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头一歪,道:“皇上不是已经控制了一切吗?不如……我们来走着瞧?” 阎屹气息阴沉,下令:“来人,去查!” 应采澜冷笑。查啊,尽管查! 阎屹又道:“把她给朕拖进来!” “拖你麻痹!老子会自己走!” 应采澜没让人碰,自己走进御书房里。 阎屹也不想管她,甚至不想跟她说话,跟她说话就是找气受的! 此时,已经日暮。 方才被点名的人,都被带进宫里来。 阎佩瑜进来后,自然是第一时间搜寻应采澜的下落。 尽管是已经入夜了,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里,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应采澜袖口的血渍。 抬头,看到应采澜的脸,他更是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道:“澜澜你受伤了?” 禁卫立即上前将他拦住:“世子,请您留步!” 听了阎佩瑜的话,其他人也都朝应采澜看过来。 应炳荣更是关切:“世子妃,你可有什么不妥?” 就连应淳善都是一脸的关心:“世子妃,你的脸怎么肿了?” 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他们都快急死了。 但,不管是前段时间、还是这段时间,他们应家也都被阎屹控制得死死的。 他们不仅是消息不太灵通,更是不知道这到底叫什么事儿! 在应炳荣的眼里,应采澜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软妹妹,在他看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定怕极了! 应采澜收到了大家的关心,她说道:“我没事。” 她说没事,阎佩瑜自然是不信的。 走近了,他更是看到她的脸颊肿了一边,上面的五指印很明显。 所以!她挨打了?“谁打的你?”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眼神里的漩涡卷了起来,宛如一个黑洞,能毁天灭地! 从前,只要看到他的病娇浮现,应采澜第一时间就要将他安抚下来。 可今天…… 正是需要病娇毁天灭地的气势! 她看了一眼阎屹,嗤笑,道:“还有谁,皇上纡尊降贵亲自动手,我好荣幸啊!” 为什么不告状! 阎佩瑜一直在阎屹身边,十几年了,阎屹怕是还不知道阎佩瑜有病娇属性呢吧? 她所料不差,阎屹的确不知道,以至于当阎佩瑜转头过来,用那疯狂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下意识颤了颤! “殿下……”阎佩瑜还有点习惯,想到不对,也就改口了:“皇上!” 被禁卫拦着,他不能过去,但他缓缓转过身来,与阎屹正面相对。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惯常的温和。 从前的笑面虎,总是挂着笑意的脸,此时此刻全都是阴沉! “皇上亲手打你的堂弟媳,这举动,还真叫人大开眼界、也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 这话,瞬间将战斗气息拔高。 气氛立即僵凝起来。 他的强硬态度,让阎屹眯起眼眸,道:“佩瑜,你我兄弟多年,朕并不想与你成为今日这个样子。你好好劝说世子妃,给朕把毒给解了,朕会信守承诺,给你们划一块封地,让你们离开帝京、偏安一隅!” 他又看向应采澜,道:“圣旨已经在世子妃的手里了。” “皇上觉得……”阎佩瑜倏地笑了,笑容极为嘲讽,道:“这话,我会信?” 过去他在阎屹面前,都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阎屹没见过他这一面,微微一怔,道:“你什么意思?” 阎佩瑜冷冷地问:“殿下,过去十几年,我一直忠心耿耿,为你出谋划策、为你身先士卒、为你披荆斩棘!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不称「皇上」,而是还用的老称呼——「殿下」。 不得不说,阎屹是有点感觉的。 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自然不可能。 只不过越到后来,他眼里,利益比什么都重! 他有些怔忡。 阎佩瑜继续说道:“殿下,我吃住都在东宫,却在东宫中了毒!” “为此,我卧榻大半年之久,群医无策、病入膏肓!” “我一心为太子殿下开路,殿下却毒害于我,我特别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话,阎屹脸色一变。 他张口就想否认,可应采澜却抢白:“你也不用急着否认。” 她冷冷地道:“毒!是白青山做的,药,是你亲自下的。而解毒的人……”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说道:“在此!” 阎屹并不意外:“朕早该猜到,只是朕一直低估了你!” 他对应采澜有着敏锐的直觉,觉得她会是个祸患。 派人去查过。 但是,谁能想到,查来的消息竟然根本不真实! 他又怎么能想到—— 这个应采澜,并非那个应二小姐? 查得到才有鬼了! “你低估了我不打紧。”应采澜笑了,道:“你还低估了所有人!”
