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奶声奶气道:“师父,好对不住,我冇办法,绝对不可以看着阿文哥为我死呀!” 他小手一扬,就要将玻璃珠全部抛出。 “你不可以走邪路呀!”李修竹一边洒出一大把朱砂。 血红粉末,迷糊了追击他们的坏人的眼。 原来,嘉峰的玻璃珠,同他休戚相关,是他的本命法器。 可以用以引鬼。 之前,在阿曼家中,他曾经用过。 这一把如果洒出,只怕附近的恶鬼,都会被引来。 这些坏人,必然死在当场。 但是,嘉峰才四岁,沾惹这种业报。 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结果,也是变为一名邪术师。 最坏结果,只怕,他从此都会被恶鬼操控。 所以,李修竹极力阻止。 两人说话间,带头男人的棍棒,又直朝嘉峰打了过来。 眼看就要打坏小朋友。 两双大长腿,陡然从大门处,连环踢入。 将一群黑西装,如同叠罗汉般踢飞。 其中,就包括要打嘉峰的男人。 连环腿踢入的,正是谢云隐和秦霜树。 秦霜树母子连心,感应到嘉峰有危险。 立即要求谢云隐飞车回来。 他们一路狂飙,终于赶得及救下自己儿子。 李修竹乘机上前,将嘉峰手中的玻璃珠,全都拿走。 把小朋友牢牢抱在怀里。 “妈咪,谢阿叔,你们千祈小心呀!”嘉峰狂喊。 “乖仔,放心。”秦霜树已经翻身拾了根棍子在手。 铁棍舞如圆环。 嘉峰扶起阿文,摇他:“阿文哥,你有冇事?” 阿文疲惫地张开眼,摇摇头,道:“放心,好人不长命,你阿文哥却可以活千年。” 看他还可以开玩笑,嘉峰才放心些。
第224章 224 秦霜树一棍子狠狠打出, 刚刚想要打她儿子那家伙,忙慌慌用铁棍去架。 他却没想到,他根本招架不住。 秦霜树恨极了他, 这凶徒竟然要用铁棍子, 下死力打小朋友! 她抡圆了向他打过来的这一棍,用足全力。 她自小就学习跆拳道, 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发力, 从小锻炼不止。 比正常男人力量, 都不知要大多少。 两根棍子打在一起。 “嗡!”一声金属交鸣, 那个男人的铁棍脱手飞出。 他半边身子都发麻,动都动不了。 眼看秦霜树又一棍狠狠给他砸过来,直吓得他魂飞魄散, 哭爹喊娘。 拔腿就跑。 另一边的谢云隐, 即刻一脚飞起,将他踢出老远。 黑西装喷出一口鲜血。 再也爬不起来。 秦霜树同谢云隐,如同天神下凡,神威凛凛。 两人穿花蝴蝶般,打入凶徒人群之中, 指东打西。 拳脚交加。 又互相配合。 将凶徒们打得落花流水,所向披靡。 两个人, 竟然压着几十个人打, 也不落下风。 两人越打越兴起,越打越激烈。 打得明堂中,到处都是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秦霜树为儿子出了这口气,才转头看向嘉峰。 意思是问儿子:妈咪为你出气, 棒不棒? 谁知,这一瞧之下, 她只觉得心胆俱裂。 原来,刚刚趁他二人打得兴起。 黑西装中有十分奸猾的十几个人,专门避开二人。 将玄来堂剩下六个弟子,全都打倒。 此时,正有三个人夹击李修竹。 其中两根棍子,冲着李修竹腹背打去。 另一根棍子,却是狠狠打向李修竹怀中的嘉峰。 秦霜树眼看儿子危在旦夕,再顾不得了,猛然飞踢冲过去。 却只来得及,踢开其中一个人。 那一棍,直朝嘉峰落下。 她想都不想,即刻伸手牢牢护住嘉峰,用自己的背部,去硬生生接那一铁棍。 她宁愿自己承受,也绝对不愿意嘉仔被碰到一根汗毛。 谁知,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棍子都没有落下来。 反而有人,即刻牢牢抱住了她和嘉峰。 “谢阿叔!”嘉峰狂呼。 听到儿子的狂呼声,秦霜树才晓得转头去看。 一瞥之下,她五内俱焚。 一颗心,都碎了。 原来,那一棍没有打在她身上,是因为有人替她和嘉峰挡了。 谢云隐不知什么时候飞身跃过来,拦在他们母子身前。 他用自己的背,硬生生替他们挨了一棍。 他们牵制住凶徒,李修竹已经将剩下一个人打倒。 秦霜树猛然飞出连环踢,将刚才用铁棍打谢云隐那人,接连踢了七八脚。 那人被踢飞出去,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人却是爬不起来了。 她这才赶紧回身,去看谢云隐。 却见,嘉峰泪流满面。 谢云隐已经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此时,他双目紧闭,胸前有一团血迹。 刚刚那一棍,将他也打吐了血。 秦霜树悲呼一声:“阿隐!” 她扑过去,将谢云隐抱在怀里。 他的脸色苍白,长睫如羽,遮盖住那双永远含情带笑的眼。 好似已经失去了意识。 秦霜树只觉得头晕目眩,气血翻涌。 不! 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书中男主呀! 是气运之子! 谁出事,阿隐都不应该出事呀! 