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尚未定亲,哪里来的婚姻?”清欢将筷子一摔,冷下脸,道,“况且我本就这样,任性娇纵,我说不嫁便就是不嫁了。” 李回舟:“那总要个理由吧?” 清欢:“我不喜欢你,所以不嫁你,既已知道原由,快些离开,别碍着我吃席。” 二人争执的声音稍大,惹得众人纷纷看来,一些爱看热闹的小郎君都忍不住朝这里瞧。 “江二小姐好生霸道,一点脸面都不给李公子留。” 杨千山感慨:“虽说江清欢生的清丽,可这般性子,谁敢娶她,要我说,李公子算不错了。” 顾长风摩挲着酒壶,看着对面那处好戏,语出惊人:“杨千山,若你觉得李公子不错,不如自己去嫁他?” 杨千山见是顾长风怼他,不敢言语。 抛去顾家遗孤的身份不说,顾长风本人争强好胜,嘴上不饶人,没人能在他这里讨个好。 杨千山默默道:“江二小姐嚣张跋扈,你又顽劣任性,我看你俩是天生一对。” 瀑布下一声巨响,前面席面全都被推翻了,杨千山踮着脚尖看去,惊呼道: “好家伙,江清欢和余晚晚打起来了!”
第5章 暴揍余晚晚清欢将李回舟怼的…… 清欢将李回舟怼的说不出话,余晚晚呛了清欢两句,说她不守妇道,一来一去,二人便吵起来了。 不过,清欢嘴皮子厉害一些。 被清欢怼的无话可说时,余晚晚便出口辱骂白念慈: “白念慈就是个妖媚贱妇,惹得我堂兄与家里决裂!” 余白两家是世交,余慕青与白念慈的婚约也是自小定下的。 当初白家出事,余慕青倒是坚持娶白念慈,只是余家坚决不同意。 余慕青绝食反抗,甚至自断一腿,都换不来余家的怜悯,余家还觉得白念慈是红颜祸水。 余白两家恩怨就这么结下了。 清欢一听自家嫂嫂被余晚晚骂,上去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余晚晚脸上。 她便是这样的人,若要骂她,她尚且知道忍耐三分,若是欺负她的家人,那便是忍无可忍了。 清欢骑在余晚晚身上,揪着她的头发,撕扯下来一大把头发,怒道: “明明是你们余家对不起我嫂嫂,你还敢骂她!” 余晚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嘴上不饶人:“我家刚退亲,你兄长就娶了白念慈,你敢说他们二人没有奸情?!” “你们余家背信弃义,你堂兄软弱无力,要抛弃我嫂嫂一个弱女子,竟还不许她另寻夫家了?余晚晚,你自诩饱读诗书,都读到狗肚子了!” 那样的情况下,白念慈没有选择。 余晚晚看准时机,掐住清欢的腰,清欢疼得呲牙咧嘴,张口咬住了余晚晚的肩膀。 “江清欢,你属狗的吗!松口松口!” 二人扭打,一位是江国公的幼女,一位是丞相的小孙女,众人敢看不敢拦。 “长公主驾到——” “太子到——” 长公主坐在轿撵上,额间用金粉红脂画着一朵牡丹,腕上是前不久南疆进贡的白脂玉,雍容华贵,堪称国色。 长公主持着宫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道:“让她们打,我倒要看看,谁能赢?” 清欢与余晚晚慢慢停了手,其他人皆拜道: “恭迎长公主殿下——” “恭迎太子殿下——” 长公主回头,朝太子说道:“你快来看看,是江清欢打赢了,还是余小姐打赢了?” 太子沉着一张脸:“二人在您的寿宴上大打出手,当罚。” 长公主:“那你说说,本宫该如何罚她们二人呢?” “太子殿下,是江清欢她不分青红皂白,先对臣女动的手。”余晚晚露出她被打的半张脸,果真是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余丞相曾教导过太子,太子自然要给余晚晚三分薄面:“既如此,江二小姐向余小姐道个歉即可。” 余晚晚不满道:“殿下,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您竟然也只是让她道个歉?” 太子阴着脸,道:“难不成,你要当着孤与姑姑的面对江二小姐大打出手?” 余晚晚打小就害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太子,见他如此说,一时间也不敢发话。 清欢跪的直挺,道: “臣女向余小姐道歉可以,但要余小姐先向臣女的嫂嫂道歉。” 长公主来了兴趣:“这与白念慈又有何关系?” 长公主与白念慈年龄相仿,当年并称京城双姝,只是长公主除了身份高贵些,容貌才情都稍逊于白念慈,二人不和,京城皆知。 余晚晚抓住机会:“殿下,白念慈乃罪臣之后,臣女所说也不过是事实,不曾想,就这实话,招来江二小姐不满,对臣女大打出手。” 众人心中有底,怕是因着余白两家矛盾,余晚晚对白念慈出言不逊,二人才打起来了。 杨千山小声道:“江二小姐果真大胆,谁不知长公主厌恶白家小姐,就这样为白家小姐出头,她也不怕被长公主罚?” “若她就这样作罢,倒也不是她了。”顾长风出声道,他看向清欢,浑身狼狈,绒花发簪都被扯掉了好几个,却还要为白念慈寻个公道。 见两个小姑 娘还在吵,太子皱眉,出声决断:“都莫要争执了,江二小姐向余小姐道歉,此事就此揭过,你们可有异议?” “启禀殿下,长风有。”顾长风起身行礼。 太子舒展了眉头,扶起顾长风,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顾长萱是皇贵妃,位同副后,虽生有五皇子却身子孱弱,从无夺嫡之心,太子自然要对顾长风多加礼待。 