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知道她的忌讳,搂着她的腰不放:【不找,我就是要你生。只要没怀上,就天天做,叫你生到四十岁五十岁,直到生不出来为止。】 应采澜认输了! 行,比神经病,比不过病娇! 她便出门了。 此时此刻,面对大皇子妃常秋月,应采澜十分同情。 这些个女人虽然身份尊贵,却依然改变不了生育工具的现实! 自己努力生,却没一个带把的,还不能阻止丈夫找别的女人生! 而她,以后也会是这其中的一员么? 心里这么想,礼数却要做到位:“见过大皇子妃!” 算起来,这位是她家男人的大堂嫂。 常秋月态度十分温和:“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世子妃坐下说话吧。” 皇家贵妇,仪态果然大气。 应采澜突然想到,自己与常秋月都是桂嬷嬷的柳条鞭抽过的,不由好笑。 她在一旁坐下,主动说道:“多谢大皇子妃收留。” “客气了。”常秋月看着她,问:“你想喝点什么,让他们给你去沏茶。桌上茶点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喜欢的话,咱们再看着让他们送一些别的上来。” 应采澜笑了笑:“我家世子喜欢喝白毫,我觉得挺好的。” 常秋月见她张口就提自己的丈夫,言辞与表情都带着一丝甜蜜,眼里浮现过一丝怜悯。 但那情绪很快消失,复又笑了笑,问:“世子身子骨可是好些了?” “好点儿了。”应采澜回答得模棱两可:“但也不算大好。” 不给对方缓和的机会,她又问:“听说我家世子的在逃侍妾,入了大皇子府。” 她一脸愁容:“唉!为此,世子大受打击!” “呵呵……”许是她用词逗趣,常秋月笑出声来,道:“一个侍妾罢了,不至于。” 可见,她是十分了解皇家子嗣、了解男人的通病:“这天底下,易妾之事难道还少?世子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你也不用挂心。” 她的笑容逐渐冷下来:“再说了,侍妾不过是男人的玩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书生喜爱笔墨纸砚、武人喜欢刀枪棍棒,一个道理罢了!” 应采澜敏感地察觉,这位大皇子妃虽然雍容华贵,但内心还是有些怨怼的。 越是表面说得不在乎,心里其实越是介意! 她头一歪,道:“这么说,我那姐姐在大皇子府,还挺得宠的?” 常秋月面带微笑,但揪住帕子的手却是紧了紧。 应采澜又来一句:“我姐姐命好,父亲给她取名字叫做彩月,寓意便是她众星拱月呢。” 她说得无意,听在常秋月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 被一个妾室喧宾夺主,怎可能不在意? 若非心情不好,也不会安排出来看戏了。 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应采澜话锋一转:“大皇子妃,日后我这姐姐在大皇子府里,可要多多拜托你照、顾了!” 话听起来没问题。 但是「照顾」两个字,咬字特别重! 常秋月一转念,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她也不傻,试探性道:“应家把庶女当嫡女嫁进康亲王府的事,我亦有耳闻。” “这么说来,我们姐妹不和,大皇子妃也是明白的。”应采澜唇角一抿,带着点冷意,道:“我是个命不好的,嫡母对我不好也便罢了,生母待我还不如嫡姐,处处算计我,不想让嫡姐进火坑,便把我推进去。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亲生的!” 高门大户的贵女,但凡父亲后院有多个女人的,哪一个没见过后宅隐私? 常秋月眼珠子一转,道:“但你也算运气不错,世子身子竟好转了。” 应采澜笑了。 想到阎佩瑜那腹黑病娇,她眼里的色彩难免飞扬起来。 “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这话的是,她观察常秋月的神情,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想来,不管谋害阎佩瑜的人是不是阎襄,至少常秋月是不知情的! 因为,从刚才的接触中看得出来,常秋月的心机并没有深沉到完全不显露内心情绪! 她心里思绪纷杂,脸上却不动声色,又道:“大皇子妃在府中,平日要多注意。我这姐姐打小心思不少,心性沉稳能隐忍。若她生出个儿子,将来的天日如何,可就难说了。” 常秋月很诧异地看着她,倒也不傻,问:“你这是想要借我的手对付你的仇敌?” 本以为应采澜会否认,不想她竟然直截了当承认了:“不错!” 在常秋月微微变了脸色的时候,她又笑了下,道:“当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大皇子妃也会认可这句话的。你我不是单方面借刀杀人,而是结盟合作罢了!” 常秋月怔住。的确如此。 应采澜要对付自己的仇人,而她呢,面对应彩月这样的对手,地位的确岌岌可危。 至少,应彩月入府这几日,阎襄便沉迷于新人,完全不记得有她这一个皇子妃了! 这样的事,以前是没有的。 阎襄纵然侍妾不断,却也从不会威胁她这个皇子妃的地位。 该给的面子都是会给的。 可应彩月来了后…… 即便心里这么想,常秋月还是没说话。 应采澜把桌上的茶点往常秋月那边轻轻一推,吐出最后一句:“这件事若妥了,算我欠大皇子妃一个人情,将来必定是要还的。” 直接结盟不成,那就退一步! “大皇子妃,您看呢?”
