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过后,她又念一口诀,然后凭空冒出一团火,被她砸在猥琐男人脸上,猥琐男人凄厉地大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找水。 池榆没空管跑出房间的猥琐男,她现在额头冒冷汗,捏着剑与瘦子对峙。 怎么办,真气快用完了,驾驭小剑就用了她一半真气,加上用了引火诀,她就只能用一个法术了。 得找个好时机,不能浪费啊。 她决定打心理战术。 池榆冷笑一声,“你同伙现在被我打跑了,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大人有大量,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瘦子也笑了,他看出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刚出山的青瓜蛋子,色厉内荏,躲避时步伐凌乱,他一开始被她出场的架势给骗了。 他装作被吓到了,低头求饶,说自己马上就滚,说着,就走向门口装作要离开。 池榆警惕地看着瘦子,眼睛一直盯着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也就忘了自己后背对着门,能被人钻空子。 “背后,池榆。” 一到厉风扑向池榆颈脖。 池榆听到了晏泽宁的提醒,可是已经晚了,回来的猥琐男人一刀刺在她的肩膀上,她吃疼,手上的劲一松,就被不知何时靠近她的瘦子打掉了小剑。 她已手无寸铁。 瘦子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脸,池榆扭头躲开了,瘦子笑着说: “你给我做老婆,我就不杀你,怎么样。” 池榆看了一眼瘦子的背后,冲着瘦子笑,瘦子一见着池榆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拿出手摸池榆的脸。 这时“嗖”的一声,天空中寒光一闪,小剑奔着瘦子的脑袋直直刺来,瘦子顿时警铃大作,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跑路才堪堪躲开。 池榆逃开了瘦子的魔爪。 小剑使出一击后,又回到了池榆的手中。 瘦子与猥琐男人又对视了一眼,奇奇攻向池榆,池榆乱七八遭躲了他们几招,几乎快要支持不住。 “退两步,攻他璇玑,再攻他中庭。” 晏泽宁侧脸倾听,把化解之法脱口而出。 “左跨一步,低头,刺他气海,打他的手臂。” “往前一步,弯腰,剑向前抵,踩他脚,刺他听宫。” …… 最后,池榆用催木诀把房间盆栽催成了虬壮的木根条,牢牢捆住他们,结束了这样战斗。 好不容易结束,池榆脱力瘫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晏泽宁下床,走到池榆身边,“给我也来一杯。” 池榆看着晏泽宁的脸,一边倒茶,一边喷茶,晏泽宁接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对不起,师尊。”池榆笑趴在桌上,“可是你的脸真的很好笑。” 晏泽宁听着池榆的笑声,脸上笑了,嘴上轻声说着不成体统。 “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池榆笑够后,晏泽宁说,“我们要知道,他们是怎么盯上我们的。” 晏泽宁转过身,黑洞洞的眼眶望着地上的两个人。 瘦子和猥琐男看着晏泽宁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深渊。
第8章 对杂修的拷问 是啊,这两人干嘛大晚上来对便宜师尊下毒手。 池榆是被花瓶砸地的声音惊醒的。 她醒后发现声音在她隔壁,而隔壁是晏泽宁的房间,再凝神细听,有叮叮咚咚的声音,池榆想着晏泽宁看不见,可能跌了摔了,就去他房间看一下出了什么事。 谁知还没进门,池榆就透过门缝看见一把尖刀刺向晏泽宁的脑袋,十万火急之下,她奋力抛出小剑来保晏泽宁性命。 所以,在这之前,池榆对晏泽宁与瘦子、猥琐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你们为什么认为我身上有储灵气的宝贝?”晏泽宁问。 瘦子一言不发,猥琐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转,说:“我说了你们就放我们走吗?” 晏泽宁笑了,“两位如今还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为好,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池榆趴在桌上,听着他俩之间的对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看来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师尊有储灵气宝贝的假消息。 池榆开玩笑道,“师尊你到底藏了什么宝贝,怎么还不让我知道。” 晏泽宁回过头望了池榆一眼,池榆感觉自己又被瞪了。 她笑嘻嘻道歉,低着头默默喝茶。 喝着喝着,感到有液体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刺目的红一滴一滴淌在桌上,从桌上流到地下。 她的肩膀! 池榆后知后觉想到那里被刺了一刀。一旦认识到某处有了伤口,疼痛仿佛随着认知的逐渐清晰而缓缓袭来。 她呲牙咧嘴,按住肩膀。 晏泽宁听着液体的滴落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眉道:“池榆,你去包扎一下伤口。” “可……”池榆犹豫了,她害怕只剩晏泽宁一个人,控制不住这两个暴徒。“那两个人……” “没关系。”晏泽宁安慰道:“你已经把他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还有树枝困住他们,我能制得住。” 池榆还是不放心,低下身把瘦子和猥琐男人身上搜了个遍,掏出了十几把明里暗里藏着的小刀、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小瓶子、还有几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玩意儿。 她把这些东西扔在地上,捡了其中一把小刀递给晏泽宁,“师尊你拿着防身,有危险叫我。”