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姝将承宝拉过来,坐在床榻上,仔细的分析到当时情境,“当时你只顾着你父皇在和承煜讨论前朝的事情。” “可是,你并没有注意到在养心殿里面还有其他大臣,相当于他们是在谈论前朝政务,而你就那么贸然的冲了进去。” “还是承煜不先发制人,训斥你,那前朝大臣会说的有多难听,到时候,就算是你父皇心里再想保你下来,总不能不顾及前朝大臣的面子。” “你要记住,虽然母后教导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可是母后,哥哥,我们都是你至亲至爱的亲人往后,我和你父皇都会逐渐老去,只有哥哥可以陪伴你一辈子。”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承宝也不是听不懂,只是当时一直被气愤给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做的有些不对。 “好了,你哥哥就在外面等着呢,想要怎么做,看你自己的决定,母后不干预。” 承宝仔细的梳理了自己的情绪,将门打开,果然看到哥哥站在外面。 “妹妹!”承煜看见出来的承宝,眼睛一亮,将手里面提前准备好的弓箭,送到了承宝的手里面。 “哥哥知道刚之前的做法,是哥哥做有些不妥。现在就拿着东西和你赔罪好不好,这可是你最想要的。” 见承宝迟迟不接,承煜就明白,承宝的心里面还是有心结,便继续解释道,“其实之前我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哥哥一直明白你的理想抱负。” “可是,当时大臣在,父皇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哥哥也只能出此下策。” 这个时候承宝才破涕为笑,勉强接了这一切,看着手里面的弓箭,确实是自己喜欢的,可见哥哥是真的用心了。 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承宝正在练习射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她回头,看到父皇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园门口。 “儿臣参见父皇。”承宝连忙行礼,心跳如鼓。她不知道父皇看到了多少,更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周知槿缓步走近,拾起地上的箭矢,细细端详箭靶上的痕迹:“准头不错,只是力道还差些。”顿了顿,“听说你这几个月,一直在练?” 承宝心头一跳,没想到父皇连这个都知道:“回父皇,儿臣...儿臣只是觉得,想要多一些自保的能力。” 周知槿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说道,“挺好的!你能够多学一些技能,也是不错的,以后就指望着你和承煜两个人守望相助。” 承宝惊讶地抬头,对上周知槿深邃的目光,没有想到父皇会这么说。 直到周知槿走远了,承宝站在原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 远处,刘姝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直到周知槿默默的搭上了刘姝的肩膀,“皇上,你这一切已经决定好了嘛?”刘姝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是谁。 “朕已经想好了,北境那里确实是需要朕过去,整顿军心,鼓舞士气。可是这样一来,京城就只剩下承煜一个能做主的。” “朕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往后这江山是承煜的,而承宝的才华也不该被埋没。朕想让她辅佐承煜,共同守护这万里河山。” 刘姝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而是担心的问道,“可朝中那些老臣……” 周知槿目光坚定,握紧了刘姝的手,“朕已拟好密旨,若朕在北境有何不测,承煜继位,承宝为摄政长公主,辅佐新君。至于那些迂腐之言,朕自有安排。” 刘姝眼眶微红,靠在周知槿肩头:“臣妾只盼皇上平安归来。” 周知槿努力的调动着刘姝的情绪,“朕还有你,只要有你在,不管朕在哪里,都会赶回来见你的。” “到时候,就算是你厌倦了朕,朕都不会放开你的。” “那皇上可一定要记得你今天的话!”刘姝眼睛盯着周知槿,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三个月后御书房 承煜正批阅奏折,承宝抱着一摞兵书推门而入:“哥,北境军报!” 承煜接过,眉头紧锁,“匈奴异动频繁……父皇那边可有消息?” 承宝摇头,但是却是十分坚定,“我已调集三千精锐暗中北上接应。另外,这是我从古籍中找到的边关布防图,或许能用上。” 承煜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由得轻笑,“你何时准备的这些?” “自从父皇离京那日。”承宝指尖划过地图上最好的标记,“母后说过,至亲之人要彼此守护。我虽为女子,亦能持剑卫国。” 窗外春雪簌簌,承煜看着外面的这一切,忽然将玉玺放在承宝掌心,“这件事情还是由我亲自来吧!等到三日之后,我亲自带兵支援父皇。至于这京城……就交给你了。” 承宝攥紧手里面的玉玺,泪光中映出兄长与父皇如出一辙的坚毅眉眼。 宫墙之上 刘姝望着远去的军队,肩头忽被披上狐裘。回首见承宝甲胄凛然,母女相视一笑。 “哥哥和父皇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承宝坚定的说道。 刘姝笑了笑,“你父皇和你哥哥,他的心里面牵挂着咱们,就算是为了咱们,为了百姓,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第121章 回朝 承煜离京那日,京城飘着春雪。 