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陆贤侄的本事,无论考量哪一方,想来都能胜任。” 言下之意,便是十拿九稳了。 可偏偏没多久,这里头出了岔子。 这日,苏绾正在腌制干蕨菜,却听得婢女云苓匆匆来禀报说,陆安荀在琼林苑打人了,事情闹得极大。 “为何打人?”苏绾不解,陆安荀虽爱行侠仗义,却不是冲动无脑之人。 “不清楚。”云苓说:“陆姑爷被抓进开封府,老爷和林大人一同去了。” 作者有话说: 初初在这宣传个预收《宫廷小萌香》,养崽团宠,可可爱爱没脑袋的小阿香。喜欢的可以收藏哈,贴个文案如下: 阿香是个孤儿,五岁时被师父带进皇宫成了个实习小宫女,主要负责在御膳房帮糕点师傅捏面团。 后宫残酷,妃嫔们整日勾心斗角,皇子们明面和谐暗里争得你死我活,人人焦虑、阴暗、抑郁。 直到他们遇到小阿香。 . 阿香长得白皙圆润,乖巧可爱还嘴甜。每日往各个宫里送糕点,童言童趣萌死个人。 冷漠端庄的皇后看见憨态可掬的小狗糕点,罕见地露出笑来。 脾气暴躁的淑妃自从吃了她做的糕点,每天都耐着性子等待。 阴鸷三皇子嫌弃地瞥了眼盘中形状幼稚的糕点:“这是什么鬼东西,居然敢往孤跟前送?” 吃了一块后:真香! . 后来,人们发现后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睦了,御膳房阿香胖乎乎的小身影忙活在各个宫中。 随着她的到来,各宫殿的主子们总是笑得开怀。 皇后也不跟淑妃掐尖斗强了,而皇子们居然坐一起品茶吃点心,还争先恐后教阿香作画。 等等.怎么那位也来凑热闹了? 素来不近人情、手握兵权的翼王也开始出入皇宫。 而且有一天,宫人们惊恐地看见厉王将小阿香托在臂弯上,带她抓蝴蝶。 众人:! 阅读指南: 1、正文以团宠养崽为主,没有感情戏。感情线在番外,长大后的阿香和厉王,年龄差七岁。 2、为什么叫阿香?因为阿香是个爱美的崽崽,喜欢给自己戴一朵香香的花。
第14章 我有嫁妆,我养你。 苏绾没心思腌蕨菜了,她净手后径直去正院。正院里,柴氏也得了消息一脸忧愁地等在那。 “母亲。”苏绾进屋行礼:“母亲可知陆安荀为何打人?” 柴氏摇头:“兴许得等你父亲回来才能知,衙门的人去林家禀报,林大人又来寻你父亲相商,适才两人往衙门去了。” 苏绾点头。 陆安荀的继父是武官,领京西北路兵马督监一职。本朝重文轻武,同品级的武官实权与文官实权相差甚远。林大人去开封府不见得能将陆安荀捞出来,是以来寻苏老爹,估计是看在苏娴嫁入忠勇侯府,而开封府少尹龚吉安是忠勇侯府亲戚,想从这当中走走关系。 苏绾苦笑,龚吉安又怎么可能帮他们? 她在柴氏身旁坐下,跟着一起等消息。 到了未时,苏老爹才从开封府回来。 “怎么样?”柴氏和苏绾异口同声问。 苏老爹热得满头大汗,坐下喝了口凉茶,才道:“不太妙。” “不太妙是怎么个情况?” 苏老爹说:“陆贤侄在皇家园林里打人,且打的还是同进士,对方乃待官之身,这事棘手。” 苏绾问:“他为何打人?” 闻言,苏老爹瞧了瞧她,欲言又止。 柴氏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贤侄这回冲动了。”苏老爹叹气:“今礼部在琼林苑设宴,数十进士同饮。其中有个叫孙炜的,此前与陆贤侄不大对付,今日喝多酒提起.提起绾儿,由于言辞不当,陆贤侄听后便打了人。” 苏绾明白了。 苏老爹虽说得委婉,但她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恐怕是宴会上,陆安荀的死对头为了刺激陆安荀,拿她当筏子。 陆安荀这人向来护短,往回富贵被人踩着尾巴,他都要上前理论。更何况有人说她坏话,兴许还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辞。 苏绾心头愧疚,同时很是狐疑。 陆安荀固然嫉恶如仇,可他不蠢。这种情况,他必定会私下将那人痛痛快快收拾,而不会在明面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 . 陆安荀当众打人这事闹得不小,他虽在理,可主动出手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况且他下手狠,那孙炜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形容狼狈。 而孙炜出身并非寒门,在京城也有两个亲戚。孙炜的舅父得知外甥被打,揪着此事不依不饶,势必要将陆安荀绳之于法。林大人派人送去的赔礼,皆被他毫不客气地丢出大门。 如今开封府以陆安荀是圣上钦点的状元,有功名在身,而未定罪,是以并没将他押进牢中。 此时,陆安荀坐在衙门的偏房里,倒是比旁人冷静。 裘老先生进门时,便是瞧见他这副模样——他酒醒了,怒意也散去,盘腿坐在一张条凳上,神色平静。 “老师怎么来了?”见到裘老先生,他忙起身。 “我来看看你。”裘老先生摆手,阻止他行礼:“不必多礼了,你且老实跟我说来,为何这么做。” 陆安荀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又说了遍,跟苏老爹和林大人听到的一致。就是他喝醉了,听见孙炜嘴里不干净,所以冲动打人。 裘老先生听完,叹气:“安荀啊,你怎么就.” “你可知,朝中有人愿意举荐你入翰林院,可眼下发生这种事,翰林院恐怕是与你无缘了。” “你怎么就冲动至此?”