秦霜树的心都在颤抖。 “阿隐,你醒醒……”她一声声地唤。 “谢阿叔!”嘉峰扑过来,痛哭。 母子两一声声唤。 好不容易,谢云隐才有了动静。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 掀起好沉重的眼皮。 “阿树……”他的声音好吃力。 秦霜树忙伸出手,握住谢云隐的手:“我在,阿隐,我一直都在。” 谢云隐努力地抗拒着倦意,一字字说:“阿树,我有一句话……一直都没有话给你听。我怕,如果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秦霜树拼命摇头:“不会的,我即刻CALL白车,你好了,要讲千句、万句,我都听你讲。” 谢云隐轻轻握住她的手,向她摇了摇头,道:“如果不讲……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好似疲倦已极。 秦霜树大惊,忙道:“阿隐,你讲啦。” 谢云隐再度掀起眼皮,凝视着她,唇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道: “我这一生,从来都冇……这样钟意……过一个人。阿树,我真是……舍不得你。” 秦霜树怔怔地听,眼泪不由自主涌出。 从来不哭,最最坚韧的她,心如刀割。 却又如饮蜜酒。 这一句话,她等了好久。 再想不到,谢云隐会是这样的情形,说给她听。 他是为了她和嘉峰,才会弄成这样。 她的心,更加难过。 她喃喃道:“我都知……” 秦霜树终于下定决心,她也想讲那一句,她从来未对人说过的话,给他听。 “我都好钟意你,阿隐,你不要丢下我!”她几乎泣不成声。 谢云隐想要抬手,去抚她的发丝,他的手又无力垂下,根本就没有力气。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有个愿望,只怕……只怕已经……冇机会。” 秦霜树双手握住他的手,连声道:“阿隐,你讲。无论是咩愿望,我都一定替你完成。” 谢云隐吃力地抬头,想要看什么。 嘉峰感受到他的心思,即刻道:“谢阿叔,我在这。” 谢云隐露出一个好憔悴的微笑,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同你结婚,阿树。” 他好努力转头向嘉峰,又道:“可以听嘉仔,叫我一声爹地……” 他的一句话,让秦霜树更多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好后悔呀! 那一天,在她家里,他开口求婚,她就应该答应他。 她那样喜欢着他。 为何要拿乔。 非要亲口听他表白,非要走拍拖的仪式。 如果…… 阿隐真的不在了…… 她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一生都会好遗憾。 好多的思潮,在秦霜树胸中汹涌。 小朋友就没有大人这么复杂了。 嘉峰一听谢云隐这话,痛哭失声:“爹地,爹地……你不要死呀!嘉仔早都将你当作爹地了啊!” 嘉峰的眼泪,不要钱一样掉。 小朋友哭得头昏眼花。 却还是好难过。 他这一生,都没有被爹地爱过。 他总觉得好遗憾,好痛苦。 这几个月,他却真正切切感受到了父爱。 来自谢阿叔的爱。 他那样懂他,将他当作平等的人。 两人间有好多秘密,彼此约定,要给妈咪惊喜。 他永远都第一个想到自己。 就连这一棍,他都是替自己挨的。 嘉峰的眼泪,更加汹涌。 小小心灵里那个自小缺少父爱的缺口,在这一刻,全部都被满满的男人的爱填满。 他的谢阿叔,就是他的爹地。 他伸出小手,牢牢地抱着谢云隐。 一颗小小心脏,如被刀绞一般:“爹地,你不要死呀!嘉仔……嘉仔……” 小朋友泣不成声。 秦霜树一叠连声说:“我嫁给你,我即刻嫁给你,阿隐。我们就在这里结婚,好不好?” 她的声音,那样急切。 这半年来,两人间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 她好害怕,害怕失去他。 她好希望,真的即刻可以嫁给他。 秦霜树抬眼,看向李修竹,求道:“李大·师,求你即刻替我们主持婚礼,好不好?” 李修竹脸上,露出一个好奇怪的神色。 秦霜树还来不及想明白,他这个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觉得怀里一沉。 低头,看过去。 只见,谢云隐的脑袋一歪,双目紧闭,手也垂了下去。 “阿隐!”秦霜树大惊,大声喊他。 剧烈的疼痛,让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头,也天旋地转。 她蓦然倒下。 在阖上眼睛之前,忽然发现一件好奇异的事情。 那些歹徒,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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