承宝站在宫墙上,看着哥哥的军队如一条黑龙蜿蜒向北。承宝握紧了手中的玉玺,那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肩上的重担。 “殿下,张阁老求见。“宫女低声禀报。承宝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换上一副沉稳面容:“宣。” 养心殿内,张阁老带着几位大臣恭敬行礼,眼神却不住地打量着,坐在龙椅旁边案几的承宝。那案几本是给记录官准备的,如今却成了昭阳公主的临时听政处。 “殿下,老臣听闻太子离京,不知所谓何事?”张阁老捋着花白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承宝指尖轻叩案面,“皇兄奉父皇密旨巡视边防,阁老若有要事,本宫可代为转达。” “女子参政,自古有违祖制啊。”兵部侍郎王大人小声嘀咕,却被殿内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承宝面色不变,只是从案上抽出一份奏折:“王大人,这是你昨日呈上的军饷奏请。本宫倒是发现这里面的数据有些对不上。” 王侍郎梗着脖子,“这里面的东西,恐怕昭阳公主一介女流,恐怕是看不明白的吧!” 上面的承宝,手指紧紧的握住手里面的奏折,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么一看,不愧是亲生父女,果然是和皇上有几分的相同。 张阁老见状,连忙打圆场:“殿下明鉴。只是军国大事,是否该等太子...” “父皇临行前有旨,太子离京期间,本宫代行监国之责。”承宝站起身,袖中密旨一晃而过,“还是说,张阁老要验明圣旨真伪?” 众臣慌忙跪地:“臣等不敢!” 待大臣们退下,承宝才泄了气 般跌坐在椅上。她望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苦笑着想:原来这就是父皇每日面对的刀光剑影。 “做得不错。“刘姝从屏风后走出,为女儿披上披风,“但张阁老不会就此罢休。” 承宝抬头,“母后早就知道他们会反对我?”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父皇在时尚且要权衡再三。“刘姝轻叹,“更何况你是个女子,那就更不容易了。” “女子..”承宝攥紧拳头,“难道女子就不能为国分忧?” 刘姝抚过女儿的发髻:“你父皇让你监国,就是要打破这陈规。但变革从来不易,需要智慧,也需要...”她顿了顿,“力量。” 当晚,承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至深夜。烛火摇曳中,忽然发现一份来自北境的军报被压在普通奏折之下。展开一看,顿时血色尽失——父皇被困雁门关,匈奴十万大军压境! “来人!“承宝猛地站起,却听见窗外一阵异响。 承宝警觉地摸向案下短剑,只见一个黑影翻窗而入。待看清来人,承宝惊呼:“影一,你不是随皇兄...” “殿下!”影卫单膝跪地,递上一封染血的信,“太子途中遇伏,怀疑朝中有内奸。命属下暗中回京,请殿下务必小心张阁老一党!” 承宝脑中轰然作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兄现在如何?” “太子无恙,已改道急行军赶往雁门关。但...”影七犹豫道,“军中有奸细,行军路线可能已泄露。” 承宝在房中来回踱步,突然停下:“影一,你立刻带我的令牌去禁军大营,调五千精锐连夜出城,在三十里外的树林待命。” 待影卫离去,承宝匆匆赶往母后寝宫。路过御花园时,却听见假山后有人低语。 “...匈奴使者已到城外...只等雁门关破...张阁老便可...” 承宝屏住呼吸,只听另一个声音道:“那昭阳公主怎么办?” “哼,一个黄毛丫头..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怎么可能破坏了咱们的行动。” 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承宝悄悄后退,却不慎踩断一根枯枝。 “谁?!” 承宝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眼看就要被追上,忽然被人拉进一座偏殿。 “别出声。”是母后身边的青玉姑姑。 待追兵过去,青玉姑姑低声道:“娘娘料到会有今夜。快随老奴来。” 密道中,承宝终于见到了刘姝,不等她开口,刘姝便道:“你父皇有危险。” “母后也知道了?” 刘姝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这可调动皇陵守军。张阁老一党勾结匈奴已久,今夜就要动手。” 承宝接过虎符,手却不再颤抖:“母后,儿臣要亲自带兵北上。” “什么?”刘姝震惊,“不行!太危险了!” “父皇和皇兄危在旦夕,朝中奸细未除,儿臣若不去,谁来救他们?”承宝跪地叩首,“请母后坐镇宫中,儿臣已安排妥当。” 刘姝望着女儿坚毅的眼神,恍然看到了周知槿。她终于点头:“去吧!但记住,活着回来。” 当夜,承宝秘密出城。临行前,承宝回头望了眼巍峨的皇城,心中默念:我一定会带父兄回家。 五日后,雁门关外。 周知槿站在城头,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匈奴大军,眉头紧锁。外面的凉草迟迟没有运进来,援军未至,城破只在旦夕。 “陛下,南门也被攻破了!”副将满身是血地跑来。 周知槿拔剑出鞘:“那就战至最后一刻!” 就在此时,匈奴军后方突然大乱。只见一支黑骑出现,以一敌十,瞬间战场的局势就已经扭转了过来。 “那是...”周知槿眯起眼,突然瞳孔一缩——那分明是承宝的贴身玉佩在阳光下闪耀! “开城门!迎战!”周知槿大喝,心里面一阵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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