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有几分心疼。 赵彦见她僵在那,宠溺一笑,走过来代其劳…… -- 刘伯亭侧身卧在榻上,拿着一个拳头大的小竹蒌在手里看着。 这竹篓里头装的是一只蛐蛐,先前那只不小心让它给跑了,这只是他刚逮的,个头很大,很强,战斗力一定不弱。 正把玩着,外头传来一把怯怯的声音:“刘将军……刘将军……请问刘将军在吗?” “谁啊?”刘伯亭愣了一下,一时没听出这声音是何人,于是起身走出了帐外,掀开帐帘,只见到一个面生的小士兵站在帐外。 见他出来,小士兵连忙冲他鞠躬,并说明来意:“刘将军,沈青让小的传句话,请尊驾到大将军营帐一聚。” 闻言,刘伯亭不由得拧眉……这沈青,都开始毫无避讳地占用起大将军的营帐了? 他看着来人询问道:“你又是谁啊?” 大石连忙作躬:“小人大石,是刚从步兵营39司调过来的,大将军令小的专门听候沈青差谴。” 刘伯亭听了这话,脑袋再一次嗡嗡作响。 这大将军,给他的杂务兵找杂务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石见他脸色一阵阵难看,心中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再次说道:“刘将军请。” 刘伯亭沉思了片刻:“成,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就去。” 把那名小大石的小兵打发走后,刘伯亭在自己的营帐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去。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些事始终要面对,想到这,他心一横,把桌上的小竹篓收起来,转身就出了营帐。 沈青托腮坐在桌前,听到门外叩门声,大喜。 快步走了出去,果然见刘伯亭站在外头,她笑脸相迎道:“刘将军,里面请。” 刘伯亭站在帐外往里探头探脑:“大将军不在?” 沈青摇头:“不在,他要是在我还敢叫你过来吗?”说罢,冲他招招手:“快进来吧……” 刘伯亭显得有几分踌躇:“那是大将军营帐,我进去不妥,有什么话,咱们另找地方说罢。” “没事,这个时辰大将军不会回来的。” “可是……” 沈青觉得他废话有点多,来到他身后,伸手就把他给推进了帐内。 偌大的营帐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俩人。 刘伯亭看到了那张桌子,桌面上摆了几样小菜。 但刘伯停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上一回,跟前这人就是跟大将军在这张桌子前亲热的,想到这,他身体瞬间僵直。 沈青与他面对面站着,她双手抱胸,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刘将军,说吧,你最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没事啊。”刘伯亭见她向自己走近,他不知不觉地往后倒退。 沈青见这人总跟自己始终保持着将近一米的距离,与自己说话时眼神也是闪闪躲躲的,心中更是疑惑,不由得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刘伯亭你说吧,你干啥躲着我?” 见她步步逼迫,刘伯亭有几分后悔过来了,一时间没想到该如何应对,就想到了逃避:“躲什么躲,我就是太忙了,沈青,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说话间,就想开溜。 “唉……你等等……” 沈青走到桌后方,变法术似地从下边掏出一坛酒出来:“刘将军,喝两杯再走吧?” 见状,刘伯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喝酒?这可是大将军的营帐。”说话的时候,他那双眼睛就不曾离开过她手上那个酒坛子。 沈青但笑不语……这自然是得了大将军首肯的,量她沈青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着被军法处置的风险,不可为而为之。 看刘伯亭呆若木鸡的模样,沈青忍不住逗他:“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么。”说话间,她拿出两个瓷碗来,摆放在桌上。 刘伯亭摇了摇头,看着她拨开酒坛子的活塞,往里倒了两大碗,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闻到酒香味,刘伯亭是彻底走不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见状,沈青眼底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上好的贡酒,醇香厚重,下口凛冽,入喉留香。 刘伯亭坐在桌前,猛灌了两大碗,感叹道:“好酒。” 沈青举坛再度给他斟满。 刘伯亭举起碗,又灌了进去。 “别光顾着喝,吃点东西垫一垫。”沈青给他夹了一口菜。 刘伯亭喝上头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说道:“兄弟,你什么都好,就是……”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 “就是什么?”沈青嗅着了点苗头,连忙追问。 刘伯亭摇摇头:“没什么,不提也罢。”说话间,他夹起碗里的菜,放进口中。 看来酒喝还不够。 在沈青的怂恿之下,刘伯亭又喝了一碗。 再看沈青时,他眼神已经带着些许醉意,他打量着沈青那的脸庞,嘻嘻一笑:“沈兄弟模样生得俊啊,可娶妻生子了?” 沈青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敢问年兄贵庚。” “二十有八了。”她说的是自己在21世纪遇难时的年龄,至于这副身躯的具体年龄,她还真是不知道,大概也是二十五左右罢。 刘伯亭一愣:“你竟与我同年?那也不小了,希望他日打了胜仗归家,咱俩都能娶个媳妇成个家。” 沈青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倒是好奇问道:“刘将军也还没成家?”在21世纪,无论男女25岁没结婚的很是普遍,可这是在大承,一般男子十五十六的就开始考虑娶妻了。 25岁的大龄青年是极其少见了,一般到了这个岁数都没成家的都是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汉了,但这刘伯亭相貌堂堂,还是统领上万人的将领,人才出众,照理是不该被剩下的。 “嗯。”刘伯亭点头,开始吐槽:“我打小无父无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成年后又一直在这男人堆里混着,哪个女人肯嫁于我。”
