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来的是想爬床的,结果还算好,世子爷没有出事,但万一进来的不是想爬床而是想暗杀他的人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淮州眼底的杀气已经忍不住了。 被他满脸杀气的看着,阿福害怕极了,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表情里满是求助。 可惜管家早就被淮州很有先见之明的绑住,还用破布堵住了嘴巴,面对儿子的求助,他只能无助的抬头,眼里满是急切与担忧。 虽然管家无法给出提示,但阿福也还算不傻,知道自己不能承认世子中计一事与他有关,但是什么都与他无关又是不可能,毕竟以世子的能力地位,绝对能查到一些东西的。 想着,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在看到一旁安静的跪着的徐婉柠之后,便有了算计。 ” 奴才不知道啊,都是徐姑娘吩咐奴才这样干的!” “是徐姑娘让奴才将她送进去的啊,名言是要昨晚那个时间,奴才最多也就借着府中的势,给了个便利,但别的什么也没干啊!” “奴才哪里想到会这么巧,世子恰好就……”他睨了一眼徐婉柠,高高举起双手,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高呼,“世子,奴才只是听了徐姑娘的吩咐,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胡说!”徐婉柠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眼底一片愤愤,眉头倒竖,娇喝:“怪不得长了个嘴巴呢,原来竟是拿来泼粪的!” “白亏你长得肥头大耳,一副憨厚老实蠢猪的模样,内心却比那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还黑,还听我的吩咐,我让你现在赶紧拿根绳子去外面找棵歪脖子树吊上去你听不听啊?还听我的话,我呸!” 她直爽利索的咒骂让晏向泽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她,她毫不察觉,圆眸怒睁,对着阿福,小嘴不停开合,红润的小舌时不时隐现,看得他唇干口燥。 “你,你无耻!”没想到她如此泼辣,还没见过她这副模样的阿福瞠目结舌,满脸错愕。 “你才无耻,你说我设计的,我倒是不知道,我一个孤女,在这府里还有通天的本领了,想去谁的院子就去谁的院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徐婉柠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她看向一旁一直缩在那里当鹌鹑的知州大人,想到了什么,冷笑。 “大人,您说句公道话!” “您什么时候给了奴婢这么大权利,能够越过所有主子,在这偌大的知府里呼风唤雨了!” 知州大人“腾”地直起身子,茫然四顾,看了一眼上首的晏向泽,最后看向徐婉柠,摇头,一脸无奈 “徐姑娘啊,老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连婉柠这两个字都不喊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想与她撇清关系。 他真的冤枉死了,他虽然想要给世子献美人,但没想过塞爬床的人啊,更不要说给世子下药了。 他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听了这么多,他也有些头绪了,不就是徐婉柠起了攀龙附凤的心,阿福动了顺势推人的心,还想白赚一个美人儿丫鬟,这才有了爬床一事。 不过,给世子下药,肯定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作为朝廷官员,哪里不清楚世子这次南下治水患惹了多少人的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给世子下春药而不是下毒,他就不清楚了! 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赶紧度过这个劫! 以后,他要是再把贵人往自己府中领,啊不,是再给贵人进献美女,他就是狗! 知州大人想着,恶狠狠的瞪了阿福一眼,连带着跟了自己几十年的管家也被他白了一眼。 都是这老货的憨儿子惹的祸,要不然他何至于此,他明天就换管家! 明天就换! “徐姑娘啊,奴才真的是听您的吩咐的,您不能过河拆桥啊?”见徐婉柠想要拉扯知州大人进来,阿福瞬间慌了,但好在还没有失了分寸,继续攀咬徐婉柠。 “过河拆桥?你这肥猪都不干人事了,还想过河?溺死了那被弄脏的河水找谁说冤去!”徐婉柠简直气死了,眼睛都瞪红了,看起来可怜又可笑,说的话也越来越刻薄。 这话就是人身攻击,阿福表情瞬间变了。 “也就是说,是你设法让人潜伏进本世子房中了!”晏向泽瞥了一眼想要说话的阿福,淡淡道。 晏向泽的质问让阿福瞬间清醒,顾不得生气,就想辩解。 “奴才,奴才……”他哑然,不知如何辩解。 他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这件事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不应该想着世子可能会知情一些内幕就选择将一些责任揽入怀里的,这不是给别人送把柄吗! “淮州!”晏向泽收回眼眸,随口道:“阿福肆意妄为,意图伤害本世子,杖杀!”最后两个字如同一声惊雷,轰得阿福昏头昏脑。 第5章 、侍妾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晏向泽冰冷的表情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横纹堆砌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世子,饶命啊!”他拼命磕头,鼻涕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下来,盖满一张肥脸,让人看了眉头直皱,心里直犯恶心。 “奴才知错了,求世子恕罪啊!”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让阿福抛乎了一切,不断磕头求饶。 “世子,阿福他不是有意的!”管家竟然也挣脱了束缚,跪在阿福身边,跟着求饶。 “他没有想陷害世子啊!” “奴才就这一个儿子,求世子爷饶恕啊!”管家跪伏在地上,哽咽求赎。 