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林夫人喝茶等着,瞧见人来随即起身相迎。 “下午休息的可好?林府比不得国公府,也不知你习不习惯?” “义母客气了,房间舒坦得很。”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接着,花娘便把里边的菜端出来,一股辣椒的香味和鱼肉的香味飘来,勾的人流口水。 “这是你准备的?” 林将军和夫人皆是一喜,知晓她好相与,不想如此懂事,头一天就下厨,也是有心了。 “是啊,不知您爱吃什么,便随便做了几道,夫人尝尝。” 林将军笑着点头,“今晚有口福了。” 三人坐 下,丫鬟在旁伺候,府里多了位姑娘,喜事一桩,所以桌上多了一壶酒。她酒量不好,只能喝三五杯,今日又是个好日子,便由着性子喝了。 她的手艺不错,林将军和夫人赞不绝口,饭桌上聊了会,林夫人忽然叹气,感慨道:“我那走失的女儿不知有没有你幸运,遇上个好人家,不晓得苦不苦?” 林将军的女儿丢了十五年,找了也十五年,至今下落不明。林秀秀出生就被人抛弃,被林孝文捡回家养着,说来她与林将军的女儿都是可怜人,但她运气似乎好点,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 她默了会,半响道:“您和将军是有福之人,林姑娘定能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林秀秀想了想,又说:“这几日天好,咱们去祈福吧。说不准过不久,林姑娘就有消息了。” 林夫人惆怅的面色缓了几分,笑呵呵的点头,她常去寺庙,可神灵不显,女儿至今未找到。眼前的姑娘幸运,跟她去一次,兴许有转机。 思及此,林夫人脸色好看些许,又招呼着她用饭。晚饭后陪林夫人在后院转了圈,方才回房。 次日清晨,林秀秀起个大早,先去厨房做了几样点心,然后去林夫人那。她急着昨晚的话,陪林夫人去祈福。 说来她也有私心,一是讨林夫人欢心,二是为霍霖和霍珩。为他们父子求平安符,她希望霍霖平安长大,也希望霍珩仕途顺遂。 想起五年前霍珩被追杀,受重伤那次,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可不希望再来一次。 林夫人自是欢喜,没想到她还早起做点心,放着路上吃,有心了。 林将军不放心,特地派了人保护,来回三天,放心些。 她和林夫人相处融洽,一路上有说有笑,便不觉得难捱,转眼就到了寺庙。她求了两个平安符,霍珩和霍霖各一个,林夫人不仅求了平安符,还添了许多香油钱。 按林夫人自己的话说,就是想为女儿积德,期望她早日归家。 两人在寺庙住了两晚,第三天回到林府,彼时汴京对林家姑娘回家的事不再议论,而是被另一件事吸引注意。 定国公府上门提亲,为嫡子霍珩求娶林家女,林家只有一位姑娘,便是刚回来几日的林秀秀,外人都道她命好,流落在外十五年,被林家找回,现在又要嫁给霍珩,果然是富贵命,旁人比不过。 林秀秀也没想到霍珩动作那么快,不过去寺庙三日,整个汴京都知道两人定亲了。她有些羞涩,回府瞧见霍珩也在,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几日不见,却仿佛隔了许久一般,她想他了。 林将军和林夫人都在,两人说话不方便,她匆匆离开。男人火热的视线随着倩影移动,目光深邃。 林将军是过来人,小情人分别数日甚是想念,他理念。 “哈哈,霍大人,喝茶呀。”人都走了,还看。 霍珩回神,神色自然,无视林将军揶揄的眼神,端起茶喝了口。 “那么便这么定了。” 亲事已定,他进出将军府也理所当然。 林将军点点头,又道:“用饭前去后院走走,菊花开的正好。” “恭敬不如从命。” 说是赏菊,霍珩是心知肚明,给他个机会去见秀秀呢。 情领了,霍珩便快速去寻找那抹身影。 林秀秀走到半道又折回去,她了解霍珩,既来了,肯定要来找她,不然他不会轻易离开。被她猜准了,刚回到后院,迎面就看见有人过来,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漆黑有神的眸子注视她,直白热烈。 步子不由得加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跟前。身边的丫鬟小厮有眼神,低头的功夫就退下了。 霍珩扫了圈,将人带到隐秘的假山下,问:“有没有想我?” 旁边菊花开的正艳,被风一吹,枝条弯了弯,仿佛少女般羞得低头。 她的手被握住,温度滚烫,跟夏日似的,灼人的很。 秀秀抬眸睨了眼,笑说:“每日忙着,哪有空想你。” 有些打趣的意味,霍珩不以为意,捏捏她的手,柔软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我想你了,每晚。” “嘁,你有那么闲吗?” 现在没人,霍珩没顾忌,拥着人入怀,“晚上多的是时间想你。” 越说越过火,秀秀不与他争辩,问霍霖如何?林孝文有没有回安县。 霍珩心思多,瞅着假山昏暗又无人,便不动声色的带着人过去。 “霖儿问了好几次,问你何时回来,他想你。林伯父没回安县,昨日去看他了,等我们成亲后再回安县。” 不知不觉到了假山内,眼前昏暗,嗓音回荡在耳边,说话的声调可以压低了些。 “真没想我?” 话说着,男人猛地转身,将人抵在坚硬的岩石上。林秀秀此刻才发现,两人到了假山内,她推了推,没好气的开口:“没安好心。” 