裘老先生说:“逞一时快意打人,这下后悔了?” 陆安荀抬眼,笑了笑:“让老师操心了。” 但他不后悔,当时情况他要是能忍他就是王八。 过了会,裘老先生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理在哪一方。你打人固然不对,可孙炜当众犯口舌也是人人听在耳中的。为师便是拼尽一身骨头也要帮你把理讨回来。” “别别别,”陆安荀忙劝他:“老师可别拼尽骨头,不然师娘该骂我了,您这么大年纪还是好生歇息。” 裘老先生啐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嬉皮笑脸!” 陆安荀立即敛起神色:“老师不必忙,我自有法子。” . 新科状元打人之事,像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将事情闹大,如今茶楼酒肆里都在谈论。 况且开封府少尹是龚吉安,故意将案子压着不审,也不放人。陆安荀在开封府的偏房里喂了一宿蚊子。 次日起来对着脸盆一照,暗暗骂娘:“等着,迟早收拾你们。” “收拾谁?” 这时,苏绾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杜文卿。 陆安荀忙用巾子遮住蚊子包,问:“大清早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这里是开封府你怎么进来的?”陆安荀问。 苏绾拍了拍腰间的钱袋:“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使了十两银子,就跟杜公子进来了。” 陆安荀又问:“你们怎么凑在了一块?” “陆兄,”杜文卿道:“抱歉我来迟了,昨日刚好出城去办事,得知此事时已是晚上。” “无碍,来得正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坐,正好有事与你说。” 陆安荀走到门口对外吩咐:“沏茶来。” “好嘞,安哥等着。”外头守着的衙役殷勤地去了。 杜文卿和苏绾双双惊奇地望着他。 “你还真是到哪都混得如鱼得水啊。”苏绾说。 陆安荀笑笑:“外头那人打小跟我混过,旧相识。” 哦,懂了! 陆安荀十岁前在街上混,从东街至西街,收了一堆小尾巴,皆称他为老大。陆安荀在这些小弟当中积威甚深,哪怕“金盆洗手”多年,那些人在街上遇到他,也还会称他一声“安哥”。 估计外头那位曾是他的小弟之一。 陆安荀走回来。 屋内摆放简单,就一桌,一床,两条凳。对面的条凳被杜文卿占了,陆安荀只好跟苏绾挤一条。 “陆安荀,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苏绾道:“我不信你是这么冲动的人。” 知陆安荀最深者莫过于苏绾了。 陆安荀目光赞赏:“你也看出了蹊跷?” “当然。”苏绾说:“你又不傻,在场那么多人。有他们拦着,即便想打也打不痛快,还不如私下套麻袋往死里揍。” 她说这话,面色寻常得跟吃家常便饭似的,对面的杜文卿听得目瞪口呆。 “陆兄,我也听说了事情经过,只不过你们所说的蹊跷是什么?” 陆安荀将那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遍,略过孙炜羞辱苏绾的脏污之言不提。另外还说了此前未对林大人、苏老爹以及裘老先生提的一段话。 这段是他自己猜出来的。酒醒后,他当时就察觉了不对劲。 “有人在酒里下药。”他说:“我当时只喝了两杯,不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当时酒气、怒气宛若火焰熊熊燃烧,五脏六腑甚至连血液都是兴奋的,不受控制。而且那人故意激他,在他攻击时并未还手,似乎料到会有这么一遭。 杜文卿一惊:“我就说,陆兄向来酒量好,怎会醉到打人的地步。” 陆安荀又道:“我已猜到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只不过还需要证据。” “杜兄,”陆安荀说:“眼下我被困在此处展不开手脚,这桩事还得麻烦杜兄帮我去办。” 杜文卿正色:“陆兄客气了,你我诚心相交,情同手足,陆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陆安荀点头,饮了盏茶,低声与他相商。 两人商量完,杜文卿立即动身,与他告辞:“陆兄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办到。” 陆安荀拱手:“多谢!” 他从袖中掏出份写好的名单:“这些都是我的人,平日混于市井,打听消息最是方便,你只管去寻他们。” 杜文卿点头,揣好名单速速离去。 待杜文卿一走,屋子里只剩陆安荀和苏绾两人。 四目相对,苏绾瞪他:“你还笑得出来!” 陆安荀:“难道让我哭?” 苏绾问:“你为何不将这些疑点告诉你继父和我父亲?” “你傻不傻?”陆安荀道:“幕后之人盯得紧,若我让他们去查,证据还没查到手就已经毁了。” 苏绾恍然,林大人和苏老爹目标太大,确实容易招人耳目。 但杜文卿不一样,他在世人眼里只是个无权无势无靠山的寒门书生,以他行事会更为便利。 见他胸有成竹,苏绾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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