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绵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红了,一把推开王婶子,连忙去看江母的情况。 当看到江母脸上极其明显的一个巴掌印的时候,江枝绵瞬间转头,借助惯性一巴掌打在了王婶子脸上。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隔着十米的距离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边看戏的邻居不禁啧啧称奇,这江家人平日看着温和,欺负狠了还是挺狠的。 “好啊!江家一家子欺负我一个老太婆啊!”王婶子被江枝绵一巴掌打得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指着江父骂了起来,“可怜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要遭人这样欺负!” 江枝绵见这样下去,江父江母可能都会被人说,便上前两步,看着王婶子,“是谁给你的底气呢?” 江母看着江枝绵的背影,第一次知道江枝绵也是能站在他们面前,保护他们的了。 “我自己家吃个饭,你满村子传我偷了你家的鸡,我头上的伤就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是在嚣张什么呢?” 江枝绵的眼神狠厉,苍白的脸色没什么表情,却更像是地府索命的,“你见不得别人好,满脑子都是怎么害人,是觉得我们家人好欺负是吗?但我告诉你,就算是泥人都有几分气性,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了!” 江父见到这样的江枝绵,心里的惊讶多得无以复加。 但心里是欣慰的,儿女都在长大。 “别说我家只是吃了鸡,我大哥在镇上做工,是极孝顺我爹娘的,拿回来的银钱不说能大富大贵,起码比你这种整日里盯着别人家吃什么过活的人强上许多!” “呵!”江母听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冷笑一声,声音里也满是嘲讽,“我家关着院门吃的,香味飘出去了,你又怎么确定那就是鸡肉香味呢?” “我闻到了!”王婶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说别的了,她反应过来江母的意思了。 “你才是那个贼吧?”果然,江母脸上带着浓浓的恨意,“你个贼喊捉贼的贼妇人!” 王婶子余光看到周边的邻居都在看着这个方向,抵死不承认,“咋地?这么近的距离,我家经常吃鸡肉,我还能闻不出来啊?” “昨日刮的是南风!你家在我家上面,是怎么闻到的呢?”江枝绵冷声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赔我药钱,但是你今天不光半点没觉得你自己有问题,还对我娘动手!既然如此,你不是家里很有钱吗?赔我银子吧,我花了七两,你照这个数量赔我就行。”
第二十六章 王婶子打欠条 = 王婶子听到江枝绵跟自己要药钱,瞪大了眼睛,顿时呼天抢地,“你个遭天杀的!一个破伤口问老娘要这么多钱,穷疯了啊!抢钱啊?” “你不是说我家穷疯了吗?我的伤伤在头上,破了相了,对女儿家来说,破了相便毁了半辈子,并且,我爹娘养我,对我如此疼爱,我将来嫁人的时候,相貌完整也是能给我爹娘多给几两银子的。如此,你还觉得我跟你要七两银子多了吗?” 虽然江枝绵心里想的是最好不结婚,但是要银子的事,不扯出这个来说不定不能要多少。 果然,王婶子愣住了,这倒是说得不错。 但她可不愿意赔银子,“你这头上的伤又不是我打的,谁打的你问谁要去!” “那我改日去个山匪说你家有钱,你家要是遭了抢劫,也别来找我家。”江枝绵神色淡淡,“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 周围的人看着江枝绵这样,都震惊于江枝绵竟然说话如此混不吝。 江枝绵也懒得用这个时代的弯弯绕绕约束自己,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如果她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岂不是静等着别人欺负? 王婶子慌了,但脸上还是强装作一副狠模样,“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让我儿子打死你!” “你大可以试试,如果打不死,我就弄死你!”江枝绵发现了,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不能有半点退缩的苗头,否则她会跟吸血的蚂蟥一样,吸附在人的身上,直到吸干人的血。 或许是江枝绵的模样太过骇人,周围的人没有一敢说话的。 王婶子见没人帮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憋屈至极地讨价还价,“我家没有那么多,我给你一两银子行吗?” “别说了,我觉得我可以找……”江枝绵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便要拿山匪威胁她。 或许觉得江枝绵不像是说着玩玩,王婶子立马道,“我去借,我给你三两银子,再多我就找不到了,咋样?” 见王婶子一副肉痛的模样,江母觉得大快人心,这人还是要让江枝绵来收拾,果然人得自己硬气起来,日子才能过得好。 眼见女儿谈得不错,江母脸色的表情都自然了许多。 “害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江枝绵的语气不容拒绝,“你去借三两给我,剩下的过半年给我。” 听到江枝绵的话,王婶子虽然肉痛,但是心里闪过一个想法,答应得很是痛快,“行!” “打借条。”江枝绵知道她的想法,无非就是想拖着不还。 王婶子的爽快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后悔自己嘴快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打什么借条啊!” “别扯这些了,你不嫌假,我还嫌膈应。” 