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魔尊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他们是在为我誓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他还说,我闻起来是真的很香,说完他还忍不住凑近我闻了闻,我被他吓了一跳,伸手催动移花接木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很恶意地说,想不明白,万魔之祖怎么忍得住没折腾我,他说他和万魔之祖出自同一个本源,他能感知到万魔之祖的一些情绪,看见我应该全身的血液都会沸腾叫嚣要摧毁我、污染我。 可我还好好地呆在这里,我对小白魔尊说,你可真讨厌,万魔之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比他恶劣多了,他是个好魔,大多数时候彬彬有礼。 小白魔尊听了,把脸埋在臂弯了吃吃地笑,然后再捧着肚子抬起头放声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突然,他变了脸色,冰冷邪恶地诱惑我,他问我 ,难道不想看看万魔之祖的真身吗?他见我有些吃惊,便说我现在看到的根本不是万魔之祖的真身,他说万魔之祖的真身线条、肌肉无一不接近完美,充满力量,就像上古神祇,像伏羲氏一样是兽与人的完美结合,如果我见着了,一定会匍匐在他脚下,祈求万魔之祖狠狠的蹂躏。 我觉得他不应该叫小白,应该叫小变态才对。渐渐的更不想搭理他了。 外面的打斗实在是很激烈,宫殿里已经被下了几层结界和防护罩,可是他们打斗起来,仍然是地动山摇,轰隆作响,可想而知,外面的战况会是何等的激烈。 每次万魔之祖回来,我觉得他衣袂带着草木雨露和风雨雷电的气息,当然更多的是血雨腥风的气息,你见过那种眼神吗?那种餍足、残酷、冰冷、兴奋总总情绪揉杂在一起的眼神,这就是魔吗? 他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回来后就坐在我身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但我能敏锐地感觉出他的不一样,每次大战完,他的魔气就好似被激发出来,坐着我身边时,闭上眼睛,凑近我,好像情不自禁要闻我的气息。我想起了小白魔尊说的话,忍不住吓一跳。结果万魔之祖睁开眼,那样幽深的一双眼睛,每次都让我觉得自己才像做坏事的那个人。 之后,他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甚至宫殿都开始剧烈地摇晃,我很害怕,我不想呆在这了,我想回学堂读书。渺渺,我很想你,想我们在学堂的快乐时光,虽然清简,但真的很安宁。 这时,小白魔尊又对我说,问我想不想找回前世的记忆。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试一试,如果我不是那姑娘转世,希望他们可以给我个全尸,不要折磨我,让我痛痛快快的死。 小白魔尊对我说,他等这一个时刻已经好久了,除了万魔之祖他们,他也一直在偷偷做准备。他让我如果找回了记忆,千万不要和万魔之祖说,没有经过万魔之祖的允许,他擅自行动,一定会被责罚,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万魔之祖的宫殿实在非常空旷,它到处都是孤寂、清冷、奇异的自然景观,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住在这种地方,在这我从没见过第四个人或者魔。到了一处低矮难走的溶洞,小白魔尊伸出手要牵我,他意念一动,本是长着蓝色长指甲的魔爪就变成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我根本不想牵他,可是手却放了上去,我猜他一定是用魔力控制了我。 走到一处密室,我看见小白魔尊确实做了繁复的准备,我坐到阵法中心,周围无数的魔石亮了起来,而我整个人就像飘了一起,置身于玄妙的星海中。 渺渺你能想象一个人真的能有两世的记忆吗?而我确实有了两世的记忆,再睁开眼时我泪流满面。我甚至说不清楚眼泪是为谁而流的。 我朝着小白魔尊喊道,小白。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我曾经养的一条宠物蛇。 小白开心极了,这次我是心甘情愿地牵着他的手回到了寝宫,回到寝宫后,他头靠在我的腿上,非要我给他梳头。 当一个人拥有了两世的记忆时,那脑袋简直要复杂到爆炸,不过我决定学会放下,简简单单生活,就好像失去了一切。不过我其实拥有了一切,这一次我很健康,而且我相信这次能够按照自己心意来活。 小白很乖,他好像真的是我的孩子一般,他的头发蓝的带着星光,后尾长的一下梳不到头,他那奇特的长尾巴也软软地趴在地上,好像在享受午后慵懒的时光。 正当我给他慢慢梳头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站得远远的,笔直又冷漠,好像是一个爱岗敬业的战士。 原来是万魔之祖回来了,他一看到我,就问小白: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白疯狂地摇头。 万魔之祖说:那她为什么会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小白说:可能是觉得主上打仗打得太辛苦了,有些心疼。 万魔之祖说:你给她恢复了记忆。 我看着他,心想,朱离变了很多,完全脱离了从前的稚嫩,变得成熟又强大,冷酷又妖异。他从前从不会用这种侵略性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是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我、朱离、殷真经、小白见了一面。人不能贪心,我要做出选择。我对他们说我选择朱离。 