霍珩确实没安好心,几天没见,想她了,偏她又乖又软,如何忍得住? 抵着人亲了半响,直亲的人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才罢休。 “说不说?” 身体桎梏在岩石和灼热的胸膛中,想动都动不了。她抬脚踢他,想给他个教训,偏又着了他的道,霍珩顺势挤进来,站在两腿间,这下好了,除了嘴能动,其余皆在他掌控中。 林秀秀恼怒的回了句,“想了,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更不能放开。” 霍珩轻笑,眼底映着女子娇媚的面庞,越瞧越欢喜。 “让我亲个够。” 不等她回答,男人俊朗的面庞就凑过来,红艳的唇瓣被包裹住,厮磨吸吮,辗转反侧,迷恋沉醉,不舍得放开。 她闭上眼,温柔又霸道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令她沉迷。 霍珩瞧着清冷斯文,可在**上却极其强势,没了往日的儒雅,怎么霸道怎么来。她时常在想,霍珩定是看了许多春宫图,不然怎么这么会。 察觉她的走神,霍珩咬了下,提醒她。 过了半刻,带着松香的气息逐渐往下,落在锁骨下方,她哆嗦一下,睁眼瞧了瞧,潮红的脸颊腾的一下,更红了。 男人如孩童吃奶那般,爱怜那处,久久不曾离开。 霍珩一直低头,闷在绵软的丰盈处,说了句:“乖乖等我来娶你。” 她大口吞咽下,羞赧的应了声。 - 天日渐凉,她出门也少,便在房内准备成婚的东西。兜衣绣了一半,再有几日就完成了。 她绣的是鸳鸯,交颈而卧,很是恩爱,她看了欢喜着。想着多做两个,换着穿。
第73章
正文完大婚 小翠拎着食盒从厨房过来,正巧在廊下遇上林夫人。她弯腰垂首,招呼一声。 林夫人往里屋瞧,捏着帕子问小翠,“姑娘在吗?可歇息了?” 住林府也有半月,往日都是差人来请,像今日这般过来,还是头一回。小翠不知事情轻重,老实回道:“姑娘在里头绣花。” 林夫人遂往前走,“还在忙着,也不怕伤了眼睛。” 言罢,小翠撩开珠帘,放人进去。屋里燃着梨花香,扑面而来的清淡香气,跟她身上的味道相似,霎时好闻。 林夫人深吸几下,抬眼便见雪白的脖颈和柔美的脸庞,她轻笑声,走过去道:“外头景色大好,怎的窝在房里绣花,不出去走走吗?” 她绣的认真,也没人通传,不知林夫人来了,闻言错愕的抬头,匆忙起身相迎。林夫人摆摆手,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示意她坐下,林夫人自个也坐在她身旁,瞅了眼她手上的花样,又拿起旁的瞧瞧。 笑的开怀,“你手艺好,瞧这鸳鸯,绣得栩栩如生。” 林秀秀脸红,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这是为大婚准备的东西,眼下林夫人说她绣的好,她的脸一下就发热。 垂着眸道:“义母打趣我了,听说您身边的珍娘是苏州绣娘出身,绣工极好,我这点手艺,上不得台面。” 林夫人回头看珍娘,笑道:“说你手艺好呢。” 林秀秀没见过珍娘本 人,这会听林夫人一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个面善的姑姑,看着好亲近。 “姑娘廖赞。” 几人凑一起,这会有的聊,你一句她一句,欢笑声不断。林夫人观她一时半会绣不完,于是道:“珍娘绣工好,近来也无事,你若不嫌弃,就找她帮忙。她那有许多花样,你瞅着喜欢的挑。” 林秀秀眼一亮,她正有此意,却不知如何开口,现在林夫人主动提起,她自然顺着话答应。 “那敢情好,姑姑可别嫌我烦人。” 珍娘一笑,回的很是温和,“别说什么烦不烦的,要是能帮上忙,也是一件喜事。” 她笑着应了声,让小翠把刚才的食盒拿过来,里面是做的点心,眼下说了一会子话,喝茶吃点心歇歇。 点心是马蹄糕和鲜花饼,还有枣泥糕,丫鬟又送了壶热茶来,几人围着喝茶吃点心。 林夫人是知晓她手艺的,看了眼便二话不说拿起块尝了口,如她预想的那样,甜而不腻,清香怡人。 “你是能干,绣花厨艺样样没落下,这点心做的不比大厨差,我听说你在安县开了家点心铺子,生意很好。” 她那点事,霍珩大抵能说的都跟林家人说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说是,不过是养家糊口的买卖,赚不了几个钱。 林夫人笑而不语,知晓她是谦虚,她听人说了,秀秀开的点心铺生意很好,在安县也小有名气,养家糊口委实谦虚。 “晚上一起用饭,江里刚捕的鱼,新鲜着。” “我昨日正想吃鱼,今日就有了,赶巧了。” 几人在屋里又说了会话,瞅着时辰不早,便停下手里的伙计歇歇。 林夫人瞅了桌上一堆,神色微敛,找个借口把下人支开,然后对林秀秀说道:“你入了林府,又唤我们一声义父义母,也是有缘。不日就要出嫁,我与你义父商议,添了些嫁妆,咱们比不得国公府富贵,可也不寒酸,你带着傍身,全了你我母女之情。” 林秀秀当她来是闲话家常,不想是有要事。她顶了林家女的身份,对林家已是感恩戴德,不期望他们能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待她,能和平相处就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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