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前有点疼,身上也怪怪的,仿佛是空落落的感觉,是错觉吧。 男人没回答她,一手扶着后脑勺,手指勾着几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看着有点旖旎缱绻。 渐渐地,她胳膊酸软无力,便慢慢垂下,结果一放松,面前的人就开口提醒她。 如此三四次,再加上掌心出了点汗,手滑的厉害。林秀秀不想坚持了,于是大喘一口气,说道:“我,我想休息,累。” 若说方才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脑子有点晕乎,那么此刻,她稍稍清醒些。就算之前没做过此事,现下林秀秀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是男女床笫间的那些事,情趣。 她说完就垂下手,娇小的身躯往后倒,差点撞到床头上,幸好男人动作快,手臂一勾,就将人拉过来,而后轻轻放下。 平躺在榻上,身边的人也跟着躺下。 六月的天,本就有些热,经过刚才的举动,更热了。浑身发热,额头和后背也出了汗,黏答答,不干爽。 须臾,身边人的气息逐渐平稳,林秀秀以为就此结束,不想,这才是开始。 “休息好了吗?” 男人问一句,林秀秀的第一反应不是好或不好,而是在想这个人,说温柔体贴,也有那么点,但是不多。也尊重,但是尊重过后,是变着法的达到自己目的。也强势霸道,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就算现在不做,过后也会想办法去做。 比如她说累,正常人会让她休息,就此罢手。他不是,他先让你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 林秀秀静默半刻,男人就等不急了,黑影沉沉压过来,笼罩她。 早在之前,秀秀就出了汗,浑身汗津津的,身上泛着粉,碎发贴着脸颊,眼睛湿漉漉,潋滟动人。 林秀秀咬唇皱眉,相处几次下来,依旧没适应他,要缓一会。 男人精力旺盛,林秀秀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刚开始就如此猛烈,她吃不消。 她启唇,逮着空隙开口:“公子,轻…” 一句话说不完整,林秀秀便放弃了,不再出声。 手胡乱抓着,用了狠劲,随后抓到枕头的边缘,紧紧揪着。小小的手握成拳头,手背泛白,可见有多忍耐。 “想说什么?” 男人冷肃的眉眼蕴着情态,若想要求饶,怕是说不出话来。 “你起的头。”他吞咽下,“受着。” 林秀秀闭眼,头侧着望向外头,隐隐听到打更声,混在细碎的音里。 漆黑长夜,呜咽哼唧惹人生怜,而他却到晨光熹微才罢手。
第13章 013“说不准娘子日后也有这日子。…… 纵然没睡一会,林秀秀还是起得很早,她先沐浴更衣,然后把房间开窗通风,散散里边檀腥味。怕味道散不干净,便洒了点玫瑰露在空中,闻着淡淡的香味,整个房间清香干爽。 然后又把床榻收拾干净,之前是春桃收拾的,今天她想自己整理,谁让昨晚太疯狂,将床榻弄得乱糟糟不说,锦衾也被水渍弄湿大半,瞧着就淫靡不堪。 她自己看了都脸红,更不想被春桃瞧见,要是看见了,定要背地里偷笑。 做完一切,林秀秀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不巧,孙妈妈和春桃此时刚起,瞧见她今日起的早,不免疑惑。 “娘子怎么不多睡会?时辰还早。” 她的脸小,比自己的巴掌大不了多少,显得五官精致小巧。脸蛋满是潮红,微垂着眼睑,未褪的娇羞。 “起来走走,现在回去睡会。” 低头走回去,又被春桃这个没眼力见的拦住,说:“娘子,咱们去街上吃早饭吧,今日不想自己做。” 她忙摇头,手拽着衣袖,“不吃了,你自个去吧,我回去歇会。” 孙妈妈看了眼竹竿上晾的衣服和床单,心下了然,手扯了下春桃的衣服,笑说:“既然娘子累了,就回去歇着。” 她朝春桃使个眼色,春桃眼神茫然,盯着秀秀看,也不说话了。等她进去合上门,春桃才问:“孙妈妈,怎么了?咱们难得出去吃早点。” 孙妈妈点了下她额头,摇头失笑,叹道:“你这丫头,没点眼力见,有的学了。你看娘子一大早起来沐浴更衣,把床上也整理干净,为何?” 春桃手挠着下巴,转着眼珠子想,模样憨厚,“为何?” 想了会没想出来,兴许是娘子今早失眠,所以才起来找点活干。 “昨晚公子过来了。” 春桃啊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她怎么不知道,哎,昨晚睡得太沉,没听见动静。 林秀秀回去睡觉,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外头孙妈妈和春桃在忙碌,动作尽量放轻些。 秀秀不起来用早饭,就他们两吃,春桃吃的半饱,闲着就开始闲聊。昨个孙妈妈生辰,秀秀送了份厚礼,喝酒时说到春桃的生辰,说到时候也送一份给她。 春桃咬着筷子想,要是她的生辰是七月就好了,那么很快就到七月,偏偏,她的生辰是十一月,还早着呢,有的等。 “孙妈妈,你说我生辰的时候,娘子会送我什么?” 早上吃的是小米粥,还有油条,孙妈妈胃口好,咬了口油条,笑说:“哪里晓得?送什么娘子有分寸,都是心意。” 