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荀问:“这里是?” 衙役说:“这里是我们大人平日小憩的地方。” 陆安荀啧啧鄙视,这个祁渊真是娇贵,连歇午觉的地方都这么奢华。 . 苏绾到的时候,陆安荀正在抹养颜膏,他左边脸上还有未揉匀的乳白膏液。 “陆安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绾惊讶。 陆安荀捂着半边脸:“你怎么才来?” 苏绾心头一软,小公主受委屈了。 “哎呀,想我了?”她走过去。 “.” 陆安荀扭头继续捣鼓他的养颜膏。 苏绾坐下:“怎么弄的?” “蚊子咬的。”陆安荀咬牙切齿:“我怀疑龚吉安是故意的,我睡的那屋子门前有三口大水缸,还养了许多花草,一到晚上蚊子多如牛毛。” “你就不会燃点驱蚊香?” “燃了,没用。” “真可怜。”苏绾夺过药膏:“我来吧。” 她白嫩的手指沾了点药膏,对着陆安荀脸上的蚊子包轻轻揉抹。 手指温热,碰着他皮肤痒痒的,陆安荀不大自在,索性闭眼。 “起初我爹爹和林伯父听说你认罪了,两人愁得不行。你也真是的,暗里有这个计划为何不提前透露一声,害得我们担心。” 陆安荀问:“你也担心?” “你这不是废话吗?”苏绾手劲重了点,揉得陆安荀“嘶嘶”地哼。 “别动,还没好。”苏绾继续。 陆安荀道:“这事就得出其不意,若等龚吉安反应过来,可没那么顺利。” 苏绾点头,又问:“如今案子到了刑狱司,应该会顺利了吧?” 陆安荀勾唇坏笑。 顺利!怎么会不顺利! 祁渊跟萧毅暗中有那么点不为人知的“情仇”,平日祁渊自持身份不好报复,如今得了萧毅的把柄,不把他往死里整才怪。 . 忠勇侯府。 苏娴从外头回来,入门后见仆从领着一人匆匆穿过游廊。 她脚步停下:“那位.” 若是没看错,那位应该是开封府少尹龚吉安,陆安荀的案子正是在他手上。 想了想,苏娴问:“二爷呢?可回府了?” 婢女道:“回了,正在书房里。” . 书房。 龚吉安进门就抱着茶盏喝尽,然后开口问:“事情怎么样了?” 这两日,他探听不到祁渊那边的任何动静,刑狱司上下都是祁渊的心腹,口风严得很。他愁得吃不下睡不着,嘴巴上火起泡。 然而萧毅又何尝不是? “父亲说难办。”他道。 “怎么难办?开国公与祁渊是父子,他说句话,总不至于.” 萧毅打住他:“小舅,开国公与祁渊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若是以前还有可能,如今祁渊羽翼丰满,一个开国公又岂能左右于他?” “那怎么办?”龚吉安后悔:“你当初派人滋事时,我就劝过你陆安荀是个不好惹的刺头,如今倒好了,陆安荀没收拾着反而将我俩搭进去。” 门外,苏娴听到这,浑身血液凝固。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往上涌,汇聚在眼底酸痛而难受。 她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禽兽! 可恨自己还傻傻地信他的话,以为他会帮陆公子。却不想,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苏娴气得浑身发抖。 “夫人.”回去的路上,婢女担忧:“这事,可要告诉老爷和夫人?” 苏娴努力压下眼泪。她不能哭,不能为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哭,更不该为自己的愚蠢而哭。 她既知道真相,此事是该想法子告诉父母,以好做应对之策。 苏娴尽量冷静下来,可才走到院门口,就见个大腹便便的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那。 “姐姐总算回来了。”是菀姨娘。 “有什么事。”苏娴没工夫理她。 “也没什么,就前日二爷说赏我三两血燕,让我来姐姐这领。可这两日孩子闹腾我没法出门,今儿才得空过来取。” 句句炫耀宠爱,句句挑衅苏娴。 若是平常,苏娴不想与她计较,但今日. 苏娴走到青石花 菀姨娘被她看得全身发毛,底气不足地问:“姐、姐姐为何这么看我?” “丹砂,身为侍妾,不敬主母以下犯上,该当如何?” 丹砂立即道:“杖三十板子。” 苏娴点头:“杖板子就不必了,掌嘴三十吧。” “是。” 菀姨娘不明白一直好脾气的苏娴怎么突然厉害起来,她心中害怕:“你们要做什么?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二爷的种。” 丹砂道:“姨娘也说了,二爷的种在您肚子里,夫人罚的却是姨娘的嘴巴,关孩子什么事?” 菀姨娘懵:“你们就不怕万一有闪失,二爷拿你们问罪吗?” 苏娴看得腻烦:“只管掌嘴,若有闪失.” 她视线落在菀姨娘肚子上,轻飘飘道:“不就是孩子么?回头我再给二爷多纳几个妾室,生十个八个就是。” 菀姨娘惊恐,这回才真正害怕起来。 苏娴懒得再留,吩咐院门关上,然后回了屋。 屋外,响起啪啪掌嘴的声音。 . 陆安荀入刑狱司,事情柳暗花明,林家和苏家皆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刑狱司后院厢房内,满室飘香。 