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月挥挥马鞭,踩着马镫,跳了两下才上马。 “乔婉宁,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乔婉宁挑眉道:“我就回来看看你,过阵子又走了。” 不一会儿,谭君雅也来了,乔婉宁顺着云舒月的目光望过去,得,又来了位娇小姐。 谭君雅穿着碧绿色绣玉兰的骑装,手中马鞭镶着钻,声音轻柔:“为何要约在马场见面,咱们小姐妹找个茶楼坐坐不好吗?” 她回京也有段时间了,现在谭家人都与她一起打理先夫留下的生意。 “江三公子也在啊,有阵子没见,比从前更俊俏了呢。” 乔婉宁挤挤谭君雅的胳膊:“说什么呢,人家如今已是江家家主了。” 江清辞朝她点点头,伸手替云舒月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带。 谭君雅望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酸涩,笑道:“云二,我打小就该跟你学来着。” 现在她们这些人里面,就属云二没走偏路。 乔婉宁哈哈大笑:“你现在学也不晚啊。” 谭君雅翻了乔婉宁一眼:“现在学?我现在还不如跟你学。” 她翻身上马,扯着缰绳转了个圈,望见远处又来了几个人:“哟,看来今天挺热闹。” 这京郊马场并不是专属于谁,又来了几位公子哥儿。 乔婉宁不知瞧见了谁,扬起马鞭挥鞭猛地冲了出去。 谭君雅见状急道:“你等等我呀,我不会骑。” 两人都冲出去得很快,乔婉宁终是放心不下谭君雅,放慢了速度等她。 至于身后慢慢悠悠、卿卿我我的两人,谁也不想理他们。 “清辞哥哥,咱们也出发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咱们慢些走。” “江大人整日围着妇人转,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看。”江清辞侧头看去,是官场上一位同僚,姓赵。 江家回京不久,皇上还未委派官职,不过每日进宫做些闲职。 “赵大人,有何贵干。” 云舒月扬着下巴看他:“我夫君不围着我转,难不成围着你转?想不到赵大人竟有这般癖好。” 前边乔婉宁行至半路,中间忽地横出一人一马来。 乔婉宁挑眉看他:“江大公子,何事?” 江正泽捏着缰绳,一脸的委屈:“婉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江正泽道:“好歹,好歹当时在牢城营,也是一起吃过几顿饭的关系。” 乔婉宁道:“哦,你当初主动邀我吃的饭,现在不会叫我还你吧。” 江正泽连连摆手:“不,不是,真的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谭君雅笑道:“能有什么意思,男人对女人的意思。” 乔婉宁嘴角含笑,看他:“是这个意思吗?” 江正泽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点头:“是,就是这个意思。” 乔婉宁仰头大笑,对他道:“你想要我被云二管?你想得美!” 江正泽一脸迷茫,家中如今是三弟妹在管不假,可,可哪有像她这样想的。 还不等他说话,枣红马踏起的尘土扑在他脸上,吃了一嘴的灰。 谭君雅朝他摇摇头:“她就这么个性子,你别在意。” “谭君雅,你跟他废话什么,跟姐们儿走。” 谭君雅连忙骑着小马跟上去:“哎哟,这马儿颠得我屁股疼。” 乔婉宁瞥了她一眼:“那是你屁股太软,不够硬,得多练。” 京中风水六十年一变,都说住在城东的江家,是时候该落寞了。 原本刚刚兴起的国公府云家,建府建在城南,皇上敕造的匾额送去。 可不知怎么,自从江家人回京,皇上再没召见过云家,三日前,又下旨把云家的小将军,指派到黔州守疆去了。 众所周知,黔州有什么好守的,那地方多派一个兵都是浪费。 有人玩笑道:“皇上这是把明威将军一人,又‘流放’到黔州去了。” 皇上也很无奈啊,正打算重用云家,谁知道这江云两家当时闹得那么凶,竟然能结了亲! 他真叫一个后悔,他处置不了江家,难道还处置不了云家? 有人说江家权势滔天,连皇上圣旨都能左右,就有人说云家只知攀附权贵,却站错了队,终究落得个被皇上弃如敝履的下场。 就连太后前些日在宫中举办的赏花宴,都独独没有请江夫人去。 “在想什么?”江清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温热气息,他伸手将披风搭在她肩头。 云舒月转过身,伸手搭在他手背上,冷静道:“哥哥写的家书,说他到黔州了。” 她如今不悲也不怨,更不会后悔之前的选择,遇到事情,当与夫君一同商量。 江清辞轻轻按住她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你明日去见御史中丞的夫人徐氏一面,就送这面折扇去。” 云舒月收下折扇,从不问为什么,后宅与前朝,也是紧密牵扯的。 只道:“你放心,没有我笼络不了的人。” 江清辞揉揉她的头顶,夸奖她:“夫人聪明。” 云舒月仰起头,眼波流转间尽是脚下,伸手一把捞住夫君的脖颈,将人往下拽:“只是聪明?那可不止。” 她的唇轻轻擦过他唇角,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江清辞喉结滚动,反手扣住她的腰,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还有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的意味,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系带。 云舒月仰头,咬住他的下唇轻轻撕磨,而后含含糊糊道:“还有……风情。” 