可惜,晏向泽连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更不要说赎罪了。 作为世子贴身侍卫的淮州,他的心比冰块还冷还硬,他只听世子爷的话,世子爷既然给阿福下了死刑,那阿福就必须死! 更别说他从昨晚开始,心里就憋了一股子气,现在罪魁祸首出现了,他自然恨不得将眼前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拖了出去,心生绝望的管家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右手呈一种诡异的姿势拐着,那是他为了能出声给儿子求饶,挣脱绳索导致的。 “都是因为你!”管家骤然扭头,恶狠狠的看向徐婉柠,如同一匹陷入绝境的野狼,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都是因为她,他儿子才没了性命! 他要杀了她! 给他儿子陪葬! 管家再也忍不住,如同一头猛虎,扑向她,同时大喝一声:“贱人,给我死!” 徐婉柠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管家飞扑过来,冰冷狰狞的脸满是杀意。 他真的要杀了她! 徐婉柠心想,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管家满脸杀气的扑过来,就在他即将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 “嗤!”利剑穿透血肉的声音。 “呃!”管家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鸭,僵在半空中。 一股温热的液体撒了徐婉柠满脸满身,徐婉柠眼神呆愣,看着管家僵住的身体缓缓下移。 一把不知从何出现的剑从管家背后捅进,将他捅了个通透,闪着寒光的剑刃在她半寸外停住,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淅淅沥沥的流出来,滴落在她身上脸上。 温热滑腻的血液、空中刺鼻的铁锈味、被剑捅穿的人……她愣住了。 “嗤!”利剑被拔出,管家软软的倒在离徐婉柠半脚外的地上,眼睛紧紧盯着徐婉柠的方向,即便死了,杀气猛然。 徐婉柠抬头,对上的是正将剑重新插回剑鞘的淮丹,明明才杀了一个人,他却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鸡。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阶级时代? 徐婉柠捂住胸口,她的心跳如鼓,急促有力,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因为恐惧捂住衣襟的掌心已经沁出一层冷凉冷汗。 淮丹瞥了一眼依旧瘫在地上的徐婉柠,眼神平淡,对她脸上的惊恐没有表示出丝毫反应。他随脚将管家的尸体踢向一边,双手抱拳朝晏向泽行了个礼,然后沉默的走向淮州刚才站的位置上站定。 尸体正好踢在知州大人面前,他对事态的发展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不过几息功夫,管家已经倒地了。 看着死不瞑目的管家,他身子猛地一哆,眼底闪过一丝悲凉,犹豫许久,还是颤抖着手忍着心底的害怕给他合上眼帘。 管家啊,不要怪我,你家老爷我啊,也自身难保! 报仇是不可能了,能不能下葬都不一定! 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投胎的时候千万要记得长眼哦! 还有,生儿子的时候记得瞪大眼睛,可不要又生了个眼瞎的! 害人害己,最重要的是害了他啊! 淮州处理完阿福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管家的尸体,什么也没问,利索的抓住一条腿就又拖了出去。 尸体被拖走,很快就有专门负责扫洒的小厮进来,不过一刻钟,房间就焕然一新,嗯,连地毯都换了一块。 徐婉柠已经被进来的惜云搀扶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沾满了血污的手毫无意识的抓着扶手,两眼无神,嫩绿色的衣裙上满是污血。 晏向泽瞥了她一眼 ,她呆傻的模样如同被踩入泥泞中的玫瑰,毫无生气。见此,晏向泽桌子上的手指顿了顿,又继续点了起来。 眼看着罪魁祸首已经俯首,晏向泽这才将目光放到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两句话的知州身上,道:“知州,你既然对此并不知情,那就是无过,起来吧!” 说这话的时候,晏向泽嘴角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不不,世子爷!”如同阎王爷般的世子突然这么好说话,生怕有诈的知州连连摆手,一脸惶恐的道:“本官有过,本官有失察之罪,求世子爷降罪!” “既然如此,本世子就祝知州大人能够改过自新了!”见知州识趣,晏向泽也不再多说什么,敲打了两句便放过了他。 就在徐婉柠以为事情算都过去了的时候,晏向泽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道:“徐氏,你有什么想法?” 徐婉柠抬眸看他,水润的杏眼里满是迷茫:“什么想法?”还能有什么想法,不是算过了吗? 见她似乎还完全不知道情况,晏向泽挑眉,想了想,道:“徐氏,你既然没有涉及下药之事,本世子对你爬床一事既往不咎。以后你就是本世子的侍妾,跟在本世子身边伺候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即便心中已经有预料了,但在真的来的时候,徐婉柠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她呆愣愣的抬起头,明亮水润的眼眸不停闪烁,让人看不清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看着晏向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一旁的知州大人,见晏向泽竟然准备将徐婉柠收为侍妾,眼底闪过一丝激动,毫不迟疑的道:“世子爷,既然婉柠丫头成为了您的侍妾,那婉柠丫头的卖身契自然也该交还于您!”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几张纸,高举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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