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两人是互相喜欢的。 吴王十分尊敬原主这个妻子,相濡以沫过了一辈子。 还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算是段佳话。 这可怎么办...她真的糊涂了,忘了这事儿还没解决呢! 孙阁老语气不悦,立刻说: “小宁儿,今天和你直说了,哪怕你不喜欢白翎,要嫁给御史之子、监察之子、哪怕七品芝麻官...都别想嫁给秦王!” 孙宁宁被这话刺激得气血涌上了脸,她伸手去抓孙阁老的衣摆。 紧紧攥在手心晃动,着急地大声问: “为什么祖父,秦王或许是名声差了点,可孙女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孙阁老把孙宁宁的手指轻轻掰开,见她重伤初愈后脸色白的可怜,语气跟着软了。 他长长的叹口气,心里酸涩。 走上前摸了摸孙宁宁的头,慈爱又无奈。 “小宁儿,秦王心狠手辣,且...总归不是良人。” “我问你,祖父严苛教育你和婉婉,尤其是你,从小打的手板子那么多,你可记恨我?” 孙宁宁看着这位慈祥的、快七十的老人,一辈子都没被家人爱过的她,记起原主的童年,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孙宁宁撑着半个身子,语气哽咽: “从不怪祖父打板子,更从未记恨过,宁宁和姐姐知道祖父的良苦用心!” 这位老人尽管思想总有古代文人的腐朽和大男子主义。 可他中年就失去了心爱的妻子,没几年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儿媳。 一辈子没纳妾。 一人把孙宁宁和孙婉婉养大,教育和礼仪却从未落下。 所以才培养了孙婉婉这样大气端庄、明是非的女主。 和活泼有趣,一辈子幸福的孙宁宁。 孙阁老拍了拍孙宁宁的头,淡淡地说了句: “那你觉得皇帝、皇后...他们纵容着秦王殿下今天杀人,明天放火,后天威胁朝廷命官,在百姓口中声名狼藉...是真的对他好?” 孙宁宁怔愣了。 张张嘴,发现自己词穷。 是啊。 原书里的小泽本就是个悲剧,但是因为他身份导致注定就是个悲剧。 可分明在书里,大家都爱他啊。 太子将他当做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处处维护他的利益,甚至皇位都想让给他; 小泽从小养在皇后名下,皇后对他比对太子还宠,什么好吃好玩的,第一个给小泽; 皇帝虽然是书中的笑面虎,可至少他也曾真心爱过心爱女人的孩子。 虽然最后为了国家而牺牲他…… 怎么现在变了很多地方? 书中的小泽不会这样用残酷的刑法。 也不会在她为了他挡刀后,一句关心的话都不传来。 为什么大家口中的太子处处让着小泽,什么都以他为先,小泽做错什么他都不斥责弟弟? 这不是捧杀吗? 孙宁宁浑身的气场都萎靡了。 孙阁老留下一句,“好好养伤,你和秦王不可能。” 他缓步离开,背影是那么苍老,发丝白了满头。 孙宁宁在祖父离开后,看着雕花木门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 鲜红的唇瓣张合,孙宁宁呢喃道: “不” “小泽很好。” 一定有什么原因。 再说了,现实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小说就几十万字,讲的还是男主太子的故事。 悲惨男二不花巨幅篇章细细描写也很正常嘛。 不行,她更心疼小泽了。 她要快点养好伤,赶紧去刷存在感! 听完宿主心声的系统:... 自己攻略自己可还行? 主动给白泽找理由? 它是不是还能继续苟下去了? 第17章 担心他 祝卿为了不被怀疑,每天来看孙宁宁一回。 每次兢兢业业扮演着孙婉婉,一盏茶时间后,准时找个制药的借口离开。 今天他又如以往一样,表面温和地笑着,内心满是纠结。 怀揣着亲自做的新鲜花露来探望妹妹。 杏儿匆忙迎上来,“大小姐,我们小姐她今天不舒服,已经宽衣睡了,您晚间再来吧。” 杏儿好气! 一大早,小姐就威胁着小月溜出门了! 说什么躺久了,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腿,想出去散散心? 还要她在这里拦着阁老和大小姐? 这怎么可能拦得住! 祝卿嘴角边的笑意压下,淡淡地问:“睡了?” 杏儿硬着头皮,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是的,睡了。” 完了完了。 阁老大人午后才下值,小姐赶回来还来得及圆个谎。 可大小姐同样是女子,她要进去看看,怎么拦? 祝卿看了眼房门,神色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冷淡。 想到那日孙宁宁疼地整个人发抖地被抬回府的可怜模样。 才刚养好一些,还不到半月,就迫不及待又去见某人了? 这姑娘难不成是中蛊了? 毕竟秦王是这世间唯一会大巫之术的巫族血统了。 呵,算了算了。 不关我的事。 “好,那等妹妹醒了再告知我。” 杏儿听了心里长舒一口气,赶紧俯身作揖:“是,大小姐慢走。” 