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静静看着她好看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以为小姐柔弱性子软,可以让人随意搓圆捏扁,却只有她知道,小姐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当年侯爷夫妻战死的消息传回来,老国公病倒,大公子昏阙,却只有看起来最脆弱的小姐,以一人之力安排完侯爷夫妻所有的后事。 她看似弱不禁风,却是每个人最能依靠的港湾,要不然,谨王爷也不会在每次受了委屈之后,都去找小姐寻求安慰,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那日之后,楚月离一直留在院子里,亲自照顾受伤的大哥和紫苏。 陆封谨见她不哭不闹的,只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和拓跋飞鸢的事情,便也放心了。 一连七日,两人未曾再见面。 七日后,大军整顿完毕,要启程回京。 勉强算是养好伤的楚萧何率领将士走在前头,楚月离的身边,如今只剩下紫苏一人。 来的时候,谨王爷陪在她的身边,两人笑得清风朗月,羡煞旁人。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在谨王爷身边的,已经换了别的姑娘。 紫苏忍不住心里一阵唏嘘。 倒是楚月离,始终面色淡然从容,似从未发生任何事。 日上三竿,大军已经等候多时,王爷还没到。 将士们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王爷的马车由远及近,慢慢来到城门口。 人未到,吵闹的声音已经隐隐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与她已有婚约,带我去京城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她,会为了名利地位连尊严都可以不要?陆封谨我告诉你,我不!我拓跋飞鸢这辈子,绝不会与别的女子共用一个男人!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就少招惹我!你给我滚!” 第7章 本王,真是太惯着她了 陆封谨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发丝有些凌乱,很显然,刚才与马车里的姑娘没少肢体接触。 他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楚月离站在风中,在看着他。 此时有风吹过。 楚月离一身白衣随风轻扬,一贯的飘逸出尘。 反观他自己,从前恣意潇洒,今日却被拓跋飞鸢弄得有些狼狈了。 他下了马车,拓跋飞鸢也在他之后,一把将车帘拨开。 她也是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楚月离。 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让拓跋飞鸢眸色沉了沉。 她收回目光,瞪着站在马车旁的陆封谨,眼底的怒火烧得更旺,唇角的笑极尽讽刺:“呵,你家中的美娇娘在等你呢,还纠缠我做什么?” 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带着几分仇恨的目光砸在楚月离的身上:“那一刀之仇,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犯我拓跋飞鸢者,虽远必诛!楚月离你给我等着!” 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走,当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陆封谨却脚步一错,高大的身躯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悦道:“大军的行程,不容耽误,别胡闹了,有什么事,回京城再说。” “狗男人,我与你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是楚月离,我不会像她们那种女人一样,为了你的权力地位,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你。” “你既然想要那种虚情假意,就去找她好了,你缠着我做什么?” 拓跋飞鸢用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开陆封谨的大掌。 “你放开!别用你碰过她的手来碰我!”但陆封谨始终没有松手,拓跋飞鸢气疯了,忽然抬起手,朝着陆封谨的脸用力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 周围的将士们,惊得呼吸停滞,一个个目瞪口呆,大气不敢透一口。 就连紫苏都被吓到了,浑身冰凉。 他,可是尊贵的谨王爷,皇上的亲儿子! 拓跋飞鸢就算再任性,也不该对王爷动手,她不想活了吗? 陆封谨果然气得两眼猩红,扣住拓跋飞鸢手腕的五指,不断在收紧:“你是活腻了,嗯?” 拓跋飞鸢被他眼中的怒火吓了一跳,可她依旧一脸倨傲:“你以为我会怕死?陆封谨,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没有杀她,而是将她一把扛了起来,丢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很快就传来了衣裳被撕破的声音,以及姑娘的尖叫声:“陆封谨,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你混蛋!” 外头,将士们人人低着头。 这片天,依旧是清风朗日、万里无云。 大家的心里,却莫名沉甸甸的。 离姑娘还在这里啊!她可是皇上亲口承认的未来谨王妃! 可谨王爷此时,却和另一个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所有将士,甚至当着未来谨王妃的面,在马车里颠鸾倒凤…… 陆封谨再次从马车上下来时,已经是一炷香的时辰之后。 他当然没有真的和拓跋飞鸢在里头做什么,他的自控力还不至于差到这地步。 