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悔终 本书作者:拙绿 本书简介:。正文完。 预收《涎玉》见下方#垂涎嫂嫂已久# 那天大雨如注,崔陟冷眼旁观她因中毒而痛苦万分,看她丈夫抱着她瘫在紧闭的医馆门口走投无路求他相救。 崔陟从他怀中抱起陷入昏迷的沈净虞,“阿虞你看,他真没用,根本护不了你。” 用卑鄙的手段将她禁锢身边,强占她,欣赏她的挣扎反抗,怒目相对,崔陟以为自己是绝对的上位者和掌控者。 他常常让她听话、乖一点,终于有一天如他所愿,但渐渐的,崔陟开始无法忍受她的漠视和冷然。 后来他幡然醒悟,想要娶她为妻,学着爱她对她好,甘愿把心交付,希望能够弥补过错,得到她的谅解和回应。 然而,在沈净虞亲手要将他们刚出生的孩子杀死在襁褓中的那刻,崔陟意识到,他们完了。 * 重回苘川,沈净虞趁机逃跑,却被崔陟抓回摁在她和她丈夫曾经的婚床上肆意妄为,床榻之上,他在她耳边低语:“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即便是死,我是不是也要死在你身边?” “是,便是阴曹地府,也休想离我半分。” 沈净虞笑起来,“崔陟,既离不开我,不若和我一起去了吧。” ◎Te(加粗)男c ◎文案含前情,正文自强取豪夺后开始 【预收】《涎玉》 怀玉是小官之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多了个夫君。 这夫君长得熟悉又陌生,恰是六年未见的未婚夫。 她缺失了记忆。 董郢说两人已经成婚。 他又若君子雅正,克己复礼,说愿等她再度接受。 百般体贴,万般细心看在眼中,就在怀玉打算放下对记忆里疑点的纠结,和董郢重修前缘、同床共枕时。 床榻之上,鱼水之欢,不合时宜的,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男子身影。 不是她的丈夫董郢。 终于,怀玉想起一切。 他不是她的丈夫。 她应是董郢的嫂嫂,和小叔子有过肌肤之亲的嫂嫂。 * 嫂嫂逃跑失败、意外失忆,董郢顺理成章地坐实了夫君的身份,为避免吓跑了她,他尽力尽力扮演一个贴心丈夫。 对此,他垂涎已久。 可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 [小剧场] 怀玉看着眼前春色旖旎的画,烫红了脸颊。缠在一起的男女主人翁,正是她和夫君。 只不过,她的胸前并没有画上那朵梅花红印。 怀玉感到有些古怪,这幅画看多了,不知为何给她一种被人偷窥的寒栗。 董郢看见却脸色微变,他的兄长竟然还藏了一幅……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阴差阳错 主角视角沈净虞崔陟(zhì) 其它:2023.4.20版24.1.15修 一句话简介:强取豪夺后他悔了 立意: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脚晖还明。 第1章 “收拾东西,跟我回府。”…… 阴云蔽日,倾盆大雨筑起厚实的天然屏障。 屏障之内,就连竭尽心肺的嘶声怒吼都变得仿若是弱小的不值一提的呜鸣。 管循双目通红,贴门瘫坐在地,怀里抱着面色惨白、痛苦呻吟的沈净虞。 背后就是医馆。 闭门不开的医馆。 隔着雨幕,管循死盯着伞下的高大身影,在他身旁立着四五个持剑的侍从,围着将他们困在方寸之地。 针丝细雨刮进屋檐,怀里的躯体发冷颤抖,管循摸着她的脸颊,胡乱将粘在脸上的湿发抹开,他的声线止不住发抖:“阿虞,阿虞,醒一醒……不要睡阿虞……” 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没有回应他,阖上的双眼也没有如他所愿地睁开。 愤怒和恐惧在体内发酵,管循猛抬头,失去一贯的从容儒雅,撕着喉咙冲人喊:“崔陟,快救她,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看着她死去么!” 细密的痛感从四肢百骸窜到心房,雨太大,又或她的神智已然昏沉,沈净虞听不清,身体似乎不再是她的身体,她难以控制和驱使。 不知过了多久,紧紧箍在她胳膊上的手松开了,下一瞬她被抱了起来。 她想睁开眼,想看一眼管循,想说句什么,然而她什么都没能做到,耳边只有一声沉闷的惨叫。 压抑在看不见头的雨中…… *** 沈净虞猛地坐起,惊出一身冷汗,她捂着闷痛的胸口大口喘气。 师兄,管循,他现在在哪里? 不多时,房门一如往常被叩响,三声不多不少,甚至连力度都相差无几。 伴随着五日来毫无变化的一句“沈娘子,该用早膳了”,沈净虞下意识偏头看向门口,掌下价值不菲的软滑布料让她彻底回神。 提醒着她经历了怎样的苦痛,被崔陟带到了这里。 阳光从敞开的房门洒落入内,又被几双绣花鞋踩碎成影。柳梦秋招呼前面的侍女赶紧放置铜盆、伺候沈净虞更衣洗漱,后面几个则摆放早膳。 跟前近了人儿,没有吩咐不敢乱动,沈净虞并未理会,自顾自地穿上鞋袜,又走到衣桁架,衣服早被侍女拿在手中。她平淡望去一眼,从侍女手里接过,自个儿系了带,整好了衫。 柳梦秋默不作声,站在一侧静静瞧着沈净虞净面洗漱。