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严肃,眼神坚定。 好一会儿,确定自己应该死不了,她赶紧蹲下身,灰溜溜地离了开。 放心...她还想好生活着,惹他这阎王作甚。 只是可惜自己发现的晚,白白挨了那记毒药,欲哭无泪... 当晚,夜瞳出现了。 小荷心有忐忑,一方面怕厉川 又要想着什么法子让自己封口,另一边又怕他给自己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结果夜瞳给了她一笔巨额的银票。 “公子说你外头那些生意做的不错,让你继续替公主解忧。” 小荷见他本是提心吊胆的,此刻一瞬心花怒放,暗道这厉川果然是会双管齐下的,她高高兴兴拿过银子,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哪知夜瞳又给了她一张银票。 “这是单独赏你的,公子说做得好便要赏,若是做错了事,丢的就是命了。” 小荷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最终还是笑脸盈盈地接过了那银票,赶紧道:“放心放心,小荷我呀能力出众!” 夜瞳看着她粲然笑意,不知为何,隐于黑暗中的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第45章 依照大周传统,每一次在皇山的围猎需要待足七日,除了第一日外,之后的日子大家所有吃食必须得是从山中得来的,猎物也好蔬果也罢,其目的就是要让大周皇族以及所有官员都要明白,大周之根本。 按理,没人可以例外,可宋宁宁第一天就遇到了黑熊,还被惊得生了病,原本御医也以为当日便能清醒,可哪知喝了药,到了深夜却愈发地烧了起来,人也十分的不清醒。 这病来的又凶又急,可随行带着的药材有限,御医开了一个方子,需得配上寒蝉,这东西只有宫中冰库保存了少许,此刻,也管不着传统,皇帝一声令下,派了骁勇的裴玉带队,护送宋宁宁尽快下山,回去医治。 宋宁宁被厉川抱着上了马车,小荷也神色担忧着跟了进去,裴玉皱着眉头,眉眼之间也是着急,他虽很是在意厉川的靠近,可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宋宁宁能安然无恙。 太子从了皇帝的令过来相送,他神色冷淡,但眼眸里的担忧也无可隐藏,只可惜他是太子,此刻却是万万陪不了她的。 看着厉川和裴玉,宋怀安眼眸之中是隐藏不了的轻视,就算都陪在她身边又如何,她只会是自己的。 目送着车队离开,宋怀安转身,看了眼唯唯诺诺的太子妃,划过没有丝毫感情的视线,回了营帐。 而不远处,香珊郡主也默默拭泪,她还是不断告诉着自己,厉川不过是屈服于宋宁宁的淫威,不会对她有半点真心的。 可被关注的主角之一此刻在马车之中猛地睁开了眼。 小荷正替她擦拭着额头,想要替她降降温,此刻也径直对上她的视线,虽早有预料,但黑夜之中,猛地看到一双晶亮的眼睛,还是吓得她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殿下!” 好在理智在最后一刻拉响了警报,小荷压低着声音喊了一声。 一旁抱着宋宁宁的厉川却轻笑出了声,他扶着宋宁宁的腰身,助她坐了起来。 宋宁宁脸上哪里还有本分的憔悴虚弱,她勾了勾唇,随着车马离皇山愈发的远,她脸上的笑意倒是愈发明朗起来。 她压低着声音,用手拉过厉川的衣领,看着他,对着他认真道:“你这次有大功,本殿要重重赏你。” 她醒来后其实身体已经并无大碍了,可一想到那人,一想到那人的触碰,宋宁宁只觉浑身发麻,充斥胃部的恶心就像是汹涌的洪涛,令她难受至极。 厉川看在眼中,只问了她一句想不想离开。 接着,小荷便打了滚烫的水进来,厉川让她忍耐一下,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洁白细腻的左手臂上系了一根缎带。 接着御医进来,见她额头滚烫,脉搏滞缓而削弱,如临大敌,赶紧向皇帝汇报了情况。 一切都如厉川计划中的一样,她被连夜送下了山,远离了令她厌烦的一切。 她眼中似有流光璀璨,厉川一时有些愣住,半晌才回复道:“什么都可以么?” 说罢,马车正好踩过一些凸起的石块,他倾身向前,右手下意识护着她的腰背,两人一瞬离得极近,宋宁宁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微风。 他的声音还泛着些哑,听在宋宁宁耳中一时只觉酥麻得紧,想起刚刚被他抱起来时的触碰,想起他棱骨分明的雪白指节,她耳尖下意识染红,她猛地松了手,转过了头,对着小荷道:“你捂着眼睛作甚?” “...奴婢...刚刚眼睛痒...啊...好痒啊好痒...” 小荷作势将头偏过了另一边去,表情甚是丰富,见两人再没有说话,她赶紧道:“好热啊...殿下您觉不觉得很热啊,要不小荷先出去,散散里面的热气?” 宋宁宁见她这模样,微微嘟起了唇,正要说话,却听身边的厉川自然道:“你先出去。” 小荷如临大赦,赶紧躬身出了去。 宋宁宁皱着眉头看他:“你使唤的倒是利索。” “全仰仗公主的宠爱。” 车马行驶的声音不算小,可宋宁宁依旧感受到了自己不受控的心跳在剧烈的动作,她带着些恶狠的声音对着他道:“厉川,你莫要得寸进尺。” 厉川眉眼之中明明带着顺从,可宋宁宁就是看到了不乖,一种无法言说的似乎被隐形的蛛网缠绕上的错觉,她狠狠掐上他的腰,后者难得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宋宁宁这才松了眉头,又寻了个舒服地姿势靠了上去。 宋宁宁闭上眼,所以未见厉川那勾着唇角的,得逞的笑意。 车帘外,一道马蹄的声音靠近,裴玉的声音带着担心:“你怎么出来了?” “...有些热,小荷怕闷着殿下了。” “他能照顾好殿下么?” 