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多方利弊,她绝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放弃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 于是气势一矮,故意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只要你答应我,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女人,昨日之事就此翻篇。” 第19章 讨债上门 秦淮景将她揽入怀中,“我答应你,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人。” 萧令仪紧紧抱着他,生怕一松手,心爱之人便会消失。 “今日留宿在我这里,别回了吧。” 真的很难接受自己的男人,每日回到有别的女人存在的地方。 秦淮景面露难色,“我娘已经来了京城,若知晓我留在外面夜不归宿,又要拿那些规矩来压我。令仪,你也不希望你未来婆婆日后对你心存偏见吧。” 骨子里,萧令仪并没有把秦淮景的娘放在眼里。 一个久居后宅的病妇,还不配被她心生忌惮。 转念一想,秦淮景的娘不久后便要坐上太后的位置,又将所有的不满都压了回去。 早晚都要成为一家人,没必要与未来婆婆生出龃龉,日后进门,多宽容便是。 “淮景,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你说。” “派人帮我查一查,萧家祖宅的房契在何人手里,我要你帮我买回来。” 萧令仪曾是京城人士,后来家中出了变故,族人四散,当年住过的宅院也转卖他人。 回京后,她派人打听过现任房主,竟然没人能说得清。 秦淮景眉头微蹙,“不日后你会受封侯位,朝廷会拨新的宅院供你居住,没必要再惦记从前的宅院。” 京城地界寸土寸金,萧令仪开口就让他出钱买宅子,他目前可没有那个财力。 萧令仪并未发现秦淮景的难处,只强调道:“萧家祖宅对我而言意义重大,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必须拿回它。淮景,你不会是不想帮我吧?” 萧令仪并没有往银子方面想。 此次击退南楚立下大功,除了女侯的身份已经内定,朝廷承诺赏奖三军将士万两黄金。 “等朝廷的赏金送过来,我便买回萧家祖宅。” 秦淮景心头微微一松。 差点忘了,这次入京,还有一笔赏金待领。 只要不让他掏银子,凡事都好说。 “等我回头打听打听,有眉目了,再告诉你。” 露出笑容的萧令仪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那个姜岁欢你想怎么处理?” 秦淮景低头亲她的脸颊,“不重要的小角色,是生是死,我自有裁定。” “啊嚏!” 回到秦府的姜岁欢,刚进院门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九儿眼底都是担忧。 “小姐不会是冻到了吧,京城真是不比奉安,才冬月就开始天寒地冻,到了腊月三九可怎么过,我这就去烧些热水给小姐暖胃。” 姜岁欢将斗篷递到阿忍手中,正要寻找雪团儿的踪迹,就见陶管家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少夫人,门外来了七八个伙计,说咱们将军府的人买了东西没给银子,正聚在门口讨账呢。” 九儿一听就炸了毛,“将军府的人买东西不给银子,与我家小姐有什么干系?” 挂好斗篷,阿忍从角落里找到睡得正香的雪团儿。 对陶管家说:“小姐身子劳累不得,往后秦家的事,一概别往小姐头上找。” 陶管家露出为难之色,“将军不在,府中能做主的只有少夫人,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姜岁欢问陶管家,“那些伙计是什么来头?” “他们自报家门说,来自京城各大商铺。” “几时来的?” “夫人刚进门,他们就来了。” 姜岁欢觉得事情有异,“老夫人可知晓此事?” 陶管家不敢隐瞒,“我让门房去老夫人院子汇报此事。得回来的消息是,老夫人身子不爽利,午饭过后在房中休息,还让旁人无事不要打扰。” 九儿重哼:“昨日骂我家小姐不忠不孝的时候气势如虹,今天就对外宣称身子不爽利,谁信?” 阿忍觉得此事很有蹊跷,“小姐留在房间休息,我和九儿先去看看情况。” 姜岁欢将脱掉的斗篷又披在肩上。 “看来有人不想我过得太好,存了心思要给我下绊子,一起过去看看吧。” 主仆三人与陶管家来到将军府门口时,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除了上门要账的几个伙计,看热闹的老百姓也陆陆续续被吸引过来。 看到容貌昳丽的姜岁欢带着管家婢女露了面,讨债的伙计们呼啦一下围上前。 “这位便是将军府的少夫人吧。” 带头的年轻男子凑到姜岁欢面前,自我介绍道:“小人是玄武大街翠玉楼的伙计,奉掌柜之命,来此讨要贵府欠下的七百两银子。” 另一个伙计也紧随其后:“小人是青龙大街瑞福祥绸缎庄的伙计,也是奉掌柜之命,来此讨要贵府欠下的三百五十两银子。” 第三个伙计是茶庄的,讨要的银子数是一百八十两。 第四个伙计是胭脂铺的,讨要的银子是二百九十两。 第五个…… 直到所有的伙计自报完家门,得出来的总数是,将军府一共欠了各大店铺白银两千两。 两千两,即便在京城这样的富贵之地,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九儿越听越窝火,“我家小姐连这些店铺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何来欠债一说?” 其中一个伙计理论。 “欠债的的确不是这位夫人,但在我们铺子里买东西的,可是你们将军府的人。