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是演戏骗哀家的,你们根本没有反目!” 睿王咬了咬牙:“不可能,我的人呢?” 贺桦衍轻咳两声:“睿王,你本想趁着太后造反渔翁得利吧?四年前,赵宏宵找到你时,想让你登上皇位,你却拒绝了,如今怎么又想当皇帝了?” “你……”睿王凝眉,“你怎么会知晓此事?” 赵宏宵大惊:“你怎么会知晓此事?” 贺桦衍继续道:“赵宏宵,你一直心系先太子吧,想将朕拉下皇位,这一切,朕都一清二楚,朕忍着,就是为了这一天,将你们一网打尽。” 赵宏宵摇着头:“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怎么会……” 贺桦衍看向太后,眯了眯眼:“还有你,太后,不,应该叫你王鸳,你根本不是朕的母后。当年你为了上位,夺了淑贵人的儿子,便是朕。难怪从小到大,朕都感觉与你不亲近,原来你我并非亲生母子!” “你……”太后睁大眸子,指着贺桦衍,“你竟然去查了此事!还是我不够狠,不够狠啊!” 贺璟蓁垂下眼眸:“母后,你让我太失望了,我没想到,你居然想要害皇兄,甚至于害我。母后,别挣扎了,你什么也做不了。” 王度之和宣王见状,想趁机逃跑,却被李望堵住。 宣王吓得扑通跪地:“皇兄,我都是被他们逼迫的,你知道的,我怎么会想做皇帝?我都是受了母后的蛊惑啊!皇兄,我没想造反啊!” 王度之也跪在地上求饶。 其他人瞅着他们,心中不屑。 睿王冷哼:“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但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家人无关,还请陛下看着先帝的面子上,饶恕他们一命。” 宋舟霁沉着脸:“你的孩子可以不死,但是睿王妃,不行。当年,就是因为她看上了你,但是你与我小姑姑有婚约,便联合先太子给我小姑姑下毒,连带了我父亲,导致他们一个失明一个腿废了,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睿王妃参与其中,逃脱不了责任!” 睿王闻言,瘫在地上。 贺桦衍长叹一声,命人将他们带了下去,关进了大牢。 几人转身,看向殿外,此时入夜,星光闪闪,月亮格外明亮……
第108章 大理寺大牢。 这里阴暗潮湿,时不时传来喊冤的声音,还有一些即将处刑的犯人鬼哭狼嚎。 贺桦衍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康谷德和四个内侍,他们各自端着一壶酒。 他们穿过一群关押的犯人,下了楼梯,过了一个转角停下,这里,比上面安静许多,但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睿王、宣王、赵宏宵和王度之关在了左侧的牢房,太后关在了右侧的牢房。 贺桦衍扫了他们一眼,扭头看向睿王四人,挥了挥手。 衙役打开了牢房门,四个内侍端着酒壶走进去,并斟了一杯酒。 贺桦衍冷眼道:“看在你们之前的功劳上,朕留你们全尸,饮下这杯酒,你们的家人会无恙,若是负隅顽抗,还妄想逃出去,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睿王盯着毒酒,冷哼一声:“记住你说过的,到时候将我与王妃葬在一起,不要为难我的两个孩子,否则我到了下面也不会放过你!” 话落,他拿起毒酒,一饮而尽,很快,吐血身亡。 贺桦衍眯了眯眼,看向其他三人。 赵宏宵神色落寞,拿着毒酒大笑几声,饮了下去,嘴角溢出鲜血,倒在了地上。他没有闭眸,此时的他,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脑海中浮现死去的女儿,留下来悔恨的泪水。 王度之害怕得发抖:“不要,不要杀我,陛下,我是你舅父啊,饶我一命吧陛下!” 贺桦衍道:“舅父?呵,你的姐姐都不是朕的亲生母亲,你怎么会是朕的舅父?对了,你的女儿王微雪,昨日来向朕求情,但你所犯之罪不可饶恕,朕自然没有应了她。放心,朕不会怪罪于她,已经命她去寺中清修了,她会好好活着。” 王度之闻言,睁大了眸子,渐渐地,他垂下了眼眸,咬了咬唇,心一横,饮下了毒酒。 宣王盯着贺桦衍看了一会儿,缓缓起身道:“皇兄,从小到大,我一直让你操心,这一次,是我做错了。答应我,别为难雪儿。皇兄,永别。” 他闭上双眸,拿起毒酒一饮而尽。 贺桦衍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轻叹一声,转头走向太后。 太后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缓缓抬头注视着贺桦衍。 她冷笑一声:“怎么?也要赐哀家毒酒?你说得对,当年,是我抢了淑贵人的儿子,只因我想做贵妃,却一直没有身孕。但是,淑贵人不是我害死的。” “朕知晓,她是郁郁而终,但因是你抢了我,所以她才郁郁而终。”贺桦衍沉着脸,“至于你,朕自然想赐你毒酒,但蓁儿求朕饶你一条性命。虽然你不是朕的亲生母亲,但是蓁儿是朕的亲妹妹,看在她的面子上,朕不会杀你。” 话落,他看向康谷德。 康谷德拿出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王鸳,行谋反之举,大逆不道,但念着抚养朕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褫夺太后封后,贬为庶人,入寺清修。” 王鸳瘫坐在地上,大笑几声,喃喃道:“你居然不杀我,你居然不杀我哈哈哈哈……” 贺桦衍长叹一声:“王鸳,朕最后问你一句,为何,要谋反?” 