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规矩的人满脸通红。 “公子,这是相好妻夫房中事,只有情动才能闻得见香。” 相欢立刻觉得这本书烫手。 “什么?为什么?” 解释的人道:“因为蛊师特殊,她们服用过太多药来炼体,保证蛊能够随身,为了化解药性保证自己以后的孩子康健不受自己影响,都会服用药来化解,这种药里有一味药材,只有情动才能闻得见。” 相欢目瞪口呆。 “要双方情动吗?” 那人咳了两声:“也不一定,若是两人欢好过,一人情动也能闻到。” 相欢想起自己今日当着泠萝的面说泠萝身上的味道好闻。 他整个人比外面的凤凰木还红。 那人又道:“不过公子无需担心,这个是需要种蛊的,种了同心蛊的人才会在特殊时候闻见香味,其余人是闻不到的。” 相欢:“同心蛊?” 那人点头:“对。” 相欢这几日看书也知道一点,蛊师的同心蛊是正经妻夫才能种,侍君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可是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这东西,为什么他能闻得见泠萝身上的味道。 第10章 许愿 一个男子最能求的贪心 除却同心蛊这个条件,他和泠萝清清白白,哪怕有蛊也不该闻到味道。 相欢想不明白。 他原来还能问问泠萝,现在知道这些后反而问不出口了。 而泠萝回到书房就开始查书。 书房下面有密室,存放着的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书。 长璇宫也有一个地宫,毒师在面上,蛊师在暗里,许多蛊虫不喜太亮。 泠萝照着印象翻遍了书籍,才堪堪找到点东西。 她将自己所惑写了书信,让人送去给自己归隐的老师。 出了密室,泠萝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泠萝笑:“两情相悦。” 笑完了泠萝又觉得,两人相处没有多久,相欢在这方面还挺了解她,小辈和长辈,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由头。 她收拾了东西,现在只需要等着师父回信了。 相欢。 若真如她所想,相欢这个人哪怕不想留在西悬林也不行了。 “相欢,相欢。” 她倒是希望相欢如同他自己所说那样,两情相悦。 第二日相欢早早就来找泠萝。 泠萝望着相欢眼底的青色:“又没睡好?” 相欢:“看了会书,就晚了。” 泠萝:“书就放到白日看,这几日没时间就过几日,不急。” 相欢乖乖应道:“嗯,我明白的。” 泠萝上手去摸人家眼底。 相欢被吓一跳,但是没动乖乖给泠萝摸。 泠萝:“我看你不明白,昨日才说好回去就又晚睡。” 相欢脸红:“我真的不会了。” 泠萝用指腹蹭了蹭人家的眼底就收回了手:“抱歉,孟浪了。” 相欢小声的道:“无碍。” “没事。” 泠萝:“什么?” 相欢深吸气:“我们快走吧,不早了。” 泠萝:“就这么想去玩啊。” 相欢认真的说:“我还没见过西悬林的热闹。” 一直以来都是住在了长璇宫内,他没见过外面的样子。 泠萝:“好,今日带你见见。” 相欢又想起神殿:“你今日不忙吗?” 泠萝知道相欢想问什么:“不忙,神殿各处都有相应的神使在照应,我出现或者不出现都一样。” 相欢:“还是不一样的。” 泠萝:“嗯?” 相欢道:“你出现她们欣喜。” 泠萝笑。 “西悬林这么多人,哪能让人人都欣喜,我就算一天见千人,一年都见不完。” “你还想不想去玩了。” 相欢立刻道:“想。” 泠萝:“走吧。” 两人出了宫门,泠萝找了个面具戴着,同时递给相欢一个。 “可戴可不戴。” 相欢不想戴着面具,戴着面具总觉得限制了自己能看到的东西,他想一直看着泠萝,便将面具拿在了手里。 泠萝见状也将面具拿着,到地方在戴也不迟。 她问:“想走一走还是坐马车。” 相欢望着一路的彩绸。 “走一走吧。” 泠萝:“你打头,我跟着你。” 相欢往前走,走两 步就回头望泠萝。 泠萝笑:“大胆望前走,我会在你后面看着你。” 相欢望着两旁的树木,上面不仅挂着彩绸还挂着铜钱。 “这是许愿用的吗?” 泠萝:“是啊,长璇宫旁的人,都会来这里许愿。” 相欢:“我可以许吗?” 泠萝:“可以。” 相欢望着自己,有些沮丧:“我没带铜钱和彩绸。” 泠萝笑,她走过去道:“她们许愿都是给我许,只不过一年也见不到我几次,才会在这系绳许愿,如今我人就在你面前,哪里还需去寻铜钱彩绸。” 相欢大胆抬头望进泠萝的眼里,这双眼眸生得太好看了,每每对视总让人心生涟漪。 明明靠得不算近,他却彷佛又闻到了那股子药香。 说是药香,却清得如同晨间露。 相欢:“在你这里许愿会成真吗?” 泠萝低头:“我不知道,我没许过,你可以试试看。” 相欢瞬息闭眼:“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 泠萝靠近:“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灵不灵。” 