江父回去拿了纸笔过来,王婶子见避不开,不禁狠狠打了自己几巴掌,让她嘴快! 有人请了里正来,里正来的时候,江枝绵已经写好了欠条,里正看完没有问题之后,便让王婶子签字画押。 忙了许久,回到家里的时候,都累得不轻。 江母抹着眼泪,释放出所有的不快。 江枝绵拉着江母坐下,叹了口气,“娘,别哭了,有了这件事,想必以后他们再想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了。” 村子里这样的人挺多的,只不过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严重一些,所以才让她有了可乘的机会。 江母摇了摇头,“我就是高兴。” 江父也是感慨,“没想到我家闺女都能护着你爹你娘了!” 江枝绵笑了,“爹,娘,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别人都要来伤害我们,那我们如果还忍气吞声,岂不是活得太过憋闷?” “我闺女说得对。”江父赞同地点了点头,“孩子,你快去歇着,额头上这伤得,真严重啊!” 江母也觉得心疼,“这些人不知道情况就这样,可怜我的女儿了!” 说着,看着下午了,连忙起身,急急地说道,“这么晚了,都还没吃饭呢!先坐着,我去做饭!” 江父点头,叮嘱江母,“昨晚的鸡汤还有,下碗面给孩子补补。” 江母嗔怪一声,“我还能不知道这个?” 说着就急匆匆地往厨房去了。 江枝绵看着,觉得亲情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明明今天的事情让人很是不舒服,后面的事情还更加不愉快,但是莫名其妙的,她不觉得难受了。 江母的速度很快,做好之后喊江枝绵,江枝绵便连忙出去,江石头出去玩了一天,吃饭的时候看到江枝绵额头上的伤,免不了又询问一番。 几个大人没说,吃完饭,江枝绵便回了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打开欠条,看着欠条上的数额,江枝绵笑了起来,把五十两银子跟欠条妥帖收好,有些头晕,便坐下休息。
第二十七章 卖番薯 ==== 什么时候睡着的,江枝绵不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仍旧觉得神清气爽。 江母已经做好了饭,看她起来,拿了碗给她舀了一碗粥,又给了她一个窝头,“先吃点。” 江枝绵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点窝头就放下了。 这里的窝头她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吃不惯。 好在窝头也是粮食,家里没人觉得她不识好歹,江石头见她不吃了,就顺手拿了过去,半大的小子,家里给他的粮食已经不大够吃了。 得去挖些番薯,江枝绵想着,便趁着江父江母在扫院子,江石头还在玩,就推着木板车上了山。 沿着记忆找到了那块番薯地,试着拔了一个,差点儿给手冻掉。 到底是开始冷了,早上的番薯都碰不得了。 掰了一截树枝下来,翻开冻得梆硬的土地表层,翻了三个番薯出来。 江枝绵忍着刺骨的冷,一下一下挖着,不多时就觉得热了起来。 越干越顺手,一上午下来,也挖了一座小山似的番薯。 也不知道周御礼的番薯卖得怎么样了。 这些番薯倒是挺多,但是到了后面要是不收,就会烂在地里,眼前不大的一块番薯,倒是让人愁了起来。 江枝绵推着一车番薯往回走,路上碰到干柴也捡起来,捆好放在番薯旁边。 回到家里,江父几人在家,见她回来,江母嗔怪地看着江枝绵,“早上这么冷你还出去,也不说多睡会儿,挖番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没事的娘,就是去了一会儿,以后也不去这么早了。”江枝绵知道今天这天气,老人肯定担心自己了,所以也没反驳,笑着把番薯卸了下来,码放在厨房的墙角,便靠在灶台旁取暖。 江枝绵觉得,她得去镇上,给家里人做几套衣服,去还了周御礼的账之后,再去买几斤肉。 江石头往江枝绵那边挪了挪,见她没理自己,抱着窝头站在江枝绵腿边,“姐姐,你下次去挖番薯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见小萝卜头小小一个站在腿边,江枝绵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再长大一点,姐姐就带着你去摘各种能吃的农作物。” 最近这段时间秋收,大家都忙,也不去山上找野菜了。 但是也因此,山上的野物时不时地会出来晃悠一圈,安全比之前还要没保障。 江枝绵看着江石头,眼里笑意盈盈,“等姐姐赚钱了,带你吃好吃的。” 江小石头认真点头,对于姐姐而说的话是无条件相信,根本不怀疑那一天不会出现。 他今天吃饱了,有些无聊,看到鸡毛,便想到毽子的事,抬着头,湿润的大眼睛看着江枝绵,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俘获江枝绵的心,“姐姐,吃鸡肉的时候你说要给我们做毽子,我要毽子。” 江石头要是不说,江枝绵都还忘了答应了小豆包要给做毽子了。 江石头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是忘了,满是奶膘的小脸气鼓鼓的,控诉地看着江枝绵,“姐姐,你是不是忘了?” 江枝绵连忙笑了笑,抱起江石头,“哪儿能呢?姐姐记得给我们石头做毽子的。” 找不到鸡毛,又转头问江石头,“你记不记得把鸡毛放哪里了啊?” 江石头从江枝绵怀里溜下来,拿着墙角的鸡毛,给江枝绵,又抱了凳子过来,放在地上,指着凳子:“姐姐,坐着编。” 看着小萝卜头这样,江枝绵心里美滋滋的,鸡毛之前就清洗晾晒过,就拿之前路上捡到的动物皮,刮掉上面的毛之后,用江母平时缝补的剪刀剪成铜钱形状,又拿一块木头,削成铜钱形状,就是比动物毛小一点,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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