王鸳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贺桦衍,平静道:“自然,是想换一位听话的皇帝,保住我王家的荣华富贵。” 贺桦衍轻笑一声,拂袖离去,身后又传来王鸳的笑声,那笑声像一个疯子。 他们走出大牢,一缕阳光洒下来,贺桦衍抬眸一看,喃喃道:“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月后。 江容澜身着华服,站在皇宫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宓盈道:“哎呀小姐,你别走来走去了,我看得头晕。” 江容澜停住脚步,瞭望道:“我这不是着急嘛,阿爹阿娘怎么还不到,算着他们出发的日子,应该是今日到呀。” “这才什么时辰,小姐,或许老爷夫人午后到呢?”宓盈道,“小姐,你还是坐下来喝杯热茶等着吧。” 江容澜嘟着嘴,向城门的方向望去,轻叹一声,坐在了凳子上,抱起茶杯吹了吹。 她刚想喝一口,却被一个匆匆赶来的内侍打断:“皇后娘娘,来了,他们来了!” 江容澜手中的杯子落地,险些烫着她。她连忙起身,激动地向城门口望去,只见两辆马车驶来。 她深吸一口气,心怦怦直跳。四年了,她等着一日等了四年,终于能和家人团聚了。 很快,马车停在了她面前。她摸了摸头饰,攥着手心,盯着马车。 只见马车的帷幔缓缓掀开,先下来的,是她的母亲宋宛,紧接着是江逢钧,还有江家姐弟三人。 “阿娘!”江容澜跑过去,保住了宋宛,热泪盈眶,“阿爹、阿姐、阿兄、阿弟,终于见到你们了,我好想你们。” 话落,她的眼泪滑下,犹如一颗颗珍珠,映着阳光。 “容儿,你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宋宛喜极而泣道。 江逢钧扶着她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家姐弟与江容澜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此时,宋舟霁也带着宋挚青和宋娴赶来,三人站在江容澜身后,与江家人诉说着思念之情。 宓盈也跑到他们身前,向江逢钧夫妇讲述着一切。 半晌,江容澜 便带着他们去了江府。 “阿娘阿爹,我已经命人休整过了,你们瞧一瞧,还是从前的模样。”江容澜推开江府大门,咧嘴笑道,“快进来吧。” 江家人注视着牌匾,露出欣慰的笑容,迈步踏入府中,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感慨万千。 “四年了,我们又回来了。”江逢钧道,“这四年,仿佛在做梦。” “是呀,”宋宛道,“四年前那场混乱让我们与容儿分离,如今又能相聚,真是万幸。” 江和澜道:“都结束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江风澜道:“放心,以后江家有我撑着。” 江与澜道:“阿姐阿兄如此争气,我是不是就不用读书了?” “不行。”他们异口同声道。 江与澜撇嘴,拿着木剑往深处跑去。 宋娴拉着宋宛的手:“阿姐,阿兄的腿三年前便好了,霁儿也为我寻了名医治眼睛,大夫说,我的眼睛还是有望好起来的。” “真的吗?”宋宛欣喜地看着她,抚着她的手,“太好了,都是好事,都是好事。” 江容澜道:“阿娘,小姨,以后,我会护着你们,我们江家、宋家,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大家点了点头,相视一笑,继续往深处走去…… *** 大年初六,宜嫁娶。 江容澜和贺桦衍,终于要大婚了。 “这大婚的流程,怎么比四年前还繁琐?”江容澜听着嬷嬷说大婚流程,长叹一声,“弄得我都不想大婚了。” 嬷嬷吓得手中的册子险些落地:“娘娘,可不能这样说,快呸呸呸。” 宓盈拿着小匣子走来,笑眯眯道:“哎呀嬷嬷,你别害怕,小姐她呀就是说说,不会逃婚的。” 嬷嬷诧异:“宓盈姑娘,你怎么还叫小姐呢?应该叫娘娘了。” 宓盈耸了耸肩:“皇后娘娘永远都是我家小姐,小姐说了,我无需改口。” 江容澜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套金子打造的头面,每一个衔接处都镶嵌了粉色珍珠。 她拿出来,让宓盈给她戴上。 “嬷嬷,是我不让宓盈改口的。”她道,“好了,嬷嬷,你继续讲吧,还有什么流程?” 嬷嬷欲言又止,轻叹一声,打开册子继续讲大婚流程。 江容澜听着听着,打了个哈欠。 黄昏时分,贺桦衍驾马驶至江府,被江风澜和宋舟霁“刁难”一番,接到了新娘子江容澜。 江容澜拿着团扇挡在面前,在宓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江家人坐在后一辆马车,跟随他们进了宫。 大婚在大庆殿举办。 上一次他们来大庆殿,还是从大理赶回来阻止宣王登基。如今,是他们大婚。 婚礼繁琐,江容澜累得脚疼,一切流程走完,他们去了椒房殿,待嬷嬷们离开,他二人松了一口气。 贺桦衍注视着江容澜的侧脸,伸手将团扇轻轻拿开,又倒了两杯酒,递给江容澜。 “夫人,该喝合衾酒了。”贺桦衍温柔道。 江容澜接过酒杯,轻轻点头,与贺桦衍手臂交错,仰面一饮而尽。 “你不去与他们一同庆贺吗?”江容澜眨着眼问。他记得四年前大婚,是贺桦衍吃完酒回来才与她喝得合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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