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宁刚刚碰了那杯子,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唇上有些疼,她带着些茫然地看向 小荷,后者立刻也看向了她,小荷神色一滞:“哎呀,殿下嘴唇怎么破了,我去拿药。” 宋宁宁皱着眉,看向不远处,此刻衣冠齐整,正坐在书桌之前握着笔写写画画的人,收到她的视线,他抬眸,亦看向她。 门外此刻响起了墨与和苏子君求见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期待。 厉川眉眼之中便尽是淡漠了,他放下了笔,便说要告辞。 宋宁宁心中蓦地升起股难言的酸涩,她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你敢!” 小荷拿了药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她心里一紧,赶紧对着厉川道:“厉公子,殿下身子还不舒服,你别惹她生气。” 外面又响起墨与的声音,宋宁宁眸色渐凉,小荷立刻将那药膏交给了厉川,对着宋宁宁道:“小荷去处理,小荷立刻处理!” 很快,殿外头两人的声音渐远,内殿里又恢复了一派宁静。 厉川拿着药膏靠近,宋宁宁还是冷着眼看他。 “为什么要走?” “...在下还以为殿下想要旁人进来伺候呢。” 他不再叫自己阿宁了,也是,那段时日不过是秋日之梦,又怎么会留下痕迹呢。 宋宁宁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灌进了冰水,一瞬只觉浑身都在发抖。 厉川净了手,想要替宋宁宁上药,可她却偏过了头去,冷声道:“就算我想要别人照顾,在没让你滚之前,你也得乖乖待在这儿。” 厉川神色一滞,想要开口,却听宋宁宁命令道:“跪下。” 宋宁宁看着他,眼神之中没有半分的温度:“怎么,在外头跑了一圈,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狗了?” 既然一切不过是梦境,那恢复成之前那般,任凭自己心意过活,也甚好不是么? “听不懂主人的话?” 厉川微皱起了眉头,有些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瓶罐,看着宋宁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轻叹了口气,撩起衣摆,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 厉川将手中的膏药抹于指腹之上,带着些低哄道:“殿下涂了药,再罚我吧?” 宋宁宁便被他的语气挑动着神经,心中仍然是有些气恼的,可现在他柔和了声音,低声下四起来,她便又硬不起心肠,继续对他恶语相向了... 她没阻拦,亦未开口,便由着厉川用指腹轻柔地将药膏抹涂在她的唇上。 然后,她看着他眼眸幽深,看着他眼眸里带着放肆,感受着他指腹上的力度变大,直到她忍受不了,狠狠咬了他一口。 厉川吃痛闷哼,但唇角那抹笑还是落在宋宁宁的眼中,她心中猛地被点起了一把火,烧的她几乎要失了魂魄。 “脱...” “我要你全部脱了。”宋宁宁鬼使神差地命令道。 见厉川呆愣原地,她拉着他的领子,拉着他上了榻。 脑中止不住泛起他结实胸膛的画面,想要看一看,那物在他身上的样子。 “我要罚你...这便是惩罚之一...” 说罢,她又起身,翻箱倒柜了一阵,突然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什么,她猛地拿过那物,又返身回了榻上, 见他还是纹丝不动,宋宁宁皱着眉道:“你是等着我帮你么?” 厉川看着她的眼神此刻已实在算不上清白,意料之外的举动,令他的喉结止不住上下滑动:“...劳烦殿下了。” 宋宁宁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此时也没有丝毫羞涩,直直坐在他的身上,用力扯开他的衣襟,直到露出他修长而有力的脖颈,还有坚实的胸膛,她这才住了手。 她拿起手边之物,那是一套纯金做的锁扣项圈。 她带着些恶劣地笑了笑:“之前想送给大猫的,太重了,赏你戴着。” 厉川一瞬冷了眉眼,眨眼之间,便轻松将宋宁宁放倒在了床榻之上,立刻便要起身。 “厉川,你敢违逆我?你不要命了?” 宋宁宁拉扯着他的衣物,不许他走。 “殿下莫要太过分了。” 听着厉川低压的声音,宋宁宁第一次这般强烈地感受到他是有些生气了。 “你不愿?” 厉川没有说话,只抽走了宋宁宁手中的衣料,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衫。 “我杀了展晖你也不怕么?” 厉川依旧没有说话。 “好,今夜我便叫裴玉侍寝,我倒要看看,这金圈戴在他脖子上,是不是更好看?” 宋宁宁刚刚坐起身来,便迎面被一道黑影压下,男人带着低沉的气压,还有几乎无法遮掩的怒火:“宋宁宁,我若是不愿,你便是杀光天下人也是徒劳。” 宋宁宁瞪大了眼,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厉川,她竟一时忘了反抗。 好一会儿,厉川也发觉自己行为有失,起身,告了罪。 听到她嘴里刚刚那话...他实在... 真是该死... “啪。” 厉川偏过头去,这一掌的力道不小,他舔了舔唇,没有说话。 “来人,将这条不乖的狗给本殿锁了绑了!” 很快,便有人进了来,将厉川绑了起来,又按照宋宁宁的旨意给锁在了床榻边上。 “这金圈,我还非要看你带上不可了!” 