此话不假,娘子总归不会亏待她们,但春桃就是忍不住想,或许,是太期待了。 春桃吃饱,放下碗筷看了眼林秀秀的房门,轻声说:“等会去前街买条鱼吧,给娘子炖鱼汤补补。” “嗯,顺便买只鸡回来。”孙妈妈猛地想起什么,说:“去的时候别走巷口那边,那家今天办喜事。” “好。” 六月风温柔舒服,佛过面颊相当舒适,裹着清香,令人心情舒畅。 林秀秀侧躺着,长发全在脑后,铺在床榻上,秀美温婉。她睡得很熟,这一觉也睡了很久,直到午后,人才晕乎乎的醒来。 耳边是响亮的锣鼓声,一刻也不停的敲着,喜庆的同时也很吵。 她坐起来,揉揉眼,困意未散,外头光线明亮,很是刺眼,她眯了眯眼,穿鞋下床。 “春桃,孙妈妈。” 无人应她。 整理好仪容出门,院子里也没人,不知两人去哪了? 她转了圈,肚子饿的咕咕叫,便去厨房看了眼,锅上炖着汤,小火没熄,应该是去隔壁了吧。打开盖子瞅了眼,汤炖好了,她就把火熄了。 自个先填饱肚子,刚放下碗筷,孙妈妈和春桃就回来。 两人笑呵呵的,一脸喜气,看见 她起床,忙道:“娘子起啦,饿了吗?锅里的汤快炖好了。” “我把火熄了,刚吃好,你们去哪了?” 孙妈妈从怀里掏出几块糖和鸡蛋,解释说:“巷口那家办喜事,这是喜糖和鸡蛋,娘子吃点,沾沾喜气。” 孙妈妈特意带回来给她的,林秀秀不好拒绝,便接过来吃点。 “说不准娘子日后也有这日子。” 成亲的日子吗? 林秀秀没想过,无奈笑笑,含在嘴里的糖慢慢嚼着,没觉得多甜,甚至咬的牙疼。她看着孙妈妈和春桃,一股苦涩蔓延到喉咙,被她强压着咽下去。 糖就吃了一颗,其他没动。 三人在院子里说话,聊的最多便是今天巷口的喜事,说来也巧,说着说着,那家人就过来了。 她们三人在这里住,极少与巷子里的人来往,怕旁人看出什么,也怕麻烦。方才孙妈妈她们凑了下热闹,那家人就找来了。 “孙嫂嫂。” 来人与孙妈妈一般大,叫她嫂嫂也合礼数。 “哦,方家妹妹。” 方夫人今日儿子成亲,来往宾客皆是熟人,就孙妈妈不一样。她总共与孙妈妈也没说过几次话,刚才孙妈妈特意送了礼钱过去,她惊讶,所以这会有空拿了点点心过来。 瞅见院子里三个人,她盯着看了会,春桃倒是常见,就是另一位貌美的姑娘没见过。 “她们是?” 孙妈妈谨慎,立马拉着人在门口说话,“都是亲戚。” 两人在门口聊了一会,期间好几次,方夫人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应该说,是盯着她看。 她被盯的不舒服,头一转回了房。 “以后还是少出门。” 总觉得方夫人的眼神怪怪的。 春桃安慰她,“没事,她那人就是热情。” 她没说话,后边一段时间就没出过门。 - 六月中旬,上午刚落了场小雨,午后艳阳高照。 青石小路雨水未干,廊下也湿了半边道,颜色分明。王齐匆匆过来,敲门的动作也急了几分。 待里面的人开口,才跨过门槛。 “公子,阿福死了。” 书后的人眼一沉,手缓缓垂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神色清冷,瞧着疏离淡漠。 “怎么死的?” “说是喝醉酒,溺水而亡。但属下去看过,阿福脖子断了,显然是高手所为。” 王齐近日一直在追查阿福失踪的事,要是别的小厮失踪,不必兴师动众,报个官就是。偏偏这个阿福失踪的时机不对,前脚梁氏刚派他打听霍珩的事,后脚就失踪,如今又死了,未免太巧。 况且,阿福是知道霍珩外院的事,要是阿福生前被有心人利用,对霍珩不利。 霍珩清楚,王齐也明白,遂以不敢松懈。 室内倏地透着凉意,明明是夏日,可后背却出了冷汗。 王齐睨了他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那日阿福去赌场玩了半宿,回家的路上失了音信,再见到他,便是今日在荷花塘。” 静默须臾,霍珩冷着声线开口:“去查查赌场的人,还有,好好安抚他的家人。” 阿福没了,脖子被拧断,赌场的打手没那么好的功夫,肯定是别的人做的。去查查,说不定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王齐应了声,立马就去办,霍珩在书房坐了一炷香的功夫,随后去了梁氏那。 在梁氏那待了半个时辰,说了些体己话,然后才回凌云阁。 翌日下朝后,霍珩径直回了府,没去衙门,傍晚又换了套玄青色的常服出门。王安看了他一眼,问:“公子,是去听潮巷吗?” 听潮巷是外院,霍珩常常晚上过去,白天没去过,他们也有眼色,若是晚上出门,便要问上一问。不想今日失策了。 王安忐忑的望着霍珩,察觉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抿唇,又问:“去哪里?” “明春楼。” 汴京有名的酒楼,茶好,食物也做的好,许多达官贵人常去的地。 霍珩难得去一次,每一次去都是有事在身。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见得人不是别人,是三皇子。 三皇子没成亲,住在宫内,按理说他们在宫内见面更方便,不过宫内人多嘴杂,眼线也多,不如宫外见面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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