第52章 她要开揍了! “没想到,康亲王世子,竟然娶了你这么聪明的妻子。” 常秋月虽然城府不深,但也并不愚蠢,哪能不理解应采澜的意思。 应采澜十分谦逊地一笑,道:“我一个庶女出身,从小没有受到什么好的教养。也是被欺负到极致了,奋起反抗、图个自保罢了。” 她苦笑一声,道:“若不是我命大,恰逢世子在新婚夜病有好转,这世上早便没有我应采澜这么个人了。大皇子妃乃聪明人,岂能不知这其中深浅?” 尽管不知道具体细节,常秋月还是知道,嫡庶之争历来是高门大户永恒不变的戏码。 她保守地道:“既是如此,世子妃当珍惜当下。世子病重,仍允你出门看戏,可见对你也是挺好。” “嗯,的确。”应采澜知道,见这么一面就想达成结盟,可能性不大。 身为大皇子妃,出身当然不会低。 如果这么容易相信一个初次打交道的人,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她也不急,幽幽说道:“话说回来,家姊宁为皇子妾,不做世子妃,也是人各有志。” “没有她让位,又岂会有我的今日?” “罢了罢了,她能飞黄腾达,将来生一个儿子,在大皇子府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也许,我应当摒弃前嫌、姐妹交好。怎么说,如今也都是阎家媳妇,四舍五入也算得上妯娌了。” 即便常秋月努力克制,依旧没能控制黑了脸:“一个妾,宗室玉牒上不去,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妯娌!” 应采澜笑了笑,道:“大皇子妃所言极是。” 她站起来,微微附身行礼:“多谢大皇子妃好茶相待,采澜便先告辞了。” 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犹豫,应采澜退出了这个包间。 她离去后,常秋月的贴身丫鬟低声询问:“皇子妃,彩月夫人的确是跟前几位如夫人不同。殿下对她太好了,几乎独宠。那几位看在眼里,也都气得很呢!” 想到家中的糟心事,常秋月自然不再有看戏的兴致,却说了句:“即便这些都是真的,我却不能贸贸然与康亲王家的世子妃结盟。” 丫鬟道:“也是,世子历来身子康健,突然就病入膏肓,怎么想都不正常。并且,他是在宫里病的!” 所以,阎佩瑜到底是栽在谁的手里,谁也说不准。 那么,阎佩瑜的女人,能不沾就不要沾! 常秋月十分感慨:“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么多年来我能稳住,全仗着谨小慎微。若还是我出嫁前的性子,这种事早就忍不住了!” 丫鬟也跟着感叹:“从前,皇子妃也是英姿勃发、爽利干脆之人啊。” 只恨,一入宫门深似海。 做了皇子妃之后,过去的那个自己,便只能是过去了! 且说应采澜出了包间后,便想打道回府。 可她还没下楼,经过自己原本订的包间的时候,那门帘突然被撩开。 一笑脸盈盈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年脸庞,唇红齿白;锦衣华服,天潢贵胄。 可他虽然在笑,却多多少少显得有那么点儿邪气! 应采澜福身:“见过三皇子殿下!” 皇帝与康亲王,乃一母同胞。 如果坐上龙椅的是康亲王,如今阎佩瑜便是太子爷,她应采澜就是太子妃! 行礼的,就应该是三皇子阎稷了。 这样的天差地别,皇帝又怎么可能不防备康亲王,生怕康亲王有起反的心思呢? 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比划封地要好! 即便康亲王并没有要造反上位的心思,可人心隔肚皮,皇帝怎么能放心呢? 阎稷今年才十八岁,却已经长得很高大俊美了。 至少,压了应采澜差不多一个头! 他摇着一柄玉骨扇,风度翩翩的模样,笑道:“原先竟不知道,这包间是康亲王世子妃订下的,真是失礼了。” 嘴上说着失礼,但那神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应采澜能够感受到,那来自于骨子里的轻蔑! 原主没得罪过这位,大不了被看不起。 可这敌意哪儿来的?那还用问吗!肯定是阎佩瑜! 阎佩瑜自己都说了,三皇子历来不喜欢跟他来往。 在没弄明白阎佩瑜是被谁害的之前,她并不想树敌。 因此,她客客气气地道:“无妨,反正这出戏我看了一会儿,不怎么喜爱,这也便要回去了。” “也是。”阎稷脸上的笑完全是挂在皮子上的,毫无真心,相反还有些嘲讽:“康亲王世子家的小嫂子,是庶女出身。听说,并没有受到什么好的教养,这出戏文生涩难懂,你怕是看不懂呢吧?” 应采澜:“……” 她本想避其锋芒,岂料对方欺人太甚! 如果只是内涵她没文化、没教养,她也就忍了。 这一点她完全能自黑! 偏偏,这臭小子竟然明着嘲笑她! 她的暴脾气是忍不了了:“瞧殿下这话说的。” 把头微微一歪,那为了世子体面做出来的知书达理。顿时消失无踪,换上的是属于雇佣兵秘医应采澜的痞气笑容! 她抬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擦过鼻尖,笑意不达眼底地道:“我是庶女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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