了呀!昨天晚上熬夜写的,越写越上瘾。” 梁雨珍大惊:“不是吧?” 她不是她闺蜜,她是魔鬼! 要知道,一班二班是同一个数学老师,这个数学老师虽然年轻,但毕业于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课讲得非常好。 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每次周末都喜欢留一大堆作业,还会自己出卷子打印了让大家带回来做。 简直毫无人性! 梁雨珍每次写数学作业都在心里吐槽,数学老师肯定是自己淋过雨就想把伞撕烂,现在变着法的折磨他们。 结果江年年不但毫无怨言,昨天就写完了,甚至还越写越上瘾。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她只是玩了一个假期啊! 难崩。 梁雨珍轻拍了江年年一下,气哼哼地伸手掏江年的书包,她的试卷都整理到了文件夹里,随便抽一张出来卷面都干干净净的,后面的大题基本也都写了。 梁雨珍羡慕又嫉妒,看着她的卷子低嚎出声来,“年年你写那么快做什么!” 和学霸在一起自习,她好有压力呜呜,明明梁雨珍也不差,就是太懒了,不想写作业,哪一科都不想写的那种... “本来是想今天和温垣讨论问题的。” 说到这儿,江年年捧着小脸叹了一口气,有点遗憾,“结果他没来,早知道昨天我就早睡会儿了。” 周五下午的自习课上,她就看见温垣把卷子写的差不多了,为了赶上他的进度,她昨天十一点半才睡,今天早上被妈妈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要睁不开啦! 结果还被温垣鸽了,生气一秒钟! 梁雨珍听见她说这话翻了个白眼,问她最近是不是看了绿茶文,说出的话怎么这么气人。 江年年给了她一个喵喵拳以示反抗。 图书馆的学习氛围浓厚,在细微的翻书声和笔尖摩挲的沙沙声中,两个人不知不觉在座位上学了一上午。 旁边座位的人似乎吃完饭回来了,带着一身诱人的炸鸡味。 吃饱了之后所有饭味都令人难以忍受,但这会儿江年年俩人还没吃,香味飘过来时馋的流口水。 原来已经到中午了。 “吃饭吗?”江年年摸了摸扁扁的小肚子,戳了戳还在奋笔疾书的梁雨珍。 她学习的时候太专注没感觉到饿,这会儿被香味一勾才发觉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梁雨珍这题还差一点,怕一会儿回来续不上,于是潦草地写完解题步骤,才麻利地起了身,嘴里小声念叨起“饿死了饿死了,我真的快饿死了。” 两人不知道吃啥,离图书馆最近的这条巷子里小店差不多都吃过一波了,现在想吃点新奇的。 江年找了一家网上好评颇多的米线店,正好梁雨珍也想吃热乎乎的汤汤水水,于是麻溜出发,去吃过桥米线。 这家米线店离图书馆不算远,转过两条小巷就能到,俩人骑着小车十分钟不到就看到招牌了。 米线这些提前煮过泡过的东西总是做得很快,刚坐下没多久米线就端上来了,饥肠辘辘的两人也顾不得烫,一边呼呼的吹气一边吸溜吸溜开吃。 江年年连汤都给喝去了一大半,瘫在椅子上摸小肚子,“好饱啊!” 梁雨珍也吃美了,甚至开始犯困,头蒙蒙的。 但是刚吃完就睡那是小猪才干的事儿,她坚决不能吃完就睡,于是提议一起绕个道去买点咖啡,“听说冰雪家最近出了个雪顶咖啡,两杯八折,尝尝去?” 江年年也有点犯困,害怕一会儿困意上来了影响自习效率,也觉得喝个咖啡蛮好。 “那咱俩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得喝快点,饮料不让进图书馆的。” “好哦!” 俩人又绕了一圈,在两条路的交叉口旁顺利找到冰雪家,最后各自买了一大杯雪顶咖啡,冰冰凉凉的,喝一口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了一下。 江年年很少喝咖啡,喝之前还专门做了一下心理准备,她听说咖啡超级苦的。 但冰雪家的不苦,甚至带着明显的甜味,冰淇凌堆成了小小的雪山,江年咬了一口,奶味很足,又不会显得腻,即使是江年这种不常喝咖啡的人也能轻松接受。 最近天气依旧热得很,走在外面像是走在了大火烧灼的平底锅上,只有手上的咖啡冒着一丝丝凉气儿,却难以阻挡透过鞋子窜入脚底的热气。 呼进的气比呼出的气还要热,江年年快热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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