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雪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 主要是那东西太狂野了,冲起来她根本就受不住。受不住就算了,他还粘人,一会儿要抱一会儿要亲,有时还要她说话。 她一直在叫怎么说得出话啊!!! 好气……好想报复他…… 下回她要吃回去!!! - 书房这头,裴敛唤来刘易问询淑妃的事情。 刘易一进来,还没等裴敛开口问,便率先说道:“你给我看的另一味药材,那 不是什么良药,那就是当年亲王和王妃所中的毒。” 闻言,裴敛顿时激动道:“这么说……老师可是能照着那方子给父王开味新的解药?” 刘易摇了摇头:“不行,毒药是分两次下的,那淑妃找葛承弄来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别的那些不知道她又找谁弄的。当时我替亲王解毒,就是只解了其中一次毒,第二次毒解不干净,才成了现在这样。” “老师的意思是,”裴敛看向刘易,问道,“若我能让她给我下第二次毒,老师就能把第二份解药做出来?” “你想做什么?”刘易蹙眉,盯着他眼里的决绝,骂道:“你疯了?我刚把你救起来,你自己又上去送死?” 他见对方没有妥协的意思,指着他鼻子开始骂道:“我把你拉扯到这么大,想着你多少得像我点,结果你这脑子还是跟你爹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跟他说了,养好身子,不要查了,他不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固执!” 他把桌上的文书推到一边,径自站起身来往外走,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 此时,一个小人儿跑进屋内。 “殿下,吃饭啦——”姜钰雪沐浴完换了身衣服,听闻裴敛去了书房,便善心大发地来喊他吃饭。 未想,进到里头一看,刘易也在。 “刘叔。”姜钰雪唤了他一声,见他面上愣了一下,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气氛不大对劲,小声问道,“怎么了……?我来得不是时候?” 刘易指了指站在后头的人,说道:“那家伙想找死,我在骂他。” “啊?”姜钰雪被他这句话吓一跳,眉头紧蹙着朝裴敛走去,追问他,“殿下,你怎么了?” 裴敛轻叹一声,将跑过来的小人儿揽进怀里,对着刘易说道:“老师,你别这样说。” “你还不如把她直接抓起来,她都给你下毒了!”刘易反驳道。 “她是三殿下的生母,要下令抓她谈何容易?若仅凭这个香囊就当证据将人抓捕,那恐怕连姜府都会受到牵连。”裴敛走到他旁边,劝道,“老师,您就当帮我的吧。” “现在不仅仅是单给我下毒一事,还牵扯到很多,葛承所说的假皇子倘若是三殿下,那我们也得找得到证据。” “否则,若只将淑妃捉拿,依照三殿下的性子,恐怕会抢在我们之前将淑妃给抹了,最后我们只会什么都捞不到。” 刘易面色凝重地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他深深叹出一口气,回身坐到椅子上,妥协道:“说计划。” - 饭后,裴敛说要去接个人,让姜钰雪在院子里稍等片刻 。 夏日的太阳爬得很快,金灿灿的日光洒在鱼塘上,将波澜的涟漪照出折射的金光。 姜钰雪在此蹲守了会儿,忽的听见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她转头望去,竟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姜甫。 “爹爹!”姜钰雪看见姜甫,欣喜得原地跳起,赶忙跑了过去,“爹爹怎么来了?” 能见到女儿,姜甫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看着女儿在王府里也莽莽撞撞的,不免叹了声气:“你走路慢着点,别摔着了。” 裴敛走在旁边,解释道:“我有事找姜大人,便邀他来一趟王府了。” “找爹爹?”姜钰雪疑惑道,“公事?” “嗯。”裴敛应着,随即又补充道,“你也可以来。” “真的?”姜钰雪欣喜,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 侍从燃起了火把,将暗道点亮。 裴敛带着两人来到存放案件文书的密室,走到了那具存放无名男尸的房间。 “雪儿,”裴敛将她拦下,说道,“里头有尸体,你若看不了,便别进来。” “啊?!”姜钰雪吓得叫了一声,怯怯道,“那、那我在外头等你们。” “嗯。”裴敛应道,打开暗格带着姜甫进去了。 姜甫看着自家女儿这幅德行,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屋内一看,瞳孔皱缩。 “张越……?”姜甫看着面前这琉璃箱里泡着的尸体,眸中震惊不已。 裴敛看着他的神情,心下了然。 看来先前查到的,姜甫与这名男尸生前是旧识的事情,是真的。 “姜大人认识?”裴敛确认道。 “认识,他胸口这个胎记,我不会记错的,就是他。”姜甫应道。 