第394章 国不可一日无君 阎屹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应采澜冷冷地问:“你不但给世子下毒,上次我在天香楼刺杀,是你命人收买血鹰的人做的。是不是?” 阎屹眯起眼睛,道:“是又如何?” 应采澜又问:“大皇子的流放,有你的手笔,对吧?” 阎屹冷哼,道:“若不除了他,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应采澜问出第三个问题:“四皇子的死,是你命人做的,对吧?” 对此,阎屹还是承认了:“那又如何?” 回答完了,他有些吃惊:我怎么就承认了? 这些事,都是要烂在心里永远不说的! 可应采澜又问第四个问题:“先皇的病、先皇的暴毙,也是你做的!对吧?” 阎屹不想回答,他想说「不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脱口而出:“没错!如果不把这些绊脚石踢开,朕什么时候才能登基?父皇他防备我、忌惮我、用阎稷来压制我!并且,害死了我的嫡长子!我提前送他上西天,有何不可!” 闻言,应淳善父子俩都倒抽了一口气。 他们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些事,全部都是阎屹做的! 却又听到应采澜问:“阎屹,当一天皇帝就被踢下来的话,你觉得感觉如何?” “放肆!”阎屹怒斥:“朕的名讳,是你能叫的?” “哦,那你掌我嘴呀!”应采澜怕个毛线,指了指自己红肿、还火辣辣疼的这边脸,道:“这不是已经打了吗?我先前也没说什么呢,现在我补上了,也不冤枉,你觉得怎么样?” 阎屹怒道:“来人!将世子妃摁住,掌嘴!” 转头,又看向其他人,然后从中选了一个:“把楚潇吊起来!” 楚潇:“……” 饶是她智商超群,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 但是—— 阎屹的传唤,竟没有一人呼应! 当他的人想要上前有所行动的时候,突然门被破开,从外面窜进来一行人,将这些人全部控制住。 阎屹一愣。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虽然很少看见、却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皇太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屹的太叔公——烈王阎羲! 可不仅仅是他。身后,又进来一人。 阎屹震惊无比:“九皇叔?” 按说,这些有封地的诸侯,都是无召不得归京的。 但是!! 因为新帝登基,他们进京朝贺,这是大梁祖制允许的! 他们进京之后所有一切言行举止,都必须受到皇帝的管控。 而且—— 登基大典办得仓促,不管是冷城还是陇郡,路程都很遥远,短短几日并不足以走个一来一回! “你们……”阎屹明白了:“你们早就进京了,一直在帝京之外?” “不错!”阎泽还是老样子,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笑,却渗人! 俊美无比,却始终带着阴沉狠辣的气息。 他才是真正的病娇! “听说,皇上尚未登基,便已经对我母族司家人动手了!” 司家的人,被阎佩瑜拉回来后,一直没能往上走。 问题不大,没多长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是! 皇帝死后,阎屹便立即开始动手,把司家人又往下压了! 阎泽冷笑,道:“孔相,你这位女婿,接连谋害了自己的所有兄弟、然后又弑君弑父上位,可真是好手段呢!” “就是……”“太心急了点儿!” “但凡过了河再拆桥,也不会导致翻船了!” 看到了孔相走上前来,阎屹往前走了几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 文武百官都在! 他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而他刚才说了什么? 把他的罪行都承认了! 当前,除开阎屹这个新帝不谈,身份最高的人,自然是皇太叔阎羲! 烈王阎羲,夫妻战神,是一统大梁的神话。 至今民间仍有关于他们的话本流传,说书人还会讲一讲南北战争中、烈王夫妻的战绩、歌颂他们夫妻对大梁统一做出的贡献! 数十年来,烈王从不干涉朝政,五年八年的也不回一次帝京。 可这一次——他来了! “穿云箭听令,将弑君弑父之徒阎屹拿下!” 谁都知道,烈王有一支私兵,名叫穿云箭。 这支兵马骁勇善战,个个以一可敌数十人。 而阎羲的王妃手底下也练了一支娘子军,取名雷暴。 虽然一直以来偏安一隅,却足以震慑四方。 这就是应采澜之前送的暗号——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在阎羲一声令下,有人冲了上去,将阎屹给拿下。 他至今依然不敢相信:“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回答这话的,是阎佩瑜:“在你四处谋害、动作频频的时候,我们便做好了防范!” 他朝应采澜走去,将她的手拉住,这才安心。 然后,面向阎屹继续道:“殿下,你是太子,迟早是要登基。我等忠心耿耿追随于你、为你开疆辟土!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下毒害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是为何?因为我知道你的太多秘密?” “你铲除异己、谋害手足兄弟,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亲手送下黄泉,只因为你心怀鬼胎、忌惮我的世子妃,想要谋害我的澜澜!” “甚至,丧心病狂、急不可耐地想要登基,不惜对皇上下手。弑君、弑父!” “阎屹,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你真当我们的心都是石头铁疙瘩做的,不会寒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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