眼尾蘸着春水,浑身都散发着勾人的香,纤腰款摆如弱柳,眉间拢着层薄雾般的慵懒,勾得人心痒。 云舒月知道如今大局未定,可她仍愿沉溺于这些日常的情爱里,与夫君亲亲热热的每一刻,也是她生命里极为绚烂的一部分。 第81章 第81章“我来给夫君穿衣。”…… 江清辞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撩着她的发丝道:“夫人的风情,自是无人能敌,为夫招架不住。” 谁也没提京中局势,谁也没提皇上如何看待他们,谁也没提该如何稳住江家地位。 江清辞只顾着撩拨与被撩拨,顺势将她压向身后的软榻。 云舒月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的吻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咬着那莹润的软肉含糊道:“为夫领教。” 云舒月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后背游走,隔着衣料描摹肌肉起伏。 腰间一紧,江清辞已然扯开她外衫的系带,雪色中衣敞开,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 天色渐晚,云舒月发丝散落枕上如墨色流云,她掌住颈间人的脑袋:“清辞哥哥,明日我还要见徐夫人。”她尾音上扬,带着意有所指的娇嗔,却在江清辞咬住她颈侧时化作一声轻颤。 “无碍。”他含混回应,滚烫的掌心抚过她腰间软肉。 纱帐内春情缱绻,江清辞吻去她额间薄汗:“明日穿件高领中衣便是。” 云舒月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江清辞的脸皮子很软,亲起来很舒服,并且滑滑的。 云舒月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哼笑道:“那你给我穿。” “好。” 他翻了个身,将她抱得更紧,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夜色渐深,江清辞望着怀中沉睡的人,替她掖好被角。 早上起来,江清辞要去上朝,云舒月还没睡醒,但她察觉到身边人起床的动静。 朦胧间睁开眼,脑袋尚还不清醒,却记得张嘴咿咿呀呀地看:“夫君,你要走啦。” 江清辞衣服穿到一半,便俯下身来亲她,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嗯,你再睡会儿吧。” 他一凑近,云舒月顺势搂上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江清辞便又回了她一口。 “乖,放开我。” 云舒月摇头,她不放。 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她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 “我来给夫君穿衣。” 江清辞本穿了一半的衣裳,又被她解开,重新套上。 云舒月动作虽生涩,却格外认真。 江清辞先是无奈,随后唇角勾起来。 她跪在床边上,他站着,二人真像是多年恩爱的夫妻了。 夫人贤惠,夫君疼爱。 晨光洒在她发间,渡上一层柔和光晕,还未施粉黛的脸庞带着慵懒的娇憨。 “系带系反了。”江清辞轻声提醒,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哦。”云舒月像是被人指出错误的小孩子,连忙补救,手忙脚乱的,脸都红了。 系好后,她又伸手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从领口一路摩挲到下摆,又给他腰间系上玉佩。 江清辞垂头亲了她一下,云舒月用脸颊去应了,脸颊凹下去一块,江清辞松开。 云舒月又反过去亲他一口,江清辞的脸也是软软弹弹的,亲一下口感很好。 反正两人出门前,就是要这么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然后才出门的。 云舒月知道这阵子他在干大事。 她知道他是干大事的人,从不会叫她失望的。 而她也不会看错人,选错路。 尽管上回太后办赏花宴都未曾请她。 她不是太后最喜欢的小姐了,她要与她的夫君一起,乘风破浪。 “夫君慢走。” “夫人慢送。” 云舒月又躺会床上,没过多久,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入。 伺候她起来,梳完妆,用过早饭,云舒月便要该处理家务处理家务,该见客见客,该出门拜访哪家夫人就要出门拜访哪家夫人。 一连忙了几日,别说她了,江清辞好几日晚归,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难得闲了一日,云舒月连忙叫人套马车,要回自己家一趟。 说起云家,云家人回京已有三月了。 京里新封的云国公却不爱见客,刚回来时,是有不少人往云家递了帖子要拜访一下的。 往年从京里流放走的官员很多,可这不仅能回来,还是风风光光回来的,还真是少见。 不少人都想与云家重新建立起关系,可云家全都拒了。 云国公如今不爱见客,只听说,云国公晚年又得了一子,每日忙着逗孩子,没心思见客。 又有人说,云国公是在战场上失了一条腿,如今啊,不好意思见人了,只愿在府中颐养天年。 云舒月回到家中时,家里仍旧冷清。 云家回京后,虽住进了国公府,也未曾买来多少下人,远不如当年的云家风光气派。 林书柔不想管事,反倒是在国公府硕大的后院儿里开辟了几块菜地,每日忙活着开垦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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