相欢倏忽睁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泠萝呼吸都快了一拍。 他现在要是亲上去......,亲上去定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无需守着男子那一套,亲上去。 好想亲上去。 泠萝:“闭眼。” 相欢眨了眨眼,红晕爬满整个后颈,闭上了眼睛。 “王,不好了。” “王。” 泠萝盯着眼前的香唇,眼里闪过烦躁。 相欢也被这声音惊到睁开了眼睛。 泠萝抬手轻轻揉了揉相欢头发:“这花倒是会选地方落。” 她将落在相欢头顶的花放在相欢手上。 然后拉开距离问:“怎么了。” 宣琴立刻后退了一步。 前边的侍从不懂眼色,这会急匆匆的道:“王,鬼卿部侵占了秋桑部,秋桑部向我们求救。” 泠萝听到后真想说一句:让她去死。 然后她只能压制刚刚的情愫,冷漠道:“驾马。” 宣琴:“是。” 泠萝望着相欢,神色温和了些许:“要回宫还是去神殿玩玩,我派人给你。” 相欢有些失望,但是这是正事,他道:“我...我回宫,你去做事吧,游玩我们下次再去玩。” 泠萝望着相欢,想了想道:“宣琴,让人驾马车。” 宣琴:“是。” 泠萝:“想不想跟我去看看。” 相欢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泠萝:“可以。” “秋桑部那边很漂亮,也很热闹。” 相欢不解:“现在也会热闹吗?” 泠萝:“热闹,这两部每年都打,两部人都已经习惯了,依旧热闹。” 相欢不懂,这都两部相互残杀了,怎么还能热闹。 宣琴的马车套得快。 后边还跟着几十个黑甲战士。 泠萝扶了相欢一把,两人上了马车。 泠萝:“秋桑部离长璇宫不远,半日就能到。” 相欢:“半日?那秋桑部会不会...出事?” 泠萝笑:“秋桑部落的族长精得很,每年都提前来消息。” 她倒是希望鬼卿部落来真的,秋桑部落族长这个人过于庸碌了,偏生无缘无故她总不能直接插手人家族里事。 西悬林虽然有王,但是各个部落与长璇宫之间靠的是信仰维持。 信任是表面也是深处的,除此之外就是武力,绝对的武力。 长璇宫不会轻易去干涉部落的事,长璇宫是众人高高抬起的神,若是低了姿态便落了俗套。 神沾染了俗事,还能是神吗? 除了长璇宫所在一片神地是个巨大关系地,里面几大家和多个村落是直接听命于长璇宫的,其余地方长璇宫只是监制,设有官门,仅此而已。 长璇宫的主要任务就是维持内部,抵御外部。 有点像东大陆的武林盟主,只是她的地位比盟主高得太多,被抬上了神位。 所以得为信徒着想。 泠萝看着马车上的毯子道:“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看你眼底这青色,改补补了。” 相欢望着马车的书,心痒。 泠萝笑:“睡醒了,想看就看。” 相欢低头:“好。” 其实他是不好意思在泠萝面前睡着。 他睡得少除了看书还有一个缘故,自从被救回长璇宫后,他时常噩梦,梦中也在担心害怕,不如不睡。 不知道睡着的自己是不是也会哭,也会面露恐怖,他不想这个样子被泠萝看见,这样子不美。 相欢盖着毯子:“泠萝。” 泠萝转眼过去:“嗯?” 相欢双手抓着毯子:“我刚刚还没许愿,我想以后都叫你名字,可以吗?” 泠萝拿着书:“就许这个愿望?” 相欢软糯的道:“嗯。” 泠萝笑:“没出息。” 或许是马车大却又不大,足够相欢躺着后还能余出半处给泠萝坐着,相欢盖着毯子,在这狭小的马车内肥了胆。 相欢反问:“怎样才算有出息?” 泠萝翻着书,看着人道:“许一个西悬林大部分男子都想要的位置。” 相欢:“我许了你便给我吗?” 泠萝没带思考:“只要你许,我就给。” 相欢:“为什么?” 泠萝瞧着相欢的脸:“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是这里的王,我想给就给。” 相欢伸手摸着眼下的青色:“丑吗?” 泠萝:“不丑,只是你皮肤白皙,明显了些。” 相欢又道:“如果我想要更多呢?” 泠萝:“什么更多?你得说清楚。” 相欢握紧毯子:“我想许的愿望比你刚刚说的还要贪心怎么办,你给吗?” 泠萝放下书:“有多贪心,说来听听。” 相欢:“很贪心很贪心,是一个男子最能求的贪心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除此之外还有爱。 这是天下男子都求的东西,相欢也不例外,从他幼时就一直想过。 泠萝取出了一旁的琴:“有些东西不是我给不给,是看你能不能让我给。” 相欢笑,越笑越开心:“我懂了。” 泠萝摸着琴弦:“睡吧,我弹琴与你听。” 相欢闻着毯子,轻声道:“毯子上没有你袍子上的味道,不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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