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佩瑜看着她,竟然倏地笑了。 “我家世子妃,还挺聪明的。正因如此,我虽然吃足了那毒的苦头,好歹能生活自理。但我偏要卧病在床!” 不是太医查不出来吗? 那他就给他们故布疑云! 应采澜挑眉,问出核心问题:“你是怀疑太子,还是其他人?” 然而,这回,阎佩瑜没有就她这个问题做出任何评判或者回复,低头继续吃东西。 应采澜撇了撇嘴。 没有回复,其实是已经回复了。 他都怀疑过! 只不过,毒发之后,他一没有精力去查,二也没查出来什么。 这可是杀头的事,怎么查? 见他继续吃饭,没有再聊天的意图。 她又问:“话说……很多皇上的兄弟,在皇上登记后都封王迁出帝京,划了封地。为何康亲王没有?” 阎佩瑜答道:“一母同胞的,皇伯父要留父王在帝京。” 应采澜撑着下巴,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如果能离开,你会想走吗?” “怎么,你不想留在帝京?”阎佩瑜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这种问题,应采澜回答起来就轻松了:“我在哪里不都一样?没有人权、没有主权、没有自由。” “你一个已婚妇人,还想要什么自由?嗯?”阎佩瑜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那么点调侃的意味。 应采澜哼了一声,道:“若有选择,你以为我想要这个已婚身份?我未婚的话,行走天下,去研究各种各样的毒药。说不定还会邂逅一段美丽的爱情?” 其实,她也就是说说。 爱情能当饭吃么? 谈恋爱,还不如搞两种新型毒药! 一听这话,阎佩瑜饭也不吃了,眸色沉下来:“你还想邂逅什么爱情?怎么,从前不是爱慕我,而是另有其人呢?” 应采澜:“……”瞧瞧。 开着玩笑,那隐性病娇的属性,就变成显性了。 脾气上头,泪痣都带着杀伐的味道! 男人的占有欲真强。 已经是他老婆了,她就是想一下别的男人,都是杀头的罪名! 跟爱不爱有关,纯粹占有与附属的关系! “我那不是假设吗?”她耸了耸肩,没把他眼眸的凶光放在眼里。 甚至,还敢对他嘀嘀咕咕:“男人要几个女人,都很正常。女人只是把别的男人放在脑子里过一下,都不行。” “你给我悠着点儿。”阎佩瑜也不就她这话做什么反馈或者承诺,而是警告:“我的世子妃只要不翻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你要是敢背着我偷人试试!” 应采澜倏地笑了,挑眉问:“所以,不能背着你偷人,可以光明正大偷是吗?” 阎佩瑜:“??” 她又笑嘻嘻地道:“还是说,你只是不让我偷,实际上带来跟你一起玩,你是可以接受的!” 本是故意嘲笑他的,可这话,阎佩瑜饭都吃不下了。 筷子往桌上一丢,脸上笑意全无,一双漂亮的眼睛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应采澜,我看你是欠干!” 应采澜:“!!” 一个刚开荤的男人,说什么大话! 要不是她技术指导,洞房夜那晚,门在哪儿他还要找半天呢。 才刚握上方向盘,就以为自己是老司机了。 “别浪。”她不以为忤,“就你今日的身子骨,劝你不要杀鸡取卵!年少不知精子贵,老年……咳咳……” 算了,太荤了不说了。 阎佩瑜:“……” 瞬间感觉没什么好气的。 她就是这破嘴,什么都敢说! 故意说来惹毛他的! “你今日出去,也是见世面了。”他重新把筷子拿回来,随意吃了几口,又问:“蔺炀好看吗?” “好看啊。”应采澜丝毫不意外,自己去了哪里他都知道。 她的直觉是对的。 出门的时候,身边隐藏有人! 关于这点,怀瑾也悄悄提醒了她。 她感觉那可能是阎佩瑜的人,没说破。 阎佩瑜抬眼看她,追问:“有多好看?” 应采澜对上他的双眸,倏地一笑:“没你好看!” 实话。阎佩瑜:“!!” 没什么好问的了,他直接说:“看看得了,不准跟其他男人靠太近!” 关于这个问题,应采澜竟然丝毫没感觉被冒犯。 而是道:“我同意。所以,其他女人你也就看看得了。” 她头一歪,道:“要守男德知道吗?” “要么,你甩了我,爱睡几百个女人我都不介意;” “在跟我睡的期间,别把弄脏的玩意儿往我身上挤!” “不然,我会……”