裴玉自然是紧皱着眉,想着厉川和宋宁宁共处一室,他眉头更是皱得像打了结,好在小荷赶紧道:“奴婢一会儿就进去,裴将军还有什么嘱咐?” 他还能有什么嘱咐?他想把那个男人拖出,想要自己进去护着她,可... 他紧握了缰绳,又渐渐松了开,在小荷带着疑问的眸光中,缓缓驾马离开。 微风轻拂过车窗帘子,厉川看了眼他渐远的背影,他眸中仅存淡漠,怀中人儿和缓的呼吸,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车马队伍奔行了一夜,可毕竟是夜里下山,速度怎么也快不起,等天色蒙蒙亮,这离国都都还有一半的路程。 宋宁宁被光亮晃醒,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厉川的怀中,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朗硬而精致,再往上看去,是他高挺的鼻梁,还有茂密地令她都有些嫉妒的睫毛。 此刻,他闭着眼,温和而俊朗,宋宁宁难得一动不动,只为欣赏这副难得一见的美景。 她的心似乎回到了两人初见时的状态,看到他美好纯白的不似人间之物,忍不住想要得到,想要收藏,所有看见他的男女都该统统拉下去剜了眼睛,因为红尘的浊眼,怎么能配看到这般的圣洁呢? 她看得呆了,一时也没发觉自己竟缓缓被他抱起了身,等再回过神时,两人视线相交,他低下头,两人唇齿之间,几乎都没有了缝隙。 她一瞬惊醒,猛地伸出手,打在了他的脸上。 厉川被打的偏过了头去,他轻轻舔了舔唇瓣,晨曦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他如墨的眼中,他缓缓转过头来,宋宁宁看不出他神色之中的意思,但他眼中的光,却惹得她移不开眼。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明明被打了脸,竟还勾了一丝笑出来:“殿下是...害怕么?” 害怕? 他在说什么? 她怎么会害怕,有什么是她会害怕的? 宋宁宁感觉自己被嘲讽了,她蓦地生了羞囧,生了怒,就像是什么心底深处的隐晦被曝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审视指点。 被他审视指点。 脑中一热,那根紧绷的弦猛地被拨弄,她几乎都没有思考的余地,抓过他的衣领,视线落在他的唇上,饿狼扑食般,印了上去。 她带着笨拙、急切、茫然,脑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被情绪推着,像是翻过层层的海浪,她的心脏就这般起起伏伏。 等她的意识终于归位,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热血涌上她的脸颊,她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可身体却绵软着,本来只是相贴的地方,被眼前人撬开了贝齿,唇舌相交。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此前,宋宁宁从未和其他人有过这般的举动。 她看到过,看到皇兄皇姐们曾这样过,她一直觉得这是恶心的,污秽的,是让人反胃的举动,可现在,她一颗心脏不受自己的控制,随着眼前人的动作愈发激烈。 她的魂魄似乎又被抽走,此刻只能乖乖的听从身体本能的安排,两人浅浅分开,唇齿间还拉扯着晶莹的丝线,她都还来不及将视线聚焦,眼前人又狠狠吻了上来。 太专注了,甚至没有听到靠近的马蹄声,微风拂过,窗帘露出了缝隙,裴玉一张脸上满是震惊后的惨白。 “殿下!” 这声音似惊雷响起,宋宁宁猛地回过了神,身体重新注入了力量,她推开厉川,眼色几变,最终,她神色归于冷漠平静,用衣袖擦拭了嘴上湿润,对着厉川淡淡道:“赏你的。” 厉川唇瓣湿润,眼中是压抑着情绪的冷静,他看着她,看着她的唇,缓缓道:“多谢殿下赏赐。” 宋宁宁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因裴玉的疾呼,马车队伍也立刻停了下来, 他神情恍惚,好一会儿,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对着马车内的人道:“无论如何,殿下,我一定会夺得驸马之位。” 宋宁宁神色一怔,轻皱了眉头,下意识想要拉开帘子,看向声音来源,可刚要动作,柔荑却被厉川紧握,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殿下...您还虚弱着呢。” 宋宁宁果然动作一顿,厉川缓缓开口,对着外头的人道:“误了殿下病情,裴将军,恐怕你承受不起。” 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裴玉紧皱着眉,依旧煞白的脸上,是难掩的失神痛苦。 被他碰不行,被厉川碰...便可以了么? 裴玉没有再开口,自尊心似乎已经破碎风化。 一夜未眠,此刻,却最是令他疲惫沉重。 队伍重新启程,他失魂落魄地跟在队伍之后。 此时,一群书生打扮的醉酒儿郎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挡在了车马之前,对着车马队伍指指点点,口中之言,仔细听去,竟全是辱骂皇族的言辞。 “世道不公,苍天无眼!你们这些皇族贵族,用着百姓缴得税银花天酒地,铺张浪费,民脂民膏养着你们这些废人,大周之末亡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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