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陆安荀已经站队襄王,不论怎样,我只希望襄王能最后登上那个位置。” 闻言,苏娴眼睛一亮:“若是这样再好不过了。” 她说:“我曾听说过这个襄王,在封地一心为民,办了不少好事。在他的治理下,他的封地百姓们丰衣足食,生活安定。而且襄王此人良善谦诚,风姿卓绝,若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对我们苏家,对于天下百姓来说都是福气。” 苏绾点头:“所以,三姐无须这般消极。你且等着就是,说不准太子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 苏绾逃离并安然无恙回到燕山府,此消息耶律泓得知后,怒斩了下属头颅。 “连个人都看不住,我留你何用?”他缓缓擦拭刀刃上的血,面容冷厉而平静。 周边之人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须臾,有人小心翼翼出声问:“可要再去燕山府将人捉回来?” 耶律泓冷笑:“你以为陆安荀是傻的?等我堂而皇之去捉人?” 上次苏绾虽被他捉到手中,且不说费了许多力气,更是令他损失巨大。他花了多年心血在燕山府安插的探子,被一举收拾得干干净净。 原本想着失去这么些人,得了个苏氏女倒也划算。孰料,苏氏女还没捂热乎就逃了。 显得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口气,他真是咽了许久也咽不下去! “无碍。”过了会,他说:“待这场战事结束,我亲自斩杀陆安荀,再将苏氏女捉回来。” “大王子英明!”众人立即附和。 想到什么,耶律泓问:“东京城是否有消息?” “有,”一人从怀里取出书信:“这是东京城飞鸽传书来的,今早刚到。” 耶律泓接过信看了会,唇角缓慢勾起。 “薛乔办得好,大宋太子果真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下属听了,欣喜道:“如此一来,让大宋太子跟襄王斗,大王子只管黄雀在后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大帅!”另一人也高兴:“我们与宋军对峙时日已久,可要现在进攻?” “不急,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耶律泓转身盯着军事舆图,在上头圈了个地方。 不紧不慢道:“既然大宋太子已经出手,那我们就再等等。拖他几日,届时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大获全胜。” . 宋军军营。 陆安荀早已回来,然而一回来,就提起长枪往演武场走。 演武场里,将士们正在较量。军营里没什么娱乐,比武较量便算是士兵们的最大的乐子了。 这会儿正是午时过后,大家用过膳皆没什么事围在演武场看比试。 不想陆安荀提了把长枪过来,上来就将正在焦灼比试的两人挑开。 “你们两跟我打。”他说。 “啊?”那两人茫然:“为何?” “别啰嗦!我这会高兴,我一对二单挑你们!” “.” 中郎将孙小将军讪讪:“陆大人别说笑了,我俩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还不够您塞牙缝呢。” 陆安荀可没管这么多,他心情好,索性对周围的人道:“来来来,你们都上,全部上。” 能有机会跟陆安荀打众人跃跃欲试,且不说能不能赢,回头私下拿去吹牛也是好的。 是以,众人一窝蜂地上,顿时,演武场混战成一片。 没多久,襄王闻声赶来,瞧见十几个人围着陆安荀打,而陆安荀还不落下风。 他转头问同行的人:“他怎么了?今日吃错药了?” 祁渊抱臂站着,面无表情道:“没吃错药,但也差不多了。” “何意?” 祁渊没答,突然夺过一个士兵手里的长枪,然后也加入战局。 “与他们打有何趣味,我来!” 陆安荀见祁渊加入战局,立即迎上去。 其他人见此,纷纷散开。很快,演武场上就只剩陆安荀和祁渊两人。 这两人比试引起不小轰动,没多久,演武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 这些人默契地两厢对峙,站在南边的为祁渊摇旗呐喊,而站在北边的为陆安荀助威。 陆安荀抽空瞟了眼,见助阵祁渊的比他的多,心里不爽。 “这些人怎么回事?一点也没眼光。”他说:“想当年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祁渊冷笑:“别想当年,你想想去年是怎么败在我手上的。” “.” 去年在东京城时,陆安荀才从牢中出来,大晚上摸去开国公府找祁渊,恰巧遇到祁渊在练武,两人便切磋了几十招。 但当时陆安荀“体力不支”输了,这事令陆安荀很没面子。 这会儿被祁渊提醒,他当下决心满满,势必要“一雪前耻”。 “我彼时不慎输你一招罢了,你居然记到现在。” “输就是输,输了还这么多借口可不像你陆安荀。” “是么!那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陆安荀!” 他招招凌厉,且毫不留情。