殷真经变化可真大啊,他头发变成银白的了,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睛冷漠疏离,完全找不到曾经的一丝痕迹,当我说选择朱离时,他表情甚至没有变化,只是看向远方的雪山,风动他的银色短发,他好像是独自在雪山中行走的旅客,那种孤寂只有用灵魂才能感受。 殷真经提出最后和我独处一会儿,我同意了,再恳求朱离同意,并承诺这次过后不再见殷真经。殷真经展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域,在他创造的域中,竟意外的又是在船上,一叶轻舟轻轻在飘荡。 我坐在小椅子上,殷真经单膝跪在我的身前,就像记忆中的那样,可他却说:摸我。 虽他的姿态这样低,从下往上仰视我,可他却用魔力操纵我,我的手根本不听使唤,解开了他挡住下半截脸的暗色黑金面具,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他闭上眼睛,他的睫毛纤密银白,把脸贴着我的掌心,似十分满足得轻轻蹭了起来。 他变了,从前的驯服已经变成信手拈来的操控,他薄唇微启,竟然露出尖锐的獠牙,扣着我的掌心咬了下去,吃痛之下我想要抽回收,可他一手像铁箍一般牢牢地扣住了我的手,一收扣牢我的腰动情地吮吸了起来。船轻轻地摇晃,湖面上荡起了层层波纹,我吃痛却如蚍蜉撼树,他的气息包裹了我,我根本没法挣脱。 很快,他的结界就破了,朱离黑着脸杀了进来,殷真经放开了我,我又羞又气,忍不住像前世那样骂道:放肆! 哪知冰山一般毫无表情的殷真经竟轻笑了起来,甚至舔了舔獠牙。 接着他们各给我扔了一个防护罩就厮杀了起来,毁天灭地,我气极了,想着打死了算了,这样乐得清静。 是啊,有一瞬间我还把殷真经当成曾经的那个他,可是他已经变了,可我没变,我还是那个我,上辈子我活了十八岁,这辈子我活了十四岁,我的记忆已经安静下来,不管岁月如何流逝,世事如何变迁,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安静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知他们打了多久,殷真经终于走了,朱离回来后一言不发地握着我的手给我处理伤口,用上药膏和法术,伤口一会儿就治愈了,他动作有些粗鲁,疼得我直抽气,可他抬头时,我却吓了一跳,他眼尾猩红,瞳孔倒竖,露出獠牙。 我心跳入骨,绝望地问他:你也要咬我吗? 他把我摁倒在榻上,不知哪来的藤蔓缠了我的手缚在头顶,他声音变成了一种让我陌生的暗哑磁性的音调,他竟说:我不仅想咬你,甚至还想上……他的鼻尖从我的手腕蹭到了脖颈间,似乎在找哪里下口,他又说:可是你太柔弱了,恐怕我还没开始,就要被迫结束。 我恼羞成怒,呸了他一口,气得浑身发抖。我的阿离再也不是那个的阿离了。虽然他后面什么也没做,可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一句话没和他说过。 可朱离的翡翠宫实在是太冷清了,饶是我这样不喜热闹的人都觉得寂寞,很多时候在寝宫,我、朱离和小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看起来一片祥和,可小白都说,他们像是诡异的一家三口,因为我拒绝和朱离说话。 有时候,我爱一个人在翡翠宫乱逛,走到一处湖边,看着湖水中的倒影,因为懒散,倒影中的少女披散着乌黑的长发,穿着长裙,竟越来越像前世的我了,这是融合后的效果吗? 兴许是察觉到我不苟言笑,朱离在翡翠宫按照我前世的喜好布置了无数我喜欢的胭脂水粉、衣裳……可我兴致缺缺,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去学院上学,于是朱离就在魔族建了一所学校,让我去上学,可是我的同学都是魔族,我呆在里面奇怪极了。后面朱离又说人族、魔族会的他都会,他要亲自教我。 可我还是想去人族的学院读书,朱离不同意,我就用沉默表示抗议,他拿我实在没办法,只得答应了,约定好下个月的初一陪我到人世间逛逛,再去十大城池选一所学校。他为我准备了许多护身项链、手链、戒指,我觉得他太夸张了一些。 小白常说,朱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安宁的可怕,他简直不敢认。 我说安宁点难道不好吗?我觉得朱离这样很好,成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 因为我爱吃魔族的百花蜜,于是朱离就让人养了一群魔蜂采蜜。朱离住的地方人迹罕至,像个世外桃源,有落花流水之趣味。这里产出的百花蜜纯净至极,就似琼浆甘露。有时候,我会自己带上特质的云网纱去采蜜来打发时间。 那一日,朱离陪我一块去采蜜,百花蜜晶莹剔透,实在漂亮,我用食指沾了一点尝了尝,就似甘露淋心。我随口问朱离要不要尝一尝,我的本意是要他自己沾一点尝尝。 可他说了声“好”,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含住了我的手指,他缠绵的姿态真让人心惊。他兀自把我放在藤萝架上,让我双腿分开夹住他的腰,我修为远低于他,只能任他摆布,他痴迷地舔着我的手指,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他身后巨大的恶魔虚影,正朝着我狰狞地笑。他的魔力正在吞噬我,让我害怕、战栗。 他忍得艰难,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原以为他会再次放过我,可看见我的眼泪,他身后的恶魔虚影竟似又壮大了几倍,铺天盖地而来,他自下而上地开始舔我的眼泪,吞噬着我,禁忌的符文紧紧缠住了我,他魔力开始侵蚀我,我甚至渴求再多一点。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沉沦了。 他的身体滚烫灼热,坚硬得像一堵墙,我推他不开,我叫他的名字,阿离。 他浑身一震……剧烈喘息起来……才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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