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没有反对:“我知道了,母亲。” 不说别的,她也怕死好不好! 死过一次的人了,活着不好吗? 送走了老夫妻后,小夫妻回到了内室。 “所以,我们还是不知道,白青山是跟了谁、他是不是你敌对面的人。”应采澜摊手,一改在公婆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 她看向阎佩瑜,问:“你这些年在宫里混,不可能没有人脉吧?” “就属你聪明!”阎佩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面对她的时候,他没有在父母面前的老成。 可是顽皮多了。 搞不好,他这辈子没对任何人顽皮过,都用在她身上了! “别老掐我脸,等下大小脸了!”应采澜一拍,把他的手打掉,抚摸着自己的脸,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坐下后,又问:“你精神还好吗?” “怎么?”阎佩瑜挑眉,笑问:“精神头足的话,今晚大战三百回合?” 应采澜:“……” 这男人,不开车真会死! 她下巴一扬,挑衅地道:“我是没问题,反正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阎佩瑜:“……” 他无语地问:“那你想做什么?
第47章 又是不想做人的一天 应采澜当然不可能满脑子想着床上那点事。 男人可以搞,但是得放在事业的后面。 先对自己好,才懂得对别人好,不是么? 沐浴更衣后,两人坐在床榻上,她直切正题:“按现在的说法,接下来我是不是要跟着你,被卷入权谋争斗中了?” 「卷入」二字,让阎佩瑜定睛看向她。 她用这两个字,岂非说明了,她的潜意识里,还是置身事外的。 完全是被他波及! 如果面对面坐着谈这个话题,有那么点像谈判。 世子爷不喜欢这种对峙的状态,干脆把床帐放了下来,一边弄一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我面对什么,你自然要面对什么。” 两边床帐都放下了,他才转头过来看她,又道:“你是想大难当头各自飞,还是夫妻齐心同舟共济?” 话问得十分无情且理智,他却懒懒躺下,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质问的神情。 头就枕在她的大腿上! 应采澜:“……”怎么就这么无赖呢? 嘴里问着的问题,好像允许她做一个选择。 即便她要想「各自飞」,他就能答应似的。 然而他这一躺,代表有那种想法,肯定是脑子长瓢了! 明显,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她非要触他霉头:“我要想各自飞呢?你是愿意和离,还是一纸休书把我赶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不让她选吗?她也不让他选! 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反正就是她走人的意思! 说完,躺在她怀里的男人眸色就变了。 原本是懒洋洋的,比较温和。 但此时,却突然幽深得像深潭水,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藏着多少暗涛汹涌! 躺着的时候,没有坐起来面对面的时候凶狠,但那股劲儿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他侧身,缓缓抱住她的腰,音色干净、却有暴风雨前的宁静感:“我阎望只有丧妻,没有休妻;只有生离,没有和离!”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想走,那就死! 应采澜早知道这死病娇的什么心态,本来就是说来故意膈应他的,当然不会把自己说生气了。 她叹了一口气,问:“那我这药铺还开吗?会不会亏啊?” 阎佩瑜:“……”行。 每次把他激怒了,再用一句话把他逗笑! 他轻声一笑,有些无语:“你死都不怕,还怕亏本?” “谁说我不怕死的?”应采澜低头看了大腿上的男人一眼,道:“我怕两件事:第一,人还活着,钱亏没了;第二,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我就这么死了,那些嫁妆便宜谁啊?” 阎佩瑜再次失语:“……” 应采澜「啧」了一声:“你就给我准话,这药铺还继续开呢吗?” “开啊,为什么不开?”阎佩瑜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道:“不管以后怎么样,先把银子给挣了。” 应采澜也是这么想的。 哪怕明天就死,今天的饭还是得吃! 她撇嘴,“说得好像我挣的银子给你似的!” 阎佩瑜倏地睁开眼睛,唇角勾着一抹危险的笑:“你都是我的,你的银子是不是我的,还用得着计较吗?” 不管她有多少嫁妆、私房钱,他们夫妻关系存续一日,那些东西不都还在自己家么? 她又不会拿去接济外人! 而蒹葭苑里,属于世子爷的财务,也都已经交给她。 不已经是一家子了么? 这女人,心里还想着跑呢! 应采澜本还想跟他斗斗嘴,但想到如今的局势,她又没心思。 转而问:“阎望,你病好后,还回去东宫?” “嗯。”阎佩瑜把薄被拉了过来,盖住了自己。 却完全没有离开她大腿的意思。 应采澜推了推他的脸:“起开,我腿麻了。” 