祝卿往回走的速度极快,丫鬟惊讶地在身后匆忙追赶。 护城河岸,翠湖阁。 孙宁宁走路的步伐不大,因为动作幅度稍大便会扯着伤口。 深秋的凉意日渐加深,她慢悠悠地逛遍了翠湖阁三层。 【宿主,你这表现地太明显了,还不如直接到第四层去。】 孙宁宁往嘴里丢了颗止痛的药丸,拿过小月递来的水壶咕咚灌了口。 “啧” 太苦了! 浓缩的丸子有中药10倍的恶心。 【不是说了那是贵宾专用的吗?我上去装偶遇就太直接了吧?】 系统无语,也就是它没有人形,不然得翻白眼了。 【你这样绕来绕去的,不时又抬头看看四楼,但凡白泽能看见你,都知道你又来偶遇了。】 孙宁宁摊手,【可是10天没见了啊,忍不住。】 也不知道小泽怎么样了? 按照剧情发展,翠湖阁这回是有刺杀的。 可是上次茶楼里已经...哎,真烦人,这都什么乱套的剧情? 难道说因为我的到来,蝴蝶效应了? 很多都偏离轨道了? 知道真相的系统:默默下线。 孙宁宁一身青绿缂丝的束腰长裙,因为天凉又在外搭了件雪白色小夹袄。 她本就长相艳丽,今日为了掩盖苍白的气色,还特意刷了点淡粉的胭脂。 身姿纤细,神态飞扬明媚。 不自觉的顾盼神飞间,已经吸引了好几位贵公子想要来搭讪。 因为孙宁宁一身自带的贵气和偶尔瞥来的冷傲、不耐烦的目光,他们又迟迟不敢上前。 孙宁宁轻靠在栏杆上,微微喘了口气,伸手捂了下左肩。 小月立刻上前,担忧地问:“小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们回去吧?这都午时了...” 小姐好端端地跑来这里干什么? 孙宁宁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胀痛。 “没事,就是累了,一会儿就回去。” 她记得刺杀大概是发生在中午,不知道蝴蝶效应下,还会不会再有? 总归是要来试试的。 再说了,她真的很想小泽。 哪怕见他一面再离开,也能缓解下相思之苦。 微风吹拂,孙宁宁倚靠在三楼的甲板栏杆上,再次抬头看了眼第四层某贵宾间。 而楼上的白泽同样看着孙宁宁。 透过窗棂看下去,白泽对上了孙宁宁虚晃又认真的目光。 知道孙宁宁不会看见自己,他便肆无忌惮地审视这个女人。 她又来了。 又是偶遇么? 才十天,捂着肩膀那么难受的样子,还要来装偶遇? 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挡刀的偶遇也可以说是有缘路过,那这第三回呢? 哪里来的消息? 凌霜和飞云不可能背叛他。 今天的出行无人知晓,所以又是偶遇? 既是偶遇,为何她频频朝四层看来? 白泽的手指一点点敲在桌面。 眼神落在孙宁宁的肩膀处,嘴角的弧度已经拉平。 他看不懂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白泽一直盯着孙宁宁看。 看着她捂着肩膀微喘;看着她对丫鬟说了话,通过唇语知晓她一会儿就要离开;又看着她仰着头,状似无意地再次将目光看向他所在的房间...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到好奇,忍不住想探究时,某颗种子便已经埋了下去。 白泽此时不知,他只感到奇怪,又觉得心烦。 孙宁宁等了许久,一直等到这座大船打造的阁楼已经开始提供午膳。 【宿主,回去吧,看来是蝴蝶效应了。别在这里吹冷风了。】 系统心虚的劝诫。 孙宁宁睫毛下微微上挑的眼眸似有光闪动,她收回目光,垂下了头。 “小月,我们回去吧。” 没见到小泽,哎。 第18章 终于有点用了 主仆两人下了三楼。 正沿靠着木梯缓缓走至二楼平台。 因为肩上的伤口,孙宁宁走的很慢。 刚下一层,她就凭栏远眺,舒缓下肩膀的拉扯疼痛。 小月十分心疼,赶紧从布袋中掏出一颗止痛的药丸。 “小姐再吃一颗吧。” 孙宁宁接过,笑着用最嫌弃的表情又喝水吞了一颗。 她满脸恶心地眉眼都挤在了一起,做了个“呕”的表情。 看得一旁身穿宝蓝色衣裳的男子憋不住笑了。 以及四楼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白泽。 孙宁宁自觉这种行为没什么,现代还有输牌吃柠檬的惩罚,那个表情才叫扭曲丑陋呢。 可这里是封建的古代,别家小姐喝个药都还要以袖掩面遮挡一下的异时空。 再苦的药,只要在房门外头,她们喝的神情那叫一个淡定! 孙宁宁大方一笑,看了眼宝蓝常服的男人,神情无惊无喜,就像对待所有路人甲一般。 大约是看出了男子的身份或许贵重,孙宁宁微微低头,做了个官家小姐的礼仪。 而后轻巧地转身离开。 白翎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女子,于是主动出声: “敢问这位小姐,怎么不等午后的赏菊吟诗会?” 孙宁宁刚走两步就听到背后的搭讪话。 转过头,维持着良好仪态,脊背挺直,忍着疼随意道: “这位公子,我就是上船来吹吹风的,对菊花不感兴趣。” “小女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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