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亡母和离后,侯门弃女闹翻皇城》作者:方小白 简介 母亲战死,尸骨未寒,侯爷老爹便带着私生女登堂入室。父亲占了她的屋子,“采薇先天不足,你的闺房让给她又何妨!”祖母炖了母亲的战马给南采薇补身子,“活人还比不得个牲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为那朵白莲摔碎定情玉。“你只是伤了腿,采薇可是伤了心!”“让?本小姐让出的东西,得用命来接!”南声声在文武试擂台三箭射落南采薇发簪。而后揭露侯府众人寡情的嘴脸,当街斩断父亲官袍。“这侯爵,我母亲打得下,我就撕得破!”侯府宗亲要她剔骨还宗,断了腿的三皇子踹翻玄铁轮椅,将她护在身后。从此,自立门户的女军师与“瘸王”成了皇城最疯批的组合。她扮花魁炸黑市,他装残废掀赌坊。她砸侯府匾额时,他递锤子;他闯金銮殿弑君时,她堵宫门。直到新朝初立,宋砚握着虎符单膝跪地。“做皇后太委屈你,不如当个专揍昏君的女元帅?”南声声挑眉:“先把装瘸时骗我的三坛梨花酿吐出来!” 第1章 奔丧 天寒地冻,万物消寂,南声声回侯府给母亲奔丧。 官道上结了厚厚的冰,马车打滑,已然失控。 车内,主仆二人裹成个粽子,头巾将脸包得密不透风,只留了双眼睛在外面。 “姑娘,大公子和苏公子怎么还不来!”丫鬟春水死死抓住南声声,将她护在身后。 南声声是宁安侯府嫡出的姑娘,父亲宁安侯南尧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从小视若珍宝。 三年前,她总是生病,身子羸弱,侯爷便将她送到庄子上养着。 南声声有三年没有见过家人了,没想到再一次回府,竟是给母亲奔丧。 她前夜才得消息。侯府的人来庄子报信,说母亲战死沙场。 她日夜兼程,一路水米未进,眼睛已肿得不像样。 “或许困在路上了,啊——” 南声声一句话未说完,受惊的马儿仰天一声长啸,朝着悬崖边而去。 两人在马车内一阵乱撞,南声声额头顿时嗑得青紫一片。 “姑娘,前面是悬崖!”小丫鬟瞪大眼睛,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南声声手中紧紧握住一枚银甲残片,那是三年前母亲出征时,塞进她怀里的,此时被她握得发烫。 看着疯狂的马儿和幽深的悬崖,南声声闭上了眼。 这样也好,她便可以随母亲而去,不必回家面对那些糟心的事,以及虚伪至极的人。 心,也就不会再痛了。 银甲残片将指尖的冻疮划出血迹,随着叮咣一声,马车往悬崖下坠去。 眼前一片黑暗。 我好像要死了。 恍惚间,南声声感觉呼吸一滞,一股巨大的力道缠上她的腰际。 她下意识双手抓紧腰间的东西,待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雪地上,脑子嗡嗡作响。 “姑娘!”同样躺在雪地上的春水爬行着来到她面前,“我们没……死?” “驾!”一阵低沉的闷哼自身后响起。 南声声回头看去,两个浑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正往皇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是他们救了自己? 南声声指节一动,察觉到自己手心的触感并非那片银甲。低头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枚平安符。 这不是她的东西。 她四处寻找,却发现原本手中的那片银甲已然不在,许是在坠崖时没握住,掉下去了。 南声声的眼泪顿时落下,母亲给她最贴身的东西,都没守好。 再转头看向那两个消失在冰天雪地里的身影,南声声将手里的平安符紧紧握住。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春水一片茫然害怕。 马车已经掉下去了,干粮和行李都没了。身上穿得又单薄,怎抵这寒冬腊月。 “此处离皇城不过十里,走回去!” 南声声虽是侯府嫡小姐,但这些年在庄子上过的可不是大小姐的日子。 别说行十里路,就是干十天十夜的活儿,她也不是没做过。 “大公子和苏公子也真是的,说好了一大早就来接姑娘,这都正午了还不见人影。”春水止不住抱怨。 春水口中的大公子,是南声声从小最依赖的堂兄。 而苏公子,便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那些年,她将二人当成了自己最大的靠山,也一门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可在庄子上过了三年,她才明白自己所谓的亲情是多么可笑,自己珍爱的那些人又是多么虚伪。 如今……南声声知道,靠人不如靠自己。 寒风裹着雪粒子朝她们卷来,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一步步朝皇城挪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手上的冻疮裂了又裂,终于能看到皇城的城楼。 “姑娘你看,那不是大公子和苏公子吗!”春水惊诧地指向不远处那片白成一片的湖面。 南声声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两个颀长挺拔的少年身影。 他们立在皇城外的翠湖边,身着锦袍,握着手炉,正煮茶赏雪景。 “大哥哥,鹤眠哥哥!”一个灵动的红衣少女从不远处跑来,笑靥如花,声音如铃。 两个少年立马将少女搀住,生怕她摔倒在雪地里。 “姐姐应该快到了,我们要出发了吗?可采薇从未见过这样好的景,还想在这里玩会儿……”女子轻声道,语气里满是哀求和娇羞。 “不急,你玩够了再说……”一个少年轻声安抚。 看着那两人面对少女满是笑意的脸,南声声的心沉到湖底。 “太过分了,我们等了两位公子这么等,他们竟陪这女子赏雪!也不给个信儿!”春水气鼓鼓的,作势就要过去。 说好在皇城外十里来接应的,难道不知这冰天雪地,两个女子行路该有多危险。 然而,他们迟迟未到,却是陪着别人。 南声声的心没有太多波动。 若是三年前,疼爱自己的堂兄和未婚夫这般失信,她必然会大闹一场。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她一把拉住春水,心里止不住苦笑。“算了,别扰了人家的清净,我们自己回去。” “姑娘,你是侯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贵,何必这么委曲求全!”春水扯着她的袖子。 两人赶了十里地,又冷又累。两位公子的马车分明停在这里,就算暖和一会儿也是好的。 嫡小姐?她原本也以为自己身份尊贵。 可这三年里庄子上那些人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侯府的人三年间一次也未去看过她。 自小“疼爱”她的堂兄,一封信也未写过。 将她“视若珍宝”的父亲,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还有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此刻正陪伴在别的女子身边。 原本南声声心里还有期盼,觉得他们都有公务在身,一年没有来看她,第二年必然会来。 可整整三年,就连中秋除夕之日,她也只是顶着侯府主子的名头,独自在庄子上受着那些恶奴欺压。 她不是没给家里写过信。 原先还期待着家人看到信,就将自己接回来。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渐渐地,她也就不报希望了。 那个红衣女子,想来便是父亲外室生的女儿,养在外面十多年的。 如今母亲战死沙场的消息才传回来,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将她接回来了。 想起庄子上那些下人似有似无的议论,还有对她明晃晃的轻慢,南声声早就知道,有人要趁机登堂入室。 没娘的孩子像棵草,南声声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珍爱的亲人弃之如敝履。 如今,她即将回到侯府,马上就要见到曾经牵挂的人。 但南声声心里没有一丝欢愉,有的只是比这冰雪还冷的寒意。 若非需要她给母亲奔丧,想来侯府不会接她回来的。 她没有再看翠湖边几个身影,抬脚入了皇城。 小半个时辰后,南声声抬头望向宁安侯府的门楣,心里五味杂陈。 门头挂的白幡是那样刺目刺心,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悲从中来。 “姑娘当心门槛”。春水忽然将她紧紧扶住。 南声声踉跄着扑进正堂。白幡如雪浪翻涌,堂中还无棺椁,但已设好牌位。 “母亲!” 第2章 鸠占鹊巢 正堂内设了半个灵堂。 之所以是半个,因为只有牌位,还无棺椁。 南声声盯着供桌上“爱妻夏氏之位”的牌位,眼泪直滚。 出征那日,母亲将自己的银甲扯下一片,塞进她怀里。 “你到庄子上养好身子,等娘荡平南境流寇,就接你回京看花灯。” 本以为娘亲在边境的战事结束,就可以回府团聚,没想到回府只看到了满室素缟,连尸身都还见不到。 眼泪滴落在冰冷的青砖上,冷风在她脸上撕开道道口子。 侯府正堂内,来往下人在慢悠悠地布置灵堂,面有戚色。 见到南声声,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施礼,唤声姑娘。 没在正堂看到父亲和祖母,也未见侯府其他人。 “姑娘,侯爷上值还未归,老夫人在午憩,让老奴传话。若姑娘回来,先回屋里歇着,以免徒增伤感。”管家崇伯道。 上值?如今母亲死讯都传回来了,父亲还有心思上值。 他那份公差,不过是翰林院的闲职,翰林院就如此离不得他么? “对了,得知姑娘要回府,今日宫里的娘娘差人传话,让姑娘莫要太伤怀,过两日娘娘会让人来探望姑娘。” 南声声点了头没有答话,和春水往朝阳院走。 三年未归,朝阳院竟一尘不染。 南声声迈步走进院中,却被一洒扫的婆子轻声阻拦。“姑娘小心,莫要踩坏了采薇姑娘最喜欢的腊梅。” 南声声皱眉望着院角那排初种的腊梅花苞,这才发现朝阳院与三年前自己离开时大为不同。 斑驳的青砖上铺了层绒毯,素色门帘已变成珠串。 屋檐角挂着的铃铛没有了。院中的棋台上,放着把琴。 整个院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气。 “什么腊梅!朝阳院只有夫人种过的长寿花!”春水冷声道。 母亲最喜长寿花,在南声声幼时,她曾亲手将几盆长寿花种在她闺房的窗前。 南声声走到墙下,看着那几盆迎风绽开的淡黄长寿花,心中一暖。 摸着那些花瓣,就好像抚着母亲的手。 可如今,院中除了长寿花,还多了一排鲜红的腊梅。 南声声四下打望,发现院中下人竟是那样陌生。她撩开珠帘往里走,又被一个小丫鬟止住。 “姑娘小心,别弄坏了采薇姑娘亲手挂上的璎珞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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