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只是为了拿那个将领的首级,至于那个骑兵是为了让他成为升级高手的踏脚石。他成了最嗜血最残暴,最有实力的杀手,很少出手,一旦出手便是团灭。 保护一个人,要去和兴楼备案,意思是要接着一单。杀人也是要去和兴楼备案。所以这是打着客栈幌子四通八达的交通站。 千姑娘看者沉寂许久的和兴楼,她眉头微微皱起:“好一手空城计。”当然也只是她自言自语。 在花楼穿着便服的醉花偶然听了一名花娘对他说着现在最火热的话题,为的是讨好这个容貌耀眼的男子,这位郎君出手着实阔绰,要是能将她赎身,哪怕做牛做马她搜是愿意的紧! 喝了美人儿喂的酒,醉花只觉得,酒香人美,更想知道是哪一个高手这么无聊接了这样一条保护令,今夜一定要去会会! 晚上秋锦之看着窗外的树影攒动,秋锦之裹在蚕丝被子里问:“咱们能睡个安稳觉吗?” 白泽看着屋顶说:“在这个月里你应该能,毕竟一千金的头和两千金的命比起来,更多的人还是希望你活着。这样他们能拿到两千金。” 秋锦之听了以后说:“恩,他们要是真的杀我怎么办?” “那也是杀我!”白泽翻了一个身安然睡去。 秋锦之看着窗户外道:“卧槽!外面那么多人跳来跳去,你怎么还睡的着?”秋锦之透过缝隙都能看见窗外那些窜来窜去的人影,还有那个藏身技术实在是拙劣的杀手,秋锦之都不忍心戳穿他! 白泽睡眼朦胧地看了秋锦之道:“你床沿放了一把长剑,枕头下面有匕首。睡吧,不会有人杀你的。会有人帮你挡住的。” 秋锦之:“你都在我床上放刀了,我还不怕死吗?你一回来就让人送药回去,都不回别院了,那个和兴楼是不是真的有好多杀手?杀那么多人都没有人管吗?” 白泽道:“只要有钱,死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杀一只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秋锦之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问道:“人死了,难道官府不追究吗?” “怎么追究?买凶杀人?他们都是亡命天涯的旅人。安心的睡吧,今晚起码是安全的。”白泽安慰道。 外头的各大高手看着小小的书院道:“咱们合力杀了秋锦之就能拿一千金了,老大,你为什么不出手?” 躲在树上的黑衣人挠了挠头道:“三千金的悬赏令都被人揭了,你说在这屋子周围藏着怎样的高手?” 周围其他的人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道:“那怕什么,我们人多,咱们还能杀不了他?” “哼,你以为就那个高手就一个人吗?能吃的下这三千金的高手他们那个不是有组织的?”一个蹲在地上的驼背男人哑着嗓子道。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问道:“那怎么办?看着又吃不到!万一真的是醉花的话,我们就全部完了,为了这一千金把小命都送上…” 另一个大眼猴嘴的女人道:“怕什么!咱们这么多高手!还能打不过他!话不多说,就是杠!” 突然那虎背熊腰的男子指着书院房顶上赫然立着一名长发男子:“醉花!醉花来了!真的是醉花!”
第十九章 先礼后兵 他穿着宽松的衣服,手上提着长鞭。步履虚浮。月光照着他,美如谪仙。 众人看的心头一紧。 大眼猴嘴的女子第一个道:“我先撤了,不然明天我就凉了。” 刚才在树上的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不去了,不去了。我打不过他,大不了以后多接几单,总是能赚到一千金,没有必要赔上一条命。” 没有一会儿,大家都入鸟兽状散去,好像是约定好了一样。 方才还信心满满的杀手们都瞬间驱散。 站在屋顶的醉花看着那些藏在暗处的杀手们一个一个都跑走,他歪着头满是邪气地笑了:“我有这么可怕啊?平日里我最讨厌杀人的,只是听说保护的人,想和他切磋一下,怎么这样,还真的是没意思!” 在屋子里的秋锦之摸着匕首好不容易入睡,猛然听见自己房间门“砰砰”作响。吓得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滚啊!” 另外一边的秋锦之则是在塌上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周礼在屋子外喊道:“锦之!锦之!我在黑市听说有人来杀你了!快,我知道一处安全的地方带你去藏起来!” 秋锦之听是周礼,他满身床气起来要去开门却突然被白泽按着,塞回到被窝里。 白泽给秋锦之捏好被子并且在他耳边叮嘱:“不管听见什么声音,不管谁叫你,都不要回应,记住了没?” 秋锦之听了脑袋还是空白地点了点头。然后问白泽:“可是周礼在外面。” 白泽拿起了扣在秋锦之床沿的长剑,悬在了门上。 门外的周礼还在敲门。 此时已经是午夜了,周礼却还在敲门,“锦之,锦之!你快出来啊!” 白泽此时已经穿好了衣裳。抽出了匕首,拿出了腰间的暗器。她坐在对门的正前方缓缓道:“你要是再吵,我让你见阎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外面的人听见。 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秋锦之一言不发裹在被子里捂着嘴巴看着在门口的人。 周礼依旧在拍门,可是这次却没有再说话。这样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去让屋子里的人心慌不已。 白泽眼睛瞪的老大,可是依旧是挡不住自己的困意。白泽裹着蚕丝被子。靠着墙,仰头就睡。 