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几乎要发疯了! 咬了咬牙,她忽然一把抱住了谢锦宴的腰,伸手解他腰带,“师哥,她可以,我也可以!”
第034章 、因爱生恨 高敏月的手不似俞青芜那样柔软,动作更是粗鲁蛮横,毫无情调可言。 谢锦宴脸色一沉,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指腹挪动了下,覆上了高敏月的手腕。 重重的,将她掰开。 然后,站了起来。 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把抗拒、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高敏月匍匐在床上,惊愕的望着刻意与她隔开了一丈远的谢锦宴,一种强烈的屈辱感瞬时涌上心头。 “为什么!” 她满面妒恨,含泪凝望谢锦宴片刻,还是不甘心的开了口,“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师哥,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她噙着泪,怨愤到了极致。 当初若不是那贱人害她上了伙夫的床,她早就是太子妃了。 可如今,那贱人不仅没有遭到报应,还鸠占鹊巢,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想到此处,高敏月愈发愤怒,她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又朝着谢锦宴走过去,痴痴望着他,又哭道,“师哥,我知道了,你嫌弃我不清白,你嫌弃我嫁过人是不是?” “可是你以为她俞青芜就清白么?那夜她也中了媚-药,早不知被谁破了身子……” “阿月!”高敏月尖锐的吼着,谢锦宴厉声将她喝住。 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又努力将情绪平复下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声道,“阿月,你和她不一样。” “即使师姐不清白,我也会娶她。” 淡淡的几个字,让高敏月的心情刹那间沉入了谷底。 她再愚钝,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高敏月苦笑了声,瘫坐在了地上。 谢锦宴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温言细语,“阿月,高伯伯待我如亲子,你也永远是我的亲妹妹。我希望,以后你能与你嫂嫂和平相处,她不是恶人,你若不与她为敌,她自然会护着你。” “谁要她护着了!我只要师哥你,我只要你护着我!”高敏月双手疯狂的拍打地板,哭得歇斯底里。 谢锦宴没再说话,只静默的陪着她。 直至她哭累了,他才缓缓起身,叹息道,“好好休息,别再闹了。” “师哥,你从前……不是最讨厌她的吗?”高敏月咬着牙,一双眼睛猩红,妒忌愤恨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她疑惑许久的问题。 闻言,谢锦宴步伐微顿,慢慢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她,俊秀的面容勾起一丝嘲弄,眼神从未有过的暗淡,摇摇头道,“或许,是因为年少时的幼稚,总想着做些坏事,便能叫她高看一眼。” “又或许……是求而不得,是因爱生恨……” 年幼时谢锦宴与俞青芜其实是最要好的。 那时他胆子极小,怕蛇又怕虫,师兄弟们都笑话他像个姑娘。唯有青芜告诉他,男孩子怕蛇并不丢人。 那年秋天,不知谁往他被窝里了放了条蛇,吓得他尿了裤子。是青芜悄悄替他洗了那条裤子,维护了他小小男子汉的尊严。 他想,长大一定要娶青芜为妻。可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她竟喜欢上了别人…… 谢锦宴好恨,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他恨她只将他当做弟弟…… 他开始疯狂的针对她,欺负她…… “阿月,媚-药那件事,是你有错在先,以后就别再提了。” 从回忆里抽出身,他温声对高敏月说了一句,踏出了春芳阁。 高敏月怔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门,面色阴冷,眼神逐渐怨恨。 俞青芜这个贱人,不仅抢走了属于她的位置,还抢走了师哥,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嘭,又是一声瓷器撞碎的巨响。 随着高敏月的哭喊声,婢女们都退到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前去规劝。 就这样闹了十来日,见谢锦宴也不再安慰自己,高敏月这才收敛了些。 许是觉着谢锦宴不肯碰自己,是嫌她不如俞青芜会打扮,于是一个大早,高敏月就领着几个婢女去外头,说是要定做一些衣服和胭脂。 青宁院内,俞青芜躺了十来日,也康复了许多。 除了右手还挂在胸前,倒没什么大毛病了。 只是时不时的,还是会有些头疼。 午后,荀嬷嬷将御医请了来,问诊过后,换了药,她又躺回了床上。 再醒来,已是傍晚。 谢锦宴不知什么时候进的门,俞青芜睁眼时,他正坐在床边,见她醒了,伸手将她扶起来,吩咐荀嬷嬷上晚膳。 俞青芜搭上他的手,任由他抱起来,柔柔的询问,“殿下何时回来的?” 谢锦宴将她抱到了桌前,又取来外袍给她披上,温声道,“有一会儿了,见你睡着,就没叫你。” “听说今日陈御医来问过诊了,好些没有?”眉目温柔,说话间,荀嬷嬷已菜都布好了。 谢锦宴夹起一块儿冬瓜放到了俞青芜碗里…… 俞青芜左手执筷,从容不迫的塞进嘴里。 自打那日之后,他们关系缓和了许多,也暧昧了许多。 基本上每日,谢锦宴都要过来陪她吃饭。 有时高敏月会派人来闹一闹,但谢锦宴并未理会。 “太子殿下,出事了。”说曹操曹操到,俞青芜正想高敏月今日又会闹出什么花样儿来,荀嬷嬷突然走了进来。 谢锦宴皱眉,不耐烦的问道,“阿月又怎么了?” “那个……殿下,高姑娘不知怎的,在街上把沈三姑娘和沈家大奶奶给打了,这会儿叫沈家人给关大牢里去了。” 荀嬷嬷面露难色,顿了顿,极为难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又朝谢锦宴递过去,结结巴巴道,“这是沈家送来,说是高姑娘和那二位打起来,与此信脱不了干系。” 说话间,她不自觉的朝俞青芜看了眼。 见荀嬷嬷看自己,俞青芜心中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 嘴角微微上扬,俞青芜暗自朝身侧男人看去。 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的落款,那张俊脸已蒙上了一层阴霾,他终究还是很在意他的阿月。 一时之间,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眼底怒气翻滚,重重将那封信砸到了她面前,冷冷问道,“师姐,这封信是你写的?”