第25章 以后你夫君护着你! 放了这样的狠话,这时代的男人,正常应该会感觉受到挑衅,会勃然大怒吧。 阎佩瑜没有。 他竟然朗声大笑起来! 然而很快乐极生悲,喉咙一痒,忍不住拼命咳嗽:“咳咳咳……” 应采澜顺手,递给他药碗。 喉咙干痒的人就想喝点啥,他一接过,一口将药给闷了。 然后…… “我以为你给我递的茶水?” 应采澜十分顺从地把茶水递给他。 他赶忙喝了漱口,把嘴里的药味给冲淡了,才皱着眉头问:“换药了?比原来的更臭!” 应采澜懒洋洋地道:“你今日出去吹风,回来便累晕了,当然要换。” 提到白天的事,阎佩瑜沉默了一阵,问:“不能一击必杀,迟早还会卷土重来。你没想釜底抽薪?” 应采澜一愣,朝他看去。 虽然被雇佣兵养大,但她不是雇佣兵。对于打打杀杀,见多了却还是不能习以为常。 尤其是,她学医。 “利益驱使,坏人是杀不完的。”她淡淡说道:“而只要不死,坏人变好的可能性很低。” 要变,早就变了。 原主对王姨娘,是真的孺慕之情。 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也不见王姨娘对她好点! 阎佩瑜想想也是。 如果他查到了对自己下毒的人,能直接将对方杀了报仇吗? 别开玩笑了! 万一真是宫里的某些主子,想报复回去,他还要筹谋拐一百八十个弯,不能暴露了自己。 牵一发而动全身! 回头仇没报成,把一大家子都搭了进去。 想到这儿,他又笑了笑,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颊,道:“没事,以后你夫君护着你!” 应采澜:“……” 见她不以为然,他又问:“怎么,不信?” 说这话的时候,这男人眼神略有些荡漾。 本来就是很妖孽的长相,泪痣又给他增添了一点风情。 在他可以使用这点风情的时候,可不要太勾魂! 应采澜必须承认: 这么个相貌上乘、有身份有地位、还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跟他相处。要是一点儿也不动心,那就不是女人了。 只是,动心归动心,甚至动身体归动身体。 精神控制,还是不行的! 恋爱脑,不适合她! “信啊。”应采澜冲他微微一笑。 她这张脸纯欲风比较明显,十六岁的小姑娘,下巴甚至还有那么点婴儿肥。 或者说,不是脸的事。 脸是初恋脸没错,但这点欲要恰到好处,还得看灵魂。 她在现代不是没男人追求,只是没时间谈恋爱。 身体母胎纯净,纯得不能再纯了。 精神方面呢? 学医的,对生理构造那点事儿,简直是门儿清! 亲眼见过的男男女女妖精打架,也不要太多! 这样的长相和灵魂相融,她又刻意释放出来,难道就没有吸引力? 她撑着下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仿佛装满了对新婚夫婿的信任:“我家世子爷,只是虎落平阳。待你体内毒解了,必定乘风而起。对吧?” 阎佩瑜:“……”撩不过! 他还是看得出来,说这样的话,她其实没用多少真心。 可要命的是,她的样子完美符合他的喜好! 怎么做,才能让她把真心交出来呢? 哄康王妃高兴了这一次,应采澜也不认为,这就能将婆婆给拿捏了。 但是,康王妃对她印象变好,也是事实。 第二日一早,应采澜在院子里晨练。 她在现代没有学过防身术,但常年伏案搞研究,她的身体素质不怎么好。 为了强身健骨,练了五禽戏。 原主是吃苦长大的,性子懦弱,胜在体格还行。 被颈椎病、肩周炎折磨惨了的应采澜,重活一次最满意的,就是这身筋骨还没糟蹋。 一套五禽戏打下来,也撑得住。 练完,她简单冲洗,去掉了汗气。 刚刚要吃早饭,就见川贝进来:“世子妃,王妃那边的金嬷嬷过来,说王妃叫你一起过去用早膳呢!” “嗯?”应采澜下意识看了一眼内室那边。 阎佩瑜昨天见风,虽然喝了药,但药又不是仙丹。 后半夜突然又烧起来了,一直睡不好。 早晨烧退了他才睡过去,现在还没醒。 她吩咐雪梨和秋菊留下伺候,自己带着冬雪和川贝来了主院这边。 “世子妃来了?坐,陪我一起用膳。” 康王妃看着她的眉目,可以说得上是和蔼。 应采澜没有行礼的习惯,直接一屁股坐下。 眼瞧着康王妃眉头微微一皱,她立即投其所好:“母亲,世子昨夜起烧,后半夜一直睡不安稳。我照看了一晚上呢!” 说完,打了个呵欠。 听到这话,康王妃果然不计较她那点失礼,关切地问:“又烧起来了?唤太医了么?” “太医开的药,一直在吃。”应采澜脸上写着「我很乖」。 但又带着她那点鬼灵精的劲儿,笑嘻嘻地说:“母亲放心吧,世子是我的夫婿了,我肯定将他的病情放在首位。” “我昨儿个不是出门去看铺子了么?还买了几个人,便是为了开药铺的。” “从今往后,我努力学习医术!” “不说什么救死扶伤,只为了好好照顾世子,我也得学好不是!” 果然,儿子就是康王妃的命根子。 儿媳妇能够一心为儿子着想,当婆婆的肯定是高兴的。 更何况,康王妃不是心胸狭窄、不明事理的人。 她笑了笑,道:“听说你以前就爱慕世子,可是真的?” 应采澜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恰到好处露出一点羞涩来,嘴上道:“世子原是嫡姐的未婚夫,我怎么可以偷偷爱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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