他微微顿了顿,旋即坐起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脸就怼上了他的胸膛。 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发现自己已经半躺在他怀里了! 这么小鸟依人的状态,让她胃有点反酸。 可他的手臂箍着她不让她动,嘴上道:“不用忧虑,你男人没这么容易死。之前是猝不及防,以后不会给这样的机会了!” 应采澜对这种话,是不信的。 这次猝不及防,下次不还是可能猝不及防。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到来! 但她也没去泼冷水。 毕竟,以目前的情况,他活着她才能好,她得期盼他活着。 阎佩瑜的手,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缓缓说道:“药铺你照样开,针灸之术你照常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拘着你。” “你只要避开危险,别傻乎乎送人头就好。” “另外……” 男人的大掌缓缓移上来,轻轻摩挲着,吐出最后一句:“不准勾搭小狼狗!” 应采澜感觉到那只手落在自己的后颈上,她要是敢找小狼狗,他就能掐死她! 她没忍住笑了,推开他坐直,问:“不能勾搭小狼狗,小奶狗可以哦?” 面对病娇美人凶险的眸光,她一点儿也不害怕。 甚至,还敢学着小奶狗的调调,掐着夹子音说道:“姐姐,我可以抱抱你吗?姐姐,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阎佩瑜:“……”得。 面对他家世子妃,他还能严肃说点什么警告的话么? 不存在的! 三两下就被她逗笑了。 他把薄被一展,搂住她躺倒,道:“姐姐,我们睡觉好不好!” 应采澜:“!!”妈呀! 这腹黑狗本来长得已经够撩人了,他竟然把她刚刚的夹子音给学了去,听起来还真有点小奶狗内味儿! 完了,又是不想做人的一天! 终究,应采澜还是忍住了。 在他的身子完全养好之前,不可纵欲。 这是医嘱。 跟着柳传声学针术,医学是需要临床试验的。 理所当然,有现成的「病号」可以练习! 柳传声也接触到了阎佩瑜的病况,但无奈的是—— “这余毒好生顽固,好似生了根似的,缠住经脉,竟然拔不出来!” 对此,医痴是不会气馁的,相反会更疯狂! 应采澜脱口而出:“那就再研究新的方法,看看能不能通过刺激其他穴道,用其他药物把毒素逼出来?” 柳传声迟疑了一下,问:“以毒攻毒?” 应采澜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我看行!” 已经连续被扎针七八日的世子爷:“……” 他们还没有做决定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枇杷急切的声音:“世子妃不好了!咱们的药铺被人砸了!” 应采澜手一抖,一针扎在了阎佩瑜的胳膊上!
第48章 世子妃太能干 扎针肯定是疼的。 胡乱扎针,更疼! 但阎佩瑜顾不上跟他家世子妃撒撒娇什么的,连忙坐起来。 应采澜更是把银针一放,快步走出外间,问:“怎么回事?” 枇杷是从药铺跑回来的,满头大汗:“咱们木工师傅正在按世子妃的意思,将那些刚打好的药柜摆放。” “突然闯进来一群喽啰,个个手里拎着斧子,进来一顿乱砍。” “一番打砸之下,刚做好的药柜,全都坏啦。” “咱们的人抵挡,还有俩被斧子砍伤了!” 应采澜:“……” 她低低骂了句:“操!” 回头吩咐:“雪梨,帮我把银针都给收拾了,我马上过去药铺那边!传声师兄,你给世子拔一下针!” 她风风火火跑了,留下世子爷还坐在小榻上,身上还扎着好多银针。 柳传声拿着病历簿,不知道这接下来应该怎么登记。 阎佩瑜:“……” 他算是看出来了,在他家世子妃的心里,他还没有药铺重要呢! 哼,不开心! 幽幽叹了一口气,他一边披上衣裳,一边扬声道:“向冲,派人去跟着世子妃,追查这帮喽啰是哪里的人。到底是长了眼睛的,还是没长的!” 向冲连忙应:“是,世子。” 没长眼睛竟敢打砸世子妃的铺子,那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长了眼睛的还敢这么做,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柳传声给阎佩瑜拔了针后,也只能暂时将世子爷晾在一边,道:“世子,传声跟随世子妃去铺子那边瞧瞧。” 阎佩瑜挥了挥手:“去吧,反正以后这铺子跟你也有关系了。” 药铺是应采澜开的没错,但柳传声答应去坐诊,她便承诺到时候要两成红利给他。 所以,的确是跟柳传声的切身利益有关了。 外城比内城要乱,尤其是城隍庙和西市这边,鱼龙混杂。 会出现混子喽啰闹事,也不鲜见。 应采澜坐着王府的马车,很快来到了铺子门口。 不等搀扶,她自己跳下马车,开口问:“受伤的人呢?” “世子妃!”川贝看见她立即走过来,答道:“咱们自己就有药,伙计们也都是会处理跌打损伤的,已经敷药包扎了。” 应采澜点点头,道:“我先去看看他们。” 众人都很惊讶:“啊?” 被砸了铺子,难道不是应该先查案追凶? 她先查看两个受伤的伙计? 应采澜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来到诊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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