第54章 这殿内的动静甚是大,小荷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厉川被侍卫压着捆绑了起来。 刚刚面板上的数值又有了起伏,她这才赶紧回了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小荷心头一紧。 怎么才回来,又生了这些事端,他们在外头不还好好的么? 小荷赶紧过来,跪地劝道:“殿下,厉公子此番在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 宋宁宁压根不接这话,只看着她道:“那日意外,你可有受伤?” 小荷见她问自己那日情况,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厉川,也只得回答道:“小荷只是受了些推搡,没什么事,殿下被厉公子带走,那些黑衣杀手便都跟着去了。” “裴将军本想立刻跟上的,但那些冒充书生的杀手皆缠着他,直到全灭了,这才得空。” “我们剩下的人便由活着的侍卫护着赶路,很快最近的官府也来了人,死了不少侍卫,但公主府内除了一个马车夫外,其他人倒都没什么大碍。” “魏娘她...” 宋宁宁话音还未落,外头便响起一个侍卫禀报,说是府门口来了宫里的人。 宋宁宁这番劫后余生,想来宫中亦是炸开了锅,不管那些是想要她活的还是死的,此刻也都会着急地嘘寒问暖,宫里来人,毫不意外。 “魏姑姑身子不适,还没醒,小荷这就去带他们进来。” 小荷又担心地看了眼被押着跪倒在地的厉川,正要起身,却见宋宁宁也下了榻,带着她一起走到门边,对着刚刚那禀告的侍卫道:“你带他们去正厅。” 她侧头看着小荷:“跟着我便是。” 宋宁宁未再给厉川一个眼神,似乎他真变成了一条无足轻重的狗。 他黯淡了眼色,微微皱起了眉。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宋宁宁肚子有些饿,想着赶紧打发了这些人。 哪知来的是江德祐江公公,父皇的身边人。 正厅内,小荷招呼着茶水果盘,宋宁宁坐在高位之上,听他说话。 “三公主殿下,您这次可真是吓煞老奴了。” “皇上这些天日夜忧愁,身子都...”江德祐叹气,见宋宁宁神色并没什么变化,也知晓她心中还是因她母亲事情介怀,只得劝道: “殿下,不论如何,皇上对您的关爱不是假的,如今皇上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他还时时想着殿下您的驸马之选,只为保您余生安宁。昨日得信,知晓您安然无恙地回了,老奴见皇上脸色都好上许多,过去之事便让它过去,您得空多进宫陪陪皇上也好呀。” 江德祐卖力劝说着,可宋宁宁神色依旧无波无 澜。 “江公公,你也知晓我这脾性,我怕惹得父皇生气,害父皇身体更差。” “哎哟,殿下,您这话说的。” 宋宁宁冷着眼看他,继续道:“父皇还有什么话要公公传达的?” 江德祐叹了口气,招了招手,便是宫人抬着无数箱子进来:“皇上赐了宝物给殿下压惊,大理寺也正着手调查此次行刺之事,裴将军...皇上令裴将军进府护卫,将功补过。” 宋宁宁轻挑了挑眉,便见裴玉一身戎装进了来,他神色恭敬,跪地行礼,一时之间倒是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宋宁宁实在有些饿了,便也懒得计较裴玉在与不在之事了,而且厉川正惹了她生怒,换条狗玩玩也好。 宋宁宁压着心中自己都不懂的涩然,起身,准备送走江公公。 小荷自然也跟随左右,江公公赶紧道:“殿下止步,莫要折煞老奴了。” 宋宁宁本也不过是客气,于是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小荷自然是不能的,她现在是这府中主要的管事,立刻举止得体地送着江公公出府,到了门口,她还懂事地送了江公公一份礼,后者看了她一眼,倒是赞赏地点了点头。 “你年纪不大倒是个懂事的,好生伺候着殿下。” “是,江公公慢走。” 小荷带着恭敬地笑,见他们转身离开,才渐收了脸上的笑容。 这些虚伪的往来,她也生厌的。 等回了正厅,宋宁宁已经坐在侧殿里头吃着东西了。 小荷正欲上前,后头一个侍女却神色有些紧绷地小跑了过来,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了小荷,道:“小荷姑姑,刚刚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偷偷塞给奴婢的,奴婢听他说这是太子给殿下的,要奴婢不准声张,只得等他们走后,才敢同您说。” 小荷一下便知这是烫手的山芋,殿下对太子的厌恶她也知晓些,此时此刻这般鬼祟的传信,想来便不是个好意图。 可... 可若是不交给殿下... “你们在门口这般鬼祟作甚?” 宋宁宁声音不大,可现在她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裴玉在她右下侧守着,脸色亦不怎么好看。 小荷捏着那信,想着等宋宁宁吃了饭,休息好了再说。 可她这模样哪里逃得过宋宁宁的眼睛,后者对着她勾了勾手,然后摊开手掌:“给我。” “殿下先用膳吧,这...” 宋宁宁将筷箸一放:“吃完了。” 小荷便还是只得硬着头皮,将这信呈递了过去。 “刚刚一个随行小太监悄摸塞给芸儿的,说是太子给殿下的。” 宋宁宁的脸色果然蓦地白了白:“都下去吧。” 小荷其实有些担心,但又觉得一封信应该不会如何才是,想了想,她点了点头,正欲退下。 “裴玉,你还愣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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