第二百二十三章 行酒令 沈青这才了然,的确,在这个世道,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少了父母的操持,也就难怪了。 沈青笑道:“刘将军想成家了。” “哪个男人不想成家。”刘伯亭点头大大方方向她承认了。 “那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我?我喜欢温柔的,善解人意的,还有……好看的。” 听了这话,沈青不由得想起仓城郝家的郝官华。 眼前这位倒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她不由得说道:“刘将军,这样吧,等打了胜仗回到仓城,我沈青作媒给你牵个好姻缘。” 听了这话,刘伯亭打了个酒嗝,他看着她追问:“什么姻缘?哪家的姑娘?” “我一个妹妹,家世好,人品好,长得也好。” “你妹妹?” 她点头。 刘伯亭盯着她的眉眼,好奇追问道:“长相跟你比怎么样?”。 “那自然是比我出色多了,怎么样,要还是不要,一句话?” 刘伯亭当即回答道:“要。”他显得很是高兴,说话间,给她也斟上了一碗酒:“别光说话,你也喝。” 沈青看看那碗酒,又看了看刘伯亭那一脸期待的眼神,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喝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她心一横,把碗举起来:“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罢,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兴致上头,沈青提出:“刘将军,我们来猜枚吧?” “什么是猜枚?”刘伯亭对这个新颖的词甚是不解。 “就是类似行酒令之类的游戏,很好玩的,你这样,我们俩个人同时握拳,然后同时伸出手指各说一个数,猜对对方手指数的人就算赢。” 刘伯亭听后半知半解地问道:“赢的人喝酒吗?” “当然是输的人喝。” “那我倒是想多输上几局。” “别废话了,来吧。”沈青兴致勃勃地拉着刘伯亭划起拳来。 酒喝到一半,刘伯亭突然说道:“沈青,这男女欢爱之事是不是很正常?” 见他无头无脑地来这么一句,沈青点头应道:“自然是正常……” 刘伯亭又接着说道:“那如果是男人跟男人亲嘴就不对了。” 她没敢说在自己的认知范畴内同性恋也没什么,而且这些话跟一个酒鬼也说不清楚,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是不对!” “那你为什么要大将军亲嘴?” 沈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原地轰炸,嘴里含着的那口酒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这下,她终于明白这刘将军数日来如此疏远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她三言两语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 刘伯亭全副心思在那陈酿酒上,也没再追问下去,两人划着拳喝着小酒,那是相当的惬意。 陵王还没靠近自己的营帐就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吆喝声,他拧着眉走进营帐,里头的情形令他十分懊悔,早知如此,今晨自己就不该耳根子如此之软了。 但见他歇息的营帐被这两个人弄得乌烟瘴气,桌上的酒瓶子东倒西歪,椅子也东一张西一张。 而他那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妻子,此刻正手叉着腰,一只脚跨在椅子上,一手掺在桌面上,扯着嗓门正与他的爱将划着拳: “三” “五” “六” “七” “不对,你这是七吗?明明就是六。” “这……明明就是七,不信你看着我数”刘伯亭喝迷糊了,开始一个一个地掰着手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七,八……” “不对不对,五和六去哪啦?被你吃了呀?” 这两人争执着,沈青左手一挥,桌上的花生米顿时洒了一地。 等等……花生米? 她不是不能吃花生吗?情急之下陵王快步上前,把玩得正嗨的两人隔开来,双手按住女人的肩膀,急急追问:“你吃花生了?” 女人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认出他来,冲着他傻笑:“殿下,你回来了?” “我问你,吃花生了?” 她这方摇了摇头:“没吃。” 赵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女人张开嘴,冲着他打了一个酒嗝,从她嘴里喷出来浓浓的酒味直扑他脸上。 赵彦一张脸顿时臭得不能再臭了。 身后的刘伯亭却在此时整个人趴在椅子上,身后发出一声巨响,赵彦回过身来,就见自己的武将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已是醉得不省人事。 他上前,将人架起来走到帐外,见自己的侍卫从帐前经过,二话不说就将这烂醉如泥的人跟丢垃圾一样丢给他。 齐景接过人来,愣在原地:“殿下,这刘将军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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