可祁渊的功夫也不差,应对游刃有余。 两人这般打许久也不分胜负,最后襄王加入战局。 “你们在聊什么?加我一个。”他说。 祁渊和陆安荀默契对视了眼,双双将长枪对准襄王。顿时,局势变成了二对一。 襄王的加入令在场的士兵们更加兴奋,欢呼声此起彼伏。 三人也打得酣畅淋漓。 当然,祁渊和陆安荀联手,襄王自然不是不敌。过了会,眼见襄王即败,陆安荀给面子地停手了。 陆安荀一停,祁渊也停下来。 三人倒在演武场上。 初冬的天空湛蓝,陆安荀望着纯净的长空低低笑起来。 祁渊和襄王互相看了看,皆莫名其妙。 “遇到什么好事了?”襄王问。 “没什么,给你们炫耀一下,我快当爹了!” “.” 没什么比在两个老光棍面前炫耀妻儿更狠的,祁渊和襄王良久无语。 苏绾回到燕山府的事不是秘密,说起来,襄王还颇是佩服苏绾的本事,在耶律泓的地盘上也能安然无事逃离。 也不知耶律泓这会儿脸上长什么表情。 过了会,襄王开口问:“开战在即,粮草准备得如何?” 闻言,陆安荀正色道:“我已传令让燕山府粮官余衡运送二十万石粮过来,估计三日后便可到达。” 襄王点头:“我们与耶律泓对峙多日,恐怕不久就要开战。粮草乃命脉,不可马虎。” . 十月初,对峙于平洲河岸的辽宋两军吹响了战争号角。 这一战,耶律泓集结大军和粮草做殊死一搏。仅第一场较量,便可见其势头迅猛,战况焦灼激烈。 就在这硝烟弥漫的气氛中,苏绾收到了陆安荀写来的信。 信中并未提战事半分,倒是写了他在军营的日常鸡毛蒜皮,又问她过得好不好,孩子好不好等等。最后,难得地,他在信的末尾写了句溺死人的情话: ——苏绾,才分别几日,我又开始想你了。 ----本章已完,请跳到下一章【防盗乱码不算钱哈】---- 、
第96章 苏家姐妹齐心力 平洲在燕山府西北方向, 距离燕山府约莫三日脚程,是以平洲的战况传到燕山府多少有些滞后。 譬如,襄王第一场小胜, 待苏绾等人得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又譬如,祁渊在战场上受伤。 苏娴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看账册,她魂不守舍。 苏绾也问:“祁大人伤哪了?” 消息是百里言玉打听的, 他道:“手臂受伤, 似乎此前有过旧疾。” “可严重?” “倒不算严重, 有太医随行, 伤口无碍。” 苏娴听了, 暗暗松口气。 她道:“他原本右手的伤没好全,这些日想必没注意养护才如此。” 苏瑛不知道苏娴和祁渊的事,好奇地打量她。 苏娴被她打量得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继续翻账本。 苏瑛不给面子地提醒:“大姐,这本账册你适才看完了。” “.哦。”苏娴换了一本。 苏绾噗地笑出来。 苏娴无奈, 索性起身:“罢了,你们聊,我去看看给小妹熬的汤是否好了。” 待她出门,苏瑛问苏绾:“小妹, 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大姐和祁大人之间不寻常啊。” “你才看出来?”苏绾促狭道:“等着吧,兴许过不久, 我们就有新姐夫了。” . 进入十月, 已是深冬,塞北的天气越发寒凉。 苏绾屋子里率先燃起了炭盆。因有身孕, 众人待她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 几乎所有事都有人包办, 无须她动半根手指。 比如此刻,苏绾窝在软榻上看话本,一旁还有桑葚伺候糕点。 糕点是现蒸的,下头还盛放着热水保温。 嚼了块糕点下腹,苏绾感慨:“你们这是把我当废物伺候啊。” 桑葚笑:“听说大小姐怀珉公子时也是这般,比起姑娘来,大小姐可仔细了,哪像您这样到处乱跑的?” “嗨呀,不得了!”苏绾睇她:“小丫头居然敢教训起我来了。” 桑葚早就得了苏娴的命令看紧苏绾。有大小姐撑腰,她胆子肥得很,苏绾稍微一点儿动静,她就敢往苏娴那禀报。 就像昨日,苏绾突发奇想打算做热锅子,可苏娴不让她吃过于油腻辛辣之物,是以才堪堪冒了个念头,就被苏娴掐死了。 而告密之人就是桑葚这丫头。 苏绾拿她没辙,佯装凶狠瞪桑葚。 桑葚一点也不怕,居然还敢将她手中的话本抽走。 “大小姐当说了,不能老看话本,容易伤眼睛。” 说完,桑葚抱着书噔噔噔出门。 “哎.哎哎.”苏绾傻眼,茫然转头看向对面:“她是我的丫鬟还是大姐的丫鬟?” “你惯来爱折腾,这样也好,趁机让你养养性子。”对面,苏泠应声道。 这会儿,苏泠也窝在软榻看书。她身上盖着条厚厚的绒毯,整个人缩在绒毯中,只露出精致漂亮的脑袋。乍一看,像只笨拙的蚕蛹。 若是以前,苏泠打死也不会作如此姿态。她素来是个注重仪表的人,在东京城,即便天气再冷也不会多加一件衣裳。 初来燕山府时她也是这么贯彻高冷美人人设的,可挨了几天冻后,就顶不住了。 索性入乡随俗,将厚实的棉袄穿上。不仅如此,还整天跟苏绾窝在屋子里懒得动。 苏绾此时见她这模样就好笑。 她问:“三姐在看什么书?” “舆图。”苏泠说:“燕山府的舆图。” “三姐看这个做什么?” “来了此地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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