随后水盆被端走,侍女鱼贯退出房屋,桌面上摆了满当的饭菜。 这是沈净虞醒来的第六日。 她毫无胃口,但为了养病还是勉强自己吃下。 这座院子绝大多数时间都只有柳梦秋和她两个人,如同每日清晨的三声敲门,沈净虞每天也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我要见崔陟。” 她想见崔陟,但他至今不曾露面。 短短六天,她无数次重复那个看不见听不清的雨夜,内心一次又一次在迟疑、确认和推翻中反复揪扯煎熬。 但是。 但是。一遍遍地回溯,只迫她不得不直面崔陟的两幅面孔。 她开始揣测得无边恶意,又想,或许他本就如此。 崔陟可能已经把她遗忘脑后。也许用卑鄙恶劣的手段看她痛苦挣扎已满足他变态的趣味,将她关在这里不过是顺手扔却的战果。 柳梦秋面皮无澜,声音平静:“主君今日会过来看望娘子。” 几日里实属预料之外的回答,沈净虞霍然抬头看向柳梦秋。 她缩了缩因为痛苦记忆而有些生理性发颤的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压制激动上涌的情绪,出口声音仍无可避免有几分没能完全掩饰的急切:“什么时候?” 柳梦秋垂眼,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乳白的瓷碗,“奴婢不知。” 不是多么意外的答案,但因为前者的消息,并没有影响沈净虞掀起波澜的心绪。 万缕光线毫无保留地照进室内,让似乎盈满病气的卧室净洗一空。 “今日晴朗,娘子可以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片刻,沈净虞认可般轻嗯一声。 柳梦秋看向她,也是难得能得到回应,要如前些日都是佯作不闻。她的急切不加掩饰,整个人都像笼了不一样的鲜活气息。 不过须臾,柳梦秋错开眼光,搬去躺椅,在院子凉亭中摆上茶水和糕点。 望久了白炙的太阳,眼前有黑点浮现,沈净虞闭了闭眼,有几丝恍惚。 她无法抑制地想象,如果没有意外,她现在原本应该已经和师兄在陵州,他们将开启新生活。 师兄,管循…… 他怎么样了?他还在苘川么? 那声惨痛是谁的?她想不起来,也不敢胡乱多想。 沈净虞只觉胸闷气短,身体仿佛残留记忆,神经质地产生疼痛难忍的错觉。她在躺椅上蜷了蜷身子,缓解从心口蔓延的痛楚。 “他什么时候来?” 开口的声音略沙哑,虽然知道答案,可她已经越来越难以度过等待的时间。 柳梦秋正欲开口,余光一闪,最终没有说下去,望向院门突然道:“杜大夫。” 沈净虞乍起的眸光一瞬间暗淡几许,她眨了眨眼,坐起 身,脸上挂着浅淡的礼节性的微笑,在柳梦秋的盯促下,和杜世炎一起回到室内。 “沈娘子感觉如何?” 沈净虞坐在椅子里,对于自身病情她十分关心,认真回道:“尚可,渐渐恢复了力气。”不会再只能像前两日那般无力地瘫在床榻。 杜大夫微微颔首,打开药箱。半晌后,他看了柳梦秋一眼,告知本次医诊结果:“沈娘子已经大好,我再开个三天补药,养养身子。” 柳梦秋点头:“辛苦杜大夫。”说罢,前去送客,两人私语着什么,走到院门甚至还停下说了两句。 见柳梦秋重新关起院门,沈净虞这才收回视线,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入口却涩苦,实在难以入喉,只好放回去。 孰知这一等,从早到晚,天已擦黑,不见任何踪影。 沈净虞洗过澡坐在妆台前:“崔陟呢?他今天不来了?” 她无意识摩挲着取下的发簪,掩去复杂难言的神情,实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柳梦秋仍是一句:“奴婢不知。” 再听这话,静默几息的沈净虞忽而笑起来,语气轻飘飘,带着浓浓的嘲讽,极尽恶意:“是啊,他是将军,我们都是草芥的奴才,供他们玩乐的东西罢了。” 尚且等待论证的猜测再度甚嚣尘上。 所以,可以不顾她的意志,不顾她的生命,看她挣扎,要她屈服。 沈净虞想起半年前与崔陟重逢那日,时隔四年,得知他已身居将军,她真心祝贺,替他高兴。 如今再看,傻得可怜。 在她为当年受伤少年熬出头而真心喜悦时,他却早在图谋要设计她,磋磨、屈辱于她。 手上无知无觉地用力,发簪尖端刺得发疼,沈净虞醒过神,紧抿起唇。 在唇瓣隐约有发白迹象之际,她蓦地起身走向床榻,边对柳梦秋说:“我想睡了,你也去歇吧。”语尽,坐进床里,从软钩上放下床帐。 良久,灯烛一盏一盏噗呲熄灭,房门被轻轻阖上。 沈净虞听着动静渐远,睁着眼慢慢适应黑暗,她翻身面对墙壁,没有丝毫睡意。 在黑夜中自我放空须臾,沈净虞深吸几口气,舒缓着今日过于紧绷的心弦,一点一点,缓缓静心下来,眼见高悬的心将将暂时落回坦荡的平地,外面突然响了锁声。 细微的,但在阒静的环境中又尤为突兀。 她不由睁开眼,旋即坐起身,再次高度绷紧了神经—— “已经歇息了?” “您前脚的功夫,方才熄了灯。”意思是还没睡。 崔陟径直穿过院子,大步向卧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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