这才略微安心回自己房间包扎伤口。 没有池榆在一旁搞东搞西,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浸润在黑色的冷意之中。 “两位真的不说吗?”晏泽宁低垂着眼帘。 瘦子和猥琐男人视线交错,彼此会意,皆闭口不言,在晏泽宁给出交换的条件之前,他们什么也不会说。 这小白脸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翩翩公子,用不来什么下作的手段,如果他们是落在那些老江湖手里,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叫自己保命的同时,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从头到尾,除了给了瘦子一拳外,他们没见过晏泽宁有任何过激的反应,甚至到现在情绪上没有什么变化,连语气也是淡淡的。 所以他们觉得这个人中正平和,好欺负,他们可以拿捏的住。 晏泽宁对着瘦子叫了一声老三,微微扭头,又对着猥琐男人叫了一声老四。 “老三、老四。”宴泽宁嘴角勾起,“你们应该是兄弟吧。” “这么多年坏事做下来,想必相处得很顺利,感情也很好吧。同样的,你们俩之间一定没有什么秘密。”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只需要问一个人就够了。” 瘦子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扭头对猥琐男人说:“老四,不要听他的。” 猥琐男人疑惑地看着瘦子,“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小爷我听不懂。” 晏泽宁颇为耐心对猥琐男人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只需要留一个活口就够了。” “你们两个之间谁先说出我想听的,谁就能活命,当然,另一个就只有去死了。” “你们要不要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就说吧,决定一下谁要活。” “老四,我们俩谁都不能说话!”瘦子狠狠盯着晏泽宁,“千万不能让他得逞。我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可千万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猥琐男人连连点头,他相信瘦子的判断,瘦子的脑子比他好使多了。 晏泽宁摇头,叹气道:“老四,重要的事情上你一直都听老三的吧。我看出来了,你没他聪明,但这也不是你不用脑子的理由。” 猥琐男人发怒,朝着晏泽宁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从小就没老三聪明,也惯不会讨好人,爹娘比起他更喜欢机灵的老三。他爹娘老是对他说:哎呀,你要跟老三一样聪明该多好。他心里对老三是有怨怼的,直到爹娘去世时叫老三好好照顾他,他觉得爹娘还是一碗水端平的。 但这不表示他能当面被一个外人说不如老三,以往这样说的人都被他弄死了。 晏泽宁正好戳到了他的心窝子。 看着猥琐男人那么大的反应,宴泽宁继续道:“老三没骗过你吗?” 猥琐男人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很轻易的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猥琐男人脸色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老四、老四。”瘦子扯着喉咙反复叫着,“他是在挑拨离间,千万不要相信他。” 见猥琐男人没有像以为那样表示会听他的,瘦子急红了眼,“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像往常一样听我的就好。” 这话捅了马蜂窝,猥琐男人发怒,“听你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听了你这么多年的话,我早就听够了,我这次就偏不听你的,我要——” 我要跟他拼命,这么窝囊做甚么,大不了我们兄弟两个就死在一起。 “老四的鼻子能闻到灵气,他说你身上有宝贝。” “老——” 猥琐男人也就是老四被晏泽宁一刀抹了脖子。 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像是在诘问,像是在愤怒,他死不明目。 瘦子颤抖着手连连摇头,“老四你别怪我,是你不听我的话,是你要说话,是你要背叛我的。我只是先发制人,防止你背叛而已。” 晏泽宁笑道:“既然下定了决心,你就说吧。” …… “原来如此,我的腹部有精纯的灵气。”宴泽宁略一思索,想必是当时为了保他的金丹给他输的灵气,虽然没有保住金丹,但灵气也汇集到了金丹消失的地方。 “放……放了我吧,我已经什么都说了。”瘦子小心祈祷道。 “别急。”晏泽宁摸向瘦子的脑袋,“能否劳烦你把舌头伸出来。” “你知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万一割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割到脑袋,你死了,我就没办法遵守让你活着的诺言了。” “为何……为何要割舌头。” “因为你说错话了。” 这是瘦子第一次看到晏泽宁阴鸷起来的样子,配上他黑洞洞的眼眶,活像从深渊来索命的厉鬼。一股寒意窜上了他的背脊,这人他看走眼了,这人内里与以往他遇见的喜欢虐杀杂修的大派宗门弟子一模一样,只是掩饰地很好。 “我……我伸……” 瘦子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 晏泽宁问道:“准备好了吗?” 瘦子不敢不答:“准备好了。” 手起刀落,瘦子的舌头就被麻利的割掉了,被割的舌头横截面流出鲜红的血。 瘦子哇哇哇地乱叫,口水四流,他在提醒宴泽宁该放他走了。 晏泽宁却道了声抱歉,“原谅我不想遵守承诺,有朝一日,我们若地下相遇,我再郑重给您表示歉意。”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63 首页 上一页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