门在哐哐的拍打,其中一次力气太大了,门上悬着的那把剑“咣!”直直的插入了地面。屋子里的两人因为先前被吓的太多,这剑入地还是能酣然入睡… 门外的醉花敲门也是累,本来还打算疲劳战术,恐吓。屋子里的人开始还接两句,后面压根不理,火起来的醉花用力的拍了门,然后听见里面剑声清晰入地。 已经有些衰的醉花略怂。输人不输阵! 醉花心中暗暗想:“今日累了!明日再战!”想到这里他便翩然而去! 屋子里的两人,一觉到天亮。 早读课,同学们都听见了昨晚哐当哐当的敲门声,因为声音过于用力,都没有人敢出去。尤其是周礼的室友看着周礼更加的心惊胆战。周礼就在他旁边的那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作为周礼的室友贺钦是睁眼到天命。 周礼看见贺钦无神的双目问:“你没事吧?” 贺钦摇头:“没事。” 此时的院长的书房,他正兴致昂扬地看着刚刚收集到的孤本。突然有人敲门,院长吓得立刻将书扔在桌子底下。 院长看着来人,一身紫衣,泼墨般的青丝随意束在脑后,斜斜的一根发簪固定住他如软绵如绸的发髻。院长看向来人摆正了自己的姿态,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冠。 院长:“请问郎君有何贵干?”来人穿的不是平日学子穿的学院服,而是显眼的紫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书院里的人。 醉花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院长的面前。 醉花面上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道:“我想在这书院读书,不知院长愿意不愿意?” 院长将钱收入袖中道:“我们书院不是随便收其他人的,况且你也没有经过什么考试,怎么能进来呢?” 醉花又在桌子上放上了一条黄金。 院长默默将第二条小黄金揽入袖中,“我看你天资聪颖,求学心切。就让你在书院里学习,不过没有名额的,只能是陪读。” 醉花又在桌上放了一条黄金。 院长:“恩,有名额,不过这入学了还要住宿,伙食的…” “砰!”一把刀斜斜地插在了这红木桌子上。 院长看了眼锋利的短刀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当然是我们学院包了。你就先同赵明同学做室友,赵明同学最近在家里休学,你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没有问题吧?” 醉花温柔的拔下刀和和气气地和院长说:“自然没有问题。” 在醉花转身出门时他回头看向院长:“我叫莫世恩,院长可以一定要记住了。” 外面的艳阳照进了刚刚推开的房门。长长的影子慢慢远去。屋檐上的麻雀还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其中一只胆子大的飞落在窗棂上看见屋子里的院长正掂量着手里的几个小金条。 白泽今天要回别院。却被秋锦之一个劲儿拽住,“白泽!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啊!我现在都不敢出书院!我就怕那些人提着刀杀进书院,然后我这个价值连城的头就没有了!” 白泽瞅了一眼光打雷不下雨的秋锦之道:“没事,那些人想杀你,随便你在什么地方都会杀你的。” 秋锦之道:“我昨天晚上连夜写信给我爹了,我问我爹是不是在哪里招惹仇家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书院啊?” 白泽甩开秋锦之的手道:“你大早上就已经雇了了六个护卫在你旁边了,你怕什么啊?夫子早上查作业都觉得麻烦。” 秋锦之:“…”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比他们厉害一点。” 众护卫:“…” 白泽:“我不厉害,我寡不敌众。” 众护卫当时就将自己的头昂的高高的。 在中午吃过饭以后,白泽想到已经有三天都没有回去看阿瞳,今天在外头买了许多的好玩的,好吃的,一定要送去给阿瞳。 推开院门,屋子里静悄悄的。院子两只刚刚下完蛋的老母鸡歪着头看着推门的来人。白泽看向老母鸡,“今天晚上要吃老母鸡炖蘑菇吗?” 在院子里还有一位少女她手上拿着一盆花呆愣着看着进门的白泽。 她抿唇朝着白泽点了点头。 白泽看她面色和以前好多了,她问:“你还怪我吗?” 阿瞳摇了摇头,她上前拉住白泽,一路走到了书房。 这书房平日里也没有人来,偶尔秋锦之会在书房里看那么几本杂书。更多的时候,秋锦之最喜欢在书房里睡觉,书房里太阳照进来能睡个懒洋洋的日光浴,还没有风。 今天阿瞳的态度要比前几天好许多。 白泽进了书房,她上次来过书房,书房总是乱糟糟的,秋锦之看书总有一个坏习惯,看书以后总是会把书随意插在低矮的书架上。高书架上的书总是会被立起来。 今天她意外的看见高层的书架全都横放,低矮书架的书反而整齐了一些,就连书都被整齐摆放,桌子上还有几本书。白泽随手翻阅了基本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白泽乘着阿瞳在拿东西的功夫拿起了一个花瓶左右看了一下,她看了看架子上,转而又把花瓶放回去。 白泽在书房转了好几圈,越转,眉头皱的越深。 书房里阿瞳从插画桶里拿出了其中的一个画轴递给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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