裴敛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看着那形状奇特的胎记,解释道:“我在春时偶然发现这具尸体,随后开始对其进行调查。从那时开始,便屡屡遭受追杀。” “三殿下告诉我,这名男子是因为知晓了葛承的秘密,想要写信告发到姜大人这,因此才会被追杀。” “但我隐隐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不知姜大人,可有其他的线索?” 他说着,将当时从这名男士身上找到的一封带血的书信递给了姜甫。 姜甫看着上面被血晕染得模糊不清的字迹,摇了摇头,道:“我同他虽是旧识,但也很久没有联系了。之前他来求我,让我给他在宫中安排一份闲职,我看着当时宫中几个妃嫔那缺了些侍卫,便将他推了过去。” “后来,他同我说,攀上了个贵人,不日便能高升了。” “他这人虽然跟我和葛承一样是读书的,但好吃懒做,眼高手低。后来,当真没在宫中见过他了。我想着他估计又是去求了旁的人要了份别的工,便没再关注。” 他说着,垂首摇头,深深叹道:“未想到,再见时,竟是现在这幅光景……” 两人正说着,身后忽的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裴敛和姜甫即刻警惕地回头看去,只见姜钰雪吓得捂住了脸,正瑟瑟发抖。 “雪儿?”裴敛忙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你怎么进来了?” “呜呜呜……”姜钰雪躲到他臂弯里,转身背对着那尸体,解释道,“我自己在外头也害怕,我就跟进来了。” 姜甫在一旁无奈地叹着气,他才来了没一会儿就见她整出那么多事,也不知道平时她在王府都得闯多少祸。 躲在臂弯里的姜钰雪终于安定了下来,慢慢地将眼睛隙开一条缝,看见了一旁桌面上摆放着的一个香囊。 “嗯?”姜钰雪看着那个香囊,疑惑道,“那个香囊……不是淑妃娘娘做的吗?” “什么?” “什么?!” 旁边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姜钰雪被他们两个吓得一缩,怯怯地指着那个香囊,说道:“那个钩线的方式,就是淑妃娘娘教我的呀,她说那个是她独创的。” 姜甫闻言,眉心紧蹙。 那可是香囊,香囊岂是会随便送人的? 姜甫神色严肃地看向姜钰雪,说道:“雪儿,这话可不得乱说。” “没事,姜大人,我明白。”裴敛抬手劝了劝,打圆道,“或许她又教了别人呢。” 几人又再聊了会,一并用了午膳。 午膳后,姜甫因着今日还有老皇帝召见,只得离开赶往皇宫。 “姜大人。”裴敛在姜甫临上马车时叫住他,递了几个瓷瓶给他,“这是近日王府内产的药,用来解毒的。近来朝堂动荡,丞相府也难免受到牵连,若府中有人突发晕厥,发热不退,且身上有墨色的斑痕,请尽快服用此药,并将人带至王府来。” 姜甫接过他的东西,颔首谢道:“多谢殿下。此时非常时期,御史台刚洗,动荡在所难免,都只是职责所在而已,没有什么牵连可言。” 他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姜钰雪,说道:“小女就托付给殿下了。” 裴敛颔首应下。 两人站在王府内,看着马车驶出王府。 裴敛望着远去的马车,忽然开口道:“雪儿,你上次误闯父王院中时,可有见到过一个受伤的人?” 被他忽的这么一问,姜钰雪愣了愣,在原地暗暗回忆了一番,回道:“有,之前我看到有个人从亲王的那个房间跑出来,手臂还受伤了。”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小臂。 裴敛看着她的手指着的位置,陷入沉思。 好像当时李珣也是这个地方受伤的…… 而且,他的胸口也有一枚很奇怪的胎记…… 再加上那个香囊…… 裴敛想着这些事,沉思了许久。 - 宫中,李珣走在殿内,打算去找老皇帝汇报一下近期的情况。 他烦躁地吐着气,脸色沉得好似随时能发狂杀个人一样。 就在方才,淑妃同他说,她在那个姜侧妃做给亲王世子的香囊中下了毒,估计此时人已经毒坏了。 但他分明今天还打听到他跟姜甫约在王府见面,哪来的毒坏了? 就怕连她下了毒都知道了,专程告发到姜甫那去了。 “疯婆娘,要是被查到了,我可懒得管你,直接把你杀了。”李珣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 他行至屏风处,正欲走过去给老皇帝问安,忽的听到屏风后传来老皇帝与姜甫的对话。 “姜丞相,”老皇帝靠在躺椅上,对着面前跪坐在座席上的姜甫说道,“近日如何?这御史台朕放在了阿珣的手里管着,也不知他担得怎样了。朕问其他的大臣,也问不出什么,就盼着你给朕说点实话了。” 姜甫默了默,回道:“陛下,三殿下才接管不久,御史台事务繁多,想在短期内让三殿下解决完,恐怕也过于为难他了。此事,还有我和其他同僚一并相助,为陛下分忧。” “依你说,这一时半会的接不住了。”老皇帝问道,“那你说说,你觉得需要给他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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