顾长风道:“殿下,方才余小姐说白念慈是罪臣之女,恕长风多嘴,白家可定罪了?” 太子:“白家叛国一事,证据不足,父皇尚未给白家定罪。” 顾长风:“如此说来,余小姐当真是神探,陛下尚未查清楚的事,余小姐就能查清并给白家定罪,余小姐拘于后院真是屈才了。” 好一顿讽刺,余晚晚气得脸红脖子粗。 “顾长风!平日里你与江清欢最不合,今日你为何要帮着她说话?” “殿下明鉴。”顾长风朝长公主与太子道,“长风并未偏帮任何人,只是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你……” “够了。”太子厉声呵斥余晚晚,“余小姐今日着实失礼,改日孤会向余丞相说明此事,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不可再生事。” 太子都如此说了,清欢和余晚晚也不好再闹,退下吃席了。 闹剧结束,众人落座,纷纷献礼。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与太子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的被教养的好生无趣,送的礼也这般中规中矩。” “若姑姑嫌无趣,那孤送的礼或可讨姑姑欢心。” 太子抬手,一匹生有金红色长毛的狼便被送上来,它被囚在笼子里,眼睛暗红,令人心中生寒。 “这是北部送的极品狼王,今日孤借花献佛,送与姑姑。” 长公主无奈叹气:“太子怕是不知道,本宫儿时被狗咬过,自此害怕这些牲畜。” 太子忙道歉,刚想让人把狼王抬下去,却听见长公主又道:“罢了,各家郎君文武兼备,姑娘们中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辈,不如让他们比武骑射,彩头便是这匹狼王,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点头称是:“一切都听姑姑的。” 长公主嫌高门贵妇太过小心谨慎,说出的字字句句恨不得引经据典,搅的生辰宴枯燥无趣得很,便下令只让各家小姐前来,说是人年轻,瞧着也轻快些。 春日宴又有只邀请年轻郎君的习惯,因此在场的,除去长公主和太子,竟都是些小郎君小姑娘。 各家郎君摩拳擦掌,都想在这些高门贵女中留个好印象。 余晚晚命婢女去取骑装时,不忘嘲讽清欢:“听说江家不允许你习骑射,真是可惜了,你只能在这里干看着。” 清欢道:“你倒是喜欢骑射之事,好生威武。” 余晚晚听到这话,不免得骄傲几分:“你现在说好话捧着我,恐怕为时已晚。” “可惜啊,你是半分都没继承到余丞相的才华,听说前几日因着你背不出诗句,被罚跪在庭院。”清欢顾作心疼状,“余丞相好生严厉,我真是心疼你,快让我瞧瞧,膝盖好些了没?” 余晚晚后退半步,指着清欢,愤然道:“你有什么脸说我,你的诗文也不见得有多好。” 清欢笑道:“区别就是,我倒数第二,你倒数第一,我压你一头便好。” 说起诗文,清欢与余晚晚半斤八两,只是每次小测时,清欢总能高出余晚晚一点。 余晚晚心中嫉妒横生,明明她与清欢都是京中贵女,但余家对她管束极严,而江清欢就备受疼爱,自由自在。 凭什么? 余晚晚瞥见眼中闪着寒光的笼中狼王,心下有了主意,她道:“江清欢,你别得意,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清欢没放在心上:“好啊,我等着呢。” * 清欢让玉暖把药拿来,她挖了一点,为玉暖小心上药。 “方才我与余晚晚打架,你为何要掺和进来,白白地受了这些伤。” 玉暖疼得很,但也忍住没喊,道:“若奴婢不拦着些,这些伤便落到小姐身上了,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若毁了容可怎么好?” “你的脸也是脸。”清欢皱着小脸,严肃道,“我与余晚晚私怨,本不该牵扯他人,再说了,她就算恨我,心里也有杆秤,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的。” 玉暖心道:那可不一定,余小姐是个横冲直撞的性子,若将她惹急了,杀人放火都做得出。 远处几家小姐在放纸鸢,林稚鱼也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清欢笑道:“今日是个放纸鸢好时节,你不去玩吗?” “纸鸢瞧着就让人心生欢喜,所以奴婢喜欢。”玉暖恋恋不舍地说道,“可今日小姐就带了奴婢一人,若奴婢走了,谁来伺候小姐?” 清欢:“我就在这里吃席,不需要你伺候,再说了,今日你忠心护主,本小姐特允许你去放纸鸢。” 玉暖开心极了:“那,奴婢真的去了?” “去吧。”清欢道,“记得和稚鱼在一起,免得余晚晚趁我不在欺负你。” “奴婢知晓了。” 婢子送来桃花酿,说是长公主亲手酿的,赏给诸位小姐。 清欢谢恩后,为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不似寻常酒水辛辣,倒是酸甜可口。 再想尝一口时,却被拦下。 少年手持弓箭,身姿挺拔,他问: “江清欢,你为何没换上骑装?” 清欢懒得抬眼:“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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