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知道内幕?葛校长在你们学校口碑不是挺好吗?跟我们那片关系也不错,没听说过他有负面消息。” 宋时夏轻嗤一声:“葛校长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不过葛晴的真面目我一清二楚。我跟葛晴在学校有私人恩怨,她就是用葛校长的身份试图威胁恐吓我,所以我不认为葛校长能清白到哪去。” 如果不是耳濡目染,葛晴怎么可能这么熟练用父亲的身份欺负人。 季冉惊呆了:“怎么大学生还搞这种事,你有没有受欺负?” 宋时夏轻笑着安抚大姐, “我怎么可能受欺负,我又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 “没想到葛晴这么小年纪就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个乖巧小姑娘。当初葛校长还想着撮合葛晴跟阿清呢,妈觉得葛晴比阿清年龄小太多没同意,阿清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再娶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姑娘哪能把日子过好,果然还是妈有先见之明。” 宋母从厨房出来,端着刚出锅的大花卷放在桌上, 她顺势坐下,“这是小宋她母亲蒸的花卷,我刚在锅里热了热,今天就不蒸米饭了。听你们在说葛家的事儿,是不是年前未婚先孕的那事?” 葛晴怀孕这件事韩蓉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了,毕竟没有结婚就怀孕医院肯定要登记。即便葛晴的母亲问儿媳妇借了结婚证,可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不是同一个人。 李爱南给医生塞了封口费,医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该上报的流程还是得过一遍,只要及时去把结婚证补上就行,或者带着结婚证来流产也可以,反正医院只是给检查。 韩蓉当天下午就听说了。葛晴的父亲是葛校长,但凡是普通人也就科室之间聊个八卦不会传出来。 葛校长是谁?燕京大学的几位副校长之一,大家都是一个胡同里住着的街坊邻居,谁能想到老葛一世英名毁在女儿身上。 季冉连忙靠近母亲:“妈,你是不是知道些内幕啊?” 韩蓉说话比较含蓄:“我早就看出来老葛的闺女不是沉稳的性子,这姑娘被家里宠的活泼过头了,早晚惹出一些麻烦。” 葛晴自从住在白家,从来不做家务的她别提有多贤惠,整天帮着白秋瑞的母亲做家务,不仅如此还积极主动帮忙洗碗。 白母对儿媳妇特别满意,虽说脾气大了点,可到底是被家里教养出来的小姑娘,搁谁脾气不大啊? 除过脾气大以外,这小姑娘手脚麻利勤快,肚子里怀着孩子还帮自己分担家务,白母心想还好跟老太太上门把亲事定下来了。 儿子迟迟不定性,都已经20岁的大小伙子了还不懂事,整天只想着骑摩托车出去玩,这下结婚生孩子肯定能沉淀下来。 白秋瑞烦闷不已,眼看自己的婚事即将在即,他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拉着一帮兄弟在家喝酒,葛晴满心欢喜自告奋勇上去招待客人,这些人是秋瑞哥的朋友,以后是她们夫妻俩的朋友。 葛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公鸭嗓的人在说话。 “白哥,我都替你感到烦,这种女人娶回家跟供着祖宗似的,不如转学生一根头发。” “就是啊,白哥你好不容易跟转学生一个学校,怎么就不抓住机会拿下转学生的心呢?这下娶个母老虎在家里以后还能安宁吗?” “咱们白哥以前多潇洒,跟卫校的姑娘谈两天就甩了,偏偏那些姑娘对白哥爱得要死要活,还找到我求帮忙说好话,我劝她死心,想挽留咱们白哥的心可不容易,白哥心里可是有一朵白玫瑰呢。” 几个男人哄堂大笑,葛晴只觉得手脚冰冷,她有好几次听到这几个人提到转学生,所以他们嘴里的转学生就是秋瑞哥的白玫瑰? 葛晴下意识觉得白玫瑰这个词肯定有特殊含义,她忍着听下去。 “白玫瑰啊,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儿。白哥你怎么跟母老虎墨迹这么久都不提分手?我们还以为过年能喝到你跟白玫瑰的喜酒呢。” 白秋瑞闷头干了半杯酒, “别提了,葛晴非说是我喝醉酒把她给睡了,我喝的烂醉哪有那个本事让她怀孕。偏偏她怀了我孩子,我妈我奶奶还有我爸跟我爷爷都等着抱孙子,我能怎么办?”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眼里有了怀疑的神色。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白哥你都说自己失去了意识,怎么就突然怀了你的孩子。” 葛晴瞬间破门而入,狠狠把酒瓶砸在众人脚下。 “滚出去,你们都给我从我家里滚出去,我肚子里的是秋瑞哥的亲生骨肉,难道要我把肚子剖开给你们看吗!” 葛晴声音凄厉,楼下的白母和白老太太连忙赶过来。 “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葛晴扑在白母的怀里大哭, “秋瑞哥怀疑我肚子里的不是他的骨肉,被孩子的亲生父亲误解我不如死了算了。” 白秋瑞坐在地上没反应,另外几个人尴尬起身告辞。 白哥娶这么个老婆在家里,以后绝对闹得家宅不宁。 白母安慰了葛晴两句,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大老爷们喝醉了说几句胡话,葛晴咋就闹上脾气了。 “你别气,妈给你做主,白秋瑞不敢欺负你。” 葛晴越想越委屈,她觉得那朵白玫瑰肯定就是宋时夏,听说宋时夏跟秋瑞哥是一个高中。 “妈,我的心好难受,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回到家还要受秋瑞哥的朋友们怀疑,我不如死了算了。” 白母心里不耐烦,面上还是一副温柔耐心的模样。 “怎么了,学校怎么有人欺负咱们家晴晴啊?” 白母瞪了一眼儿子,跟葛晴在学校处对象不知道把人保护好。 葛晴声泪俱下:“我们学校有个教职工家属名字叫宋时夏,总是跟我不对付,还想跟我竞争奖学金,我每次都在她手上吃瘪。” 白秋瑞立马从地上站起来, “葛晴,你还要不要脸,颠倒是非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 葛晴连忙捂着嘴, “妈,你看,连秋瑞哥都替她说话,你想想这女人段位有多高?”
