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禅:“……”行吧,他不说话就是了,他就不信了,景慕笙真的甘心把命送在这里?如果真没人来救就当黄泉路上有个做伴的吧。 “笙笙~”諭 “笙笙……笙笙你在哪?”一道稚嫩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景慕笙倏的回头,大声道:“我在这!” 景慕笙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空中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景慕笙还没动,就被一道身影扑倒,两人在雪地里打了个滚。 紧接着兵刃相接的声音在小巷中响起,景慕笙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抬眼看去,毓秀已经与那人交上手了。 那人手中的剑狠厉,周遭剑风卷起的雪在空中飞舞,毓秀年纪小,应付的有些吃力,景慕笙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昏迷的梁禅,蹲下身子抬手探了探,随后起身,眸中寒光冷冽,抬袖甩出一支竹笛,飞身迎上去。 那杀手见到景慕笙的身手一怔,随即看到她手中的兵器,一支竹笛的前端露出一柄短剑,他瞳孔巨震,笛中藏剑!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景慕笙:“你是韩一狄的传人??” 景慕笙眉峰微扬,冷笑道:“既然猜出来了,那今日你的命只能留在这里了。”諭 瞬间,她周身气息一变,刷刷数道寒光闪过,血色翻飞,小巷中倒下了一人。 景慕笙抬手一收,利刃回鞘,竹笛又收回了宽大的袖中。 毓秀先是扫了一眼周围,才上前查看:“他死了。” “嗯。”景慕笙将周身气息一敛,又变回了平日柔弱的公子模样。 “我让你追的人呢?” “他好像发现我了,没追上,他跑得好快,我x差点迷路。”那般警觉,一定是个高手。 景慕笙沉思,那就是在这附近了?改日再找吧,也不急于这一时。諭 “咱们走。” 毓秀指指远处躺在地上的梁禅:“那他呢?怎么办?”他们这是什么缘分,在这里也能碰到? “跟我们没关系,走。” 毓秀跟在景慕笙身边,自言自语道:“长这么好看,扔这怪可惜的,带回去没准还能换钱……” 景慕笙嘴角一抽,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犹疑了片刻:“算了,带回去吧。” 待景慕笙走后不久,一名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小巷中,他俯身查看了一下死者的伤口,喃喃道:“韩一狄竟然还在世?” 说完,他低低笑了两声,站起身来,转身走了,手中还握着一柄短枪。諭 夜幕降临时,梁禅缓缓醒来,他先是懵了一下,随后想起昏迷前的场景,他记得有人在唤“笙笙”,看来是景慕笙的人救了他,他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素雅简朴的布置,几盆兰花放在不远处的架子上,柔和的宫灯给人莫名的心安。 不知道陆槐怎么样了?有没有杀了另一个人?他眉头微蹙,是谁?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请来两位高手杀他? “他怎么还没醒?” 突然,门外响起说话的声音,梁禅身子往后一躺,调整了一下呼吸,闭上了眼睛。 吱呀一声,门开了,钟灵几人来到了梁禅床前。盯着床上的人看,即使梁禅闭着眼睛,还是感受到了那几人探寻的目光,他险些破功,只得尽量放匀呼吸。 霓儿看着床上的人,虽然长得好看,也就是好看而已。“主子怎么会把他带回来?” “是我说扔那怪可惜的,笙笙就让给我把他带回来了。”諭 霓儿和钟灵对视了一眼,两人翻了个白眼。原来这个麻烦是猴崽子提议带回来的。 毓秀伸出手指戳了戳了梁禅的脸,没有控制力道,梁禅白皙的脸上瞬间红了一小片,梁禅心里暗骂,这小崽子做什么呢?敢戳本世子的脸? “怎么还不醒?” 钟灵制止他的魔爪,说道:“新伤加旧伤,失血又有点多,醒来估计得明日了。” “明日?他睡的我的屋子,那我睡哪?”毓秀看着床上的人,突然就有些后悔带回来了。 “你跟我一个屋子。” 毓秀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等他醒了就让他给钱,我背他走了好远的路。”諭 钟灵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多嘴?”以笙笙的性子怎么会将人带回来? “行了,都回去歇着吧,主子估计要睡了,我们别吵到她了。” 顷刻,室内只剩了梁禅一人,他缓缓睁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扭过头看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梁禅被院子中剑鸣声吵醒了,同时还有说话的声音。 “出剑要稳,收剑要快,再来一遍!” “呦,咱们毓秀今日有长进了?” “真的吗?那我一会想吃蒸饺好不好?我要虾仁的。”諭 霓儿笑道:“行,专心练剑,我去买。” 梁禅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雪后的天空很蓝,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空气中水汽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让人通体舒畅。 “醒了?”