只是这次下来,不仅发丝微乱,就连衣裳也乱了。 比起之前,更显狼狈。 将士们依旧在等着。 日光之下,却没了那道素白的身影。 “阿离呢?”他看着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脸颊微热,心情复杂地说:“离姑娘跟随楚将军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陆封谨脸色一沉,万没想到。 没想到的是,楚月离这次,竟然小心眼至此,为着一点小事也要生气。 她不仅小心眼,还任性,难道不知道,擅离军队是死罪? “本王真是太惯着她了!” 陆封谨气得一拂衣袖,怒道:“立即启程,回京!” 第8章 没想到,都是伪装 陆封谨带着满腔怒火,也带上了拓跋飞鸢,启程回京。 他以为只要自己晾着楚月离,时间久了,她就会哭着来求自己原谅。 但这次,回到京城之后,她竟一连十日,都在国公府待着,一步都未曾踏出国公府的大门。 起初,他漠不关心。 后来,他忍不住派了侍卫去查探:“她是生病了吗?还是楚将军的伤到如今尚未好,需要她亲自照顾?” 侍卫打听完消息,立即回报道:“回王爷,楚将军的伤看来已无大碍,今日楚将军还入了宫面圣。” “入宫面圣?”一个擅离职守的将军,还有脸去见父皇? “既然楚将军没事,阿离躲在府里做什么?”一直没来王府找他认错,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是本王那一脚踢得太重,紫苏还伤着吗?” “紫苏姑娘似乎也好了,今日还和离姑娘一起在国公府的后院晒药。” “她宁愿去晒药,也不来找本王?” 陆封谨原本是想等楚月离来找自己求原谅的时候,顺便提出他的某些要求,没想到他始终等不到楚月离主动求和。 第七日的夜晚,他终于忍不住,亲自去了国公府。 楚月离刚沐浴完毕,长发上还有水珠在滑落。 踏入偏厅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只盒子,陆封谨只是看了眼,便没在意。 从前她也会时常给他准备一些小礼物,那时候他每次都会很高兴,觉得惊喜。 如今,她在惹了他生气之后,再想用这种手段哄他,陆封谨便觉得十分的无趣了。 比起拓跋飞鸢的真性情,阿离这些小手段,就显得有些矫情。 “我给了你数日的时间思过,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这次陆封谨来找她,和上回的消沉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面有不悦,但却意气风发。 细看,还有几分春风得意。 楚月离命人奉茶之后,就让紫苏出去,她请陆封谨入座,一举一动,始终是得体大方,优雅从容。 果然是深闺里养出的女子! 从前陆封谨很喜欢她的优雅端庄,此时再看,脑海里却总是会响起拓跋飞鸢的话——我不是那些矫揉做作、对你阿谀奉承的闺阁女子,少拿那些规矩来约束我! 陆封谨从小认识的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就是深宫女子,每一个都是规规矩矩,做事一板一眼的。 拓跋飞鸢是个另类,所以,他才会越看越喜欢,深深沦陷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再看楚月离,美则美矣,却真的太木讷无趣了。 楚月离将他对自己的厌倦,尽收眼底。 她脸上,始终风轻云淡:“那不知王爷觉得,我哪里错了?” “你非要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吗?阿离,你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童了!”陆封谨眼底的不悦加重。 “你气我与鸢儿多说了几句,便拉着楚将军率先离开,你自己小心眼,还要连累楚将军擅离军队!” 他所认识的楚月离,从不会如此闹小性子的! 鸢儿说的没错,女人都是善妒的,从前所有的温顺乖巧,都不过是伪装。 他从前,真是看错阿离了! 没想到自己钟爱了多年的阿离,也和那些庸俗女子一样,所谓的知书达理优雅从容,都不过是伪装。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真性情的鸢儿! 陆封谨脸色阴郁,冷冷道:“你可知楚将军因你如此一闹,会受到何等惩治?轻则军杖五十,重则军法处决,你可想过?” 以为楚月离会被吓坏,却不想,她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淡然:“王爷是要与我讨论军法么?既然如此,无故刺伤将军和士兵的拓跋飞鸢,又该当何罪?” 第9章 我可以娶你,但你得答应两个条件 “你果然还因为这事在生气!”陆封谨对楚月离很失望,“区区一件小事,你记到此时!” “王爷觉得我大哥被毁了一生,是小事一桩?” 他对楚月离失望,楚月离又何尝不是对他失望至极? 从前那个赏罚分明、大公无私的陆封谨,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王爷若真觉得小事一桩,不如下次,也让她刺你一刀试试?” 陆封谨想象着那画面,腹下顿时一紧。 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算了,阿离,你也刺了她一刀,让她……你可知她伤得有多深?不仅身体受了伤,自尊也被伤了,这一刀,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完美的姑娘……” “她几时完美过?” “阿离!”陆封谨有些不高兴,“我不想与你吵架,过去那些事情,就此罢休!至于你和楚将军擅离军队……” “我命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信,恳请皇上允许我带大哥回京治疗,皇上已经答应,我得了口谕随时能离开。” 楚月离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瞬间辣起来的俊脸上,她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入宫去问问皇上。” 陆封谨瞪着她。 是没想到,她竟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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