苏绾一身男子装扮坐在椅子上,面前一只金黄焦嫩的烧鸭,并一盘薄饼。 她拿起薄饼,先在上头抹了些酱汁,然后放上葱、嫩油油的青菜,再放两片烧鸭包裹起来。 “啊——张口。”她递过去。 陆安荀坐在对面,用小刀片鸭。闻声,一口将薄饼咬去。 “好吃吗?”苏绾问。 陆安荀点头:“刑狱司不是人待的地方,伙食居然半点也比不上人家开封府,亏他还这么威风凛凛。” 祁渊不重口腹之欲,况且平日办案忙,三餐都不见得准时,何况吃食。整个刑狱司但凡忙起来,人人叼一个馒头的情况屡见不鲜。 陆安荀连吃了两顿馒头,寡味得怀疑生人,所幸苏绾做的烧鸭来得及时。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香喷喷,全然没发觉外头站着一人。 当然,陆安荀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继续享受苏绾给他包薄饼。 “富贵怎么样了?”他问:“我不在家这几日,它还乖吧?” “你儿子乖着呢。”苏绾说:“今早我出门时,还给它吃了碟小鱼干。不过富贵近日越发娇气了,鱼干稍微苦涩些就被它吐出来,这挑食的毛病跟你亲生一样。” 祁渊在外头听得嘴角抽抽。 如此又等了会,见陆安荀故意晾着他,索性咳嗽出声。 苏绾听见了,探头一瞧,又赶忙缩回脖颈。 陆安荀问:“见到鬼了?” 苏绾摇头,这位可比鬼凶。 虽然听过他大名无数,可近距离见面还是头一回。适才只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寒。 祁渊这人冷硬孤傲,仿佛世间除了办案没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穿衣不是紫就是黑。 他今日一身漆黑长袍,人高马大立在院中。眉目疏离犀利,那双褐眸永远压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像来谈事,像来寻仇。 苏绾赶忙收拾东西:“祁大人来找你了,我先回去。这只烧鸭给你留下,你若还想吃别的让人传信给我,我都给你弄来。” 陆安荀舒坦,头一回觉得苏绾温柔贤惠。 苏绾收拾好,抬脚出门,经过祁渊身边时,福了福。 暗忖: 这人好冷,看谁都像看犯人,也不知以后哪个倒霉嫁他。 作者有话说: 初初再宣传个预收《少将军和他的童养媳》。看过初初的文都知道哈,初初狂爱养成系,呜呜呜甜甜软软可可爱爱好喜欢,感兴趣的宝可以收藏起来,预计明年开。 大将军×笨美人 阿瑶五岁时被人买去当童养媳,据说买她的那户人家儿子死了三年,为了不让他泉下寂寞,所以给他买了个媳妇。 阿瑶不懂这些,她双腿不良于行,能有口饭吃就很高兴了。所以她乖乖巧巧,打算在婆家吃吃喝喝到老。 可没想到次年,这家死去的儿子回来了,还变成了大将军。 . 穆青禾当年离家撞了脑袋失忆,误打误撞参军。戎马数年归来,家里居然多了个小媳妇。 这小媳妇有点笨,坐在轮椅上傻愣愣望着他.手中的点心盒。 “儿啊,这是娘给你买的媳妇,再过几年就能完婚了。”他娘笑着说。 默了默,穆青禾将点心递给小姑娘:“先吃吧。” 罢了,且将她养大,以后另行配人。 . 众人皆知穆将军打胜仗成了朝堂新贵,而且这位新贵年轻英俊未曾婚配。各大世家跃跃欲试,要把这金龟婿收入囊中。 却不想,穆将军入京这日,身边牵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众人:“这是?” 小姑娘软乎乎道:“我是他童养媳呐。” 众人:? 穆青禾无奈,反复叮嘱:“不是童养媳。” “那是什么?” “是兄妹。” “哦。” 多年后,眼看越长越水灵娇艳的小姑娘被一众京城子弟追逐,穆青禾后悔了。 阅读指南: 1、女主智力发育迟缓,显得有点笨。 2、一对一,双初,男女主相差10岁,长大后才会恋爱成亲。 3、女主小时候腿受伤残疾,以后会治好。 4、养成系,温馨日常文。 5、古代童养媳封建陋习不可取,大家看看当个热闹,但本文不提倡童养媳风气。
第17章 你笑得这么勾人,我想亲你 刑狱司审案子素来雷厉风行,再加上有陆安荀提供的线索和证据,这桩打人案最后真相大白时,令全城哗然。 竟不想一切是忠勇侯府萧二爷策划的。 萧家二爷此前曾被人状告贪墨太学修缮款,偷工减料使得太学号舍坍塌砸伤了人,后又有与有夫之妇苟合并逼迫对方夫妻和离之事,而这两件事背后乃陆状元见义勇为检举。是以,萧家二爷怀恨在心恶意报复,便策划了这场打人案。 彼时陆状元正在琼林苑与进士老爷们吃酒,却不料酒中被下药使得陆状元不受控制,再者孙炜故意激之,便酿造了这场打人案。 如此看来,陆状元本是行侠仗义之举,却被小人陷害了啊。 此事一出,朝野内外侧目,百姓到处议论。 “没想到忠勇侯府门楣光鲜亮丽,内里却出这么个腌臜货。” “我看忠勇侯府算是烂透了,之前与有夫之妇苟合的案子不是状告到开封府了吗?萧二爷竟毫发无损出来,反而告状人被挨了几十板子。这案子谁审的你们可知?就是忠勇侯夫人的胞弟龚吉安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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