第145章 炸鸡米花 白母想着不过是个大学生, 家庭背景再厉害也不过是工人阶级。既然让葛晴心里不痛快,干脆给系主任打电话敲打一番叫宋时夏的同学,今年的奖学金名额替换给其他人。 没成想她无意间听到了宋时夏的背景, 顿时吓得后背直冒凉汗。 白母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来未过门的儿媳妇,葛晴不可能不知道宋时夏的家庭背景。 白家跟季家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为葛晴得罪季家的儿媳妇, 岂不是明晃晃打季家的脸。 白母一介女流之辈尚且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信葛晴不懂。葛晴表面上嘴巴甜会说话, 想不到背地里心思这么歹毒。 白母心里膈应的慌,回家就把这件事告知了丈夫。 白父听到事关季家反应惊异急忙追问妻子后续, “俩人的矛盾你清楚吗?” 白母心有余悸:“我打听到宋时夏的家庭背景就急忙回来了, 葛晴嘴里恐怕没一句真话,还得问咱们儿子具体情况。” 白秋瑞被叫了回来,自从他跟葛晴的婚事定下就整天耷拉着脸, 见谁都是一副丧气模样。 白父没空训斥儿子:“你知不知道葛晴跟宋时夏有什么矛盾?” 白秋瑞皱着眉头:“这事跟宋时夏一点关系都没有, 葛晴就是嫉妒人家比她优秀。” 白父和白母松了口气,白秋瑞察觉到不对劲。 “爸,发生什么事了?” 白母跟丈夫对视一眼, 决定把这件事如实告诉儿子。 “宋时夏是季家的儿媳妇, 咱们两家势均力敌,葛晴嘴不饶人早晚要惹出大麻烦,你可把她看紧了, 别让你爷爷退休后还被抓到把柄。” 白老爷子跟季学崖是同僚,两个人在一处工作却属于不同机构, 论职位不相上下, 甚至两个人的工作属于对立面,真要说的话就是彼此之间互相监督。 所以即便没恩怨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私底下更不可能有来往。 两家一直都是互不干涉也从来不私下里走动。若是他们私底下走动太频繁,对彼此工作也有影响。 白家和季家从来都是王不见王,对彼此的家庭条件略知一二,不可能了解到儿媳妇的名字,更何况季惟清结婚并没有办婚礼,所以白家只知道季家的老三已婚,并不知道老三的儿媳妇姓甚名谁。 自古以来帝都就是皇城,路边遇见一位买菜的大爷说不定就是哪位退休局长。白家教导白秋瑞都是告知他不要惹哪几个姓氏,免得给家里惹上麻烦,白秋瑞在学校行事张狂但他不会刻意招惹是非。 白秋瑞早就知道宋时夏的丈夫家庭条件肯定不一般,毕竟有汽车接送不会是普通家庭,只是从没想过她的丈夫是季惟清。 季惟清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是个到处疯跑的小屁孩,听说没有参加高考直接被保送,当时季惟清神童的名号在大院里响当当。他记得自己有一次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季惟清,对方怀里的书撒了一地,那种被人冷眼注视的感觉他至今忘不了。 难怪那一年隔着马路没看真切就下意识反感,竟然是他。 白秋瑞握紧拳头, “我不了解季家,但这件事情确实是葛晴做的不对。” 白秋瑞对季惟清没有好感,却还是一五一十交代了来龙去脉。 白母听完心情复杂,她真的不知道葛晴竟然有两副面孔,这就是老葛教出来的好女儿。 她同情地看向儿子,下意识羞愧的移开目光,不惜闹大葛晴怀孕的丑闻逼迫儿子成家,是她亲手把儿子推到了火坑。 白母心中下定决心:“你跟葛晴的事妈以后不会再管了,孩子你得让她生下,大不了之后再离婚。” 白秋瑞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生下我的孩子?” “你爷爷奶奶年龄大了,他们想抱孙子。这是咱家第一代曾孙,你就满足他们的心愿吧。” 白秋瑞被母亲一句话堵着没办法反驳,他看向父亲,父亲移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白秋瑞笑容苦涩。 “我知道了。” 等他离开后,白母和丈夫商量着去季家上门赔个礼,以后葛晴再闹出来什么事跟她们白家无关。 …… 宋时夏邀请冯婶和陈娇来家里看电视,冯婶和陈娇带着孩子来上门做客手上还拎着礼品。 宋时夏笑着调侃:“瞧你们上门还带礼物,倒像是我特地收礼了。” 冯婶把东西放下:“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我知道你这人最爱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陈娇放下礼品,她脸上笑意淡淡能看出来心情不错,身后跟着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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