第16章 用什么报答? “醒了?”琖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梁禅感觉自己的心一颤,转头就看到景慕笙双手抱臂倚在一旁的窗子边,视线落在院中练剑人的身上。 “你这突然出声还怪……”吓人的。后面的话梁禅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景慕笙的一双有些冰冷的眸子。 “醒了就走吧。”他们这可不想养一个闲人,没准还是一个麻烦。 “我……” 梁禅刚说了一个字,身子便往旁边倒去,景慕笙微皱眉,却没有伸手,眼睁睁的看着梁禅倒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还磕到了脑袋,景慕笙视线落在他的腰间,衣衫已被血迹渗透,是伤口裂开了。 景慕笙转过头,唤院中的人:“钟灵。”随后就离开窗边了,钟灵二人不得不将人抬回床上。 “这伤口昨天不是包的好好的吗?怎么裂开了?刚才笙笙在这和他说话,是不是被笙笙气的?”笙笙好厉害,能把人气晕。琖 钟灵手下没停,给梁禅重新上药包好,头也没抬:“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赖在这里的?” 说完还刻意看了一眼躺着的人,只是躺着的人气息微弱,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那这金疮药咱们给他算一百两,住一日十两,吃饭五两,好不好?这样还能赚好多钱,他住一日比笙笙算卦赚的还多。” 钟灵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你别唤笙笙。” 毓秀抬起一张秀气的脸,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那唤什么?景慕笙?阿宝?” “只有那个人才能唤她阿宝,他会打我们的,你不记得了吗?而且我们小时候都是唤她笙笙的,怎么长大了你就不许我唤了?” “还是像霓儿一样唤她主子?可是,她就是笙笙,我们也不是她的奴婢,先生都说了……”琖 院外响起声音,钟灵打断他:“霓儿回来了,去吃早饭。” “哎,我还没说完……” “我就要唤她笙笙!” 门又被关上了,床上的梁禅缓缓睁开眼睛,唇角不自觉炀起一个弧度:“笙笙?阿宝?” 阿宝是她的乳名吗?谁会唤她阿宝?那个人又是谁? 梁禅蓦的一怔,想这些做什么?室内空气波动,一道身影落在床边:“世子。” 梁禅转过头,神色平静:“人死了?”琖 “死了,是死士,没来得及问。” 梁禅眼底陡然射出一道冷光:“你亲自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舍得下这么大血本,找来这么两个高手对付我?”是有什么血仇吗?非得要他的命? 陆槐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变化,“我去查,你怎么办?” “放心,这里安全的很。”昨日他虽然昏迷了,可是他知道伤他的那名杀手一定死了,否则他们不可能离开,景慕笙身边说不定还藏着高手。 陆槐:“……”他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眼梁禅,身影顿时又消失在室内。 正在用饭的景慕笙手一顿,似有所觉,抬头看向梁禅住的方向。 “怎么了主子?”琖 景慕笙摇了摇头:“没事,吃吧。” 梁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盅,他打开看了一眼,红枣糯米粥,虽然只有一小盅也够填填肚子的了。 穿戴好衣服后,梁禅来到了小院中,一眼瞧见小院中那盆开得绚丽的红花,腿莫名的就有些发软,几步走到桌前快速坐下,以防中招狼狈的摔在地上。 “噗嗤。” 一声轻笑,梁禅抬头看去,只见毓秀手中握着半串糖葫芦,他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哈哈……原来你怕中毒,哈哈……” “哈哈…你这个样子好好笑。” 笑什么笑小崽子?梁禅瞪了他一眼。琖 毓秀咬了一口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吃了一口,微抬下巴示意梁禅:“桌子上白色的茶壶。” 这就是解药吗? 梁禅伸手就去倒,毓秀嚼了两口糖葫芦,继续说道:“那个茶壶是普通的茶水,你得喝旁边青色茶壶里的水。” 梁禅:“……”想打人! “茶水就给你算十两好了?你的人什么时候来领你?”晚点也没有关系,还可以多赚些钱。 趁火打劫?梁禅喝了茶水,对站在远处的毓秀招招手,他嘴角噙着笑意,眉眼温润,毓秀却不上前,站在原处问道:“干嘛?” “问你些事。”琖 毓秀微扬下巴,瞥了他一眼:“钟灵说不许我和你多说话,你别问我,问也不说。”他说完一转身进了小楼。 梁禅抚了抚额头,原以为这是个傻的,没想到还挺听话,钟灵?毓秀?这对双胞胎是叫这名字吧? 梁禅凝神细听,小楼中隐隐传出说话声,竟还有笑声,这是又有人来算卦了吧?武靖王府的郡主为何会在这给别人算卦? 张曜一事梁禅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景慕笙是怎么知道的?实在他心底就不相信这些,神算子?算个卦还开个铺子?太过张扬了。 梁禅打量起这小院来,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一排花架,不大,却说不来的素雅,就是,那花架子上的花太过绚烂,现在是冬日,墨兰腊梅这一类的花开花不稀奇,可是这盆红花开得也太过诡异了。 “又盯上我这盆花了?” 身后传来声音,梁禅掩下眼底的光芒,面上换上一副虚弱的神色,转头看过去,说话声显得有气无力:“从没见过,好奇而已。”琖 景慕笙刚从小楼出来,手中拎着一支竹笛,神色淡然的看着梁禅。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颜,反而增添了一种病美人的柔弱之感。 景慕笙心底叹了一声,这是个妖孽啊妖孽,若是生在普通之x人,定会成为那些权贵手中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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