第035章 、赌一把 熟悉的笔触,简约有力的行文,落款处‘俞青芜’三个字极清晰的映入眼帘。 “对,是我写的。” 俞青芜淡笑了声,侧过头,从容不迫的向男人看过去。 “殿下,依我朝律法,当街殴打官宦家眷,是个什么罪名?” “髡刑?还是流放千里?” 俞青芜眉眼含笑,对上谢锦宴怒色蔓延的凤眸,未等他言语,她又摸了摸鼻子,摆出思考状,幸灾乐祸道,“照咱们小师妹的作风,必然会将人打成重伤。” “所以,应该是流放三千里,终身为奴,小师妹这回怕是要把命折在京都了。” 她拖长了尾音,笑得妖媚,得意。 隐隐之间,还流露出几分恶毒。 果然,见她这般,前一刻还温柔如水的男人,眼神都变了。 那狭长的凤眸里凝上了一层寒冰,幽幽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被他这么盯着,俞青芜后背有些发凉,哪怕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由的往后瑟缩了下,许是因着身子孱弱的缘故,又或者是动作太大,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 谢锦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脑袋逼近了,冷冷看着她,“师姐,给孤一个解释。” 言语责备,大手却重重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俞青芜才大病初愈,被他这般掐着,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皱了皱眉,不悦的瞪了谢锦宴一眼,“你弄疼我了…” 声音娇嗔,神态娇媚。 分明是在责怪,却流露出几分勾引的媚态。 娇软可欺,柔情似水,仿若方才那满眼恶毒的不是她。 这女人,倒是愈发会服软了。 谢锦宴被她撩得气儿消了一半,抬起手轻轻在俞青芜脸颊上捏了把,哼笑道,“师姐如今是愈发能耐了,做了坏事,喊一句疼就算了?” “那殿下想怎么样?”俞青芜咬唇,眼底泛起几分妖媚的嗔怒,冷哼道,“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杀了她? 那不正好坐实了阿月在他这儿很重要?沈柔还能放过阿月?沈家能放过阿月? 且她若出了事,沈家一定会寻个为自家表姑娘报仇的名头,名正言顺置阿月于死地。 如今,她成功转移了仇恨不说,还凭空多出一道保命符。 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阿月,也在算计他。 真是精明又恶毒。 谢锦宴觉得他这位师姐应该好好教训一顿,最好是叫她十天半月下不来床的那种…… 可瞧着女人那病歪歪,娇娇软软的模样,他又不太忍心。 “师姐,下不为例。”沉默了片刻,谢锦宴起身,警告的朝俞青芜说了一句,便抬脚踏出青宁阁。 俞青芜没答话,只托腮靠在桌上,笑看着谢锦宴离开,直至他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敛起笑意,紧捏着筷子的小手慢慢松开,手心里全是汗。 方才被揭穿的那一瞬间,俞青芜心中其实是很后怕的,她怕谢锦宴真的会为了阿月杀了她。 但他的反应证明,她赌赢了。 这个曾经最厌恶她的男人,或许,真的对她有了几分感情。 如此一来,后面的事也许就不再那样艰难了。 俞青芜长长的舒了口气,埋下头继续用晚膳。 用完了晚膳,她又将荀嬷嬷传了进来,向她问起了高敏月的情况。 荀嬷嬷当着俞青芜的面儿把信给了谢锦宴,此刻有些不敢面对她,虚福着身子,结结巴巴应她,说是阿月已经被带回府里了,只是在牢里受了酷刑,半死不活的。 “好,我知道了。”俞青芜露出满意的笑容,示意荀嬷嬷将她扶上床,又温声吩咐,“对了荀嬷嬷,以后就别准备殿下的饭菜了,想必接下来一两个月,他都要在那春芳阁里陪着高敏月的。” “那高氏怎比得了姑娘你,那就是个疯婆子!也不知殿下是如何想的,怎的就那般惯着她!”荀嬷嬷恼恨的骂了几句,看向俞青芜时,眼神里又不觉露出心虚,支支吾吾道,“还有姑娘您,您说,您何不找人代笔?偏要自己亲自写?还非把大名给写上去。” “您这不是,给人落下证据么?老奴就是想替您瞒着,也瞒不住啊。”荀嬷嬷拍着大腿,有些恨铁不成钢。 瞧着荀嬷嬷这副神色,俞青芜不由感慨,果然是对比产生美,从前荀嬷嬷也不太待见她的,可自打阿月来了以后,荀嬷嬷倒愈发将她当做主子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80 首页 上一页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