那人走时交代得很清楚,无论在店里花销多少,上门找将军夫人讨要便是。” 伙计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匾额。 “这么大的府邸,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 “将军府财大气粗,可不能欺负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小商贩。” “掌柜的说,如果今天要不回银子,就让我卷铺盖走人,别回去见他。” “我们也是冲将军府的门面才肯赊账,还请少夫人别坏了将军府名声。” 九儿挡在姜岁欢面前,“你们赊账时可曾想过,会不会有人冒充将军府去店里行骗?” 伙计们根本不吃这套:“那二人乘坐的马车有将军府标识,若无标识,我们也不给她们赊账。” 姜岁欢轻轻推开九儿,问那伙计,“你说买货的是两个人?” 伙计点头,“母女俩,穿着打扮很是富贵。” 姜岁欢冲阿忍使了个眼色,阿忍领命,悄然离去。 “大家别急,我先让婢女把人找来。是她们,当面理论;若不是,立刻报官。” 第20章 架在火上烤 阿忍的执行力非常迅速,很快便将躲在房里等着看热闹的小朱氏和方梨带到众人面前。 小朱氏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姜岁欢,“你这婢女太不讲规矩,竟擅闯主子宅院对我们动粗。” 方梨揉着被阿忍捏红的手腕,“我早说过表嫂做事没有格局,连身边的丫鬟都教不好。” 没有理会二人的讥讽,姜岁欢问向伙计。 “去你们店里买东西的,是不是她们?” 伙计们一拥而上,“没错,从我铺子里拿走两套琉璃首饰的就是她二人。” “她们拿了我三匹锦缎。” “她们拿了我两个玉雕。” 九儿高声说:“欠债的正主就在这里,与我家小姐没有关系,谁欠的找谁。” 小朱氏的声音比九儿还大,“无论我买多少东西,花的都是我外甥的银子。” 九儿气笑了,“你怎么不说你外甥的银子都是我家小姐的呢?” 小朱氏振振有词:“他们是夫妻,夫妻还分谁是谁的?” 方梨也在一旁搭腔:“表嫂管着府中中馈,花钱仔细些并没有错,可你不能苛扣姨母的药钱,难道你想逼死你的婆婆吗?” 姜岁欢恍然大悟。 难怪小朱氏母女闹这一出,竟是在这等着她呢。 晋朝以孝治天下,一旦苛待婆婆的罪名被坐实,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看来今日上门讨债的伙计,是小朱氏和方梨专门为她设的一场局。 她们平时表现得蠢不可及,利益面前,却很懂得为自己牟甜头。 故意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搞这一出,目的有两个。 第一,故意在众人面前损她形象,日后休弃起来也有说词。 第二,趁萧令仪进门前,让更多老百姓知道秦淮景家中已娶正妻。 只要闹大此事,必会让秦淮景和萧令仪心生隔阂。 方梨逮着机会趁虚而入,说不定可以从中分到一杯羹。 内定的太子,未来的皇帝,随便混个妾室之名,日后也会妻凭夫贵,入宫封妃。 如果肚子争气再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争个太子当当。 呵,如此想来,倒有点意思。 姜岁欢原本对小朱氏母女闹这一出心生厌恶,待她分析完其中利弊,心底忽然生出一计。 正愁没机会将某些事情公之于众,小朱氏母女竟然上赶子把机会送到她眼前。 “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劝表妹不要胡说八道。秦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你随便叫个人出来,问问他们我可曾对婆婆有过半分不敬?” “嫁给秦淮景的第一天,他便接到调令出了远门,离开时,我与他连房都未曾圆过。” “我那名义上的夫君一走就是近两年,期间一趟家门都没回过。” “这两年,是我替他在婆婆面前尽孝伺候,府中每月所有的开销,用的也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大笔嫁妆。” 这番话,姜岁欢透露出两大重点,成亲不但没圆房,还主动拿银子倒贴夫家。 周围百姓闻听此言,就如同听到一则奇闻。 成亲两年的夫妻没圆过房已经足够离谱,更离谱的是,媳妇在婆家所有的花销,用的还是娘家的嫁妆。 怎么个事儿? 名声在外的宣威将军,难道是个软饭男? 小朱氏就猜到姜岁欢一定会提及此事大作文章,好在她早有准备。 “姜岁欢,别说得秦家好像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你只是奉安城商户之女,父母早亡,无亲无靠,如果不是秦家庇佑,有没有命活到今天都是未知。” “再说秦家能占你什么便宜?我外甥不但是宣威将军,还是圣上内定的太子殿下。” “他的身份如此尊贵,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长论短?” “整日只惦记你从娘家带来的三瓜两枣,年关将至采购些年货,也要在众目睽睽下闹得如此难看。” “大家都来评评理,谁家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不是祖坟冒了黑烟儿。” 方梨趁机又添了一把火,“表嫂未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别动不动就把黄白之物挂在嘴边。表哥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还能觊觎你那点嫁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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